曆飛花穿著一件雪紡襯衫,下身是一條緊身牛仔褲,修長筆直的腿型勾勒出來,站在一家人來人往的商場門口,顯得分外搶眼。


    “為什麽這麽久才出來?是不是沒幹好事?”曆飛花雙手習慣性地抱著胸部,眼神中帶著質問的味道,“我聽文家的傭人說,你離開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女人,是誰?你們去幹什麽了?”


    “李書涵,你認識。”我如實道。


    “她還真是陰魂不散呀!”曆飛花撇撇性感的小嘴說。


    我當然知道曆飛花是故意裝作一種吃醋的模樣,其實她心裏還是很相信我的,走過去摟住曆飛花的蠻腰,即便如此,曆飛花也沒有表現出抗拒,不過清麗冷豔的臉忽然變得紅潤起來。


    盡管隔著一層衣服,但手掌裏麵還是能感覺到一種溫熱的細膩和柔軟,我咧嘴笑道:“找我有事?”


    “自從你住進文家,你什麽時候主動聯係過我,我不放心,所以就來看看你是不是已經沉醉在文家的溫柔鄉裏了?那個叫文靜的長得也不錯吧?”


    啪!


    手掌迅速地在曆飛花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我一本正經道:“別瞎說。”


    曆飛花臉紅如血,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你要死呀,大庭廣眾下動手動腳!”說完這話,曆飛花還下意識地四處看了幾眼。


    “就算是死,也得先留個後吧?要不你就發發慈悲,滿足一下我這個小小的願望?”我嬉皮笑臉地看著曆飛花。


    曆飛花又羞又惱,最後嬌嗔地瞪了我一眼,轉身走開了。


    夜幕降臨,偌大的城市都籠罩在一片燈海之中,雖然是萬家燈火,但我卻感覺無比孤獨。


    “心情不好?”曆飛花趴在江邊的護欄上,迴頭看到我滿臉愁容,便轉身說道:“還是因為身世的事?”


    在曆飛花麵前,我沒必要隱瞞什麽。


    “我本來以為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但最後才知道是我空歡喜一場,我的身世就像一個沒有謎底的謎。”我歎了口氣說:“為什麽要讓我知道我不是莫家親生的,我真希望一輩子都活在糊塗之中。”


    曆飛花蹙起眉頭看了看我,接著又轉身趴在護欄上,“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天注定的,就算你現在不知道你不是莫家親生的,將來也會知道,隻是時間早晚而已。如果真的覺得累了,那你為什麽不選擇放棄呢?或許放棄,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放棄?


    可我真的能說服自己嗎?


    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容易完成,還別無選擇地去做。


    仿佛冥冥中早有注定。


    “莫凡,你把我們師兄弟害慘了!這筆賬,是不是也該算一算了!”


    恰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略顯熟悉的聲音,我猛地轉身看過去,正是痦子男朝這邊走了過來。


    後麵還跟著幾人,他師弟也在裏麵。


    他們居然被曆方國放出來了?


    “你先走。”我沒迴頭,壓低聲音對曆飛花說了句。


    “可能嗎?”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時候,痦子男已經帶著另外幾人將我和曆飛花包圍起來,“沒想到這個女人也跟你在一起,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如果沒什麽要說的,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受了傷,就算沒受傷也不是這些貨的對手,所以今晚明顯是插翅難逃了,但我害怕曆飛花落在他們手裏,於是我說道:“我跟你們走可以,但把她放了。”


    “少他媽廢話,一起走!”痦子男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驟然發力,幾根手指瞬間插進骨頭縫裏,“莫凡,勸你不要自討苦吃。”


    ……


    我和曆飛花被痦子男等人帶迴胡家,然後關在一個房間裏麵,痦子男給其他幾人使了個眼神,說道:“這小子會古拳,看緊他。”


    說完,痦子男就轉身出去了。


    這時候,曆飛花忽然走到我麵前,目光直直地盯著我問:“莫凡,你怎麽了,居然流了這麽多汗,身體不舒服嗎?”


    我本就受傷不輕,一路上還被痦子男各種關照,身體早就處於透支的狀態,但不想讓曆飛花擔心,我就假裝扇了扇風說:“你沒覺得很熱嗎?”


    “熱嗎?”曆飛緊緊地盯著我,滿臉都是狐疑,“快說,你到底怎麽了?”


    我見隱瞞不過去了,最後隻好如實交代道:“受了點傷,但不要緊。”


    說著,我就扶著桌子坐在凳子上。


    曆飛花緊緊追問道:“哪裏受傷了?讓我看看。”


    直到胸口上的淤青呈現在曆飛花眼前的時候,曆飛花早已屏住唿吸,眸子忽然閃爍得厲害,眼眶也變得潮濕起來。


    “這麽嚴重還說沒事,你真以為你自己是鐵打的?”說著,曆飛花就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我急忙問:“給誰打電話?”


    “你傷得這麽嚴重,必須馬上去看醫生,我找人來救我們。”


    也就在曆飛花的聲音落地時,房間的門忽然開了,是痦子男,但他打開門沒有立即走進來,而是恭敬地退到一邊,與此同時,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走了進來。


    居然是胡銘的姐姐胡明月。


    她怎麽來了?


    “莫凡,這位是我們家主的姐姐,胡小姐,你最好給我老實點!”痦子男不忘提醒道。


    “你們都先出去吧。”胡明月淡淡地說道。


    等痦子男幾人都離開房間,胡明月才緩緩朝這邊走來,與此同時,一股無形的威壓也籠罩過來,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錯覺。


    迴過神後,我急忙將衣服穿好,遮住胸膛上的傷勢。


    “聽胡銘說,你也會古拳?是誰教你的?”胡明月坐在凳子上問。


    我深知這女人的厲害,於是也不敢有所隱瞞,我說之前我師父給我了一本拳譜,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古拳的拳譜,但我也隻是略懂皮毛,算不上會。


    “你師父是誰?”


    “王長海。”我說。


    胡明月似乎並不知道王長海是誰,想了很久,才問:“就是傳言中五十歲才拜石玉為師的那個道士?聽說此人的武道天賦很普通,他都未必能學會古拳,憑什麽能教會你?我和石玉等人的立場你也清楚,如果你不如實交代這一切,恐怕走不出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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