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姆斯很想直接向父親攤牌,把皇位傳給哥哥得了,沒必要爭;可他實在說不出口,他很清楚父親心目中的最佳人選是誰。這幾天,隻要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立刻會浮現出父親那張慈愛嚴肅的臉,還有支持者們那種殷切期待的眼神。此刻的他,內心深處真正擔心的是:萬一不小心贏了兄長、當上了國王,兄長今後會怎麽對付自己?多年來的兄弟情誼,會否一朝破滅?這段執政之路能走多遠?塞魯國的前途,會不會毀於己手?
達姆斯越想越怕,甚至有些不敢麵對了。
迷茫間,他發現夜空有點異常,幾團零散的烏雲完全無視自然界的規律,重新組合成一隻巨狼,完美地掩蓋了明月的光華。
達姆斯正疑惑不已,巨狼瞬時化為一團龍卷風,往這邊飛速襲來。
大驚之下,他來不及躲閃,龍卷風已破窗而入,將其震飛到身後的牆麵上。整個窗台被震得粉碎。
達姆斯驚魂未定地站起身來,隻見龍卷風化成一名戴著半透明麵紗、身段柔美的豔婦,似水的眼眸散發出一股東方女人所特有的魅力。
“你…是何人?這龍卷風是怎麽迴事?”達姆斯本能地拔出了腰間短刀。
豔婦向對方拋去一個媚眼,輕慢地擺著食指,用塞魯語說:“殿下,我勸你不要輕易動武,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話音剛落,室外衝入兩名衛士。一人問:“殿下,出什麽事了?”
“有刺客,給我拿下!”達姆斯來不及思考,急忙下令。
兩名衛士撲向豔婦。豔婦手指輕輕一動,二人往左右牆上飛去,撞暈了。
隨即,豔婦又使出冰封之術,用寒冰封住了大門,使這裏變成了與世隔絕的空間。
達姆斯大驚,手中之刀還沒舉起,已被一股外力震落到地上。
豔婦再次警告:“再胡來的話,我可去找你的兄長海姆斯了。”
“什…什麽意思?你究竟是誰?怎麽會…認識我們?”達姆斯嚇得舌頭都不聽指揮了。
豔婦抿嘴一笑,說:“我來自遙遠的大漢帝國,在那邊被稱為‘雙麵魔人’。”
“大漢帝國?是…傳說中的西域嗎?”達姆斯對這個國度不太熟悉。
“從某種意義上講,西域隻是大漢的一部分。這並不重要,關鍵是我選中你了,你必須為我做一件事。”雙麵魔人用嬌嫩而不容輕蔑的語氣說。
“讓我為你做事?我…可是堂堂塞魯國的王子啊……”達姆斯說這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實不相瞞,我是天狼神的化身。你們這些普通人類,能被天神選中可說是一種榮幸!”雙麵魔人雙目發光,音量提高了一倍。
“天狼神?”達姆斯沒聽懂。
“不好意思,差點忘記這邊的神域是由另一群大神來管理了。我來自大漢神域,本體就是天狼神,在人間的化身是雙麵魔人。”
達姆斯不敢質疑對方的身份,剛才的龍卷風就是證明。他一時不知所措。
“殿下請放心,我要殺你早動手了。其實,我來這裏是為了幫你。你目前正心事重重,不是嗎?”雙麵魔人表明來意。
“幫我?”達姆斯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
“沒錯。你當真認為,明天的比試能取勝嗎?”
“……不能。”達姆斯很有自知之明。
“那你想當國王嗎?”
“…這個問題不好迴答。我對皇位並無太大興趣,可父王心目中的首選應該是我。他認為海姆斯野心過大,遲早會把王國拖入滅亡的深淵。”達姆斯早已猜透父親的想法。
“難道殿下就沒一絲野心嗎?”雙麵魔人來了個側顏殺。
“我沒想太多。如果我當了國王,一定會延續父王的治國策略,保住塞魯國今天的成就。可惜,我沒有機會。”達姆斯一臉沮喪。他的心理相當矛盾,既不想辜負父親與臣民的期望,又無法改變現狀,更不想與兄長反目成仇。
“如果我能幫你呢?”雙麵魔人重申來意。
“怎麽幫我?”達姆斯知道對方威力強大,怕她“大鬧天宮”。
“我會幫你取得皇位…當然不是作弊,是通過正當的方式取得。”雙麵魔人衝他擠擠眼。
“通過正當的方式取得?”達姆斯表示質疑。
“沒錯。隻要你點點頭,我馬上…”雙麵魔人的背後頓現殺氣。
“你可千萬不能傷害海姆斯的性命!”達姆斯擔心她去暗殺兄長。
“我可不會幹這種事。”雙麵魔人將麵紗輕輕除下,用意念控製術將桌上的狼頭石雕懸浮到半空中,說,“我的條件就是…狼人族必須歸我統轄。”
“什麽?這不可能!”達姆斯把手一揮,側過身說,“這絕對不可能!狼人族是我國的主要戰鬥力之一,缺少了這支隊伍,我們便很難抵禦來自外敵的進攻了!你可知道,外麵有多少國家正虎視眈眈著這片沃土?塞魯國麵積雖小,可地理位置優越、資源豐富,自古以來便是北歐眾國的覬覦之地,甚至連南方的波斯帝國、羅馬帝國也大舉入侵過。”
“看來狼人族對貴國意義重大啊。你剛才也說了,塞魯國麵積很小;若海姆斯繼了位,你認為他第一件事會做什麽?”雙麵魔人反問道。
“他會利用狼人族向周邊國發起挑戰,擴張領土。他並不喜歡固步自封,隻要一有機會掌權,馬上會大展拳腳。”達姆斯相當了解自己的兄長。
“沒錯,你也不希望看著自己的國家被一步步卷入戰爭漩渦吧?曆代國王為何都不敢發動外戰?因為他們看得很透,塞魯國地勢平坦、無險可守,隻能固守國土。一旦惹怒眾國,引起聯合反攻,塞魯國必亡。”雙麵魔人步步攻心。
達姆斯陷入沉思,這些道理他都懂,但海姆斯不一定懂。
“很明顯,海姆斯一旦登基,就會整頓內政、發動外戰,力圖將塞魯國變成另一個羅馬帝國。如此一來,貴國必將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亡國在即。我想,殿下絕不希望看到這一幕發生吧?”雙麵魔人的攻心術果然不賴。
達姆斯被她一激,頓時變得熱血沸騰,緊握雙拳說:“不行!我一定得當上國王,絕不能把執政權交給海姆斯!”
“嗯,這就對了,我就需要這股氣勢。”雙麵魔人冷然一笑,說,“不兜圈子了,我們來一個交易吧。我幫你取得皇位,你把狼人族交給我來統轄,我要帶著這群野獸迴到大漢去,實現我的開國之夢!”
“關鍵是,一旦失去狼人族,我就算當上了國王,也無法抵禦外敵呀!塞魯國遲早會被外邦所吞並!”達姆斯的頭腦相當清醒。
“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人類社會是由人類來管理的,隻要你勤於練兵,一定能培養出真正屬於自己的雄兵鐵軍。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需要長期依賴一群不通人性的野獸來守護國門。養狗也怕被狗咬,這道理懂吧?依靠狼人族來抵禦外敵的時代,早該結束了。”雙麵魔人深諳諄諄善誘之道。
達姆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有幾個問題我不明白。一,你為何會講塞魯語?二,你既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何不靠自己的本事奪取大漢,卻要千裏迢迢來到本國找狼人族?三,你如何得知狼人族的存在?”
“我說過了,我是神的化身,想學會人類的語言還不簡單?其實,神界和人間一樣,地域是相通的,但卻不能隨意跨地域往來,需要獲得特殊機構出具的關文。我曾經偷渡來這邊,和統管北歐的某位天神打過交道,從其口中得知,塞魯國有一支兇悍無比的狼人軍隊,具有踏平四方之力量,所以慕名前來。實不相瞞,我在大漢遇到了一點阻力,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奪取天下,故不惜長途跋涉來貴地求助。無論如何,我不能白來一趟!”雙麵魔人道出實情。
見其意誌堅定、決心強烈,達姆斯說:“你是從神界來的,竟然還想統治人類社會,看來野心不小。那你打算如何幫我?我又能如何幫你?”
“我會在你的身上施法,你的力量將會增強一倍。到時你隻管發揮實力,打倒海姆斯!之後,你再去挑戰狼王,將其馴服後,狼人族自然會聽你指揮。我會在適當時候出現,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麽做。在此之前,請不要向任何人暴露我的身份!”雙麵魔人說完,又指著躺在地上的士兵說,“他們已經見過我的真容了,不能留在世上!”
見對方欲下殺手,達姆斯趕緊用身體擋住,說:“請不要傷害我的士兵!他們都是忠於職守的衛士,不能就這樣毫無尊嚴地死去!如果你執意要動手,請連我也一起殺掉吧!”
雙麵魔人凝視對方片刻,將氣收迴,說:“也罷,就依你之言吧。你的最大弱點,就是太講仁慈,這可不利於你的執政。”
“施行仁政,沒什麽不好的,塞魯國的曆代國王都是這樣過來的。”達姆斯不懼對方,直接迴應。
雙麵魔人邪魅一笑,說:“好,好,你贏了。既然如此,我就略施小技吧。”
她施法將一股力量輸入達姆斯的體內,隨即將大門解封,又清除了士兵的短期記憶,最後化為一縷青煙飄去。
士兵醒來後,見到滿地狼藉,竟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
達姆斯隻覺全身滾燙、心潮澎湃。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在繼位之爭的前夕,得到神的助力。
…………
不久後,在另一座寢宮內,海姆斯正與莉婭情意綿綿,共度良宵。
望著窗外若隱若現的星星,海姆斯突然有股不祥預感,對依偎在身邊的莉婭說:“我總感覺,我會輸掉這場皇位爭奪戰。”
“為什麽?”莉婭不喜歡對方在纏綿時說這種大煞風景的話。
“不知道,反正就是有這種感覺。”海姆斯也說不出原因來。
“你不是一直很有自信嗎?論文論武,達姆斯都絕非你的對手!就算是狼王,隻要不變身,也打不過你!我們可以向陛下提出請求,將決鬥時間設在白天。”莉婭用雙手托著戀人的臉龐,生怕他臨陣退縮。她渴望當王後。
海姆斯輕輕移開她的手,含情脈脈地說:“有些事並非我所能決定。我愛你,莉婭,不管出現什麽情況,我對你的愛都不會變。”
“山盟海誓留待日後再說。你今天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是壓力太大嗎?”莉婭發現戀人一副準備就義的樣子,擔心他自暴自棄。
“不是。”海姆斯一臉憂鬱地轉過頭去,似有難言之隱。
“究竟怎麽了?”莉婭想知道他的心事。
海姆斯咬牙切齒地說:“皇位本來就是我的,為何父王要設立這些多餘的賽事!根據本國的世襲製,我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第一繼承人!”
“也許…陛下也想給達姆斯一個機會吧?”莉婭猜測。
“達姆斯的性格我很了解,他對皇位根本不感興趣!難道父王不信任我嗎?難道他認為我沒有資格統領這個國家?”海姆斯的眼中浮現出兩團怒火。
“稍安勿躁,一切都會順利過渡的。”莉婭生怕他衝動犯錯。
剛說完,莉婭好像被人催眠了似的,一頭睡倒在床上。
海姆斯一愣,正想叫醒她,身後傳來一個神秘聲音:“海姆斯殿下,我是來救你的。”
海姆斯忙迴頭一看,是一位戴著麵紗的神秘女子,飄飄然如同風中鬼魅。
女子緩緩把麵紗摘下,用嬌柔的語氣說:“放心,她沒事。殿下,我知道你一直想當國王,現在機會來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皇宮?”海姆斯不由自主地拿起床邊的短刀。
“我叫雙麵魔人。請把刀放下,我不想動粗。”女子示意他放下武器。
見其無動於衷,雙麵魔人把手輕輕一指,海姆斯的手腕就像觸到了強電流,短刀掉到地上。
“不要嚐試與我為敵,我不是你的敵人。”雙麵魔人用柔中帶剛的語氣說。
達姆斯越想越怕,甚至有些不敢麵對了。
迷茫間,他發現夜空有點異常,幾團零散的烏雲完全無視自然界的規律,重新組合成一隻巨狼,完美地掩蓋了明月的光華。
達姆斯正疑惑不已,巨狼瞬時化為一團龍卷風,往這邊飛速襲來。
大驚之下,他來不及躲閃,龍卷風已破窗而入,將其震飛到身後的牆麵上。整個窗台被震得粉碎。
達姆斯驚魂未定地站起身來,隻見龍卷風化成一名戴著半透明麵紗、身段柔美的豔婦,似水的眼眸散發出一股東方女人所特有的魅力。
“你…是何人?這龍卷風是怎麽迴事?”達姆斯本能地拔出了腰間短刀。
豔婦向對方拋去一個媚眼,輕慢地擺著食指,用塞魯語說:“殿下,我勸你不要輕易動武,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話音剛落,室外衝入兩名衛士。一人問:“殿下,出什麽事了?”
“有刺客,給我拿下!”達姆斯來不及思考,急忙下令。
兩名衛士撲向豔婦。豔婦手指輕輕一動,二人往左右牆上飛去,撞暈了。
隨即,豔婦又使出冰封之術,用寒冰封住了大門,使這裏變成了與世隔絕的空間。
達姆斯大驚,手中之刀還沒舉起,已被一股外力震落到地上。
豔婦再次警告:“再胡來的話,我可去找你的兄長海姆斯了。”
“什…什麽意思?你究竟是誰?怎麽會…認識我們?”達姆斯嚇得舌頭都不聽指揮了。
豔婦抿嘴一笑,說:“我來自遙遠的大漢帝國,在那邊被稱為‘雙麵魔人’。”
“大漢帝國?是…傳說中的西域嗎?”達姆斯對這個國度不太熟悉。
“從某種意義上講,西域隻是大漢的一部分。這並不重要,關鍵是我選中你了,你必須為我做一件事。”雙麵魔人用嬌嫩而不容輕蔑的語氣說。
“讓我為你做事?我…可是堂堂塞魯國的王子啊……”達姆斯說這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實不相瞞,我是天狼神的化身。你們這些普通人類,能被天神選中可說是一種榮幸!”雙麵魔人雙目發光,音量提高了一倍。
“天狼神?”達姆斯沒聽懂。
“不好意思,差點忘記這邊的神域是由另一群大神來管理了。我來自大漢神域,本體就是天狼神,在人間的化身是雙麵魔人。”
達姆斯不敢質疑對方的身份,剛才的龍卷風就是證明。他一時不知所措。
“殿下請放心,我要殺你早動手了。其實,我來這裏是為了幫你。你目前正心事重重,不是嗎?”雙麵魔人表明來意。
“幫我?”達姆斯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
“沒錯。你當真認為,明天的比試能取勝嗎?”
“……不能。”達姆斯很有自知之明。
“那你想當國王嗎?”
“…這個問題不好迴答。我對皇位並無太大興趣,可父王心目中的首選應該是我。他認為海姆斯野心過大,遲早會把王國拖入滅亡的深淵。”達姆斯早已猜透父親的想法。
“難道殿下就沒一絲野心嗎?”雙麵魔人來了個側顏殺。
“我沒想太多。如果我當了國王,一定會延續父王的治國策略,保住塞魯國今天的成就。可惜,我沒有機會。”達姆斯一臉沮喪。他的心理相當矛盾,既不想辜負父親與臣民的期望,又無法改變現狀,更不想與兄長反目成仇。
“如果我能幫你呢?”雙麵魔人重申來意。
“怎麽幫我?”達姆斯知道對方威力強大,怕她“大鬧天宮”。
“我會幫你取得皇位…當然不是作弊,是通過正當的方式取得。”雙麵魔人衝他擠擠眼。
“通過正當的方式取得?”達姆斯表示質疑。
“沒錯。隻要你點點頭,我馬上…”雙麵魔人的背後頓現殺氣。
“你可千萬不能傷害海姆斯的性命!”達姆斯擔心她去暗殺兄長。
“我可不會幹這種事。”雙麵魔人將麵紗輕輕除下,用意念控製術將桌上的狼頭石雕懸浮到半空中,說,“我的條件就是…狼人族必須歸我統轄。”
“什麽?這不可能!”達姆斯把手一揮,側過身說,“這絕對不可能!狼人族是我國的主要戰鬥力之一,缺少了這支隊伍,我們便很難抵禦來自外敵的進攻了!你可知道,外麵有多少國家正虎視眈眈著這片沃土?塞魯國麵積雖小,可地理位置優越、資源豐富,自古以來便是北歐眾國的覬覦之地,甚至連南方的波斯帝國、羅馬帝國也大舉入侵過。”
“看來狼人族對貴國意義重大啊。你剛才也說了,塞魯國麵積很小;若海姆斯繼了位,你認為他第一件事會做什麽?”雙麵魔人反問道。
“他會利用狼人族向周邊國發起挑戰,擴張領土。他並不喜歡固步自封,隻要一有機會掌權,馬上會大展拳腳。”達姆斯相當了解自己的兄長。
“沒錯,你也不希望看著自己的國家被一步步卷入戰爭漩渦吧?曆代國王為何都不敢發動外戰?因為他們看得很透,塞魯國地勢平坦、無險可守,隻能固守國土。一旦惹怒眾國,引起聯合反攻,塞魯國必亡。”雙麵魔人步步攻心。
達姆斯陷入沉思,這些道理他都懂,但海姆斯不一定懂。
“很明顯,海姆斯一旦登基,就會整頓內政、發動外戰,力圖將塞魯國變成另一個羅馬帝國。如此一來,貴國必將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亡國在即。我想,殿下絕不希望看到這一幕發生吧?”雙麵魔人的攻心術果然不賴。
達姆斯被她一激,頓時變得熱血沸騰,緊握雙拳說:“不行!我一定得當上國王,絕不能把執政權交給海姆斯!”
“嗯,這就對了,我就需要這股氣勢。”雙麵魔人冷然一笑,說,“不兜圈子了,我們來一個交易吧。我幫你取得皇位,你把狼人族交給我來統轄,我要帶著這群野獸迴到大漢去,實現我的開國之夢!”
“關鍵是,一旦失去狼人族,我就算當上了國王,也無法抵禦外敵呀!塞魯國遲早會被外邦所吞並!”達姆斯的頭腦相當清醒。
“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人類社會是由人類來管理的,隻要你勤於練兵,一定能培養出真正屬於自己的雄兵鐵軍。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需要長期依賴一群不通人性的野獸來守護國門。養狗也怕被狗咬,這道理懂吧?依靠狼人族來抵禦外敵的時代,早該結束了。”雙麵魔人深諳諄諄善誘之道。
達姆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有幾個問題我不明白。一,你為何會講塞魯語?二,你既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何不靠自己的本事奪取大漢,卻要千裏迢迢來到本國找狼人族?三,你如何得知狼人族的存在?”
“我說過了,我是神的化身,想學會人類的語言還不簡單?其實,神界和人間一樣,地域是相通的,但卻不能隨意跨地域往來,需要獲得特殊機構出具的關文。我曾經偷渡來這邊,和統管北歐的某位天神打過交道,從其口中得知,塞魯國有一支兇悍無比的狼人軍隊,具有踏平四方之力量,所以慕名前來。實不相瞞,我在大漢遇到了一點阻力,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奪取天下,故不惜長途跋涉來貴地求助。無論如何,我不能白來一趟!”雙麵魔人道出實情。
見其意誌堅定、決心強烈,達姆斯說:“你是從神界來的,竟然還想統治人類社會,看來野心不小。那你打算如何幫我?我又能如何幫你?”
“我會在你的身上施法,你的力量將會增強一倍。到時你隻管發揮實力,打倒海姆斯!之後,你再去挑戰狼王,將其馴服後,狼人族自然會聽你指揮。我會在適當時候出現,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麽做。在此之前,請不要向任何人暴露我的身份!”雙麵魔人說完,又指著躺在地上的士兵說,“他們已經見過我的真容了,不能留在世上!”
見對方欲下殺手,達姆斯趕緊用身體擋住,說:“請不要傷害我的士兵!他們都是忠於職守的衛士,不能就這樣毫無尊嚴地死去!如果你執意要動手,請連我也一起殺掉吧!”
雙麵魔人凝視對方片刻,將氣收迴,說:“也罷,就依你之言吧。你的最大弱點,就是太講仁慈,這可不利於你的執政。”
“施行仁政,沒什麽不好的,塞魯國的曆代國王都是這樣過來的。”達姆斯不懼對方,直接迴應。
雙麵魔人邪魅一笑,說:“好,好,你贏了。既然如此,我就略施小技吧。”
她施法將一股力量輸入達姆斯的體內,隨即將大門解封,又清除了士兵的短期記憶,最後化為一縷青煙飄去。
士兵醒來後,見到滿地狼藉,竟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
達姆斯隻覺全身滾燙、心潮澎湃。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在繼位之爭的前夕,得到神的助力。
…………
不久後,在另一座寢宮內,海姆斯正與莉婭情意綿綿,共度良宵。
望著窗外若隱若現的星星,海姆斯突然有股不祥預感,對依偎在身邊的莉婭說:“我總感覺,我會輸掉這場皇位爭奪戰。”
“為什麽?”莉婭不喜歡對方在纏綿時說這種大煞風景的話。
“不知道,反正就是有這種感覺。”海姆斯也說不出原因來。
“你不是一直很有自信嗎?論文論武,達姆斯都絕非你的對手!就算是狼王,隻要不變身,也打不過你!我們可以向陛下提出請求,將決鬥時間設在白天。”莉婭用雙手托著戀人的臉龐,生怕他臨陣退縮。她渴望當王後。
海姆斯輕輕移開她的手,含情脈脈地說:“有些事並非我所能決定。我愛你,莉婭,不管出現什麽情況,我對你的愛都不會變。”
“山盟海誓留待日後再說。你今天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是壓力太大嗎?”莉婭發現戀人一副準備就義的樣子,擔心他自暴自棄。
“不是。”海姆斯一臉憂鬱地轉過頭去,似有難言之隱。
“究竟怎麽了?”莉婭想知道他的心事。
海姆斯咬牙切齒地說:“皇位本來就是我的,為何父王要設立這些多餘的賽事!根據本國的世襲製,我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第一繼承人!”
“也許…陛下也想給達姆斯一個機會吧?”莉婭猜測。
“達姆斯的性格我很了解,他對皇位根本不感興趣!難道父王不信任我嗎?難道他認為我沒有資格統領這個國家?”海姆斯的眼中浮現出兩團怒火。
“稍安勿躁,一切都會順利過渡的。”莉婭生怕他衝動犯錯。
剛說完,莉婭好像被人催眠了似的,一頭睡倒在床上。
海姆斯一愣,正想叫醒她,身後傳來一個神秘聲音:“海姆斯殿下,我是來救你的。”
海姆斯忙迴頭一看,是一位戴著麵紗的神秘女子,飄飄然如同風中鬼魅。
女子緩緩把麵紗摘下,用嬌柔的語氣說:“放心,她沒事。殿下,我知道你一直想當國王,現在機會來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皇宮?”海姆斯不由自主地拿起床邊的短刀。
“我叫雙麵魔人。請把刀放下,我不想動粗。”女子示意他放下武器。
見其無動於衷,雙麵魔人把手輕輕一指,海姆斯的手腕就像觸到了強電流,短刀掉到地上。
“不要嚐試與我為敵,我不是你的敵人。”雙麵魔人用柔中帶剛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