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女神估計很快就會脫離我的身體,因為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女王似乎已預感到自己的花落之時。
“不,太陽女神是正義之神,她不會拋棄陛下你的,否則不會等到今天。即使不發動戰爭,我深信陛下也能憑一己之智,創造出一個燦爛輝煌的太平盛世,隻是時間問題。我想,太陽女神在這方麵是心明眼亮的。”誌鳴這話既說給女王聽,也說給太陽女神聽。
女王從這話中得到了一絲慰藉,欣然而笑。
“既然陛下已經如願以償恢複了青春,為何那個魔道師還急著把魔魂球交給你呢?”佐木提出疑惑。
“其一,大雷魔師終究還是隱瞞了一件事:蔡琰的光華並不能實現真正的長生不老,畢竟她隻是普通人類;隻有魔魂球的力量才有機會實現。其二,大雷魔師想永遠和我在一起。隻要魔魂球進入我的體內,他的靈魂就能與我融為一體,千世輪迴永不分離。”女王已經猜透了大雷魔師的心思。
“我感覺這顆球裏不光有他的魂魄,還有上幾代魔道師的魂魄。如此一來,陛下你很有可能會成為魔界的…奴隸。”誌鳴不太情願說出最後一個詞。
“所以,我做出了一個決定,絕不當魔界奴隸!”女王斬釘截鐵地說。
一股真氣從其體內迸發出來,如太陽風暴般擾動著周圍的一切,整個冥想室仿佛活了過來,像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抖個不停。
誌鳴和佐木不得不承認,如果動起武來,隨時有可能被這股威力震得灰飛煙滅;就連誌鳴也不敢保證,使用天滅能夠戰勝女王,畢竟太陽女神本身所蘊含的能量,足以吞噬整個世界。女王本身就像一個太陽,無時無刻燃燒著自己的身軀,卻從未失去靈魂深處的光芒,她可以選擇用光芒照耀整個大地,也可以選擇用烈焰焚毀世間萬物。
“即使我想通過魔魂球獲得永生,太陽女神也不會同意。大雷魔師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看破了紅塵,我不想活得太累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讓位,然後以一種自然的方式等待謝幕,也算是給文姬的一個最終交代吧。其實永生並不是什麽好事,有些事經曆一次就夠了。”女王深邃的目光穿透了天花板,望向浩瀚的太空,仿佛已看透宇宙蒼生。
“…讓位?請陛下三思!”佐木知道,親王正式繼位後,必然會發動新的戰爭,而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資源豐富的伊都國。一般新君主上位後,不是整頓內政就是發動外戰,這已經是千古不變的曆史規律。
女王明白其意,說:“放心,我隻是名義上讓位,幕後還是能垂簾聽政的,可別小看我在藩朝(朝廷)的關係網。他想在我的眼皮底下翻雲覆雨,無異於與天對抗,下場隻有死路一條!他是我的親弟弟,我當然不希望他逆天而行,更不希望某一天要被迫大義滅親。倘若某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不是還有一位高人,具備對抗卑彌佐的力量嗎?”
“你是指東野…不,天禦龍神?”誌鳴立馬反應過來。
女王微微頷首,抿唇一笑:“他在人間的名字叫東野武藏。難道你們還猜不出,我和他是什麽關係嗎?”
“太陽女神和天禦龍神在神界為琴瑟相合。”誌鳴一語中的。
“什麽相合?”佐木沒聽懂。
“就是…夫妻。”誌鳴低聲說。
“說對了,果然醒目。”女王點頭。
“怪不得陛下會對睦月懷有絲絲敵意,特別是當你知道她與東野合作之後。當時我就有所懷疑了,因為女人在某些時候,想法是寫在臉上的。其實東野也有問題,明知這種情況會引起誤會,還幫睦月去聯合高句麗人,這裏麵的關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誌鳴口不遮掩地說,他知道女人絕大多數是醋壇子。
“等我一下。”女王尷尬一笑,並不生氣,轉身打開牆上的暗格,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交給誌鳴說,“盒子裏裝著一顆能量巨大的神珠,叫‘太陽神珠’。可別小看它,它具有毀滅世界的力量,等於把太陽的能量濃縮成一顆珠。”
誌鳴用顫抖的雙手接過盒子,感覺像拿著一個燙手山芋。盡管隔著盒子,他仍能感覺到裏麵那顆神珠的絕世威力。
“它可以熔化那種一般力量擊不破的冰石嗎?為何這個盒子能抵受住它的威力?”誌鳴擔心盒子被熔掉。
“莫說冰石,哪怕是千年冰層,在它的威力之下,也會冰消瓦解。我剛才說了,它的威力足以毀滅世界,所以請務必慎用。你不是說過,希望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嗎?有了它,你就可以對付你的宿敵了。至於盒子嘛,你不用管,這是太陽女神的化妝盒,燒不穿的。若非迫不得已,千萬別打開盒子,因為神珠的能量不太穩定,隨時會失控。”女王千叮萬囑。
誌鳴不敢打開盒子,說:“好吧,看來神界的化妝品還蠻‘炙手可熱’的。”
女王一愣,捂嘴而笑。二人不得不承認,女王恢複容顏後還是有幾分姿色的,雖談不上秀色可餐,但至少耐看不俗。
佐木雖未親自接觸,但也能感覺到盒子裏的東西不好惹;毫不誇張地說,那簡直就是一顆宇宙定時炸彈。他的心裏油然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陛下為何要將如此危險的神物贈予我?難道不怕我用來毀滅貴國?”誌鳴半開玩笑地問。
“其實,我剛才一直在觀察和考驗你,我在你眼中看到了陽光,足以證明你是正義的守護者。太陽女神附身於我,本來是希望我用太陽神珠去統一整片群島。我知道她的本意是好的,但一直不敢使用,盡管之前發動過很多次戰爭,但從未打開盒子;像這種毀天滅地的行為,我難以為之。誠如我之前所言:戰爭並不能帶來永久性和平,隻會引發更多的戰爭,造成更大的傷亡。所以,今天我選擇把它交給一位值得信任的人,就是你。雖然你是漢人,但我相信,你才是最有資格擁有它的人。我曾做過一個夢,有朝一日會把神珠交給一名最值得托付之人;如今夢已成真,我已無欲無求。”女王一臉的釋然與解脫。
“沒想到,這趟異國之旅還有‘戰利品’啊,算是闖關成功的獎勵吧。”誌鳴想起了睦月給她的小金珠,想,“太陽神珠的威力,感覺比那顆金珠更甚百倍,倘若能全麵掌控它的力量,豈不是連天地之神都要拜倒在我腳下?若不是蔡琰在背後默默付出,情況絕不會如此順利。”
“太陽神珠會在關鍵時刻助你渡過難關。放心,它不會對主人造成傷害的,太陽女神已經默認你是它的新主人了。不過沒有說明書,你得自己領悟怎麽使用,相信這難不倒你。‘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從表情上看得出,女王鬱結多年的心結終於解開了。
“我明白了。可否見蔡琰一麵?”誌鳴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收好,請求道。
女王搖頭道:“建議不要見了。她的自尊心很強,不希望別人看見她老去的樣子。你若去見她,我擔心她會當場自盡。”
誌鳴倒吸一口寒氣,說:“那就算了。太遺憾了,遠道而來,卻不能親眼見識傳說中的漢國才女。”
“你已經盡力了,改天我會親口告訴她,漢朝派人來救她了。其實她在來琊城前就自殺過,當時我以為她變老後一定會自殺,沒想到她堅強地活了下來。之前我沒想通,現在明白了,她其實是在等人救她;當然她也明白,就算有人來救她,她也迴不去了,隻不過就是希望能等到這一天,這也成了她留在世上的唯一執念。”女王看來很了解蔡琰的心理。
“陛下,其實你還有一個選擇。”誌鳴指指女王手中的魔魂球。
“你想說,我可以用這顆球讓文姬迴複青春,對嗎?”女王也一早想到了。
誌鳴點頭。女王苦笑道:“如果她知道自己將成為魔界奴隸,寧死也不會同意的。我太了解她了。”
“那總比就這樣老死強上百倍吧?況且墮入魔界的人也會保留情感。”誌鳴不相信還有比保命更重要的事。
“作為一個完美主義者,她應該不會同意的,不過可以一試。”女王說。
“…對了,替身被帶走一事,她知道嗎?”誌鳴猛然想起一事。
“我讓千葉去告訴她了。怎麽了?”
“糟了!說不定……”一股不祥預感湧入誌鳴的腦際。
女王當即反應過來。這時,千葉又進來了,公布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誌鳴沮喪不已,本來可以拯救一條生命的。佐木也深表遺憾。
千葉退出後,女王安慰道:“算了吧,這是她的宿命。其實我早已猜到她會這樣做,她活著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我相信,她是帶著微笑離世的。”
“這是漢朝的一大損失。”誌鳴慨然長歎,他突然覺得人間不配擁有蔡琰。
女王也感覺愧對蔡琰,其實蔡琰完全可以選擇不獻出光華;就算女王采取武力,她也可以通過自盡的方式去阻止女王恢複青春。這是一盤很大的賭注,女王恢複青春後,或許會更加肆無忌憚地發動各種戰爭,塗炭生靈,蔡琰就成了惡魔的幫兇;可她還是選擇了幫助女王,這種心境非一般人所能到達。
“陛下,你打算怎麽處置魔魂球?”佐木問。
“將它存放在日出之塔,任何人也別想得到它!”女王下了決心。
“陛下,希望你能厚葬蔡琰。”誌鳴提最後的請求。
“放心,本王會以國葬標準對待她。”女王信誓旦旦地說。
誌鳴把佐木拉到一邊,低聲問:“事情似乎已告一段落,我們去還是留?”
佐木一時抓不定主意,說:“你剛才說會留下來協助他們退敵,你決定吧。隻要你願意留下來,我一定不會走。”
誌鳴有點後悔話說早了,但話已出口,不便反悔,便說:“陛下,經過商量,我們一致決定,留下來協助貴國對抗敵人。”
女王竟擺擺手說:“行了吧,不用勉強了,這已經不是你們的事了。實話告訴你們,東野遲遲不來的原因,是因為他潛入了高句麗人的陣營,假意協助他們攻城。他兩頭都不想得罪,故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實質上,有他在的話,高句麗人是攻不進來的,不會造成人員傷亡,放心吧。其實我一早就知道睦月勾結敵軍之事,若非東野為她求情,我早就處理掉她了。唉,小三難纏啊!”
“小三難纏?這話相當有水平。”誌鳴不覺翹起大拇指。
“既然如此,那我倆就告辭了。感謝陛下以大局為重!”佐木順勢說。
此時,一名武士急匆匆闖了進來,說:“陛下,親王劫持了神隻司,目前在天冥神社前,準備當眾行刑!”
“什麽?!”三人大驚。
誌鳴不及多想,瞬間衝出聖女の社,以最快速度奔向天冥神社。他一路上心急如焚,如果睦月被殺,他將有可能因極度憤怒而使用太陽神珠毀滅皇宮,盡管女王有言在先。
…………
親王知道高句麗人準備攻城一事之後,氣急敗壞。他知道女王下令釋放神隻閣人員,是因為得到了某些消息。他有不祥預感,幹脆“霸王硬上弓”,先把睦月這個敵對派的精神領袖解決了再說。
天冥神社前大眾聚集,眾人對於親王的跋扈行為均表無奈,看來這個國家也隻有女王才能製止他了。
一名少佑在上級的授意下,悄然離開現場,騎快馬趕往聖女の社,讓守門武士急報女王。
親王露出了獠牙,貼在睦月的耳邊說:“所有人都以為你是神女,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根本不是什麽神女,隻是一個善使巫術的女巫!在西方世界,女巫是要被處以火刑的!你不是擅長唿風喚雨嗎?來呀,看老天爺這次能否救你!”
睦月臨危不懼,冷笑道:“我的確不是什麽神女,但總比你這個自詡與神為伍、荒淫無度的人強!你私自違抗女王陛下的命令,以為能躲得過嗎?你殺了我,陛下絕對不會放過你!”
“不,太陽女神是正義之神,她不會拋棄陛下你的,否則不會等到今天。即使不發動戰爭,我深信陛下也能憑一己之智,創造出一個燦爛輝煌的太平盛世,隻是時間問題。我想,太陽女神在這方麵是心明眼亮的。”誌鳴這話既說給女王聽,也說給太陽女神聽。
女王從這話中得到了一絲慰藉,欣然而笑。
“既然陛下已經如願以償恢複了青春,為何那個魔道師還急著把魔魂球交給你呢?”佐木提出疑惑。
“其一,大雷魔師終究還是隱瞞了一件事:蔡琰的光華並不能實現真正的長生不老,畢竟她隻是普通人類;隻有魔魂球的力量才有機會實現。其二,大雷魔師想永遠和我在一起。隻要魔魂球進入我的體內,他的靈魂就能與我融為一體,千世輪迴永不分離。”女王已經猜透了大雷魔師的心思。
“我感覺這顆球裏不光有他的魂魄,還有上幾代魔道師的魂魄。如此一來,陛下你很有可能會成為魔界的…奴隸。”誌鳴不太情願說出最後一個詞。
“所以,我做出了一個決定,絕不當魔界奴隸!”女王斬釘截鐵地說。
一股真氣從其體內迸發出來,如太陽風暴般擾動著周圍的一切,整個冥想室仿佛活了過來,像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抖個不停。
誌鳴和佐木不得不承認,如果動起武來,隨時有可能被這股威力震得灰飛煙滅;就連誌鳴也不敢保證,使用天滅能夠戰勝女王,畢竟太陽女神本身所蘊含的能量,足以吞噬整個世界。女王本身就像一個太陽,無時無刻燃燒著自己的身軀,卻從未失去靈魂深處的光芒,她可以選擇用光芒照耀整個大地,也可以選擇用烈焰焚毀世間萬物。
“即使我想通過魔魂球獲得永生,太陽女神也不會同意。大雷魔師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看破了紅塵,我不想活得太累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讓位,然後以一種自然的方式等待謝幕,也算是給文姬的一個最終交代吧。其實永生並不是什麽好事,有些事經曆一次就夠了。”女王深邃的目光穿透了天花板,望向浩瀚的太空,仿佛已看透宇宙蒼生。
“…讓位?請陛下三思!”佐木知道,親王正式繼位後,必然會發動新的戰爭,而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資源豐富的伊都國。一般新君主上位後,不是整頓內政就是發動外戰,這已經是千古不變的曆史規律。
女王明白其意,說:“放心,我隻是名義上讓位,幕後還是能垂簾聽政的,可別小看我在藩朝(朝廷)的關係網。他想在我的眼皮底下翻雲覆雨,無異於與天對抗,下場隻有死路一條!他是我的親弟弟,我當然不希望他逆天而行,更不希望某一天要被迫大義滅親。倘若某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不是還有一位高人,具備對抗卑彌佐的力量嗎?”
“你是指東野…不,天禦龍神?”誌鳴立馬反應過來。
女王微微頷首,抿唇一笑:“他在人間的名字叫東野武藏。難道你們還猜不出,我和他是什麽關係嗎?”
“太陽女神和天禦龍神在神界為琴瑟相合。”誌鳴一語中的。
“什麽相合?”佐木沒聽懂。
“就是…夫妻。”誌鳴低聲說。
“說對了,果然醒目。”女王點頭。
“怪不得陛下會對睦月懷有絲絲敵意,特別是當你知道她與東野合作之後。當時我就有所懷疑了,因為女人在某些時候,想法是寫在臉上的。其實東野也有問題,明知這種情況會引起誤會,還幫睦月去聯合高句麗人,這裏麵的關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誌鳴口不遮掩地說,他知道女人絕大多數是醋壇子。
“等我一下。”女王尷尬一笑,並不生氣,轉身打開牆上的暗格,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交給誌鳴說,“盒子裏裝著一顆能量巨大的神珠,叫‘太陽神珠’。可別小看它,它具有毀滅世界的力量,等於把太陽的能量濃縮成一顆珠。”
誌鳴用顫抖的雙手接過盒子,感覺像拿著一個燙手山芋。盡管隔著盒子,他仍能感覺到裏麵那顆神珠的絕世威力。
“它可以熔化那種一般力量擊不破的冰石嗎?為何這個盒子能抵受住它的威力?”誌鳴擔心盒子被熔掉。
“莫說冰石,哪怕是千年冰層,在它的威力之下,也會冰消瓦解。我剛才說了,它的威力足以毀滅世界,所以請務必慎用。你不是說過,希望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嗎?有了它,你就可以對付你的宿敵了。至於盒子嘛,你不用管,這是太陽女神的化妝盒,燒不穿的。若非迫不得已,千萬別打開盒子,因為神珠的能量不太穩定,隨時會失控。”女王千叮萬囑。
誌鳴不敢打開盒子,說:“好吧,看來神界的化妝品還蠻‘炙手可熱’的。”
女王一愣,捂嘴而笑。二人不得不承認,女王恢複容顏後還是有幾分姿色的,雖談不上秀色可餐,但至少耐看不俗。
佐木雖未親自接觸,但也能感覺到盒子裏的東西不好惹;毫不誇張地說,那簡直就是一顆宇宙定時炸彈。他的心裏油然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陛下為何要將如此危險的神物贈予我?難道不怕我用來毀滅貴國?”誌鳴半開玩笑地問。
“其實,我剛才一直在觀察和考驗你,我在你眼中看到了陽光,足以證明你是正義的守護者。太陽女神附身於我,本來是希望我用太陽神珠去統一整片群島。我知道她的本意是好的,但一直不敢使用,盡管之前發動過很多次戰爭,但從未打開盒子;像這種毀天滅地的行為,我難以為之。誠如我之前所言:戰爭並不能帶來永久性和平,隻會引發更多的戰爭,造成更大的傷亡。所以,今天我選擇把它交給一位值得信任的人,就是你。雖然你是漢人,但我相信,你才是最有資格擁有它的人。我曾做過一個夢,有朝一日會把神珠交給一名最值得托付之人;如今夢已成真,我已無欲無求。”女王一臉的釋然與解脫。
“沒想到,這趟異國之旅還有‘戰利品’啊,算是闖關成功的獎勵吧。”誌鳴想起了睦月給她的小金珠,想,“太陽神珠的威力,感覺比那顆金珠更甚百倍,倘若能全麵掌控它的力量,豈不是連天地之神都要拜倒在我腳下?若不是蔡琰在背後默默付出,情況絕不會如此順利。”
“太陽神珠會在關鍵時刻助你渡過難關。放心,它不會對主人造成傷害的,太陽女神已經默認你是它的新主人了。不過沒有說明書,你得自己領悟怎麽使用,相信這難不倒你。‘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從表情上看得出,女王鬱結多年的心結終於解開了。
“我明白了。可否見蔡琰一麵?”誌鳴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收好,請求道。
女王搖頭道:“建議不要見了。她的自尊心很強,不希望別人看見她老去的樣子。你若去見她,我擔心她會當場自盡。”
誌鳴倒吸一口寒氣,說:“那就算了。太遺憾了,遠道而來,卻不能親眼見識傳說中的漢國才女。”
“你已經盡力了,改天我會親口告訴她,漢朝派人來救她了。其實她在來琊城前就自殺過,當時我以為她變老後一定會自殺,沒想到她堅強地活了下來。之前我沒想通,現在明白了,她其實是在等人救她;當然她也明白,就算有人來救她,她也迴不去了,隻不過就是希望能等到這一天,這也成了她留在世上的唯一執念。”女王看來很了解蔡琰的心理。
“陛下,其實你還有一個選擇。”誌鳴指指女王手中的魔魂球。
“你想說,我可以用這顆球讓文姬迴複青春,對嗎?”女王也一早想到了。
誌鳴點頭。女王苦笑道:“如果她知道自己將成為魔界奴隸,寧死也不會同意的。我太了解她了。”
“那總比就這樣老死強上百倍吧?況且墮入魔界的人也會保留情感。”誌鳴不相信還有比保命更重要的事。
“作為一個完美主義者,她應該不會同意的,不過可以一試。”女王說。
“…對了,替身被帶走一事,她知道嗎?”誌鳴猛然想起一事。
“我讓千葉去告訴她了。怎麽了?”
“糟了!說不定……”一股不祥預感湧入誌鳴的腦際。
女王當即反應過來。這時,千葉又進來了,公布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誌鳴沮喪不已,本來可以拯救一條生命的。佐木也深表遺憾。
千葉退出後,女王安慰道:“算了吧,這是她的宿命。其實我早已猜到她會這樣做,她活著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我相信,她是帶著微笑離世的。”
“這是漢朝的一大損失。”誌鳴慨然長歎,他突然覺得人間不配擁有蔡琰。
女王也感覺愧對蔡琰,其實蔡琰完全可以選擇不獻出光華;就算女王采取武力,她也可以通過自盡的方式去阻止女王恢複青春。這是一盤很大的賭注,女王恢複青春後,或許會更加肆無忌憚地發動各種戰爭,塗炭生靈,蔡琰就成了惡魔的幫兇;可她還是選擇了幫助女王,這種心境非一般人所能到達。
“陛下,你打算怎麽處置魔魂球?”佐木問。
“將它存放在日出之塔,任何人也別想得到它!”女王下了決心。
“陛下,希望你能厚葬蔡琰。”誌鳴提最後的請求。
“放心,本王會以國葬標準對待她。”女王信誓旦旦地說。
誌鳴把佐木拉到一邊,低聲問:“事情似乎已告一段落,我們去還是留?”
佐木一時抓不定主意,說:“你剛才說會留下來協助他們退敵,你決定吧。隻要你願意留下來,我一定不會走。”
誌鳴有點後悔話說早了,但話已出口,不便反悔,便說:“陛下,經過商量,我們一致決定,留下來協助貴國對抗敵人。”
女王竟擺擺手說:“行了吧,不用勉強了,這已經不是你們的事了。實話告訴你們,東野遲遲不來的原因,是因為他潛入了高句麗人的陣營,假意協助他們攻城。他兩頭都不想得罪,故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實質上,有他在的話,高句麗人是攻不進來的,不會造成人員傷亡,放心吧。其實我一早就知道睦月勾結敵軍之事,若非東野為她求情,我早就處理掉她了。唉,小三難纏啊!”
“小三難纏?這話相當有水平。”誌鳴不覺翹起大拇指。
“既然如此,那我倆就告辭了。感謝陛下以大局為重!”佐木順勢說。
此時,一名武士急匆匆闖了進來,說:“陛下,親王劫持了神隻司,目前在天冥神社前,準備當眾行刑!”
“什麽?!”三人大驚。
誌鳴不及多想,瞬間衝出聖女の社,以最快速度奔向天冥神社。他一路上心急如焚,如果睦月被殺,他將有可能因極度憤怒而使用太陽神珠毀滅皇宮,盡管女王有言在先。
…………
親王知道高句麗人準備攻城一事之後,氣急敗壞。他知道女王下令釋放神隻閣人員,是因為得到了某些消息。他有不祥預感,幹脆“霸王硬上弓”,先把睦月這個敵對派的精神領袖解決了再說。
天冥神社前大眾聚集,眾人對於親王的跋扈行為均表無奈,看來這個國家也隻有女王才能製止他了。
一名少佑在上級的授意下,悄然離開現場,騎快馬趕往聖女の社,讓守門武士急報女王。
親王露出了獠牙,貼在睦月的耳邊說:“所有人都以為你是神女,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根本不是什麽神女,隻是一個善使巫術的女巫!在西方世界,女巫是要被處以火刑的!你不是擅長唿風喚雨嗎?來呀,看老天爺這次能否救你!”
睦月臨危不懼,冷笑道:“我的確不是什麽神女,但總比你這個自詡與神為伍、荒淫無度的人強!你私自違抗女王陛下的命令,以為能躲得過嗎?你殺了我,陛下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