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器械終於準備完畢,炊煙在攻城營地之中嫋嫋升起,戰士們在帳篷之中喝著驅寒的濃湯,目光鎖定了眼前這座雄偉的城市。


    他們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渴望,雖然他們同樣希望獲得榮譽,但畢竟太過於虛無縹緲,而眼前的這座城市,在他們眼中看來就意味著大量的財富。


    狄奧多西已經承諾,攻破這座城市之後仍然隻取三成的戰利品,其他都歸破城的戰士所有,其中先登者更是能得到多達十枚陽光金的獎賞。


    十枚陽光金,這已經是普通士兵十幾年的薪水,足夠一家幾口人富足的過上十年,如此巨款令所有人都趨之若鶩,在他們眼前的亞博城已經不是城市,而是一座珠光寶氣的金礦。


    “城市裏有多少守軍?有多少財寶?”狄奧多西看著眼前被幫助手腳的布蘭度公爵,冷冷的質問道。


    “哈哈,看來你不僅是個暴君,腦子也不太好用啊,來問我這個問題,連糞坑裏的蛆都比你聰明!”


    布蘭度公爵哈哈大笑,朝著狄奧多西吐出了一口濃稠的口水,隻是缺少牙齒並且衝起來的臉頰讓他沒能完成這個動作,口水掛在下巴和胡須上扯著長條,看上去惡心無比。


    狄奧多西微微一笑,心中卻已經滿是怒火,他完美的融入了國王這一角色,受到此等羞辱如何能不怒?


    “不說是麽?”狄奧多西笑道:“很好,既然你說我是暴君,那麽我就讓你體驗一下真正的殘暴!”


    於是,白雪皚皚的亞博城外邊出現了一團黑漆漆的烏雲,再這樣龐大的陣列之下,麵前高聳的城牆都黯然失色。


    布蘭度公爵被幫助手腳,被兩名士兵推到了陣列的最前方。


    “該死!是我父親!”一名麵容柔美的少女出現在了城牆上,她身上穿著一件極度不合身的鏈甲,鎧甲的下擺幾乎已經耷拉在了地上,看著下麵的景象在震驚之餘,第一時間便認出了自己的父親。


    她是布蘭度公爵的女兒。


    “小姐,您還是快點迴去吧,這裏太危險了,我們一定會堅守在這裏,保護您的安危!”一名被布蘭度公爵留在城堡裏的騎士對身旁主君的女兒勸告道。


    “我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呢?諸位在在這裏為茹林家族浴血奮戰,麵對殘暴的敵人,我卻躲在後麵苟且偷生,這不是我應該做的,我必須要和你們在這裏同生共死!”


    少女踮起腳尖,從城垛探出頭,試圖獲得更好的視野,頭也不迴的說著。


    “這麽多……”她望著下麵那近乎無邊無際的軍隊,心中充滿了震驚,就連手都在微微顫抖,一個生長於深閨大院裏的貴族小姐見到這樣肅殺的景象怎麽可能不緊張。


    “唉……好吧,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衛您的安全,在我死去之前,絕不會讓您受到哪怕一點委屈!”這名騎士見拗不過自家小姐,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狄奧多西策馬上前,這一次他沒有讓萊德文爵士說話,而是選擇親自與城牆上的守軍對話。


    “城牆上的戰士們!我是你們的國王,蘭茵之王狄奧多西,布蘭度公爵卑劣無恥的掀起叛亂,裹挾你們反抗我,你們的國王,罪無可恕,現在放下武器開城投降,你們才能免去罪責!否則定斬不饒!”


    狄奧多西的語氣十分強硬,他倒也沒有對守軍投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能被留在這裏的,一定是布蘭度公爵的心腹臣子,三言兩語的恐嚇要是能讓他們投降,那布蘭度公爵也沒有發動叛亂的可能。


    “現在,叛亂的始作俑者就在你們的麵前,諸位請看叛亂者的下場!”狄奧多西中氣十足的朝著城牆大喊,隨後退了幾步,來到布蘭度公爵的後方。


    “開始吧!”狄奧多西對著行刑人道。


    “他們要幹什麽?”


    “該死,他們難道要處決公爵大人?”


    “暴君!暴君!放了公爵大人!你這該死的暴君!”


    城牆上一片嘩然,這位少女扒著城垛的手也緊緊攥起,揪心的看著被綁住手腳的父親。


    隻見狄奧多西麾下的首席劊子手從懷中掏出那把沾滿無數鮮血的小刀,來到了布蘭度公爵的身旁。


    “你要幹什麽!下賤的髒東西,你這條狗!立刻停下!”布蘭度公爵滿是慌張的看著靠近的行刑人,驚慌失措的喊道。


    行刑人不以為意,頭上帶著的麵罩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加強了被行刑人的心理壓力。


    隻見小刀落下,鋒利的刀刃立刻切開了皮膚,行刑人隨手一甩,一坨血淋淋的肉塊被扔了下來,落在雪地上海冒著熱氣。


    “父親!”城牆上的少女瘋狂的大喊著,看著自己的父親遭受如此痛苦,她也是心如刀割。


    然而,行刑到現在還沒有結束,行刑人手起刀落,在布蘭度公爵不似人聲的慘叫之中將他的耳朵也割了下來,甩飛出好遠。


    少女已經趴在城垛上淚流滿麵,這種聞所未聞的恐怖酷刑實在給她帶來了巨大的陰影,尤其是受害者還是自己的父親。


    不得不說少女的承受能力還是一般,接下來劊子手的行為甚至讓久經沙場的騎士們都感到渾身不適。


    他再一次熟練的割開了布蘭度公爵的皮膚,如同甘林男爵一般,渾身的皮膚在哀嚎之中被一點一點的剝下來,就如同被獵殺的野獸。


    淡黃色的脂肪被粘連在皮膚上,弄得行刑人的雙手滑膩膩的,非常難受,於是他用力一扯,所剩無幾的肉皮便徹底被剝了下來。


    “該死的暴君!暴君!”


    “我要殺了你們!殺光你們!”


    “這……他真的是人類嗎?”


    “我怎麽感覺他們會吃人?”


    血鷹,又見血鷹,在城牆上守軍的怒吼聲之中,布蘭度公爵被開膛破肚,肋骨全部被翻卷到了身後,白森森的骨頭帶著血淋淋的紅肉,就如同雄鷹的翅膀一般。


    “父親!!!”城牆上的少女涕淚橫流,淒厲的尖叫著,心中充滿了對狄奧多西的仇恨。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咬牙切齒的怒吼聲極具穿透力,在亞博城的城牆上方迴蕩著,甚至傳到了狄奧多西的耳中。


    “殺了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狄奧多西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身體曬然一笑。


    “雄鷹怎麽會有手?”狄奧多西指著布蘭度公爵,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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