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是寒冷的,穿在身上的外套,提醒著一切都已經迴不去了。是否,隻有自己一個人固執的堅持在冬天裏,最後的陣地。那些還沒等到春天的花,一片一片的凋零在本已淒涼的冬天。子木雙手抱住自己,索取著溫暖。看著在宿舍樓下排練的雅如,總會在某些人的提醒下,才知道時間的過去,而不是自以為的,一成不變的夏季。

    美人如玉,劍如虹。我揮劍轉身,策馬西征。樓高雨幕,誰依樓目送?看著一襲白,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雅如。恍惚間,就以為成了,在月下獨舞的舞姬。而自己是否會是,一身白衣,煮酒暗合內?我舉杯飲下這杯相逢,隻為那一閃而過的光明。

    “傻啦?我這樣是不是有點暴露額?”雅如拿著畫扇在子木麵前晃了晃。黑色的發,白色的裙擺,手上悅耳的鈴。仍然像那個出虛空中出來的女子,沒有柔情似骨。但如果她是光,必照亮了這個黑暗。子木從短暫的驚愕中迴過神來,“怎麽今天沒有下來找我們玩呀!而且碗也拿走了?”“嗬嗬!你都有女朋友,我在那樣肯定不好啦。而且現在要排練,都不知道這個節目能不能夠選上。有點忙,就沒有下去了。”“哦!”看到雅如將畫扇折好放在地上,蹲了下去。子木也跟著蹲在了地上,然後點上一支煙。“是不是很累?”子木關心的問到,“肯定啦,白天要出去和外麵的老師學習,晚上還要自己練習。”看著雅如可憐的模樣,子木開著玩笑說,“要不,我幫你揉揉?”“嗬嗬!好哦,好哦。”

    子木問你一件事可以嗎?子木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頭伸到雅如的肩前。“什麽事?你說。”“……恩……就是……我表演那天,你能夠來看嗎?”“嗬嗬,什麽時候呀!要不我叫兄弟們都去。”子木繼續幫雅如揉著肩,雅如閉上眼睛露出幸福的微笑。“你們都來,我不好意思的,這是我第一次上台表演。”“沒事,雅如是最厲害的,我可是你的粉絲哦!”雅如輕聲笑了笑,“那天你不陪她嗎?外麵肯定比學校好玩的多。”子木放慢了手中的動作,抬頭望著掩蓋在黑暗裏斑駁的宿舍樓。想了想說,“不會,出去人多,還是在學校好了。”雅如也不說話,彼此沉默著。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再去排演一遍,不許偷跑,也不許笑我。”不等子木反應過來。雅如已經拿去地上的畫扇,跑向排演的眾人。子木聽到了,遺留在空中的嗚咽聲。放開的手,仍然又在淡淡的溫暖。你的身影就這樣殘留在了我的眼中。子木石化般,固定著同一個姿勢,看著旋轉的白色人影。好似被照亮的八音盒,我用生命的所有時間,在你麵前跳一支舞。不求在你心中旋轉,隻求你開言一笑,安然入睡。子木痛苦的蹲了下來,左手按著胸口,指甲在白色的肋骨上,劃下一道道印痕。有些情緒無法突破,就像每次做夢醒來,枕邊都是一地的冰冷。想要流淚時,卻又無淚可流。子木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看著流血的右手,又重新點上一支煙。

    雅如看著子木剛才的動作,高高挽起的手臂,將眼淚擦掉。我是風華歲月的舞姬,入了眾人的眼,是誰接住凋零的花,一飲而盡?緗裙羅襪桃花岸,薄衫輕扇杏花樓。幾番行,幾番醉,幾番留。妾為公子一舞,若離,定無期。若逢,定有時。我終於還是懂了,不放手。

    親,我和熊彩出去外麵玩咯,你要不要來?看到是小雅的短信,“不用了,你們好好玩。將編輯好的短信發了出去。看著仍然在自己眼裏獨舞的雅如,子木將煙扔掉,又重新點上一支。望著天空,不敢看。

    解放咯,解放咯。或許是由於放學,而節目不願被所有人知道的緣故,才宣布解散的吧!子木快步走了過去,搶過雅如手中的折扇,以及放在地上的包。“我幫你拿,你就好好休息下。要吃什麽,我帶你去。”看著忙碌的子木,雅如任由子木幫著,淺笑著看著他。“不用啦,太累了。要不什麽時候,你陪我去逛街吧!上次什麽都沒買內!”子木也不迴頭走在前麵,“可以,隨叫隨到。”子木轉身對小雅說,“對了,你在這裏等下,我幫你買汽水。”看著已經離開的子木。雅如一臉呆呆的滿足,這不是我的錯覺。

    “子木告訴你一件事哦!”子木想了想,“你說無論做怎樣的決定,我都會同意。”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那樣發生意外時,就不會流露出自己的難過,以及一臉的無所適從。“就是……就是…。。那兩條金魚死了。”子木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或許真的是自己太過在意,又或者想的太多了。聽到雅如這樣的話,便也放心下來。“怎麽死的?”子木關心的問到,“淹死的!”雅如想了想,動了動手中的吸管說到。“什麽?淹死的,魚可以淹死嗎?”子木一臉的不相信

    “真的,以前都好好的,我換水後,就死了。”

    “不信,肯定是撐死的。它們那麽肥又傻,肯定撐死了。”

    “淹死的,這次我多加了水,就淹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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