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方白的心思,隱藏得很深很深,致使嶽不群,寧中則甚至整個華山,無人得知!


    雖然她和嶽不群也隻相差個十來歲,即使嶽不群和她也隻有傳藝之恩。


    但始終隔著一個師徒關係在那裏,即使再無法,觀念始終是一個巨大的關卡。


    其次,對比以後,相對於寧中則的賢惠,她自愧不如,唯一超過師娘的,或許就是她的武學天賦。


    昨日已成過去,充實今朝,明天將會充滿神奇與希望。


    恭賀完東方白後,他們這幾個老家夥又各自歸去。


    五年之後,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相繼去世。


    接下來十五年時間,老一輩之中,曾經那些文化殺手組織的人始終是對身體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紛紛離世,老一輩的離去,新一輩的崛起,華山就這樣循環往複,不見衰弱,朝陽峰上卻多了諸多的墓位,祖師祠堂也多了許許多多的靈位。


    二十年的時間,嶽不群已經九十五的高齡,他的女兒嶽靈珊都六十幾歲了。


    孫子輩都四十好幾的年齡,重孫輩,曾孫輩也二十歲左右。


    四代同堂,他們這些老古董作為華山的最高輩分之人,自然在華山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今天也是華山大悲的時刻,因為寧中則的大限到了,嶽不群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白發蒼蒼,垂垂老矣的寧中則,麵色悲切。


    “師妹……”


    “師娘……”


    “師祖,外婆,奶奶……”


    “曾奶奶……”


    “師兄,能……能夠,遇……遇見……見你,真好!


    師……妹……很……很開心,師妹走……走了後,你……你……要好好的,不……不要傷心。


    咱……咱們……這一……一輩子,很……好了,如果……有……下一輩子,師妹還……還想嫁給你!”


    寧中則麵露微笑,費力說完,手終於無力落下。


    “師妹……!!!”


    “師娘……”


    ……


    華山一片悲切,九十高齡的寧中則,壽終正寢,在江湖中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但始終還是不舍。


    令狐衝:“師傅,您別太悲傷,師娘去得很開心!”


    嶽不群看了徒子徒孫一眼,搖了搖頭,“放心吧,師傅知道的,師妹走的很安詳!


    東方,墨兒,毅兒,靈珊、興兒……以後華山就靠你們了!


    這一生,師傅有你們,很開心,很欣慰!


    你們是師傅,是為父這一輩子的驕傲。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黃泉路,師妹一個人,我不放心!”


    “師傅,您可別想不開!”


    “爹爹……”


    眾人大驚失色,想去阻止,也好奇嶽不群最後的話,可惜誰也沒有多想,本想靠近阻止的眾人,可是發現無論是誰,都靠近不了嶽不群和寧中則身邊,即使東方白也一樣,被嶽不群強悍的護體真氣阻擋在外。


    再看時,嶽不群已經懷抱著寧中則,自斷心脈,麵帶微笑,卻已沒有鼻息了。


    “師傅……”


    “爹爹……”


    華山眾人悲切,因為華山的中興之主,他們尊敬的師娘奶奶外婆……去世,師傅爺爺外公……為此殉情。


    這種矢誌不渝的愛情,也令得他們佩服,向往!


    東方白看著矢誌不渝的嶽不群,寧中則,心裏不是個滋味,突然血氣上湧。


    “噗嗤……,咳咳……師娘!師傅!


    哎,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迴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


    東方白一口逆血噴了出來,噴了地上的嶽不群,寧中則一身,突然想到自家師傅曾經給自己等弟子說過的故事。


    提到過的語錄,不由得感慨道。


    其餘眾人也傷感地迴想起這句話,但看到她的模樣,也大驚!


    “師姐,您沒事吧?”


    “您怎麽了師姐?”


    “大師伯……”


    ……


    東方白搖了搖頭道:“咳咳,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隻是因為師傅師娘的事,傷心罷了!”


    “是啊,爹爹,娘親向來感情深厚,如今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如果有來世,爹爹,娘親一定能夠再白頭偕老。”


    嶽朝興傷感道,嶽靈珊早,文若若,文素素等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即使林墨等幾十歲的人,也眼睛通紅。


    東方白默不作聲,麵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麽。


    “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師娘,弟子真的很羨慕你啊,能夠提前遇到師傅……”


    本來麵無表情的東方白突然又再次感歎,聲音在迴響,人卻在林墨等人愕然的表情中消失不見。


    “這……大師姐大師伯……”林墨不可思議,看著東方白消失的方向,也明白了嶽不群最後說的話。


    “她……”嶽靈珊姐弟也看著消失的東方白,反應不過來。


    古毅:“大師姐竟然……,不過想想也對,她名義上是我們的大師姐。


    可實際上,她和師傅的關係最融洽,看他們平時交流,就好像同輩人一般!


    也隻有她懟師傅時,才不會被師傅他老人家懲罰了。


    他們應該是誌同道合的道友,普天之下,武道修為最高的兩人,他們是師徒,是道友,也是競爭者!


    在師姐的眼中,或許天下除了師傅,再無一人入眼吧!


    幾十年的滄海桑田,不產生一些……,才是假的。


    這或許就是為何師姐幾十年,依舊單身的原因。”


    文若若:“大師姐的心思,或許師傅知道,但沒有明說罷了!


    師娘和我們應該都瞞在鼓裏,毫不知情,否則以師娘的性格,她老人家或許……”


    嶽靈珊也讚同道:“是啊,如果娘親知道,或許我和弟弟就要多一個……


    隻是師姐隱藏得太深,或許隻有爹爹知道她的心思吧。”


    華山眾人隆重安排了嶽不群夫婦的葬禮,奇怪的是,這樣的葬禮,東方白也沒有出現。


    並且自從東方白離開後,就再也沒出現在華山,也沒從江湖中聽到她的消息。


    眾人不知道的是,嶽不群被安葬後不久,埋葬他屍體的旁邊,竟然多了一平坦疏鬆的土質。


    不過猶豫平坦,誰也沒注意疏鬆土質下麵究竟是什麽,以為就是埋葬嶽不群,寧中則過程中所造成的。


    直到十年後,土質下降,林墨等人才發現其內多了一具屍骨。


    因為一些常佩戴的玉佩,他們知道這就是消失十年,十年都杳無音訊的東方白,他們的大師姐。


    “這……大師姐!靈珊,朝興,你們看……?”


    嶽靈珊,嶽朝興對視一眼,“大師姐,大師姐……,我們同意,將她和爹爹,娘親合葬吧!”


    “多謝師弟師妹,我也沒想到師姐如此剛直!


    十年了,已經十年了啊,師姐生前沒有達成的願望,希望能夠再地下達成,不一定能夠達成願望的!”


    最後深受感動的眾人,紛紛同意將她嶽嶽不群和寧中則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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