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晚。迷人而神秘的夜方的采花大盜和西方的德衝狂舊爵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尋找他們一夕的愛人或永世的情侶。這個時候。潮汐會隨著伴星的規矩漲落。釀造了一個白晝的熱情也需要在這個時候平歇,如果不能平歇。那麽就該釋放。


    “咣”


    一扇門打開了,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很刺耳。


    “該死的金屬餃鏈!該死的軸承!”


    黑暗中,一個人低聲罵了一句,猶豫了一下,還是關上了房門。於是又傳來一聲巨響。


    大房間的盡頭,那裏,唯一的一盞古老的碘鎢燈次次拉拉,看樣子壽命快走到終點了。


    “轟隆”


    什麽東西被踢倒了,一個人抱著腳在原地跳著,一邊惱怒的咒罵著


    “該死的餐桌!該死的螺栓!”


    半晌,桌子被扶了起來,疲勞的螺栓好像很不願意迴到以前的位置。吱吱嘎嘎的扭動著,表示自己的不滿。


    人影又猶豫了一下,然後下定決心一般,繼續往前走去。那盞唯一的碘銷燈老眼昏花,透過防爆格柵在地上投射出不太清晰的格子。也將那個人影越照越清晰。


    羅密歐的房間裏,四個老頭子屏神靜氣的貼在門上,努力讓自己的唿吸都很輕微。


    “啊哈我困了。”馬丁抱著他的錢匣子,很不高興的樣子


    “閉嘴!我聽不見了。”肖恩嗬斥了一句


    馬丁將一個哈欠咽了下去,裝作老練的說道:“他應該到門口的,這出戲結束了。


    弄出那麽大的動靜,他的表現不算好。”


    “我喜歡。簡單粗暴!”休吉特低吼工句,揮了一下手中的小小4。差點劃傷了旁邊的羅密歐。


    羅密歐看了看被戎破的袖子,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覺得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羅密歐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有些遺憾的說道:“我擔心他們不知道怎麽做,兩隻什麽都不懂菜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體位。”


    “老不正經的家夥!”肖恩罵了一句


    羅密歐不介意的搖搖頭:“難度很大啊!要知道,博士說“不要弄壞他的產品。要繞過那層膜完成整個過程需要極高的技巧。兩位菜鳥肯定會把事情弄糟的。”


    肖恩盯著羅密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老不正經,你想得太多了。難怪你找不到老婆。你的心思都放在和情人們研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去了。”


    “那可不是,這都是很嚴肅自然科學。據我的研究,男人的第一次最好交給左手,女人的第一次最好交給自行車。這樣可以讓真冉的第一次完美無瑕。”


    “狗屁道理!”


    “都閉嘴!好像到門口了。”休吉特提醒了一句,於是四個老頭子再次安靜下來。


    門是關著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鎖上了。門口的人久久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希望鎖上還是希望開著。他注視著鏽跡斑斑的鐵門,那上麵的斑駁很像一幅抽象的圖畫,看久了能找到許多有趣的東西,比如一隻三條腿的長頸龍;比如一頭沒有牙齒咆哮的犀牛;比如一條沒有尾巴的響尾蛇。


    那個人影忽然搖搖頭,他發現自己走神了,這是故意走神,故意拖延。最終的那一步終歸是要邁出去的。


    伸出手,在三條腿長頸龍脖子的位置


    “咚咚咚”沉悶的聲音


    “該死的鐵門!”


    那個人影發現,這種對付木門的辦法根本行不通,他低著頭腦子裏亂七八糟,最後,他挺起了胸口。腦子裏浮現出幾個先行者偉岸的聲音。高衙內和黃世仁不屈的精神穿越無盡的距離給他以力量。他抬起腳一


    “咣當”


    地震般的巨響,鐵門被狠狠的踹開了。


    “簡單粗暴!”


    另外一間房裏,休吉特大吼了一聲。這次,他的小刀真的把人劃傷了。而且是四個,包括他自己。


    金屬,


    冷冰冰的金屬,


    這裏到處都是金屬,


    但金屬也是可以溫馨的。


    楚鳴站在門口,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房間,他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發現,在這個冷冰冰的世界裏居然有這麽一個地方。幾個很簡單的布置就讓這個房間溫暖起來,尤其是燈上那個用金屬絲編織的燈罩,優雅的纏枝樣式很有品位,燈的投影讓整個房間都像貼了一層美麗的壁紙。


    燈下,一個人亭亭卓立,在柔軟燈光的映照下,就像一幅傳世的油畫一般。


    “門壞了。”楚鳴說話了,莫名其妙的話


    “我知道。”梅吉的聲音溫婉得象一盞清茶


    “我敲門了。”楚鳴再次解釋


    “我知道。”梅吉依舊善解人意的說道“我真的敲門了!”


    “是的。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是的。”


    “哦,你是先知,無所不知的先知。”楚鳴有些沮喪,半晌他抬起頭,眼神中含著憤怒


    “你知道!你知道!你有什麽不知道的嗎?”


    麵對楚鳴的質問,梅吉依舊平靜,她緩緩的上前了一步


    “我隻知道我想知道的。而且,沒有誰是無所不知的,我隻是想留一個機會給我們。”


    “我們?哼!不要說我們,也不要說機會。命運在你手裏,機會是你的施舍,你縱攬大局,算無遺策。”


    “不是的,我隻知道一點點,所以我努力的要改變。”


    “沒有必要!沒有必要和我說!”


    “我知道,這是我的錯。”梅吉低下了頭


    楚鳴狠狠的揮了一下手:“不耍總是道歉,這沒有用,你知道嗎?這沒有用!”


    “可是,我覺得應該道歉。雖然我也沒有辦法。”


    “哼!是嗎?一個先知是不應該這麽妥協的。你應該不懼怕任何東西,因為未來就在你的手裏。”


    “不是的,從來就沒有。”梅吉的聲音軟弱無力


    “不是的!需要舉例說明嗎?所有的人都圍著你轉,苗妮女士。班比小姐,還有莉莉的死,這些都是你安排好的吧!你能否認這一點小嗎?”楚鳴在怒吼


    “我,我不能。但這不是我的真正目的。


    “那你的目的是什麽?是讓自己不死嗎?用別人的生命換取自己的芶活,我說錯了嗎?”


    “不是的,這隻是計發小的一部分。


    “計發小?哼,我討厭當一個木偶,討厭被欺騙,更討厭有人振振有詞的告訴我這是應該的”。“不是的!”梅吉使勁搖著頭。無力的卓辯著,美麗的眼睛中盈滿了淚光。


    “別說了,這就夠了。”楚鳴打斷了梅吉的辯解。他認為自己已經徹底明白了事實,他贏了,在道義上他穩穩的占據了正確的一方。所以他可以理所應當的憎恨,也可以理所應當的報複。


    楚鳴站直了身體,他麵無表情的伸出一隻手,手指筆直的指著梅吉


    “沒有原諒,也不需要道歉。因為你並不欠我什麽。你有你的目的。和我無關。現在,我要做的是完成博士的實驗。我準備好了,你呢?博士的產品!”


    “博士的產品”這句話如同巨錘。擊打在梅吉的胸口,讓梅吉的身體搖搖欲墜。淚珠從眼眶中跌落到金屬的地板上,瞬間變得和金屬一樣的冰冷。她輸了。輸得很徹底。


    “沒有贏家。”另外一個房間內,羅密歐打了個哈欠“都散了吧。休吉特,你這小刀我沒收了,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冒冒失失的。”


    “簡單粗暴休吉特慚愧的低聲嘀咕了一句,戀戀不含的搓了一下空蕩蕩的手指,迴房間睡覺去了。


    老家人熬不了夜,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一個男人以為自己贏了。另一個女人認為自己輸了。可就是這樣嗎?就像羅密歐說的“沒有贏家這種男女之間的較量就是一本呆賊、壞賬和爛賬。聰明的馬丁先生從來不計算這介因為這會讓最精明的會計師都束手無策。


    。


    象翻開一本期待的新書;


    象錄開一顆嬌嫩的杏仁;


    象打開一件神秘的禮物;


    楚鳴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他很緊張,真的很緊張。好在罩袍是最不複雜的服裝,隻需要在領口輕輕一扯,這件單薄的罩袍便滑落下去,蜷縮在一雙優美的小腿下。


    小腿上是圓滑的膝蓋,不太明顯又恰到好處,膝蓋上方一個優雅四陷,將小腿曲線沿著兩側舒展開,在金黃色燈光照耀下,一道清晰的明暗交界線從這裏延伸到豐滿的臀部,那裏有一件剪裁合體的內衣,在沒有材料的情況下,設計者仍發揮了自己細膩而豐富的想象力,一個巧妙的翻邊讓這件內衣顯得有些俏皮。


    再往上,曲線劇烈的收束,楚鳴驚訝的發現,梅吉的腰異常的纖細。這讓她的臀部驚人的豐滿,同時還給人一種楚楚動人的柔弱感。兜帽天使果然都是苗妮女士千挑萬選出來的。在千百億人中反複篩選,容貌和身材是第一考核標準。


    豐腴的胸部,看不見一根肋骨。鎖骨精致而迷迤,將肩膀的曲線微微挑起,然後傾瀉下去,一條沿著手臂,一條直接的勾勒出胸部的形狀。那裏有一抹文胸,輕薄的顯露倔強的形狀。在高峰之巍,若隱若現凸起,如同蛋糕上最美味的那枚櫻桃。


    楚鳴舔了一線嘴唇,他覺得渴。這種渴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甚至很接近嗜血的衝動。他顫抖著伸出手。但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


    梅吉站在燈下,凝脂般的肌膚如玉石雕塑一般,她的眼神是複雜的。帶著絕望、緊張、失落,或許還有一絲鼓勵。


    “哦博士!”


    楚鳴呻吟了一聲,他不知道博士在他身體中動了什麽手腳,他現在的**是如此的強烈,他要征服眼前這個女人,占有她、蹂躪她,在她身體中宣泄出狂躁的衝動。


    楚鳴環抱過去,摸住了文胸的搭扣。


    “門沒關。”細如蚊呐的聲音。微微的顫抖表明主人心中的緊張


    這句話不像是提醒,反倒像是一種暗示,楚鳴一言不發,他幹脆的將懷中的妙人抱起,一腳將房門踹到關上。同時雙手粗暴的扯開了文胸的搭扣,那高聳的倔強,盈盈不能一握的豐滿。


    “嗯”


    喘息般的呻吟,粗魯的家夥不小心碰到了敏感的部位,這一聲呻吟不能阻止他,相反,這個暴徒找到了破門而入的辦法。他低下頭,用大力的吮吸來緩解他幹渴的感覺。用輕微的齧咬來滿足他暴漲的**。


    “噢”


    長長的呻吟,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感覺。一條沙漠中的魚興奮的遊來遊去,雨季到了。


    可是河流在哪裏?大海在哪裏?焦急的魚兒氣喘籲籲,它渴望找一個陰涼濕潤的地方。


    一隻柔媚的小手捉住了它。悄悄的為它指引著方向。可是這隻小小手也有點笨拙,這讓可憐的魚兒如何是好?


    終於,實踐換來正確,堅硬找到了柔軟。泥濘的山穀中猛獸咆哮著狂奔,山穀在顫抖中迴應,神秘的大門打開了,雖然它依舊有些狹窄。


    “燙”夢囈般的呻吟


    “什麽?疼?”楚鳴沒有聽清楚


    “燙”喘息的聲音伴隨著顫抖的身體


    “燙?為什麽?”


    楚鳴不關心這個問題,那種緊握的感覺讓他忘乎所以,那種微微的冰涼也讓他爽得無以複加。他不知道。血族即使是不進行戰鬥代謝,體溫也會略高於常人,當這種差別發生在最敏感的部位梅吉很多年以後還懊惱的認為,那種燙的感覺掩蓋了疼痛,讓她沒有完整的體會到女人的第一次。


    對話到此為止。隻有語無倫次的呻吟和喘息,最簡單和原始的交流方式。兩個疏離的靈魂在用**相互了解,相互充實。征服和被征服都是愉悅的,占有和擁有混淆了含義。從最開始的生澀到嫻熟。從最簡單的技巧到新的嚐試,美妙的夜晚啊!夢境一般的清醒。當最後的衝動噴射出去,所有的情感都消失了,沒有喜悅,也沒有怕恨,刹那便是永恆。


    喘息聲漸漸平息,燈光羞澀,更羞澀的是美人潮紅的臉龐。楚鳴沒有退出自己的身體,他長久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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