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onewholikesyoucaresaboutyourpresentwhiletheonewholovesyoucaresmoreaboutyourfuture.喜歡你的人,要你的現在;*你的人,要你的未來。】有人說,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遇到一個男人,肯默默注視著你,你喜為你喜,你悲為你悲。你寂寞的時候他前進一步,站在你的身邊;你煩躁的時候,他後退一步,離開你的視線。你想說的,不用開口他全部知道。你猶豫不決時,他幫你做好最有利的決定。你一意孤行,他無聲無息,做大山支撐你,做小路等你返程……

    “跟我來。”

    廉價的娛樂會所,人影攢動,光線陰暗,到處是染著各色頭發的非主流年輕人。何兮腳下急走了幾步,緊跟在樂澤身後。她不知道樂澤要帶她去見誰,尤其是這樣的環境,應該不是樂澤喜歡的層次。

    “小心點,把手給我!”樂澤轉過身來,朝她伸出未受傷的左手。何兮猶豫了一下,可是想想周圍投射過來的滑膩目光,以及那些若有似無的試探性地碰撞,她還是順從地拉住了他的手。

    她不知道樂澤是不是玩味地笑了下,當她感覺到樂澤的掌心緊了緊,心裏便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烘騰騰起來。

    她小聲地嘀咕:“我又不是孩子。”周遭聲音嘈雜,她以為樂澤不會聽見,沒料到樂澤拉著她的手,忽的變成十指相扣,“我看你比孩子還木墩,木頭疙瘩!”

    “我哪兒木了,你這是人身攻擊……”何兮還想抱怨,樂澤拉了拉她的手說:“到了。”

    樂澤帶著她已經走到一間類似老板辦公室的地方,門板上裝飾著碗大的銅扣,搞得跟暴發戶似的,豔俗無比,門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健壯的男人,一看派頭就知道——不簡單。

    何兮悄悄扯扯樂澤的手,意思這地方不安全,樂澤低頭看了她一眼,燈光昏暗,何兮還是感覺到了他眼底的笑意。這個男人,他成天彎著唇,卻少有笑意,那種習慣性的表情,是他冰冷堅硬的盔甲,拒人於千裏之外。他的笑總是藏在眼底,在你一晃神的時候火星兒似的一跳,隻一點,卻足以絢爛整片天空。

    何兮忽的就毫無畏懼了,跟在他身後,感覺心沉靜如水。

    很奇怪的是,兩座門神看見樂澤非但沒有出言阻攔,反而卑躬屈膝主動伸手幫他拉開了門。樂澤姿態昂然,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別

    人的尊崇,那種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讓何兮一陣凜然。

    室內誇張的大沙發裏坐著一個矮個子的胖男人,何兮看著有點兒眼熟。那人看見樂澤搶先站起來,獻媚地微弓著腰,連聲說:“樂少,您大駕光臨……”

    樂澤神情冷淡地揮揮手,轉過頭來對何兮說:“上次給你打電話的那個。”

    那人估計也沒想都樂澤過來的目的不是消遣,而是來翻舊賬的,一時間愣在那兒了。何兮也吃驚不小,眼前這個人雖說眼熟,可她確定自己跟這人沒有什麽利益衝突,他怎麽會給她打那樣的電話呢?

    何兮試探性地問:“你見過我姐姐?”

    那人卻不敢把視線落在何兮身上,弓著腰,臉色慘白地看著樂澤,“樂少,我、我也是受人所托,真的不知道何小姐跟您的關係!”

    樂澤風輕雲淡地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到那人身後的沙發邊坐下,人和人的區別或許就在這兒,剛剛那人坐著,就感覺這沙發廉價得像地攤貨,可樂澤坐著,這沙發立馬就成了歐洲進口的頂級貨。他沒拿正眼看那人,意思自然是讓那人專心迴答何兮的問題,但很顯然,那人並沒有這樣的眼色,依然奴顏婢膝地湊合到樂澤麵前說:“那天我上班,就有人給我送來個包裹,裏麵有一張50萬的支票,還有一張紙,上麵寫著手機號碼,還有指揮我做的事。”

    何兮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姐姐的消息,急問道:“後來,她還有跟你聯係嗎?她還活著對不對?”

    樂澤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何兮過去坐下,何兮哪兒有那份靜坐看戲的閑心,不過她也知道憑自己估計問不出什麽,還是聽話地走過去坐下。樂澤似乎很滿意何兮的順從,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許,他的視線從來沒有真正落在那人身上,卻至始至終張揚著不容人忽視的壓迫感,所以,盡管眉宇間淡淡的,右臂還綁著繃帶,那人還是戰戰兢兢,絲毫不敢怠慢。

    樂澤淡淡揚了揚眉,“她為什麽找你?”他一句話就問在了點子上,為什麽不找別人,說明這人在整件事中起著關鍵的作用。

    那人惶惶然解釋,“我老家也是b市的,以前我曾經在那邊市中心開過一家ktv,何夕小姐上學的時候經常去玩,我確實見過她幾次。”

    “哦,那最近見過她嗎?”樂澤聲音依舊那麽漫不經心,卻氣勢十足。

    何兮也很關心這個問題,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人。

    可惜,那人搖了搖頭說:“沒、沒有!”

    何兮失望地垂下肩來,本以為能有點兒意外的收獲,沒想到讓她忐忑不安好幾天,計算你猜測他,臨了不過是一個地痞無賴的敲詐事件。

    她正在暗惱,耳邊突然聽到樂澤緩緩拉長了音道:“這麽說,你是什麽也不知道了?”沒用的人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這輕悠悠的話語,其實也是一種威脅。

    矮胖子嚇得額頭直冒虛汗,抖抖索索從口袋裏摸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擦擦汗,支吾了良久,忽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個包裹的盒子我還收著,上麵應該有寄貨人的地址,我找出來看看。”

    樂澤冷淡地看著那人手忙腳亂地去翻東西,矮胖子翻了一會兒就找出東西來了,“我找到了,樂少您看!”

    樂澤瞥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接,矮胖子很自覺地翻開了念道:“j市,黃石街環湖路88號!”

    “人家會蠢到從自己家裏寄東西嗎?環湖路88號,是郵局。”樂澤說。

    矮胖子顯然再想不出什麽新的線索了,唯恐樂澤責怪,站在那邊一個勁兒地搓手。何兮歎了口氣說:“迴去吧。”

    樂澤挑眉,“你不是現在好到你姐姐嗎?怎麽,今天一點都不急了?”

    何兮嗬嗬笑了聲,“我知道她在j市生活就好了,這個城市就這麽大,或許哪天,我們就在大街上遇到了。況且……走吧,今天一天,我累慘了。”何兮沒有接著說下去,她心裏已經隱隱知道,不是她找不到姐姐,而是她的姐姐不願意讓她找到。

    想到這個,她感覺到頹喪萬分,恍若在沙漠裏煎熬數日後終於見到了綠洲,衝過去踩發現那不過是海市蜃樓。這世界上最傷感的事不是願望難以實現,而是讓你觸到實現的邊邊,又狠狠地把你摔下來。

    還是坐樂澤的車,司機照舊目不斜視,何兮看見跟著出來的那兩座“門神”才知道,怪不得那麽有禮貌,原來是“自己人”啊,她這才想通了矮胖子對樂澤那麽畏懼的原因。

    “送我迴去吧!”樂澤眯著眼睛假寐,何兮以為他沒聽見,又說了聲,“送我迴去吧!”

    樂澤還是沒動,何兮正想伸手推推他,他突然睜開了眼睛。於是,何兮的手就愣在了他的衣袖邊,“我……以為你睡著了。”

    “你想說什麽?”

    何兮無力,又說:“我說,送我迴去吧!”

    “哦。”樂澤又閉上了眼睛。

    何兮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沒有他指派司機也不知道會不會聽她的?轉眼看車外,眼看著車漸漸上了高速偏離了自己家的方向,她心裏不免著急,又說:“方向好像不對啊!”

    “嗯。”

    嗯?嗯什麽嗯?何兮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他擺明著是把她的話當耳邊風,可她卻對他無可奈何。

    “找個沒人的地方讓我下吧?”

    樂澤這個時候才緩緩睜開眼來,說:“哪兒是沒人的地方?”

    何兮啞口無言,再者看見樂澤布滿血絲的眼睛,想到這幾天連她都被纏得混亂不堪,他那邊一定更煩亂。而且,看他手臂的傷似乎不輕,還帶她過來找人,肯定非常疲憊。於是心中不免愧疚,聲音也不自覺便弱了下去,“我也是怕給有心人又添話柄。”

    樂澤重又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想心思還是在假寐,數秒後才說:“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的膽子可不像現在這麽小。”何兮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沮喪地歎了口氣挨到車座上。不用他說,就連她也覺得自己越過越拘謹,好像是走進了一條圓錐形的小巷子,到現在已經擠得動彈不得了。人就是這麽個東西,無所謂的時候便無所懼,自從找到了工作,她便覺得一切都改變了,說話、做事無不膽膽顫顫,小心翼翼,想要求個自保。然而現在想想,自己這樣的舉措無疑是自欺欺人,命運就像是一個大籠子,早就把她拘禁住了,一根半縷絲線怎麽可能把她扯出去?

    兩人沒再提起,卻各自在心底消化著剛剛那個矮胖男人的話。就在何兮也學著樂澤的模樣半眯上眼睛的刹那,樂澤忽的睜開了眼,他的視線落在何兮臉上好久,直到淡如清水的眸光,濃得再化不開來,才緩緩道:“何兮,我們公布訂婚的消息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富貴不能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每每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每每笑並收藏富貴不能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