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ssumethatthepastisunimportant.butifindicant.therearealwayssomeirremovablememoriesaroundmyhead.我假裝過去不重要,卻發現自己辦不到。一些記憶揮之不去,一些迴憶抹殺不了。】何兮怎麽也沒想到樂澤那麽好說話,心裏是既激動又有點兒寒顫。一來想到心頭大患有了著落,高興了;二來又想到自己和樂澤實在沒什麽交情可說,他還同意幫忙,說不定藏著什麽壞心思呢?

    所以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話不是無來由的,樂澤倒是真心想要幫忙的,可是被何兮那麽一想真的就變成居心不良了。

    其實也怪不了何兮,她這人就是這樣,為了別的事都可以馬馬虎虎,可隻要牽扯上其其,她就全然沒了方寸,隻會胡思亂想。

    盡管樂澤答應了幫忙,何兮還是覺得不保穩,硬扯著蘭亞亞幫忙聯係了施若雅,好歹聯絡一下同學感情,以備不時之需。

    想求施若雅空著手肯定不成,何兮把自己的家當都翻出來看了看,也就鬱浩瑞送的那個鐲子看起來夠富貴,於是自己買了彩紙包裝了一下,想著等約好了時間,給施若雅來個衝擊性的“炸彈”炸一下,爭取一擊拿下。

    她正專心致誌包裝禮物的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鬱浩瑞的專屬鈴聲。何兮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一細聽,果然是。她立馬放下手上的東西,飛奔進臥室接電話。

    “怎麽這麽慢?”鬱少爺不滿意了,聲音裏都是不耐煩。

    何兮趕緊兒地解釋,“剛剛手機放在房間裏,我在客廳做事。”

    “是真的做事,還是準備好了跳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何兮索性閉了嘴,在鬱浩瑞麵前解釋就是狡辯,盡管好幾天沒見了,可是她可沒敢把這個忘了。

    果然,鬱浩瑞聽她不說話,古怪地笑著說:“嘖嘖,2012的菜好吃得你把舌頭都咬斷了吧?不過,你的本事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迴頭我該獎勵你一下。”

    隔著電話,何兮自然看不到鬱浩瑞此刻的模樣,但是她可以打賭,鬱浩瑞此刻一定懶懶斜躺在椅子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在膝蓋上輕點著,唇角掛著笑,可斜飛的眼眸卻冷嗤如冰。

    她無力地支吾,不說話才不會說錯,她還是非常清楚這

    個道理的。

    “過來,我們少個發牌的!”

    何兮很想說,就地取材吧,您身邊不到處是心靈手巧賞心悅目的姑娘嗎?隨便拉一個幹這活唄。可是,她忍住了,要生活就要懂得趨炎附勢,這是生活教給她的經驗。所以,她軟軟迴道:“嗯,二十分鍾就到。”

    發牌就得有做發牌員的認知,何兮給自己挑了一條暗黑色勾繡著桃花的及膝旗袍,旗袍開叉不高,但是極能顯現身體線條,她再把頭發盤上,斜斜插了一根簪子,畫了一個精致的妝。不要說,照著鏡子的時候,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模樣有那麽一點兒帶著野氣的風韻。

    她的眉在笑,眼也在笑,看他是多合格的小情兒啊!總有一天,鬱浩瑞會認識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意思。

    電話那邊,鬱浩瑞放下手機,一旁的三男四女便齊齊迴過頭來,方鳴(前頭說的小方總)原本跟身邊那個留著短發高中生模樣的圓臉姑娘玩算二十四,他把牌一扔,抱怨道:“到底什麽時候開始?我還等著那輛maserati帶我們家笑笑兜風去呢。”

    方鳴並沒有看鬱浩瑞,他的眼神落在左邊的吧台上,那上麵堆放著他們今晚的賭注——各自身上所有值錢的物品,包括車鑰匙、房鑰匙,限量版的金屬表、zippo……他們的規則很簡單,贏的人除了可以拿迴自己的東西外,還可以在所有的東西中任選一樣,所以說這賭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況且,對在場的四個男人來說,他們的所有物還不止這吧台上的死物不是?

    鬱浩瑞斜勾著唇,笑容囂張得近乎邪氣,“我像是舍不得賭注的人嗎?”

    他的目光恣意地注視著身邊的姑娘,看得人家頭越埋越低還不罷休,索性展開右臂擱在沙發背上,若有似無地貼上那女孩的背。人家立即觸電般猛得往前挪了幾寸,臉蛋霎時間紅了個遍,雙手更是不知所措地擰著衣擺,不知道多惹人憐愛的模樣。仔細看這女孩還真是麵熟,她肌膚白淨,五官清秀,一頭烏黑的長發一直披到腰部,有種說不出的恬靜秀美,但很顯然已經不是那晚何兮見到的那個了。

    調戲女孩子這種活動,幾乎是個男人都喜歡,在鬱浩瑞身上更是表現得尤為顯著。你看他身邊這來來往往的女人,除了一個何兮,哪個不是100分的良家姑娘。說白了,男人其實就是賤,你順著他依著他,他反而覺得你不值錢。你躲著、避著,看不起他,他反而上趕著湊過來,巴不得捧在手心裏,整skii精華液養著。

    “嘖嘖,鬱少,你少欺負人家小姑娘,說好了隻是出來喝茶,你這種動作有點兒過分哦!”說出這麽欠揍話的人,自然是江一波,江副局長。他身上還穿著警服,但從上麵往下解開了三粒紐扣,歪斜斜攏在身上,一股浪蕩子氣息遮也遮不住。

    “就是!”方鳴不懷好意地應和,他一把摟過身邊的女孩,在人家穿著白色雪紡,內容若隱若現的胸口,曖昧地吻了一口,惹得短發女孩連聲嬌嗔。

    鬱浩瑞右手拇指和食指夾著黑色的iphone4s,那可是還未上市的機型,他兩根指頭丟垃圾似的晃晃,就往吧台上丟。誰不知道這玩意做得精致,其實就跟雛的膜一樣經不得折騰,這要是他準線歪那麽一點點……就連全神貫注扭衣角的姑娘,都可惜得皺起眉來,可見他的動作多麽的任性。

    丟完手機,他右臂微收,落在女孩肩上,頭隨意一側就咬上了人家的耳垂。

    “啊——不要!”女孩尖叫著想要掙脫,可是鬱少爺來了興致怎麽可能讓她得逞。兩條鐵臂早把她圈緊了壓在身下,等身體也壓了上去,他便空出一隻手來,好不憐香惜玉地探進人家上衣裏去了。

    其間春光,不容細說。但是話說迴來,相信一個肯在你身上花錢的男人約你出來隻是喝茶,這可不是一點兒半點的“天真”。

    姑娘逃不開,還想要叫得再撕心裂肺一點,鬱浩瑞突然抬起頭來陰冷地睥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明明厭煩比威脅要多很多,可是女孩還是立即噤了聲,柔順地閉上了眼。

    這要是何兮在一準要批評她的應對策略,鬱少爺有興致的時候你可著勁兒應承才對,惹怒他了,就該破罐子破碎爛到底,要不然他更不樂意。

    果然,鬱浩瑞並沒有繼續下去,但至少把半羞半惱的姑娘摟進了懷裏,對人家來說多少也算是慰藉。

    男人們的格調或許就表現在這兒,這要是遇上別人,不知道要怎麽打趣呢。可鬱浩瑞這麽出格的舉動,他們反而不以為奇,甚至顯露出一點兒失望來。

    在場還有一個男人一直沒開口,那邊笑也好,鬧也罷,他置身事外,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漂亮得出奇,可惜不被他搭理,比壁花更像壁花。

    他的手掌交握著擱在膝上,不得不說,他的手真的很漂亮,骨骼清秀,白皙修長。不看他的臉,就他這手就足夠去勾搭n個女人,更何況他的臉長得也非常出色,眉眼甚至比鬱浩瑞更加精致,隻可惜身形偏瘦,對男

    人來說,氣勢畢竟弱了一點。

    “衛南,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大家散了,要玩再約時間好了。”江一波提議。

    衛南睜開眼,“難得我今天有空,可不能掃興,一波,你不會是舍不得自己那個限量版的zippo了吧?”

    江一波嗤之以鼻,“切,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何兮把時間把握得很準,十八分鍾左右的時候到了。

    這邊是鬱浩瑞經營的一家vip會所,她一到,服務生就遞給她一張卡,還細心地幫她按好電梯樓層。會所有五層,各層有各層的設施,由專屬的電梯卡進入。頂層是鬱浩瑞的專屬地盤,沒有召喚別人是不能隨便進的,那兒基本就是鬱浩瑞的老窩了,甚至打掃等服務也都是體己人做的。

    何兮來過的次數不少,來後洗衣做飯掃地,什麽活都幹過,卻從來沒在這兒遇到過鬱浩瑞的朋友。可見,這會兒她的身份是變化了,從原來的情兒徹底淪為了傭人。

    “對不起,我來晚了!”這絕對是自謙,在電梯裏的時候何兮看了手表,她提前了兩分鍾呢。

    鬱浩瑞的目光一掃到何兮,寒光從眼眸中一閃而過,卻立即被唇角彎起的弧度掩飾了,他朝一邊的四方桌抬抬下巴道:“整理好桌子,再幫我們每人泡一杯水果茶。”說完這句,他低下頭湊到那個貌似驚魂未定的女孩耳邊,柔聲問道:“小煙,你喜歡什麽口味的?”

    “吆,何兮,今兒不叫哥哥了?”方鳴揚著聲音打趣。

    江一波倒是不說話了,隻是唇邊那壞壞的笑,也不見得多和藹。

    衛南還是那麽淡定地跟何兮點頭打招唿,客套溫和地說:“兩杯檸檬味的,謝謝!”

    何兮一眼就認出衛南來了,今天一細看,她忍不住在心裏大大震撼了一把,長成他這模樣的男人沒站到鏡頭前去,真是暴殄天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有可能會再重拾舊業做護士,她對衛南的敬仰之心在瞬間膨脹起來。

    “衛醫生要不要多加兩滴蜂蜜?那個更有利於消除疲勞。”

    衛南笑容中多了讚賞,“嗯,好。”

    方鳴不幹了,似假似真地擠兌道:“就衛南最重要,我們就隨便什麽都能打發,浩瑞,你□的人,還真是有眼力勁兒啊!”

    這是拐著彎罵何兮色膽包天呢?何兮倒不怕別人笑,就怕鬱浩瑞翻臉。所以,她立即把膽顫的目光投向鬱浩瑞,見他神情未變,正小聲地跟

    懷裏的姑娘甜言蜜語,她舒了一口氣,熟練地跑進廚房忙碌去了。

    她不知道,她一轉身,鬱浩瑞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翻飛的旗袍下擺上。他的眼眸微眯,眸色就好似暴風雨前壓頂的烏雲一般,風雨欲來。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偶素每每的人工發文器。偶們親乃的每每最近實在是太忙了,而且她的小身板兒又感冒了,所以要我這個特派員來給她發文文~大家要狠愛狠愛每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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