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liketopretendtobepuerilelycarelessratherthanwatchingyouhagglingovereveryouncewithfakematurity.與其你故作成熟地斤斤計較,不如我假裝幼稚地沒心沒肺。】鬱浩瑞的媽媽樂娟原本也是國內的一線影星,後來嫁作商人婦,便息影安心做了少奶奶。現在,她除了參加一些公益活動,全副心思都放在獨生子鬱浩瑞身上了。

    對於鬱浩瑞的私生活,樂娟其實關注的不是很多,鬱浩瑞的正牌女朋友江珊樂家和鬱家是故交,門當戶對,知根知底。樂娟最滿意的就是鬱浩瑞的這一點,在外麵玩得再無法無天,婚姻大事上倒是沒讓她操什麽心。

    樂娟逛珠寶店都是由經理專門招待的,根本不需要她交代,珠寶店經理知道她要來,早就把剛到的新貨給準備好了。

    樂娟一邊挑首飾一邊和鬱浩瑞說話,“樂樂下周就迴來了,有些東西該收拾的收拾收拾,不要給樂樂添堵……這條項鏈配樂樂怎麽樣?”

    鬱浩瑞抬頭看了一眼,很捧場地點頭,“嗯,不錯。”

    樂娟感覺到兒子有點心不在焉,放下手上的項鏈,迴過頭來看。於是,不免皺起眉頭來,因為鬱浩瑞正讓經理拿出一條綴著零散寶石,走奢華風的項鏈,那可不是鬱浩瑞的眼光,“你覺得那條好?樂樂向來隻帶卡地亞的。”

    鬱浩瑞朝經理點點頭,心裏莫名其妙想起某個品位差到隻認金子夠不夠重,寶石夠不夠大的小女人,唇角不知不覺勾起笑意來,“樂樂的喜好您最清楚了,您拿主意得了,您每迴送她的東西她哪一樣不喜歡的?”

    這會兒,樂娟突然沒了選首飾的興致,她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上的項鏈,吩咐經理把一整套都包裝起來。

    而那邊,鬱浩瑞已經把自己挑的那條項鏈直接揣進口袋裏,站了起來,跟他媽說:“要不你再挑挑,我還有事,先走了。”

    “浩瑞!”

    鬱浩瑞已經走到門口,聽到聲音又迴過頭來,“嗯?”

    樂娟暗自思索了一下,朝他揮揮手,“算了,記住樂樂班機的時間,到時候和我一起去接她。”

    “知道了,肯定忘不了!”鬱浩瑞斜眯了桃花眼,不羈地朝樂娟飛了個媚眼,惹得樂娟忍俊不禁,嗔責了他幾句,他這才晃出珠寶店去。

    離了樂娟的視線,鬱浩瑞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多少,他的手一直揣在衣服口袋裏,右手微攏,食指在剛買迴來的首飾盒上有節奏地輕點,那雙斜長的眸子卻愈發黝黑了。

    誰也猜不透,他心中正在想著什麽。

    ****

    鬱浩瑞一個多星期都沒給何兮打電話,何兮這才緩過神來,自己好像真的是被棄了。

    人就是那麽一迴事,沒日沒夜為了某事某人戰戰兢兢的時候,不免厭煩,可真的沒那個必要了,心裏又空落落的好像生活沒了方向一樣。

    何兮沒事就在想,自己這算不算是失戀了呢?於是,特意上網查了一下所謂的失戀綜合症的具體表現,百度羅列出十點來:失眠、無精打采、心情變差、自責、自殺、喝酒、幻想出家……她一一對照了,得出結論,她不是失戀了,隻是正常的生理期情緒反應。

    問題是,生理期都過了,她的精神狀態還是沒有調整得過來。

    蘭亞亞說她是閑得發慌了,何兮想想也是,她每天除了接送其其還真就沒有什麽其他事可幹了。可是工作的事一時半會兒也急不了,蘭亞亞表哥幫忙找的那個人出國參加研討活動了,估計要兩個星期左右才能迴來,這兩天她還真就隻能閑著。

    這天傍晚她去接其其,在幼兒園大門外等了二十幾分鍾,眼看著小朋友們都走得差不多了,也沒見其其的身影。何兮正焦急著,其其的班主任看見她了,招手讓她過去說話。

    何兮心裏直犯嘀咕,可是她這人向來慫,從小見著老師就局促,所以也不敢吱聲,跟著老師走進大班教室。

    進去後,就看見其其一個人低頭站在老師的鋼琴旁邊。他抬頭看見何兮進來,鼻子揪揪,眼眶立即就紅了,淚珠兒水漫金山似的往外滲。

    何兮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即就把兒子抱進懷裏來親親疼疼,但是當著老師的麵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就連說話的語調也不自覺老成了積分,“老師,其其是不是做錯事了?”

    其其的班主任是個三十幾歲的和氣女人,姓王。平時挺喜歡其其的,“其其媽媽,你先請坐。留下你,我是想和你聊聊其其的事。”

    其其得到老師的首肯才奔到何兮身邊,縮在何兮的懷裏。何兮摸摸他的頭,立即捧著他的小臉在他的額角吻了一下,把他抱坐在膝蓋上。

    王老師看著何兮的一係列舉動,皺皺眉,笑著說:“其其很乖巧,所有的老師都很喜歡他

    ,可見你平時把孩子照顧得很好。”

    何兮被老師表揚,不由紅了臉。

    王老師話鋒一轉道,“可是你有沒有發現,其其過於乖巧了?”

    “您這話……什麽意思?”

    “嗬嗬,我不是說其其哪兒不正常。但是其其已經七歲了,下學期可以上一年級了,卻還沒學會怎麽和其他小朋友相處。他很內向,問他話他什麽都不說,今天還拿了另外一個小朋友的文具盒。”

    何兮一聽急了,“其其在家一直表現得很好,而且,他不會隨隨便便拿人家東西的!”

    王老師摸摸其其的頭,“我知道,後來我問了其他小朋友,原來是和他同桌的小女生指使他做的,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個小丫頭還命令其其幹了往老師的茶杯裏放粉筆頭之類的事。孩子嘛,調皮不是什麽嚴重的事,但是其其被欺負了也不說,隻會哭,這太軟弱了,對男孩子來說不是好性格。”

    何兮鬆了一口氣,羞愧地低下頭,“這方麵,我也有感覺……”

    “溺愛孩子並不是為孩子好,你應該帶著其其多出去走走,多認識一些朋友。”

    ……

    從幼兒園出來,何兮的腦海裏還在思考老師的話,她想起上次去公園玩,其其連蹺蹺板都不敢坐,隻敢跟在別的孩子後麵看著,心裏就發酸。

    她是真的太溺愛其其了嗎?

    其其七歲了呢,是應該一點點教他怎麽穿衣服,怎麽洗澡,怎麽和小朋友玩了……

    還有煩心的事,何兮臨走的時候,王老師又問了其其戶口的問題,幼兒園要幫大班的小朋友統一報附小,沒有戶口簿不行。

    何兮本身就不是j市人,其其又沒有出生證明,要辦j市戶口不容易。本來這事,鬱浩瑞答應了要幫忙搞定的,可現在她和他這樣關係了,不知道他還認不認賬。

    何兮再三思量了,還是決定給鬱浩瑞打個電話,幫不幫忙,總得問個準信兒。

    可是,她鼓足了勇氣打過去,卻是個女孩子接的,隻說鬱浩瑞在洗澡,讓她過會兒再打。鬱浩瑞是不是在洗澡她不知道,但是她了解人家說鬱浩瑞在洗澡是什麽意思,沒腦子的才會接著不停打呢。

    得托人找關係,可是找誰呢?除了鬱浩瑞她還認識誰?

    唉,煩啊!

    戶口的事一天兩天也搞不好,但是有一件事是一時也等不等的,她得去見欺負

    其其的那丫頭的家長,這事她已經和王老師說過了,王老師答應幫忙聯係。

    ****

    第二天下午,何兮特意提前去了幼兒園,等著那個叫樂無憂的家長過來。

    等見到那個小丫頭,何兮終於知道老師為什麽同意他們家長之間私下調解了。

    這丫頭純粹就是個女霸王啊,何兮還站在那兒呢,她就敢拽其其的頭發,讓何兮恨得牙癢癢。

    其其挨批評的時候是小白兔似的,紅著眼眶一聲不吭,那丫頭也強著不說話,但是她敢跟你對著幹。

    可是,散學後好一會了,左等右等還不見樂無憂的家長過來,王老師又要去參加幼兒園的例行周會,何兮隻好陪著兩個孩子在教室等。

    眼見著天色漸暗,外麵驟然刮起風來,而且一陣緊似一陣,吹得幼兒園裏的梧桐樹狂舞的巨人一般,枝頭搖擺,樹葉嘩嘩作響。似乎要下雨了,何兮開始耐不住了,但樂無憂的家長還沒過來接孩子,樂無憂竟然也不急躁,自己趴在那兒畫畫。

    何兮開始覺得有點兒詫異,她每次接其其都寧願來早了在外麵等著,也舍不得其其等一分鍾的,這人家倒好,把孩子扔幼兒園等個把小時,也不慌。

    何兮想了想,問樂無憂道:“你爸爸媽媽平時都什麽時候來接的?”

    樂無憂不說話,其其膩歪到何兮懷裏,摟著何兮的脖子蹭著,“平時都是保姆來接她。”

    “額……”何兮訝然,心道:怪不得,這麽說也挺可憐的。

    何兮想了許多話題想要和小丫頭套近乎,結果那小丫頭根本鳥都不鳥她。她無語,剛好其其鬧著要她講故事,她搜腸刮肚想把《白雪公主》的故事再拿出來講講,那小丫頭小辮子一晃,轉頭朝其其喊:“過來給我削鉛筆!”

    其其哧溜下從何兮懷裏滑下來,屁顛顛給小丫頭削鉛筆去了。

    何兮咂舌,其其什麽時候會削鉛筆了?她這兒還愣著呢,那丫頭已經畫完畫了,有條不紊地把其其幫她用鉛筆機削好的鉛筆收進文具盒去,再整理好小書包背在身上,然後拉著其其的小手走到教室前麵堆玩具的地方玩去了。

    何兮突然覺得,自己這麽貿貿然來找人家家長似乎大題小做了,那小丫頭似乎和其其處得很好。

    於是,她涎著臉湊過去一塊兒玩。

    漸漸的,外麵風雨大作,教室裏倒是歡聲笑語嬉笑一片。

    玩累

    了,何兮發現小丫頭的辮子也散了,於是又把她摟倒懷裏來,給她紮小辮子……

    正弄著頭發,身後傳來一道低沉渾厚的男音,“無憂!”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有點兒忙,應酬比較多沒能一條條迴複留言,非常對不起大家。哭啊,上一章竟然就六個留言,更新沒動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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