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已經開始了,是上一場戰爭的延續……”


    “眾神為欲望的輪廓鍍上其中光輝,以此昭示,他們的權柄可被企及……”


    方子瑜越聽越覺得耳熟,他四下張望卻並未發現聲音的來源。那道疑是與草神有關的綠色光影,此時竟好像徹底消失了一般。


    在吐槽台詞過於耳熟的同時,方子瑜很好奇他接下來會看到什麽,按照目前這個套路進行推測,他毫不懷疑自己會看到主線章節預告pv——足跡。


    雖然沒有看到熟悉的cg,但事情的發展也並未讓方子瑜失望。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六位神,其中就有他最熟悉的帝君和賣唱的。


    “一、二……五、六,怎麽少了一個?”


    方子瑜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場七神的密會,然而此時在他眼前的七神隻有六位。不過很快方子瑜就意識到,他“自己”就是那第七位神——草神。


    原來方子瑜此時看到的影響,就是以草神的視角記錄下來的,方子瑜也因此獲得了草神的角色體驗卡。維持提瓦特大陸秩序的塵世七執政悉數到齊,接下來自然就是七神之間的會議。


    “天空島究竟為什麽召集我們舉行會議?”


    “誰知道呢?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


    方子瑜怎麽也不會想到,七神會議一開始就是七神對天空島的抱怨,像極了打工人私下編排領導的模樣。由於方子瑜處於超神的視角,此時草神正在暗中觀察其他同僚。


    七神對天空島的做派多少都有不滿,但方子瑜發現帝君從始至終都未曾開口,而作為他主視角的草神也同樣未曾言語。


    “諸位,天空島召集此次會議,或許與地下王國有關。”


    “地下王國,難道又要像以前一樣?”


    就在眾神陷入沉默之際,坐在草神對麵的水神忽然開口道:“看來天理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地下王國已經觸及了底線,恐怕……”


    “怎麽,天理不動手,難道你還要代勞嗎?”


    “巴巴托斯,你說什麽?”


    水神和風神為此發生了爭執,有趣的是眾神隻是冷眼旁觀,完全沒有想要勸解二人的意思。草神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斜對麵的帝君身上。


    “摩拉克斯,你是我們中的長者,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隨著草神這一開口,眾人的都將目光投向帝君,岩王爺看看在場的眾神,語氣平淡的說道:“此事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肯定是不會參與的。”


    不等在場眾人做出表態,帝君繼續說道:“以往這種事天理並不會假借他人之手,這次既然召集七神商議此事,看來是想要我們來完成此事了。”


    作為塵世七執政中的常青藤,帝君早已洞察到了這背後的真相。此時在場眾人神情各異,顯然對此事眾人都有各自的看法和主張。


    “我也不參與,我可不想某些人想著借此來諂媚天理。”


    “巴巴托斯,你說什麽?”


    風神看著憤怒的水神,嬉笑道:“你不是覺得唯有天理不可與之為敵嗎,難道我說錯了?”


    這場風神和水神之間的爭執,看似隻是他們二人的矛盾對立,實際上卻代表了七神當中兩種不同的意見。有的神認為天理不可與之為敵,有的神則認為此舉有違自己的本心。


    草神看出了眾神之中的分歧,但他並沒有像帝君那樣表達出來。最終這場會麵不歡而散,但即便是帝君和風神也清楚的知道,地下王國一事他們無法置身事外。


    “摩拉克斯,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


    就在眾神各自離去的時候,草神忽然叫住了帝君,“摩拉克斯,我們……真的要去親手毀滅地下王國嗎?”


    “你可以和我一樣不參與,但這件事你我都無法置身事外。”


    “可是……”


    帝君似乎猜到了草神的心思,歎道:“你是眾神之中的智者,但智慧往往很難看透人心,又何況是站在眾神之上的天理。”


    他拍拍草神的肩膀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讓你殺人而救千萬人,你會作何選擇?”


    “我、我……”


    被稱為智慧之神的草神,竟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正是因為草神是智慧之神,所以草神才會想的更多。越是這種兩難的抉擇,越是讓智慧之神感到糾結。


    “摩拉克斯,你會怎麽選?”


    “我的選擇很簡單,甚至是有一些自私……”


    草神聞言點點頭道:“我知道,你的心願隻是庇護一方,可是……可是那些七國以外的人,他們難道就……”


    “我明白,維係者正在死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摩拉克斯,你……”


    帝君聞言長歎一聲,說道:“我守護了璃月百姓無數歲月,單就我長久觀察得出的結論而言,人類並不會因此而屈服,人類……擁有其特有的底蘊。”


    “人類的底蘊……”


    草神望著帝君遠去的背影,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天理……人類……既然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就讓我來創造這個契機吧。”


    方子瑜眼前忽然一黑,那道綠色光影再次出現,周圍的一切也再次改變。方子瑜疑惑的打量著周圍,最終他的目光鎖定綠色光影。


    “你到底是什麽,你究竟是不是草神?”


    “我之前就說過,你可以把我當作草神,但我並不是草神。”


    綠色光影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不過方子瑜此時也可以確定,綠色光影必定與草神有關。這種情況應該類似若陀龍王的善念,所以綠色光影可以被當作草神卻並不是草神。


    “這就是你說的真相?”


    “部分真相……這隻是一切的開端。”


    方子瑜迴想之前所看到的一切,推測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剛的那一幕應該是發生在五百年前,就發生在坎瑞亞被神毀滅的前夕,對嗎?”


    “不錯,正是天理覆滅地下王國的決定,才讓我下定決心反抗天理。”


    “能告訴我原因嗎?”


    綠色光影沉默了片刻,答道:“我對人類的觀察,以及……人類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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