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吧?”


    “嗯,你終於占卜出了。”


    莫娜長長的舒了口氣,“哼哼,我就知道,我的占星術果然不會出錯。”


    “占、星、術,唉……”


    “幹嘛?你可別小看占星術,占星術士的工作,就是向人們展示他們即將麵對的命運。”


    方子瑜敷衍的點點頭,說道:“好吧,如果你能說出占星術的原理,那我就相信你。”


    “這還不簡單?”


    莫娜自信的答道:“星空閃爍的乃是眾人的命運,水麵所映雖是幻象,但真實自會顯現。”


    她解釋道:“你聽說命之座嗎?占星術士認為,命之座是神之眼持有者的命運在星空上的映射,過去,現在和未來,所有的一切都在其中昭示。”


    “我並非神之眼的持有者,難怪你用了這麽長時間。”


    “我當然知道,這有什麽稀奇的,我的弟子也……”


    方子瑜見莫娜忽然閉口不言,笑道:“你說空?我和他雖然同是外來之人,但是我們的情況截然不同。不過你既然提到了命之座,我正好有一些問題想問你。”


    “關於命之座的疑問?”


    “是的,你還記得之前的那場流星雨嗎?”


    莫娜立刻點點頭,方子瑜繼續說道:“有人說墜落的流星是古人的命之座,還有人說星空是虛假的,我很想聽聽你這樣的專業人士的看法。”


    “你說的那個古人,其實名叫萊納德。”


    “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死了還想著爬上的狠人。”


    方子瑜立刻附和道:“那這麽說來……那些隕石真的是命之座,可命之座不是占星學上的概念嗎?又怎麽會……”


    “你那是普通人的看法,對於研究占星術已久的我來說,很多東西根本算不上是秘密。”


    莫娜一臉驕傲的說道:“命之座上的命星,其實是真實存在於天空深處的星體,並不是僅僅存在於概念中的東西。”


    “如此說來,每一個神之眼的持有者,都有與其相對於的命之座?”


    “沒錯,通過命之座就可以知道一個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方子瑜聽莫娜這麽一說,不免好奇道:“能否具體舉例說明?”


    “可以呀,你想知道誰的命運?”


    “那就……說說可莉吧?”


    莫娜稍稍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是說,艾莉絲的女兒啊。她住在西風騎士團,還有阿貝多照顧……怎麽說呢,哎……她的命之座不愧是象征幸運的四葉草啊,真羨慕啊。”


    她或許是想到自己如今的境遇,不免心生感慨道:“要是我也有這麽好的運氣,首先就不會遇見那個老太婆了。”


    可莉的命之座正是四葉草座,作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國民女兒,可莉的幸運自然是不言而喻。象征幸運的四葉草,的確讓可莉很幸運。


    “再說說騎士團的其他人吧?”


    方子瑜示意莫娜繼續,她點點頭繼續說道:“那就再說說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她的命之座是幼獅座,象征著力量,還有過早擔負的責任。雄獅早早離群,但她會繼續成長,直到能完全繼承獅群的榮耀。”


    “我看看還有誰……對了,還有那位圖書管理員。”


    莫娜又占卜起麗莎,“她的命之座以沙漏為名,象征著知識、時間與等價交換。一粒沙子落下,時間……或者說生命,就消逝一刹。如果想要阻止住沙粒奔流,隻能平放沙漏,讓它永不流動。”


    她怕方子瑜聽不懂,還特意解釋道:“嗨……簡單來說,就是變著法偷懶啦。”


    “還有誰……還有誰……再說說那個騎兵隊長?”


    “呃……好吧。”


    方子瑜其實已經信了,可是莫娜卻意猶未盡,“他的孔雀羽座象征著高貴,但同時也象征著華麗的掩飾。他以為已經和過去一刀兩斷,但到了命中注定的那天,他已然必須做出自己的選擇。”


    “好了,好了……我已經相信你說的了,那你是如何占卜出這一切的呢?”


    “我在占星時,用的是水占式占星術。”


    莫娜驕傲的給方子瑜介紹:“我使用的水占術,是基由星空映射在水麵上的幻象進行推演的占卜式,以水中幻象倒映虛假之天,以此來窺探這世界的真實。”


    “虛假之天……莫非這星空真的是虛假的?”


    “這……我也不知該如何迴答你。”


    方子瑜驚訝的看著莫娜,她連忙辯解道:“我這可不是敷衍你,我起初以為‘水中幻象倒映虛假之天’指的是水中的幻象是虛假的,可是後來……”


    “那場波及甚廣的隕石雨改變了我的看法。”


    莫娜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我後來一直在想,或許星空本身是虛假的,但是由於命之座是真實存在的,所以占星術才能窺探這世界的真實。”


    “星空是假的……命之座是真的……”


    方子瑜反複揣摩這句話,“莫非真讓班尼特給說對了,星辰和深淵其實是一樣的。”


    “班尼特,那個險路座的家夥,你和他在一起走路都會倒黴。”


    “不至於吧,我經常和他一起冒險,也沒見有什麽倒黴的。”


    莫娜連連搖頭道:“你的情況比較特殊,除了你之外,就隻有可莉那樣的幸運之人,才能不受他的影響。”


    “好吧,我們還是再聊聊虛假之天吧。”


    “虛假之天真正的含義,我目前還沒有弄清楚,但有一點我已經確定。”


    方子瑜露出好奇的目光,莫娜這才心滿意足的說道:“那就是人類的信念,可以在天空之中留存千年。”


    她具體解釋道:“引發那場隕石雨的,便是萊納德的命之座,其中蘊藏著對攀登尖帽子峰的執念,時至今日還能夠影響其他人。”


    “哦,占星術果然是個神奇的東西呀。”


    “是吧?我也這樣認為。”


    莫娜有些得意的說道:“能和星星交流,就能掌握從古到今的所有秘密。當然啦,能做到這種事的占星術士,除了我也沒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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