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並不妨礙方子瑜大膽假設。沙爾·芬德尼爾與坎瑞亞的聯係,或許就與煉金術有密切的關係。


    受蒼白之樹庇護的沙爾·芬德尼爾,其在日常照料蒼白之樹的過程中,可能逐漸總結出了煉金術的原型。這種技術被後來的坎瑞亞獲得,並進一步將其改進成黑土之術。


    或許正是這種一脈相承的關係,才讓黑土之術創造的黑龍杜林,通過地脈成功複活了蒼白之樹。同樣也是因為這種一脈相承的關係,最終導致坎瑞亞走上了覆滅的道路。


    “以上這些就是我的結論了,嘉波,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不怎麽樣。”


    嘉波的答複讓方子瑜大失所望,他忍不住抱怨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出的結論,為此我還特地請教了占星術士。”


    “你說的不會是莫娜吧?”


    “是啊,事情還要從我們三個走出龍脊雪山說起……”


    當日,三人重返龍脊雪山,並再次進行了調查。在此期間,他們通過古國子民化作魔物的傳聞,才將古國覆滅的關聯鎖定為煉金術。


    “地脈衍出誕生的樹和花,與黑土之術創造的生命……既相同,也不同。”


    阿貝多演示了他的煉金術,“黑土之術創造生命需要龐大的生命力,而地脈衍出誕生的生命源自元素力。”


    他補充道:“黑土之術所需的生命力,通常要由煉金術士提供。當然也可以從外部獲取,隻不過這種方法很危險。”


    “那你是如何施展黑土之術的?”


    “我當然是兩種都用。”


    麵對方子瑜的詢問,阿貝多直言不諱道:“像我剛才展示的那樣,僅憑自身元素力即可。如果是消耗較大的實驗,那我通常會從外部獲取。”


    “外部具體是指……”


    “地脈或者……類似杜林這樣散溢的生命力。”


    方子瑜點了點頭,旋即又疑惑道:“既然可以抽取地脈的力量,那能不能像蒼白之樹那樣,直接從月光中獲取力量?”


    “或許可以吧,但我目前還做不到。”


    三人當時本來想去尋找烏庫,希望能從它身上找到些線索,可惜三人始終都沒能找到它。尋找無果的三人迴到營地,並在這裏進行最後的休整。


    “我們的冒險這就結束了嗎?”


    “是啊,雖然這裏還有未解之謎,但在這裏卻找不出答案。”


    方子瑜坐在篝火邊,感歎道:“就像那個引導沙爾·芬德尼爾先民找到蒼白之樹的神秘存在,其日後為何會放任沙爾·芬德尼爾被寒天之釘毀滅?”


    他意猶未盡的繼續說道:“寒天之釘既然來自天空島,那天空島為何要毀滅沙爾·芬德尼爾?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發現類似煉金術的技術?”


    很多事情都已經注定無法找到答案,因此方子瑜也不打算再在這裏逗留。目前順著煉金術這條線索,或許還能挖掘出一些東西。


    “或許是對元素之力的使用方式不同吧。”


    “元素之力的使用方式?”


    方子瑜不免疑惑道:“元素之力有很多使用方式嗎?”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還記得砂糖的研究課題嗎?”


    “砂糖的研究課題……七種元素融合的那個?”


    阿貝多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七種元素融合的方式早就有了,想一想大地深處的地脈之中流淌的元素之力,那不正是七種元素融合並存的形式嗎?”


    “對呀,如果元素之力無法共存,那地脈之中早就發生元素反應了。”


    “所以操控元素之力和操控地脈截然不同,能理解嗎?”


    方子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這二者才是對立的,是嗎?”


    “誰知道呢,這都隻是我們的猜測罷了。”


    這僅僅隻是猜測嗎?答案恐怕是否定的。從天空島覆滅沙爾·芬德尼爾和坎瑞亞,就不難看出其與這二者是對立的。


    “你們兩個又在打啞謎了。”


    班尼特在一旁抱怨道:“你們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我懷疑你們是在故意排擠我。”


    “怎麽可能……不可能!”


    “沒錯,我們隻是在討論元素之力。”


    方子瑜連忙解釋道:“是啊,我們認為天空島上的神靈,隻允許人們使用某一種元素力,而不能使用所有的元素力。”


    “這有什麽好討論的,能使用哪種元素力,還不是看你持有哪種神之眼。”


    班尼特看看方子瑜,又看看阿貝多,疑惑道:“你們看我幹嘛,難道不對嗎?”


    “對是對,隻是……”


    “你還真是大智若愚。”


    其實正如班尼特說的那樣,如今人們能夠使用哪種元素力,完全取決於持有的神之眼。而覆滅沙爾·芬德尼爾和坎瑞亞的作用,此時就能夠徹底顯現出來了。


    月光和地脈能提供所有的元素力,這就好比是2g3g4g5g全覆蓋。現在天空島隻給人們2g手機,同時將那兩個不聽話的給消滅掉。


    “如此說來,深淵法師豈不是很厲害?”


    “是啊。”


    阿貝多感歎道:“很少有人會想到,來自天上的元素力和來自地下的元素力,這二者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你們不打啞謎,又改說廢話了?”


    “喂,你是不是殺瘋了?”


    方子瑜和阿貝多看向班尼特,他左瞧瞧,又看看,撓頭道:“冒險家協會有句名言,叫作‘向著星辰與深淵’,這不就是說它們是一樣的嗎?”


    這句話還能這麽理解的嗎?


    班尼特看著楞在當場的二人,覺得他們實在太過大驚小怪。凱瑟琳小姐每次都這麽說,這就應該是冒險家的常識。


    “如果將這句話引申一下,那豈不是說……”


    “呃……我覺得是我們過度解讀了。”


    開玩笑,天理和深淵怎麽會是一樣的,那二者還有必要打生打死嗎?不過再仔細想想,或許真就是這樣,畢竟同性相斥嘛。


    “咳……說到星辰與深淵,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方子瑜果斷轉移話題,“你們還記得之前那場流星雨嗎?有人說墜落的流星是古人的命之座,還有人說星空是虛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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