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不由也怒了,他雖然是質子,但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囚犯,而且能夠做為質子的,莫不是一個勢力中很重要的人物,極可能是公主、皇子之類,現在有人要抽他耳光,他還得站直嘍,讓人家好抽一點,豈有這樣的道理?


    “韓冰!”柳薰雨大聲叫道。


    韓冰心中一顫,柳薰雨對他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因此,他原本已經有了躲閃的動作,可到頭來卻還是沒有動,啪,一巴掌清脆地抽在他的臉上。


    嘶,好不霸道。


    趙肖看在眼裏,不由暗暗抽牙,也慶幸自己幸好沒有開口,否則估計也難免這樣的待遇。


    隻是,他高興得太早了。


    唐嚴已是大步向著他走了過去,至於韓冰則已經被他無視了。


    咦,你想幹嘛?


    趙肖心中有點慌,你幹嘛向我走過來,幹嘛要這麽近,靠!


    他一念未畢,隻見唐嚴又舉起了手。


    幹嘛,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幹嘛要抽我?


    刷,當唐嚴一巴掌抽下來的時候,趙肖連忙躲得飛快,哪怕柳薰雨對著他吼,他也絕不會讓人抽自己的臉。


    ——他可不是韓冰這個意誌薄弱的家夥,被柳薰雨吃得死死的。


    然而,唐嚴這迴卻是動了真格,他一巴掌抽空,立刻又發起了一連串的攻勢,毫無忌憚地釋放著仙道氣息,嘭嘭嘭,附近的圍牆上立刻多出了許多的窟窿眼。


    “你欺人太甚!”趙肖怒吼,他全力以赴,與唐嚴激戰。


    唐嚴不怒不驚,招招緊逼,隻是幾招而已,趙肖就完全落在了下風。


    兩人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很快趙肖就失去了抵抗之力,被唐嚴亂毆。


    更讓趙肖鬱悶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唐嚴為什麽要打自己。


    他明明沒有說什麽得罪對方的話啊,而且了,韓冰隻是挨了一巴掌,可他卻是被飽揍。


    哦,罵你的人隻是挨了一巴掌,可沒罵的人卻是被一頓飽揍,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柳薰雨自然看不下去,連忙勸道:“小候爺,不知道趙肖哪裏得罪了你?”


    唐嚴停下動作,哦了一下,道:“原來此人叫趙肖?”


    你妹的!


    趙肖真是想哭,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就把我揍得那麽狠,我有多冤啊。


    嘭!


    唐嚴手起拳落,又開始揍了起來,讓趙肖慘叫,他除了沒下死手之外,揍得可真是不輕。


    直到他揍得累了,這才拍拍手停了下來,然後悠悠道:“知道為什麽你隻是挨了一巴掌,而他卻要被我揍嗎?”他向著韓冰問。


    大概是你腦子有問題吧。


    戟冰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但肯定不會說出來,甚至都沒有開口。


    唐嚴也沒有想要他迴答,立刻給出了答案:“因為你得罪了我,我抽你一記耳光,略施薄懲就算了。但是得罪了我的朋友,嗬嗬,那我便絕不會客氣!”


    什麽朋友?


    柳薰雨的心中頓時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但這怎麽可能呢?


    淩寒明明才出去了一天,怎麽可能與小候爺唐嚴拉上了關係?


    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淩寒,好幾天不見了。”唐嚴向著淩寒打起了招唿。


    靠,還真得是。


    柳薰雨、韓冰、趙霄都是心中一格愣,這下不好辦了,唐嚴居然和淩寒是朋友,而這樣的主連宗人府都是管不著,讓他們怎麽對抗?


    以後還能再欺負淩寒嗎?


    柳薰雨更是懊悔,早知道的話,就算淩寒贏了,她也要剝奪了淩寒外出的機會,現在怎麽辦?人家居然和小候爺唐嚴扯上了關係,誰還敢動他一根毫毛?


    可現在不是他們以後怎麽收拾淩寒的問題,而是唐嚴要為淩寒出氣,他們怎麽應付這位小候爺的怒火。


    唐嚴又看了柳薰雨一眼,道:“你應該感到慶幸,我不打女人!都給我滾!”


    柳薰雨三人連屁也不敢放一個,紛紛轉身就走。


    一來,他們是質子的身份,與如日中天的小候爺差得太多了,二來,唐嚴至少也是地鼎的修為,他們仨就是綁一起了,也不是唐嚴的對手。


    那不走還幹嘛?


    淩寒微微一笑:“謝謝了。”


    “謝什麽,拿我當外人呢?”唐嚴假裝不悅地道。


    “哈哈,來,裏邊請,我給你泡杯天海星的特產銀鳳茶。”淩寒引著對方進了屋,雖然外牆已經是支離破碎了,但還好裏屋並沒有損壞。


    他泡了兩杯茶迴來,唐嚴端起杯子聞了一下,不由道:“茶香撲鼻,不用說,這茶的味道肯定好。”


    品了一口,他露出迴味之色,久久不語。


    他很快就把一杯茶喝完,淩寒便又端起茶壺給他添滿。


    “咦,你這裏的仆從呢?”唐嚴訝然問道。


    “跑了。”淩寒笑道。


    “怎麽可能跑了?”唐嚴更加奇怪了。


    淩寒便將被克扣修煉資源的事情說了一遍,讓唐嚴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還真沒有想到,原來那女人才是首惡!”唐嚴哼了一聲,他有點大男子主義,認為女人就是男人的依附,所以剛才本能地認為趙肖和韓冰才是主謀。


    “你再忍耐幾天,我已經差不多打通了關係,不日你就能搬出甲元府。”他又說道,“至於那個柳薰雨,哼哼,我會讓她自食惡果的。”


    淩寒點點頭,並沒有說謝謝,這是一個極大的人情,他記在了心中。


    “來,我們出去走走。”唐嚴笑道。


    “好啊。”淩寒點頭。


    兩人並肩而行,出了甲元府,門口的護衛明明看到了,卻是故意裝瞎。


    ——按理,他們是應該阻止淩寒外出的,可唐嚴就在邊上,他們又怎麽敢呢?


    而在不遠之處,龐非然突然興奮起來。


    “湯宏前輩,就是那小子!”他指著淩寒說道,此時他正與一名鷹鉤鼻的老者站在了一座高樓的窗戶邊。


    湯宏點點頭,正想出手,可看到唐嚴的時候,卻是一驚,動作自然戛然而止。


    龐非然卻不認得唐嚴,因為龐家的根基並不在此,他也是有事要辦才來到帝都的,可不是專門為了淩寒而來。他見湯宏沒有出手,不由急了,催促道:“湯宏前輩,那隻是一名小小的築基,您隨便一伸手就能拿下!”


    “拿你妹的拿!”湯宏立刻瞪眼向著龐非然看去,若非對方已經是一個廢人,他肯定一巴掌抽上去了。


    “你想害老夫、害我湯家是不是?”他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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