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泰河畢竟是開竅境,在錘子襲到的一瞬間,他做出了反應。


    隻是,錘子都已經要敲到了,一來,潘泰河還醉熏熏的,二來,淩寒的實力根本不比他弱,再展開偷襲,哪是他可以躲讓掉的?


    嘭,他雖然微微偏開了一些,可還是被錘子砸個正著,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淩寒開始搜。


    “空間法器,哈哈,還真有兩顆生命寶果!”


    “咦,這根腰帶在施加秘力之後居然可以伸長,堅韌無比,嗯,有用!”


    “窮鬼,就這麽兩件東西?”


    “唉!”


    淩寒收起東西,揚長而去,其實兩顆生命寶果已經足以讓他滿意了。


    不一會,潘泰河悠悠醒了過來,頓時,後腦勺傳來劇痛,他連忙一躍而起,伸手一摸,濕的,粘粘的。


    他收迴手一看,全是血。


    昏迷前的事情頓時如潮水般湧了過來,他猛地記了起來,自己被偷襲了。


    他一摸,不由臉色劇變。


    空間法器沒了。


    這個該死的賊,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敲他的悶棍。


    疼疼疼,他摸了摸後腦勺,這人下手真是重啊,都起了一個大包。


    就在這時,剛好有一行三人走了過來,看到潘泰河時,都是停下了腳步。


    “兄弟,你沒事吧?”一人問道。


    “好像被人敲了悶棍,你看,後腦勺都鼓了。”第二人則是小聲地道。


    潘泰河的耳力是何等敏銳,立刻大聲道:“誰被敲悶棍了?本少是什麽人,誰敲得了本少悶棍?本少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們看什麽——”


    他正說得慷慨激昂,沒想到失去了腰帶之後,褲子又哪裏經得起他這麽激烈得動作,頓時就滑落了下來。


    噗!


    三個行人都是噴了出來,這個變態啊,一邊罵一邊對他們露鳥。


    他們紛紛轉身就跑,誰知道變態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潘泰河連忙伸手將褲子提了起來,然後伸出一隻手道:“你們別跑!”他怕這三人亂說。


    聽他這麽一聽,那三人跑得更快了。


    你看,當著他們三個大男人的麵公然露鳥,這是什麽用意?


    死變態,休想打他們的主意。


    潘泰河欲追,可後腦勺卻是傳來無法言喻的劇痛,讓他隻能停了下來,摸著腦袋呻吟。


    該死的小賊,別讓我逮到,否則我一定弄死你!


    ……


    第二天的時候,潘泰河被襲的事情就傳遍了帝都,引起了嘩然。


    現在誰不知道費永思一行人氣勢洶洶,要把陳風炎趕下皇座,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潘泰河被人敲了悶棍,洗劫一空。


    潘泰河雖然是個小人物,但某種意義上卻是代表了費永思這個團體,動潘泰河就是向費永思他們挑釁,這麽一想,意義自然大了。


    可任潘泰河如何迴憶,他壓根兒就沒有看到淩寒,自然無法說得清楚,到底是誰把他敲悶棍洗劫了,因此,這雖然引起了軒然大波,卻始終找不出那個“兇手”來。


    不過,軒轅定國卻是立刻找了過來。


    “是不是你幹的?”他湊了過來,小聲地問道。


    事情不可能那麽巧,淩寒前腳剛讓他去搜索類似潘泰河這些人的愛好,轉過頭潘泰河就被人洗劫了。


    淩寒隻是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好你個家夥!”軒轅定國在淩寒的肩上打了一拳。


    淩寒絲毫沒有收斂,這天晚上,他再次出動。


    這次他盯上的人是白宏才,也是一位築基強者的兒子,這個人好賭,幾乎天天要在賭場中玩到午夜,但再晚他都會迴去,估計是不敢錯過每天早上的修煉。


    淩寒拿塊黑布蒙在臉上,然後跟昨天一樣,發起了偷襲。


    然而,白宏才的實力不弱於潘泰河,而他也沒有喝醉,因此,雖然被偷襲,他的反應卻要遠遠好於潘泰河,早早就轉過了身來,向著淩寒露出冷冷的笑容。


    “昨晚才偷襲了潘泰河,以為本少會沒有準備嗎?”他十分傲然,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信心。


    淩寒不語,直接運轉了戰神三式,現在除了妖族公主之外,再沒有人見過這門神功。


    “什麽!”白宏才大驚失色,太可怕了,怎麽會有這樣的技法,如同天地與淩寒融為了一體,一擊轟出,天地碾壓而來,怎麽擋?


    他立刻沸騰血氣,嘴一張,吐出了幾個金色字符來。


    這金色字符威力很強,可在戰神三式麵前卻不夠看,被直接碾碎,而白宏才也被擊飛。


    淩寒趁勝追擊,第二式、第三式接二連三地轟出。


    三式一過,白宏才已是躺在了地上。


    這還虧得淩寒在最後關頭留了一點力,否則白宏才早已經是屍體一具了。


    戰神三式,太強了。


    淩寒感歎了一下,連忙洗劫,然後揚長而去。


    不一會,白宏才也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被洗劫之後,他不由發出了憤懣的怒吼,這太丟人了啊,昨天才有一個前車之鑒,現在他又被搞了,傳出去讓他如何見人?


    可他被轟得重傷,這瞞得了誰?


    這一晚過去,白宏才被偷襲洗劫的事情也傳遍了帝都。


    “是誰做的?”


    “真是解氣,那幫人太囂張了,是該有人治治他們了。”


    “英雄啊!”


    帝都的人當然對淩寒的“義舉”欣賞不已,而在潘泰河他們的圈子裏麵,則是人人陰沉著臉。


    ——他們聚到了一起,正在商量對策。


    之前隻是潘泰河被襲,這可能還是一個意外,但再加一個白宏才,這顯然是針對他們的行動。


    所以,他們一定要抓到兇手,否則顏麵何存?


    “白宏才,你也沒有看到兇手的模樣?”一人問道,他高坐在主位上,氣息深沉。


    此人就是費永思的大弟子,名為汪宇,如今已是尋秘境的修為,距離仙途隻差一絲。


    但就是這一絲絲的差距,有人一步就能邁過去,有的人十年、百年都是沒有辦法。


    白宏才臉色難看,道:“那人臉上蒙著布,看不清模樣。”


    “那他的攻擊套路呢?”一名女子問道,長相動人,有一種妖冶的風情。


    曾瑞萱,尋秘境初期的高手。


    白宏才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用三招就打敗了我,我也不知道他的攻擊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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