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宮主一個人沒問題麽?需要我們派人去幫助他麽?”

    宮素仙側過頭,眼神冷冽的看著她:“你認為,左宮主會是允許別人插手幫他的那種人麽?”

    宋晴怔了怔,沒說話。

    宮素仙冷哼一聲,率先下了閣樓,宋晴立即跟了上去……她,好像有些逾越了?

    顧望舒腳底的傷,還沒好利索,為了趕路方便,兩人是騎馬離開的。

    段玖知道顧望舒如今是非常討厭他的,很有自知之明的弄了兩匹馬。

    可惜,剛走沒多遠,顧望舒不會騎馬的問題就暴露了出來。

    最後,顧望舒不得不跟段玖騎同一匹馬。

    一路上,隻有他們兩人,再也沒別人了,就如同,在前不久,段了聰帶顧望舒來玄冥宮時一樣。

    隻是,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這裏距離妙華山有多遠。”

    顧望舒坐在馬背上,背後依著段玖的胸膛,多多少少有些別扭。

    畢竟,新婚之夜那晚的記憶對他而言,雖然不清晰了,但卻還是記得一點的,所以現在跟段玖有一些肢體接觸,他就無端的覺得心裏很別扭。

    “不是很遠。”段玖對顧望舒,簡直是有問必答。

    “大概七八日的路程就到了。”

    顧望舒舒了口氣……這是不是說,七八日之後,他便可以擺脫段玖,恢夏自由了?

    他垂下眼瞼,看到段玖護在他腰上的手,神色有些複雜。

    段玖報仇,這十幾年都等了,自然也不急於一時,但顧望舒卻很急,兩人一直在趕路,也就難免會露宿野外。

    如今已是深秋,天氣已經相當的冷了,特別是入夜之後,更比白日冷一些。

    段玖灌了水給顧望舒喝,又抓了野免,撿了木柴……其實顧望舒有表示要幫他分擔一些,但段玖堅持讓顧望舒坐在一邊休息,所有一切都親自動手。

    等天黑下來的時候,兩人坐在河邊的篝火旁烤火。

    顧望舒百無聊賴的看著天空上的星星,肚子也有些餓了。

    段玖則是在認真的烤野兔。

    顧望舒看了會兒天空,就忍不住把視線飄向段玖去。

    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張本來就很英俊的麵龐更加英挺了。

    特別是他此時的表情,非常的

    認真。

    他的話不多,多數時候是沉默的,顧望舒從沒見過他生氣,段玖也很少拒絕過顧望舒……

    這是個很好欺負的男人?

    顧望舒想著覺得有些好笑,據玄冥宮的人說,段玖可是天下第一殺手呢,天下第一殺手,會是一個好欺負的男人?

    他在做夢呢?

    況且……段子聰的侄子,怎麽會是一個純良的人?

    他的心.又有些微微的抽痛了,他錯開目光。

    這時候,一陣響聲,自他腹部發出。

    他怔了下.伸手捂著肚子……餓了。

    段玖的臉色一凝,立即從行李中取出幹糧,遞給他:“先墊墊,野免一會兒就烤好了。”

    段玖心疼顧望舒,想在之前遇上的一個客棧落腳的,可顧望舒卻偏要趕路。

    顧望舒知道段玖的野免快烤好了,因為他已經聞到肉香味了。

    他伸手接過段玖遞給他的幹糧,動了動唇,本想說句謝謝,但又不太想跟段玖講話,最終便什麽也沒說了。

    等嚐到段玖烤的野免之後,顧塑舒的眼睛猛地瞪圓了,不可置信的望著段玖——真是太好吃了!

    不是說君子遠庖廚麽?

    為什麽他遇上的男人,不論是段子聰,還是段玖的廚藝都那麽好呢?

    習慣性的想到段子聰,再習慣性的心痛。

    顧望舒原本晶亮的美眸,也逐漸的暗淡下去。

    一段真心付出的感情,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放下,那麽輕易的釋懷?

    如今,隻能靠時間來治療他內心的傷痕了。

    縱然因為想到段子聰心情不好,但顧望舒仍舊是吃了不少。

    吃完之後,兩人在篝火旁靠著樹幹就睡著了……不對,應該說睡著的,隻有顧望舒,而段玖則是不斷的在一旁添火,順便注意四周的情況。

    不過,縱然是有篝火在,睡著之後,顧望舒仍舊是覺得很冷,整個人都縮成一團了。

    段玖看著,心生不忍,便從包袱裏取了外袍,搭到顧望舒身上。

    誰知,段玖靠近後,顧望舒本能的感覺自他身體那裏傳來的溫暖之後,便整十人都巴了上去。

    最終,顧望舒舒舒服服的睡到了段玖懷裏。

    段玖自然是毫無怨言的,他目光溫和而眷戀的看著顧望舒白嫩的小臉

    ,用視線,一遍一遍的勾勒出顧望舒容顏的輪廓。

    這一夜,睡的好的,隻有顧望舒一個。

    睡不好的,卻是兩個。

    除了段玖之外,還有不遠處,躲在高大的樹木的枝幹上的綠袍男子,容顏雖是青年模樣,卻有一頭白發。

    他留書出走,卻沒有真正的離開玄冥宮,而是隨身在暗處看著顧望舒與段玖。

    因為段玖的武功太高的緣故,他不敢離的近,還要借助藥物掩飾自己的行蹤。

    在暗處,看著段玖和顧望舒那種模樣,他後悔了。

    深深的後悔了。

    因為這一切,都不是他最初預想的那樣。

    但是,事情到這一步,已經沒有挽迴的餘地。

    他深知自己對不起顧望舒,也對不起段玖。

    特別是在知道他曾經碰過顧望舒之後,他對顧望舒,更是有著無盡的悔恨,他打算這一世都要在暗中守護著顧望舒,以償還自己曾經犯下的錯。

    不過,當他在看著顧望舒與段玖共騎一匹馬的時候,當他看到顧望舒被段玖抱在懷裏睡去的時候……

    他的心,在一寸一寸的痛著。

    他現在,已經不敢說,這僅僅是‘同息’的原因了。

    因為,在‘留書出走’的當日,他已經吃了絕情丹。

    絕情丹,該是絕情絕愛的,但他……卻依舊會感覺到心動,心痛。

    每一次心動的時候,都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原來絕情丹,並非是讓人絕情的,而是用痛苦,來逼迫人忘情的。

    這時候,段子聰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什麽藥,能夠控製人的感情的呢?

    無論是‘同息’還是‘絕情丹’,都不可能控製人的感情。

    他對顧望舒的心動和欲望,絕非隻是‘同息’的緣故那麽簡單。

    而如今,‘絕情丹’在心有所思,為某人而心動的時候,讓人五髒六腑猶如焚燒般疼痛不堪,再以那些疼痛逼迫服下絕情丹的人忘情。

    吃了這種藥,段子聰才明白一些他以前不明白的事情。

    不過,現在已經晚了。

    即使明白了,他也不可能去告訴顧望舒——他其實是愛他的,他更不可能去將顧望舒從段玖那裏搶過來。

    他在暗處看的很清楚,顧望舒從之前的難過瘋狂到如今的冷

    靜,對段玖的態度,在慢慢的軟化。

    說不定給他們足夠的時間,顧望舒真的會愛上段玖……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克製不住五髒六腑內焚燒的疼痛……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天漸漸的亮了,顧望舒也緩緩的醒來了。

    當他張開眼睛,發現自己依在段玖懷中之後,他的臉色猛地一變,立即推開了段玖:“我怎麽會睡在這裏?”他皺起眉,怒瞪著段玖:“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麽?”

    段玖起身,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腿和胳膊,並沒有解釋,隻是輕輕道:“對不起。”

    他這樣的態度,讓顧望舒也不好意思再發作,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匆匆吃些幹糧當是早飯,段玖翻身上馬,將手掌遞給了顧望舒:“上馬。”

    顧望舒看著他的模樣,一陣恍惚,想起許久之前,段子聰對他做過同樣的動作。

    他默默無言,將手遞給段玖,借著段玖的力道翻身上馬。

    將他在自己懷裏固定好之後,段玖立即策馬奔騰,他們都沒看到,有一道綠色的身影,一直尾隨在他們身後。

    207哥兒身份

    守義王朝,皇宮,金鑾殿內。

    “皇叔,慶陽絕沒看錯,那個孩子,跟三叔長的一模一樣。”

    守義王朝的皇帝,如今已經年過古稀,看上去非常的蒼老,身體也相當的瘦弱,身形就跟一個普通的老人一樣,但眼神和周身的氣質,卻十分的淩厲,帶著上位者高不可攀的氣勢。

    “三弟當年不知為何放棄太子一位一走了之,這四十多年來都沒任何音訊,如今,竟是有後人了麽?”

    “雖然慶陽覺得他是三叔的血脈,但他自己卻不承認,反而說是大京玉麵神醫的藥童,而且自稱失憶……皇叔你看?”

    “那個孩子,是個哥兒麽?”

    “是。”

    守義王朝的皇帝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我守義王朝與其他王朝都不同,曆來都是哥兒做皇帝的,到了我們這一代,三弟任性出走,反而是朕這個男人做了皇帝,做的咱們守義王朝每況愈下……”

    “呃……皇叔做的很好,大家都很佩服皇叔……”

    守義王朝的皇帝冷哼:“行了,別拍馬屁了,朕真的做得不錯,會被大京的毛頭小子給壓得踹不過起來?”

    穆慶陽沉

    默了下,道:“難道……皇叔你想?”

    守義王朝的皇帝從龍椅上站起身來,雙手背後,慢慢的走下階梯,眼神森寒:“雖然如今我守義王朝內還沒一個哥兒,但,也絕非是阿貓阿狗都能繼承我們守義王朝的皇位……慶陽,先讓蕭寒去執掌天宗門,好好查查那個哥兒的底細,朕……要去見國師一趟。”

    “是。”

    當穆慶陽將自己在大京內,見到與守義王朝多年前的太子穆嵐淵極其相似的哥兒的消息,在守義王朝內部傳開的時候,在守義王朝的內部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守義王朝雖然是四大王朝之一,但卻又和其他王朝有些不一樣。

    守義王朝的開國皇帝是一個哥兒,是一個娶很多後妃的哥兒,因為這個世界對女子和哥兒的輕賤……各大王朝之所以頒布許多優待哥兒的律法,就是因為哥兒的生育能力和對哥兒本身能力的否定,那位開國皇帝,在辭世的時候,曾立有遺照,要求日後守義王朝的帝王,都必須得是哥兒。

    因為這個遺囑,守義王朝前幾代皇帝,無一不是哥兒,而且,守義王朝的版圖也越來越大,勢力曾經強橫一時,近乎統一四周。

    不過,隔的代數多了,便有男子不服從哥兒的管束,出現了弑父奪位的事情。

    可惜的是,即使那位男子雄才大略,智勇雙全,守義王朝卻依舊每況愈下,因為他的征戰,甚至三國聯盟,隻抵禦守義王朝,守義王朝近乎潰散,不複存在。

    這時,那位男子皇帝與三國對抗中與世長辭,而他唯一的哥兒繼承皇位。

    說來也怪,哥兒繼承皇位之後,守義王朝的情況便開始好轉,慢慢迴複元氣,最終還與輝光王朝結成永世之盟。

    因為那一次的威與衰反差太大,守義王朝的百姓印象深刻,憶起開過皇帝的遺詔,便堅信隻有哥兒才能給守義王朝帶來好運,隻有哥兒做皇帝,才能夠使得守義王朝繁榮昌威

    此後幾代,守義王朝的皇帝,便都是哥兒。

    不過更稀奇的是,守義王朝皇室的哥兒非常的稀少,幾乎每代都隻有一個。

    在如今守義王朝的皇帝那一代,隻有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的穆嵐淵是哥兒。

    可惜,這位太子在成年之後,竟然說自己對治國不感興趣,任性的失蹤了,因此現在的皇帝,才不得不硬著頭皮登上皇位。

    之後,到了穆慶陽這一代,也是隻有一個哥兒,叫穆謹瀧,

    也是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

    可惜的是,這位太子身體羸弱,竟然還沒成年就夭折了,至今還沒有哥兒出現——若真說有的話,那就是,穆慶陽帶迴的消息中的那個哥兒。

    因此,在顧望舒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存在,就在守義王朝的皇室中刮起了一陣飆風。

    特別是對於一些因為沒有哥兒的存在,而對守義王朝的皇位報以覬覦之心的人來說,顧望舒的存在,便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怎麽可能?”

    “那個什麽穆嵐淵,不早就死了麽?怎麽可能還有血脈?”

    若那血脈是個男人,必然不會引起他們的恐慌和不安,但那存在是個哥兒……那對他們而言,就太危險了。

    “現在消息還沒確定,隻是大伯說長的像三爺爺,也不一定是三爺爺的血脈。”

    “不行——就算是一丁點的可能都不行,我們受益王朝的皇室,真要出一個哥兒,黃爺爺真承認他的身份的話,他必定會是未來的皇上。”

    “那皇兄的意思是?”

    “嗬嗬……還記得謹瀧叔叔麽?也許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哥兒,也會出意外死掉呢!”

    與此同時,在大京的皇宮內,赫連明昭也非常的驚訝。

    “什麽?皇貴妃跟玄冥宮左公主一起離開了玄冥宮?”他說著,已經皺起了眉,麵色陰沉。

    眼看三月之期就快到了,段子聰到底在搞什麽鬼?

    顧望舒不應該跟段子聰在一起才對麽,為什麽段子聰會在玄冥宮失蹤,而顧望舒卻跟段玖在一起?

    說起這個,他就不得不鬱悶一把,即使以鷹眼的勢力,想要滲入玄冥宮也是極其的難的。

    他們派去追蹤段子聰和顧望舒的人,大都會被段子聰發現,之前還好,段子聰也隨他們跟著。

    但是,自從段子聰和顧望舒到了玄冥宮之後,段子聰和玄冥宮的人便防守的非常嚴,讓他們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即使他們的人在玄冥宮外安營紮寨,也隻能打探一些沒用的消息。

    “不如,我去走一趟的。”

    說話的人,身材頎長,帶著半張玄色的麵具掩去了鼻梁和大部分麵容,但單從露在外麵的形貌來看,他是非常俊美的。

    這就是之前被赫連明昭等人以為死了,但卻死裏逃生,毀掉了容貌的大京守護神,裴行雲。

    赫連明昭目光冷冽的看他:“你舍得下那三個孩子?”

    裴行雲的唿吸窒了一窒。

    那三個孩子,除了第一個之外,另外兩個身體都不是很好,他平日恨不得十二個時辰全部守在他們身邊。

    不過……對他而言,顧望舒同樣重要,跟孩子一樣重要。

    “六哥,還是我去吧。”

    赫連明峰此時倒是沒有戴麵具,一張比女人還要精致絕美的臉上帶著躍躍欲試:“上次見麵,因為三月之氣不到的緣故,那個可惡的段子聰,都沒能讓我跟顧哥兒好好聊聊。”

    “你?”赫連明昭眉間的褶皺沒有舒緩。

    “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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