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算什麽,隻要妹妹好好的就比什麽都好。

    衣浩渺是個死腦子,他的激動褪去之後,他竟然再次追問:“荷溪,當年,到底是怎麽迴事?”

    衣荷溪臉白了白道:“哥哥,前塵往事,我已不想提了……而且,我和師兄是真心相愛的,哥哥,你就不要再找師兄麻煩了好麽?”

    妹妹的請求,讓他覺得很不爽。

    段子聰那樣風流倜儻遊戲人間的人,怎麽配得上他純情的妹妹。

    他皺了皺眉,正要反對,衣荷溪又道:“倒是我知道師兄身邊有個哥兒……那個哥兒……他,他……”衣荷溪此行,隻想衣浩渺去協助“天”字輩高手將段子聰帶迴來,並不想衣浩渺與段子聰纏鬥,便隻能從別的地方下手,那個讓她妒忌的要死,因她的失手讓對方可以得到段子聰一夜恩寵的顧望舒,自然就是最好的目標。

    “他怎麽了?”

    作為一個妹控,衣浩渺立即緊張起來了。

    衣荷溪掩麵哭了起來:“本來師兄是喜歡我的……可是,那個哥兒在師兄麵前詆毀我,還給師兄下春藥逼師兄跟他在一起,最後還教唆師兄離開我……我不甘心,哥哥,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衣浩渺麵色一凜,俊美妖氣的臉上帶著幾分殺氣:“那個哥兒竟然敢詆毀你?荷溪,你別哭,哥哥去為你殺了他!不過那段子聰不是良人,你就休要再想與他一起的事情了。”

    “不……不,哥哥,殺人是不對的,是罪惡的,哥哥,我不要你為我殺人,你幫我把他帶迴來好不好,把他從師兄身邊帶迴來,我要問問他,為什麽自己有未婚夫還要跟我搶師兄,嗚嗚……”

    在衣荷溪眼中,顧望舒是得死,必須得死,但不能由衣浩渺殺死,由衣浩渺殺死的話,段子聰必然會恨上他們兄妹兩人,若是她被段子聰恨上,那可就不好了,她現在隻能先讓她哥哥將顧望舒從段子聰身邊帶離,讓段子聰分心,然後“天”字輩告訴,就有可能沉著段子聰心神不穩的時候,成功將段子聰帶迴天宗門,到時候她會在段子聰麵前為顧望舒向她哥哥求情,讓段子聰欠她一個人情。

    之後,她再想辦法殺顧望舒。

    衣浩渺不知道衣荷溪的打算,聽了衣荷溪的話,隻是感動於妹妹的善良,他見自家妹妹哭的可憐,也不忍心拂了衣荷溪的意,隻得同意。

    心中卻想著,等衣荷溪親自問過段子聰身邊的哥兒,放了那哥兒之後,他再偷

    偷的殺掉——當然,這麽血腥的事,他是不會讓他那純真善良的妹妹知道的,以免嚇到了她。

    “那,段子聰呢?要不要哥哥幫你把他抓迴來?”

    衣荷溪連忙搖頭,有“天”字輩高手就可以了,若她哥哥真與段子聰對上,怕是她永遠也見不到段子聰了,她不會忘記——她哥哥總是會破壞她的計劃!!!

    就此,衣浩渺與天宗門“天”字輩高手,全部都出動對段子聰進行圍追堵截。

    段子聰沒有料到衣荷溪對他執念竟然還那麽深。

    他們也沒喬裝打扮,在衣浩渺和“天”字輩高手的有心追尋之下,便真被追上了。

    段子聰見“天”字輩高手眾多,也不知對方來曆,將顧望舒抱到一顆高大的樹木的高枝上之後,才下去應敵,武功與迷藥毒藥一起用,碧簫飛舞,寒音陣陣,衣荷溪料的不錯,單單是“天”字輩高手,一時半會兒,根本拿不下段子聰。

    正在這時候,衣浩渺出現了。

    他望了望被“天”字輩高手圍攻的段子聰,俊美妖氣的臉上流露出一抹邪笑,眼底滿是嘲弄,若非是他怕他寶貝妹妹等急了,他必定會留下來助那群人一臂之力,或是看段子聰的笑話。

    但是,在他心裏,衣荷溪終歸是重於段子聰的,他飛掠上高枝,在顧望舒驚訝的看著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就點了顧望舒全身的穴道……包括啞穴。

    顧望舒麵色大變,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動彈不了分毫。

    衣浩渺像是拿著一件貨物一樣,將他夾在腋下,疾行而去。

    段子聰已經發現了,恨恨的叫了聲“衣浩渺!”便追了上去。

    可惜,又馬上被天宗門“天”字輩高手纏上。

    衣浩渺帶著顧望舒,用高深的輕功趕迴之前他與衣荷溪見麵的地方,在路上,他卻驚訝於手上哥兒輕的過分的重量,而且,這哥兒身上的氣息好熟悉。

    是他認識的人麽?

    衣浩渺在腦海中將自己認識的人想了一遍,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

    他可不像段子聰風流花心,處處留情,哪會認識什麽哥兒。

    錯覺,一定是錯覺。

    然而,當他迴到地方的時候,卻發現衣荷溪並不在。

    衣浩渺這時候才想起來,他竟然忘記問他妹妹如今的情況了,一心想為衣荷溪出氣,什麽都沒

    問,衝動的就來追段子聰了。

    如今,抓到了他妹妹想見的人,卻找不到他妹妹了,這可如何是好?

    異世帝後188走投無路

    被衣浩渺夾在腋下的顧望舒非常的難受。

    他好後悔當初幫段子聰照顧衣浩渺,誰知道衣浩渺竟然恩將仇報,在段子聰被人圍攻的時候對他下手!

    實在是太卑鄙,太可惡了!!!

    可惜,他現在被點了穴,隻能瞪大一雙眼睛恨恨的瞪著衣浩渺。

    衣浩渺將顧望舒放到自己的客房裏,就去找衣荷溪了。

    此時的衣荷溪正在自己的房內焦躁的等待著消息。

    她既希望快點將段子聰抓迴來,但卻又害怕天宗門的人會傷到段子聰,心裏七上八下的,就那麽坐在那裏,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發火的,把照顧她的丫鬟嚇的不輕,還以為她得了失心瘋。

    此時的衣荷溪不知道,這將是她最後一次任性了。

    因為她的任性,天宗門的宗門,終於看不下穆浩龍的作為,親自出山,教育自己的兒子。

    “浩龍,你真是太讓為父失望了。”

    天宗門的門主已年過古稀,但是卻依舊麵目紅潤,童顏鶴發的模樣令人驚歎,也彰顯著他不俗的武功修為。

    “爹……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嗬,爹怎麽會在這裏?你為什麽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麽?”

    天宗門門主穆慶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穆浩龍:

    “你性子好,武功也不錯,爹本來很看好你,已經打算將天宗門交給你,但你……真是讓爹太失望了。”

    穆浩龍疑惑的看著他爹,不明白他爹為什麽會發這麽大火。

    天宗門門主穆慶陽看著穆浩龍的眼神中閃爍著無情的冷光:“你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沒有一點主見,實話告訴你吧,這場選親大會,是你討好那個女人的盛宴,同時,也是爹,考驗你的考場。”

    穆浩龍聽到這裏,臉色猛地一變。

    他自小就是天宗門的少門主,他爹也隻有他一個孩子,他是天宗門的繼承人,這是釘在鐵板上的事實,但是,他爹現在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哼,你也知道,我們天宗門,並非簡單的江湖門派那麽簡單,我們身上還流淌著高貴的皇族血統,我們不僅富可

    敵國,也權傾天下,天宗門這麽重要的勢力,怎麽會不經過考驗,隨隨便便就交給別人?”

    穆慶陽也希望自己的兒子最終能夠掌控天宗門。

    但是事實告訴他,穆浩龍不行。

    連他都看不慣穆浩龍的作為,更別說是穆姓一係的其他人,要知道,盯著天宗門門主的位置的,並非是一人。

    穆浩龍實在是讓他太失望了。

    為了那個女人,驚動四方舉辦選親大會,這便算了,他竟兩次出爾反爾。

    那已是讓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太過分了。

    誰知,最後,穆浩龍竟然隨隨便便就動用了天宗門身手最好的‘天’字輩高手。

    依舊是為了那個女人!!!

    而且是追殺與武林正邪勢力中不少泰鬥和大佬都有交情的玉麵神醫?

    他到底有沒有腦子,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竟然給天宗門樹立一個強敵?

    也許玉麵神醫段子聰本人不可怕,但是,他背後的關係網,卻很可怕,他在江湖遊蕩數十年,不少人多多少少都欠他人情,穆浩龍竟想都沒想就派人去追殺?

    “爹,我……”

    “你不用說了,你迴天宗門去吧,待爹處理了這裏的事情,就迴去宣布取消你天宗門少主身份的事情。”

    穆浩龍表情變幻多彩,眼神閃爍了一會兒,最終點頭:

    “好……不過荷溪……”

    “你將是天宗門最普通的一員,你的一舉一動,也不會再影響到天門,爹也不阻止你娶你喜歡的女人,隻是,你確定她能給你幸福麽?如果你執意要娶她,爹也無話可說。”

    穆浩龍為他爹的諒解而舒了一口氣,雖然失去了天宗門少主的身份,但是他心裏並不難過,隻是,有些愧疚。

    他爹體諒他愛衣荷溪的心,他卻辜負了他爹的期望。

    當即他撩起衣袍,跪倒在地:

    “爹,對不起。”

    穆慶陽冷哼一聲,穆浩龍再錯,那也是他的兒子。

    “起來吧,帶著那個女人迴去吧。”

    “是。不過……爹,玉麵神醫的事情……”他還是無法介懷段子聰曾經試圖羞辱衣荷溪的事。

    穆慶陽沉下臉:“怎麽?你還想一錯再錯?爹會將玉麵神醫奉為上賓,親自將絕地芳草贈予他賠罪。”

    穆浩龍有些

    不甘心。

    但是他看他爹的臉色並不好看,也知道此事他爹已經下定決心了,定然不會輕易改變,他隻得頹然退下,去向衣荷溪道歉。

    以後,他再也不能給衣荷溪衣荷溪想要的,衣荷溪會嫌棄他麽?

    會因為他不是天宗門的少主就不愛他了麽?

    他的愛如此卑微,全是因為當年在溪邊撿到的這個純真與妖豔糅合在一起的女人。

    不行……

    他要留下她。

    即使……即使毀了她,他也要留她在自己的身邊。

    穆浩龍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他寵衣荷溪太多,給了衣荷溪很多衣荷溪想要的,做那麽多,他隻是想要衣荷溪愛他而已。

    穆浩龍是打算廢掉衣荷溪的武功,帶衣荷溪迴天宗門。

    但卻想不到,命運給了他更好的安排。

    穆浩龍來到衣荷溪房中,在窗外,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她那妖豔的容顏,眼底帶著癡迷,過了許久才迴過神,慢慢的走了進去。

    他的腳步聲讓衣荷溪迴過神,立即就注意到了他。

    “浩龍?你怎麽來了?”

    穆浩龍握著她的手坐了下去:“荷溪,選親大會就此作罷,我們迴天宗門吧。”

    衣荷溪先是一喜又是一怒,揚起妖豔的眉,“選親大會作罷我無話可說,但是,我還有事要做——就先不迴天宗門了。”

    選親大會不舉行了對她而言是極好的。

    她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嫁給穆浩龍,她一心隻想著段子聰,她本就是打算利用穆浩龍之後,說服段子聰,讓段子聰帶她遠走高飛。

    迴天宗門?

    這是不可能的。

    真正的天宗門處在深山野林之中,沒有鬧事繁華,縱然有富可敵國的財富,縱然有超人一等的地位又如何?

    沒有人觀賞,沒有人崇拜。

    一切等同虛設,她才不要迴去。

    “荷溪……”穆浩龍用憂傷的目光看著衣荷溪:“這是我爹的命令,你若是這次不跟我迴去,怕是,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去天宗門了。”

    他爹?

    衣荷溪心裏一驚:“你什麽意思?你爹不是在天宗門麽?他來這裏了?”

    穆浩龍目光緊緊的盯著衣荷溪,想看清衣荷溪的麵部變化

    。

    他點了點頭:“是的,我爹,對我這次的表現,非常的失望……他說,他要取消網盤天宗門少主的資格……讓我盡快帶你迴天宗門。”

    “你爹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麽?”

    衣荷溪驚訝的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煩躁之色,他就是因為穆浩龍有著超然的身份,才刻意讓穆浩龍深深地迷戀她,如今,穆浩龍沒有掌控天宗門的權利,要怎麽幫她找迴段子聰?

    “是,但是天宗門是穆氏一族的,而並非隻是我們穆家,除了我們這一支,穆家,還有很多很多人……”

    “該死!那,聘禮清單上的東西……”

    “荷溪,你是想問絕地芳草吧。”穆浩龍已經在衣荷溪的臉上看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他知道,衣荷溪沒想跟他在一起。

    他站起來,靠近衣荷溪,將衣荷溪抱在懷裏,已經想著要如何廢了衣荷溪的武功。

    “對,絕地芳草!”

    衣荷溪自信於穆浩龍對她的愛,一點也想不到穆浩龍會對她下手,便絲毫沒有戒備。

    穆浩龍輕輕鬆鬆的就捏住了她的命脈。

    “荷溪。”

    即使命脈被捏住,衣荷溪也是新人穆浩龍的。

    穆浩龍幾乎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依靠,最深的信任……也許,在她心底,她對穆浩龍,也未必是沒有感情的。

    “我爹說,他會將絕地芳草送給段神醫,所以……你就不要再想絕地芳草的事情了。”

    “不!!!”衣荷溪暴怒,想要推開穆浩龍,穆浩龍卻是捏著她的命門,猛地使力,讓她疼的臉色煞白。

    “浩龍?”

    衣荷溪不敢置信的看著穆浩龍:“放手!你想做什麽?”

    穆浩龍目光哀戚的看著她:“你不愛是不是……你從來就沒愛過我……也沒想過留在我身邊對不對?”

    他說準了衣荷溪的心思,衣荷溪有些內疚。

    “浩龍……你先放手。”

    “不,荷溪……我愛你,真的愛你……為了把你留在我身邊,我什麽都可以做……即使……即使毀了你……”

    衣荷溪其實很聰明,在瞬間,她就想到了對策,她白著一張嬌豔的笑臉,顫抖著身體,一雙美眸中漸漸的溢出了淚水:“浩龍……不要,我好怕……你不要這樣對我……會很痛的。”

    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穆浩龍心生不忍。

    “浩龍,你真的那麽做的話,我寧願死也不留著你身邊……浩龍,你不要這樣,要不,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她眼中的恨意如次決絕,以至於穆浩龍心生懼意。

    不知不覺中,穆浩龍鬆了手。

    衣荷溪收起眼淚,動了動手腕,伸手便給了穆浩龍一巴掌:“你竟然敢要挾我?”

    “虧你還說愛我,傷害我就是愛我?穆浩龍,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之後,她蹬蹬後退幾步:“你也太沒用了,絕地芳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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