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發的時候,卻又膽小怕事,將一切莫須有的罪名推卸給他。

    他長大至今,從未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和哥兒,但在資曆深的江湖人眼裏,卻是個奸淫兄嫂,強逼小師妹,風流放蕩,人品有問題的神醫。

    若非那一身醫術,怕是他早就被武林正道給除掉了吧?

    衣荷溪知道段子聰的冷酷無情,段子聰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憐香惜玉,他真的會做出那種讓整個院子的人都來看她的裸體的事情。

    而且,她的軟羅香失效了,她困不住段子聰,也無法逼段子聰就範,隻得恨恨的拾起衣裙,包裹住玲瓏有致的身體,帶著內傷含恨而去。

    不過,她是不會讓段子聰隨隨便便得到絕地芳草的。

    這麽多年,她終於等到了段子聰的消息,知道了段子聰想要的東西……也就是捏住了段子聰的命脈,她自然是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

    無論如何,她要得到段子聰。

    最初是深深的愛和癡戀。

    而現在,就算因為恨段子聰的無情,變成了恨和執念她也不會輕易放手。

    衣荷溪的出現,讓段子聰很是意外,也讓他這段時間本就不平靜的心情更加的惡劣了。

    他打算明日去見一下天宗門的門主。

    他就不信,偌大的天宗門,真的是由衣荷溪說的算?

    雖然衣荷溪和衣浩渺出身不凡,但,卻絕不是天宗門這樣的龐然大物。

    若事情真如衣荷溪說的那般,沒有她的首肯,他拿不到絕地芳草的話,在必要時候,他會放棄,反正,天底下,絕不可能會隻有這一株絕地芳草。

    夜,逐漸深沉,一切都靜寂了下來。

    段子聰一夜未眠,一直在打坐。

    但當第二日顧望舒來找他的時候,他卻已經精神抖擻,一點也看不出有任何疲倦勞累的模樣。

    吃過早飯,段子聰找來天宗門的仆從,要求見天宗門門主。

    “門主在前幾日已經迴天宗門了,不過少門主倒是在,段神醫若有急事,奴才可以代段神醫轉達。”

    段子聰想了想,見天宗門少門主也是可以的。

    天宗門的少門主沒有任何刁難的就接見了段子聰。

    因為現在這裏人多眼雜,有各種各樣的人,所以段子聰不放心顧望舒一個人待著,不管去哪,都帶著他。

    如今去見天宗門少門主亦是如此。

    天宗門少門主穆浩龍現今二十有三,相貌英俊器宇不凡,看上去沉穩大氣,頗有一副少年英豪的模樣。

    段子聰一眼望去,便知道這個家夥應該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人。

    “玉麵神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真是罪過……本該是浩龍去拜訪段神醫的,沒想到,竟然讓段神醫親自走一趟。”

    穆浩龍臉上帶著笑,眼底藏著幾分冰冷,看著段子聰的眼神裏帶著幾分打量。

    他原本一點也沒將聘禮的事與段子聰的武林召集令想到一塊兒去,但那味絕地芳草,卻將兩者聯係到一起。

    這讓他心中有了個疙瘩。

    他突然就覺得他愛的那個人,也許,真如武林中不少人猜的那樣,列出那份聘禮清單,隻是為了引來段子聰。

    他打量著段子聰,見段子聰俊美無鑄,一雙琉璃色的桃花眼尤為傳神,流轉之間帶動了眉目間無盡的風流之色,一般人穿綠衣應該會很醜,但段子聰卻不,反而是在風流中穿了幾分放蕩不羈和灑脫意味。

    再加上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即使明知道這個人可能是個放蕩公子哥兒,還是會忍不住想靠向前去。

    玉麵神醫,不愧是玉麵神醫,那玉麵放在神醫麵前,倒也相得益彰了。

    穆浩龍在看到段子聰那一刻便決定:段子聰若真要絕地芳草,他就將絕地芳草給段子聰,算是賣段子聰個人情,也能解了他自己心中的疙瘩。

    段子聰也沒藏著掖著,開門見山,直接說了絕地芳草的事。

    穆浩龍看他神色如常,稍稍放心一些,便道:“絕地芳草雖是絕世幽株,難得一見,不過,也得在段神醫這樣的人手裏才能發揮自己的用處,既然段神醫……”

    他正打算將絕地芳草送給段子聰,卻聽到門外一陣喧嘩。

    “荷姑娘……不可,少主正在見客……”

    段子聰手指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腰間的碧蕭上,皺起了眉。

    穆浩龍眼神一變,臉上竟有一閃而過的怒氣,甚至連他看段子聰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不善。

    就在這時候,帶著麵紗的白衣女子飄然而至。

    無視段子聰和顧望舒的存在,她直接到主位上的穆浩龍身邊,大剌剌的伸手攬住他的脖頸,坐到他懷裏:“浩龍,你起的好早……我醒來到處都找不到你,他們說你在這裏見貴客,我來不

    會打擾你吧?”

    那甜美中略帶幾分冷意的聲音,段子聰非常的熟悉。

    正是他師妹衣荷溪。

    顧望舒有些驚訝衣荷溪一個古代女子的開放。

    穆浩龍眼神柔情似水,看著懷裏的女子:“怎麽會,這裏的一切,都是為你而舉辦的,哪裏能有什麽事比你還重要,你怎麽會打擾到我?”

    衣荷溪聽罷便笑了,倚在穆浩龍懷中,卻用著嘲諷而得意的眼神看著段子聰,似乎在說——看吧,沒有我的首肯,你休想得到絕地芳草。

    她也注意到了段子聰身後站著的顧望舒,一個容顏出色,氣質不俗的哥兒,段子聰不是一向獨來獨往麽?什麽時候,竟帶了個哥兒到身邊了?衣荷溪緩緩的皺起眉,看著顧望舒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敵意和不善。

    段子聰隻覺胃裏一陣翻攪,十年不見,衣荷溪的無恥又更上一層樓,這是個讓他覺得惡心的女人。

    他當即便起身告別。

    穆浩龍沒再提絕地芳草的事,也沒有挽留段子聰。

    等段子聰離開了,衣荷溪用嬌柔的聲音道:“外麵的人都說這個段神醫想要絕地芳草……浩龍,你不會打算將絕地芳草給他吧?”

    “我天宗門寶物數不勝數,荷溪你若喜歡,我可以取來別的給你,絕地芳草不如給段神醫,既能得一個人情,又能讓絕地芳草發揮自己的作用,何樂而不為呢?”

    衣荷溪伸手搗著他的胸膛:“那是你答應給我的聘禮,如今竟然要給別人?你對我的心意,就如此的輕慢麽?明明說好給我的東西,如此輕易就給了別人,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把我放心裏?”

    穆浩龍立即搖頭:“怎麽會,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了解麽?為了你,我可以去死……更別說小小的絕地芳草。”

    “是麽?那麽,你答應我,將絕地芳草交給我,由我處置,不要隨隨便便給別人。”

    穆浩龍歎息一聲,伸手攬住她的身體,輕聲道:“好,隻要你喜歡,就交給你,你想怎樣都好。”

    但他垂下的目光中,卻帶著幾分厲色——衣荷溪,果然是為了段子聰,才非要他辦這一場選親大會麽?

    可惜,就算知道又如何?

    他拒絕不了她,隻能由著她折騰,隻要她不離開他,她要他做什麽,他都願意……

    第181章:打探

    “段神醫……”出了門,顧望

    舒明顯的發現段子聰的情緒不好。

    “你沒事吧?”

    段子聰搖了搖頭:“無事。”

    看穆浩龍對衣荷溪的態度,兩人的關係必定不簡單,那麽這場選親大會,其實就是個過場,穆浩龍早就有想娶的人,如今卻如此勞師動眾……就是為了衣荷溪吧?

    看來衣荷溪說的不錯,沒有她的同意,他很難拿到絕地芳草。

    但,既然衣荷溪已經要嫁給穆浩龍了,為何還要來糾纏他?

    這讓段子聰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讓他覺得欣慰的就是,剛剛穆浩龍似乎有些意動,有將絕地芳草給他的打算,若非是衣荷溪的突然到來,絕地芳草說不定他已經拿到手了。

    想了想,段子聰還是決定暫且先留在天宗門靜觀其變。

    他甚至在想,衣荷溪想嫁給他,那麽就不一定會嫁給穆浩龍,如果穆浩龍選中了別人,他亦是可以從別人那裏取得絕地芳草。

    段子聰帶著顧望舒又迴到上等客房中,衣荷溪安撫了穆浩龍之後,立即喚來人打聽段子聰的情況。

    段子聰一直獨來獨往,她之前隻問段子聰住在哪裏,從來沒想過段子聰還會將別人帶身邊。

    這一問,果然問出了顧望舒的存在。

    據說是從進天宗門之後,就一直帶在身邊的……甚至除了吃飯,寸步不離。

    寸、步、不、離!

    這簡直要氣瘋衣荷溪了。

    她生生的撕爛了自己的裙角,瞪了一眼給她迴報的丫鬟,波光一轉道:“去,你去廚房,讓廚房裏的人,給所有上等客房的客人都熬一碗蓮子粥,想辦法通知那個哥兒去廚房拿。”

    那丫鬟點了點頭,行了個禮便退下去了。

    衣荷溪看著被自己撕爛了的衣裙,微微眯了眯眸子,起身換了一件比較樸素的藍色長裙,將臉上的妝容洗掉,看上去雖然還很妖嬈,卻沒那麽動人心魄了。

    她甚至將發簪都打散了,梳成一個丫鬟頭。

    沒想到氣質不俗,相貌出色的她,這麽一打扮,竟然像個鄰家姑娘,在美婢如雲的天宗門倒也沒那麽起眼了。

    她對著鏡子微微一笑,便去廚房了。

    隻需一眼,她就能認出那個哥兒……跟在段子聰身邊,讓她嫉妒的心口翻攪的哥兒。

    “這位哥兒。”

    她蓮步輕移,向前幾步,對著顧

    望舒笑道:“你腰上的玉佩好生漂亮,哪裏買的?”

    端著蓮子粥的顧望舒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走著。

    衣荷溪美眸中閃過一絲怒火,她眯了眯眼眸,直接上前,拍了拍顧望舒的肩膀:“這位小哥兒,你走那麽急幹嘛,人家喊你你都不聽。”

    語氣嬌嗔,一雙美眸波光流轉雖然是瞪顧望舒,但卻瞪的很嫵媚,並不讓人討厭,反而是讓顧望舒這個穿越的人覺得很有魅力。

    顧望舒不習慣被女人這麽挨近,嚇了一跳,白皙的麵頰慢慢的染上了紅暈:“呃……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叫我。”

    邊說他心中還邊想,這天宗門的丫鬟水準真是太高了,對麵這位漂亮連他在現代看到的明星美女都比不上。

    “嗬嗬,我說你這玉佩好生漂亮,在哪買的呢?”

    衣荷溪一手揚起袖子掩唇而笑,一手指著顧望舒的腰間。

    顧望舒垂頭看了眼:“哦,這個,是家傳的吧,我不是很清楚……”

    他的確不清楚,這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身上就有的。

    這塊玉佩,也是在大京皇帝赫連明昭和裴行雲在與段子聰立字為據那晚,大京皇帝赫連明昭留給他的。

    顧望舒自己以為自己是剛穿越過來的,對這具身體的情況一概不知,所以也不知道這玉佩的來曆。

    “臉紅了哦……有什麽好臉紅的,你是個哥兒,我是個女人,我們兩個在一起又不會有什麽,你怕什麽。”衣荷溪說著,似是逗顧望舒一般的向前走了一步,伸手要摸顧望舒的衣袖。

    顧望舒窘迫的後退一步,這古代的女子怎麽都這麽生猛,先前大廳那個那麽開放,眼前這個丫鬟也是。

    顧望舒深深吸了口氣:“姑娘,我家主子還等著我的粥呢,我先走了,再見。”是再也不見,顧望舒在心底默默的說著,他雖欣賞美人,但也吃不消這麽主動的女人。

    “等等,你家主子是什麽人啊?你幹嘛那麽急,陪我聊一會兒唄。”

    衣荷溪拉著顧望舒的衣袖不讓顧望舒走,顧望舒掙了掙,竟然沒掙開。他又急又惱:“姑娘,你先放手。”

    “不放,你不說你主子是誰,我就不放。”衣荷溪一副刁蠻的模樣揚起臉作怪道。

    “我家主子是段大夫。”

    “玉麵神醫段子聰麽?”衣荷溪的眼睛閃了閃:“哎呀,聽說段神醫很厲害,我可

    崇拜他了呢。”

    顧望舒頓時覺得找到組織了,連先前對衣荷溪的惱怒都褪了幾分:“是麽?我也覺得段神醫很厲害。”

    “你真有福氣,竟然能跟在段神醫身邊,要知道,江湖人都說段神醫獨來獨往的呢。”衣荷溪狀似漫不經心的說。

    顧望舒揚唇笑了笑,在那張白皙精致的臉上,這抹發自真心的,幸福的笑看上去非常的漂亮,讓衣荷溪都看的晃眼了……而當初,裴行雲就是被他這樣幸福的讓人羨慕的笑感染的。

    “是啊,我很有福氣,段神醫他人很好,對我也很好,我希望可以一直照顧他……哎,粥真要涼了,姑娘我們下次再聊吧,再見了。”

    段子聰並沒有告訴衣荷溪太多事情,畢竟,衣荷溪隻是一個陌生人,別說他不知道什麽,就算知道也不會亂說。

    衣荷溪被他的笑晃了下,正發著呆,就被他給溜走了。

    不過衣荷溪也沒再去追他,看著他的背影,皺起了纖細的眉尖,咬著自己粉色的手指自言自語道:“人不聰明,倒是也不笨,看著還挺容易害羞的……好像不少男人都好這種動不動就臉紅的……哼,竟然說師兄對他很好?”

    原本還好好的衣荷溪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妖嬈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不行……不能讓師兄身邊有人。

    殺!殺了他!!!

    美眸中閃過濃濃的妒忌,衣荷溪已經下了決定。

    當天晚上,上等客房的院中,流竄了幾個刺客,似是為了刺殺上等客房中的客人,段子聰沒有遭遇刺客,但顧望舒被波及了,因為段子聰趕到及時,顧望舒隻受了點小傷,並無性命之憂。

    當晚穆浩龍便向所有客人宣布,會加緊戒嚴,但段子聰還是不滿意,他直接讓顧望舒搬過來同他一起住。

    顧望舒的胸口被刺傷了,雖然因段子聰及時趕到,傷的不重,但段子聰還是覺得心情非常的不爽。

    他一點都沒想到對方本意就是朝著顧望舒來的,還以為顧望舒是被傷及無辜的。畢竟,在他看來,顧望舒並沒有什麽仇敵。

    關了門,他給顧望舒調了藥膏,在明亮的燭光下,走到床邊,對著被他嚴令待在床上的顧望舒道:“把衣服脫了。”

    顧望舒想起了前兩次的經曆……一次在馬上,一次在床上段子聰那孟浪的做法,他垂下頭,連小巧白皙的耳朵都隱隱泛紅:“段大夫……我自己來吧。”

    他也不想跟個女人那樣害羞,兩個男人本也沒什麽好害羞的,但是……段子聰不同。

    段子聰不是別人,他可以麵不改色的跟毒王衣浩渺同塌而眠,卻連跟段子聰待在一個屋子裏就覺得心跳快的不行,被段子聰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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