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下子什麽事都做不了,整個人都空閑下來,對忙慣了的尉遲未然來說,是非常難以忍受的。

    他也愈發的覺得空虛寂寞。

    越是覺得空虛寂寞,他就越想念顧望舒,越想念顧望舒,就越後悔。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與之相反,顧望舒對他,反而是橫眉冷對。

    “尉遲未然,你又打算耍什麽花樣?”

    顧望舒不客氣的質問讓尉遲未然心口泛痛。

    但尉遲未然嘴邊卻是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小舒,我這次來,是打算幫你們的,沒有任何不軌企圖……我有要事要見善王,請你幫我向善王說一聲。”

    顧望舒皺起眉:“六爺進宮了,如今並不在府上,你有何事,直接對我說就好了。”

    “什麽?”尉遲未然大驚失色:“六爺進宮了?”

    顧望舒點頭:“怎麽?難道就隻需跟你合作的三皇子進宮,不許六爺進宮?”

    “你們也知道三皇子在皇宮裏?”尉遲未然驚愕道:“既然知道,為何還去送死?”

    顧望舒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反而是反問:“六爺的事,我們管不到,你還有其他事麽?沒有的話,我就送客了。”

    “等等……”尉遲未然看了看書旗和影衛零零一道:“可不可以讓他們迴避下?”

    顧望舒也察覺到尉遲未然今夜來此很不簡單,便對書旗和影衛零零一道:“你們去外麵候著,不要讓別人靠近這個屋子半步。”

    書旗大驚,難道他家小少夫人打算跟這個尉遲未然再續前緣?還讓他們幫忙把風?

    “書旗,先出去。”影衛零零一照做,書旗還呆在原地,顧望舒便再次開口。

    書旗瞪著尉遲未然,冷哼一聲,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好了,這裏沒什麽人了,尉遲未然,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吧。”

    見顧望舒似乎一刻都不願跟自己多待,尉遲未然心下黯然,但依舊道:“剛剛皇宮升起了五彩煙火,那是皇上調動鷹眼的信號,爺爺知道皇宮有變,已經帶所有鷹眼成員趕往皇宮,但是……”

    看來今晚皇宮的局勢非常的複雜,蜂窩式聽的膽戰心驚,也許皇帝不需要赫連明昭示警就有自保能力……這次赫連明昭會不會把自己搭進去呢?

    “但是什麽?”

    “但是,

    三皇子赫連明景,並非隻有皇宮那點人馬。你也知道,在我爺爺迴來之前,我曾與三皇子合作過,三皇子曾向我索要很多糧草兵讓我幫忙代購很多兵器……所以,我一直猜想三皇子有一支軍隊,我也著手查了那件事,可惜沒查明白,我爺爺迴來後,就奪了我的權。”

    “你是說私兵麽?”顧望舒追問。

    尉遲未然搖頭:“若是私兵便好了,我也不會這麽著急著見善王了,關鍵……那不是私兵,而是百花王朝的正規軍隊!”

    “什麽!!!百花王朝的軍隊?百花王朝的軍隊,為什麽需要我們大京的三皇子來養?”

    異世帝後138:謝謝你

    花洲王朝的軍隊怎麽要大京的三皇子來養?

    這很簡單。

    因為那花洲王朝的正規軍隊,是三皇子的王妃,特地從花洲王朝借來幫他謀反的。

    事實上,不止是軍隊。

    就連毒害太予的計謀,毒藥,甚至是今晚的謀反,大多都出於花洲王朝鍾離嫻的煽動。

    明京王朝,百花王朝,輝光王朝,守義王朝這四個王朝,兩兩結盟,相互敵對。

    但是如今,花洲王朝與明京王朝的結盟,似乎出了些問題。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當顧望舒聽到三皇子有花洲王朝的正觀軍隊助陣時,生生的嚇了一身冷汗,生怕六皇子和七皇子會一起折到皇宮。

    “你既然知道這個消息,怎麽不早點告訴皇上,或是六爺,為何現在才說?”

    顧望舒恨恨的看著尉遲未然。

    尉退未然是不是特意等到這個沒有時間應對的時候才來說此事?

    尉退未然眉目黯然:“我之前已經說過,我在著手查此事的時候,我爺爺就迴來了,爺爺奪了我的權之後,我連尉遲家大門都出不了,怎麽可能確定的了這件事?空口無憑的話,你要我怎麽告訴皇上或六爺。”

    顧望舒啞口無言。

    不管他之前和尉遲未然之間有過怎樣的糾葛,尉遲未然變成今日這種模樣,多多少少還是跟他有關的。況且尉遲未然說的句句在理,他無權指責他。

    尉遲未然繼續道:“今晚皇宮出了信號,爺爺帶走了所有人,我才能夠出門,出門之後,我就猜可能是三皇子有所行動了,我想三皇子若是行動的話,必會用得到軍隊,而大京北城門,是距離皇城最近的城門,我趕到

    北城門,果然在城門外發現了大量的軍隊,聽他們口音和交談,確認了他們是花洲王朝的正規軍,然後就立即來找六爺,希望六爺能夠出麵,擊退那些花洲王朝的軍隊……不管我們大京的皇子如何爭權奪位,我堅決不允許屬於我們大京的東西,被別國分一杯羹。”

    顧望舒這才明白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是,此時,為時已晚。

    “你來晚了,六爺已經去宮裏了……連裴家軍都被帶去了……”

    顧望舒有失魂落魄,雖然他不是大京本地人,對大京的感情不深,但是,裴行雲是大京守護神,赫連明昭又是大京六王爺,他也在大京生活這麽久,他現在還是善王府的人,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如何不懂?

    “況且,就算六爺在,怕也沒辦法,六爺身上有傷,上次善王府被刺客闖入使得善王府損失慘重,六爺一人何以抵擋花洲王朝的軍隊,六爺他隻是一個人,而非是神啊。”

    這一刻,顧望舒也顧不得自己跟尉遲未然的恩怨,有心灰意冷的說著。

    “可六爺不同於他人……六爺有私兵啊!”尉遲未然看到顧望舒驚訝的眼神,咬了咬牙:“我們尉遲家是皇帝放在民間的眼睛,俗稱鷹眼,有很多別人以為是秘密的事情,其實皇上都知道,比如六爺的私兵……其實,我們早就查到了,就連皇上也知道。”

    “皇上也知道?”顧望舒喃喃自語。

    尉遲未然點頭:“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麽沒有因此責罰善王,但是,皇上的確知道此事,而此時此刻,在大帝都內,唯一能夠有希望抵禦花洲王朝軍隊的,隻有六爺的私兵了,我若能見到六爺,大京的危難便可迎刃而解,可惜……”

    可惜他晚了一步,赫連明昭已經進宮了。

    “私兵……”

    顧望舒抿了抿唇,雖然他沒有赫連明昭的令牌,但他是見過私兵的統領的,對方也知道他的身份,也許他可以去試試。

    就算失敗了,那他也是努力爭取過,並不後悔,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死馬當活馬醫了。

    這不是事關他個人生死的,而是與整個大京都有莫大的幹係。

    顧望舒想到這裏,握緊衣袖下的手掌,對著尉遲未然真心道:“尉遲,謝謝你。”

    尉遲未然目光溫和的看著他,猶如初見:“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不管我為你做什麽,都是理所應當的,況且,我今日出現在善王府

    ,也並非是為了你。”

    顧望舒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是為了我,我隻是想謝謝你,為你帶來的消息,等六爺迴來,我必定會將此事告訴六爺。”

    說完之後,顧望舒猛地揚聲道:“書旗,福伯,備車。”

    尉遲未然皺起眉:“這麽晚你還出去?”目光落到顧望舒隆起的腹部之後,他眼中的不讚同更明顯了。

    顧望舒淡然的笑了笑:“無妨,現在有一件事必須要我去做,義不容辭。”

    顧望舒拿了披風披茬肩膀上,便要出門。

    走到門口對著門外的徐良道:“徐總管請好好招待尉遲公子。”說完迴過頭對尉遲未然道:“你自便,等我迴來再招待你。”

    真影衛零零一假福伯去備車了,書旗還等在門外,看到顧望舒之後立即追問:“小少夫人,天色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而且你的身體……”

    顧望舒搖了搖頭:“你忘了麽,今日白天我也出去了,適當的運動有益身體,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真影衛零零一的手腳很快,顧望舒坐上馬車,書旗和零零一就駕著馬車走了。

    原本這種時候城門已關,任何人都出不去。

    不過善王府的徽章在那裏刻著,所以守城門的人,沒有為難就放行了。

    顧望舒一刻也不停留,直接讓影衛零零一和書旗駕著馬車去了私兵駐紮地。

    今夜過後,估計所有人都會知道六爺有私兵,現在他也頓不得瞞著書旗他們了,所以,就隻能如此了。

    …………………………

    赫連明昭,赫連明景,甚至是當今皇帝,都不知道皇宮外發生了什麽。

    總之皇宮之內,是在赫連明景的掌控之中,到處都一片靜寂。

    赫連明峰到之後,裴家軍都在皇城外待命,而善王府的暗衛則齊齊進了皇宮,悄無聲息的放倒了皇宮禁衛,然後拔了他們的衣服扔出城牆,讓裴家軍換上了。

    同時,皇帝的‘鷹眼’做著同樣的事情。

    皇宮內,赫連明景拿著一份寫好的聖旨給大京皇帝看:“父皇,你瞧,這是不是跟你寫的宇,一模一樣?”

    借著宮殿內的夜明珠,大京皇帝著到那明黃的絹布上的字,果真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樣。

    “本來本王來還不知道該怎麽讓父皇寫這份禪位詔書,還是本王的王妃聰明,給本王出了個

    主意,所以這詔書,也不用麻煩父皇你寫了,隻需父皇你蓋上玉璽,就好了。”

    大京皇帝冷笑:“你想知道玉璽在哪裏?做夢!!!即使聯死,也不會將皇位交給你這個吃裏扒外狼子野心的狗東西。”

    “那你要交給誰?老二那個偽君子?還是老六這個廢物?”

    赫連明景輕蔑的眼神望向倒在一旁,身上滲出血跡的赫連明昭,突然就來了興致。

    將手中的聖旨扔到桌上,走近赫連明昭,踢了踢赫連明昭的手腕,臉上帶著笑:“還以為善王你真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呢,原來老六你也是裝的,真是忠心啊,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要來皇宮看這個老家夥,讓本王猜猜你是來做什麽的……”

    大京皇帝也將目光移向赫連明昭,眼底的情緒非常的複雜。

    赫連明昭按著自己的傷口從地上坐起來,即使如今這種處於下風的狀態,他看上去還是那麽尊貴優雅,不帶一絲狼狽,甚至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三哥都說了,本王是廢物,所以三哥盡可無視本王的存在。反正三哥要的也就是本王看你如何成功罷了,不如快一點,讓本王見識見識三哥的手段到底如何了得。”

    赫連明景被他說的哈哈大笑:“赫連明昭啊赫連明昭,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就張大眼睛看好了,好好學著點。”

    赫連明景又重新迴答大京皇帝身邊:“父皇,這聖旨都已經寫好了,隻差烙印蓋章了,若是找不到玉璽,就用父皇你的指印你看如何?”

    大京皇帝收攏五指:“癡心妄想!”

    赫連明景強硬的拉起他的手腕,捏著他的手,抬起看了看:“指紋倒是挺清晰的,就是沒有印泥……不如,用點血試試?”

    赫連明昭說著,手中不知何時就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父皇你說,切了你的小指流出的血,夠不夠用昵?”

    大京皇帝麵色隱隱發白:“放肆!!!聯是你的父皇!”

    赫連明昭也皺起了眉:“赫連明景,沒有玉璽,即使有父皇的指印,聖旨也算不得數的。”

    “成王敗寇,本王說算數就算數,誰敢說不算?老家夥,你現在來說你是本王的父皇了?嗬嗬,本王還以為,你隻有赫連明奇那一個兒子呢!原來,我們也是你兒子啊,本王竟然到今日才知道!”

    異世帝後139:兇殘

    大京皇帝被赫連明景手中的匕首嚇的出了一頭的冷汗,他以前真沒

    想到三皇子的本性竟然如此兇殘。

    “看,父皇都嚇出汗了,兒臣真是不孝啊。兒臣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哪敢真切了你的手指做印泥啊,要切也是切赫連明昭那個廢物的,父皇說是麽?”

    說到此處,赫連明景忽然輕聲微笑,然後收起了匕首。

    赫連明昭看著,宛若幽潭的眼眸中帶著若有所思之色。

    大京皇帝鬆了口氣,誰知,赫連明景卻突然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張畫卷,猛地甩開,卷軸下滑,緩緩鋪開,露出裏麵一個清秀無比,身著明黃色衣袍的少年。

    “父皇,你的江山與他,孰輕孰重?你願以玉璽換兒臣手中這幅整日掛在你床前的畫像嗎?”

    大京皇帝看著畫中人,眼睛都直了。

    他麵色慘白,抖著唇,再也坐不住,立馬起身朝赫連明景撲過去搶畫。

    赫連明景並非真的如表麵上看上去那樣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其實他身形矯健的很,一個轉身,就避開了大京皇市,縱身飛躍到大殿雕龍盤鳳的柱子處,在旁邊不遠處,點燃著火盆,長夜不滅。

    “父皇,水火無情,若是不想此畫被毀,便告訴兒臣玉璽在哪裏,到時候,你好,我也好。”

    大京皇帝撲空了赫連明景,反倒是摔倒在地,他聽了赫連明景的話,大口的喘息起來:“孽子!!!你這個孽子!!!”

    說著,有豔紅的血水從他唇間滴下。

    赫連明景看利了,皺起眉:“老不死的,要死也先告訴本王玉璽在哪,不然本王燒了這幅畫!!!”

    大京皇帝抬頭,麵色青白,唇邊染血,眼睛瞪的極大,充滿怨毒和仇恨的望著赫連明景,就像是來自地獄報仇索命的怨魂一樣,望的赫連明景生生的打了個冷戰。

    這也讓赫連明景心底升起一個惱怒,赫連明景一氣之下,直接將手中的畫卷扔到火盆中,‘忽’的一下,火焰躥到老高,而原本精致的畫卷,在眨眼間就成了一片黑灰。

    看利前太子赫連明奇的畫卷被毀,大京皇帝喉中發出悲鳴的嘶吼。

    赫連明景眼中帶著鄙夷:“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真要本王砍下你的手指當印泥來蓋手印是不?”

    他已經沒有耐心了。

    大京皇帝的反應也讓他心驚,他怕大京皇帝來不及告訴他玉璽在哪就會死掉,大京皇帝見了無所謂,他推給赫連明昭就好,旦是,他不能拿不到玉璽。

    此時重傷的赫連明昭更是被他忽視了。

    赫連明昭卻是聽到了門口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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