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善王爺竟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調笑善王,段子聰的膽子不可謂不大,赫連明昭還沒出聲,從皇宮一直到現在一直跟在赫連明昭的忠心管家德公公就忍不住大喝一聲:“放肆!”

    赫連明昭卻是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本王親自招待段公子。”

    說完之後才對段子聰道:“後宮佳麗三千,父皇又是真龍轉世,作為皇家子嗣,本王相貌生的好,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段子聰用碧蕭敲了敲手:“你果然是個不錯的家夥,那本少爺幫你也不算幫錯。”

    赫連明昭心裏有數:“你是為瘟疫的事來的吧?”

    嘴上說著,他心裏卻在想顧望舒的那個朋友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將他找那麽久都沒找到的神醫找到,不但找到了,還讓玉麵神醫親自上門,這麵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赫連明昭不知,段子聰來這裏,是求庇護的,善王府不是一般的地方,如今赫連明昭待段子聰為上賓,那衣浩渺擅闖王府,也肯定他不到好處。

    段子聰隻是為了躲衣浩渺的追殺,才連夜來了善王府。

    不過,段子聰自然是不會將自己的真實目的說出來,隻是對著赫連明昭點頭:“對,蒙故人之托,段某特地來為王爺排憂解難。”

    “這可真是太好了,段神醫請,我們裏麵談。”

    段子聰點了點頭。

    果然不出段子聰所料,沒過多久,衣浩渺便追來了,自然是又被善王府的侍衛團團圍住。

    赫連明昭倒是認不出衣浩渺來,因為衣浩渺名聲雖然也很大,卻是讓人人驚懼的毒王,平日裏大家恨不得永遠不說起他,哪裏還會將他的名聲像段子聰那樣的傳的那麽廣,而赫連明昭又不是正經的江湖人物,認不得他,也不奇怪。

    “這位公子,你夜闖善王府,又是為了何事?”

    “我是來殺他的!”

    衣浩渺一點也不因赫連明昭是當今天子第六子就對赫連明昭客氣些。

    他拿著自己的長劍,直直的指著赫連明昭身邊的段子聰,那可是連赫連明昭一塊兒指進去了。

    周圍是侍衛見此,刷一下的就將兵器全部亮了出來。

    赫連明昭有些意外,側首問著身旁的段子聰:“段公子?”

    段子聰笑的無辜,還縱了縱肩:“我不認識他……六爺你知道的,段某作為神醫,江

    湖上找段某逼著段某治病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眼前這是哪個。”

    赫連明昭想想也是,便道:“這段公子是本王府上的客人,本王是斷不會由你在此殺了他的,公子還是請迴吧。”

    衣浩渺不是個傻的,雖然他對赫連明昭不顯一份尊敬之色,卻也聽聞過善王之名,知道赫連明昭不是好惹的,稍稍沉思了下便揚聲道:“聽聞善王今日為瘟疫所惑,本尊可為善王解惑,了卻這瘟疫之憂,還請善王將此人交予本尊。”

    異世帝後106:夏日炎炎

    衣浩渺的話,讓赫連明昭很是驚訝。

    他為瘟疫之事困擾許久,找段子聰找將近一個月都沒找到,怎麽一夜之間,什麽都變了?不止是段子聰自己送上門要幫他,就連毒王都也來了?

    是的,在這時候,赫連明昭也想起了這位名聲不怎麽好的毒王衣浩渺了。

    但赫連明昭不是一個猶豫的人,他是一個果敢,當機立斷的人,他幾乎是想都沒想,立即搖頭拒絕:“不好意思,衣公子,先來後到,瘟疫之事,段公子已經答應幫本王解決了,衣公子還是請迴吧。”

    說道這裏,他頓了下,臉色沉了下去,周身的威壓漸放,宛若深潭的眸中帶著十足十的屬於上位者的傲氣:“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

    玉麵神醫段子聰喜怒無常,但他答應的事,一般是不會反悔,但毒王衣浩渺,卻是比段子聰還喜怒無常,是一個說翻臉就翻臉,絲毫不會顧及任何事,膽大妄為的人。

    留衣浩渺在身邊,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如今奪嫡之事迫在眉睫,赫連明昭不想給自己找難受。

    所以,他斷然選擇了段子聰。

    在赫連明昭話音剛落的時候,周圍的侍衛就齊齊向前,麵帶煞氣的圍著衣浩渺。

    衣浩渺皺起眉,在心底估算了下,這些侍衛不算什麽,但據說大京皇室的守衛,分開來看,各個武藝都不高,卻極其擅長布陣,群攻能力特別強大。

    就算是他打敗了這些侍衛,內力也會損耗大半,以他和段子聰旗鼓相當的水平,內力少了大半,他也殺不得段子聰,反而可能被段子聰給暗算了。

    再退一步說,他如今大鬧王府,如果不順著善王赫連明昭給的台階往下下,執意打鬧的話,他以後怕是要麵對整個朝廷的通緝。

    他不怕朝廷的通緝,卻不想以後因為朝廷的通緝就限製自己的自由,那樣的話,他又怎麽

    能夠追殺段子聰?

    想清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衣浩渺便不得不忍著怒火對段子聰道:“姓段的,本尊就不信,你從今以後,就不會踏出善王府一步。”

    說完便一拂衣袖,飛身而去,他身上罩著的那層紫色紗衣隨著夜風飛舞,在月光下,就像是乘風而去的仙人。

    段子聰用碧蕭抵著自己的下顎,笑了笑,就算是一直住在善王府又如何?一切不過是憑他的心情決定罷了。

    一夜之間,善王府接連兩次被人闖入,赫連明昭的心情可一點都不明媚,他吩咐善王府的守衛,今夜無比要嚴加戒備,免得再生出什麽事來。

    “顧公子,天色不晚了,不如本公先讓人帶你下去休息。”

    段子聰點了點頭:“好啊,沒問題,明日段某會將藥房交給六爺,六爺吩咐下人將藥買來熬了喝就不會感染上瘟疫,至於已經染上瘟疫還沒死的,段某會親自去看他們,由他們的情況再開藥房。”

    赫連明昭點頭:“有勞段公子了。”

    說起那些感染瘟疫的,赫連明昭不禁想到了皇宮之中,蒼老的不成樣子,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的大京皇帝赫連蒼鵬,便在心底想著,明日再跟段子聰商量下,讓段子聰去皇宮,為他父皇看看病。

    如今大京沒有太子,如大京皇帝真的就此死去,那整個大京帝都豈不是要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

    顧望舒不知道昨晚段子聰和衣浩渺依次到善王府的事,但段玖已經來過一次,告訴他神醫段子聰已經答應幫善王解決瘟疫的事了。

    顧望舒為此非常感激。

    不過段玖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等他請對方喝杯茶或是吃頓飯,段玖就又離開了。

    段玖走了,顧望舒就又沉默下來。

    因為裴行雲的死訊,這幾日書旗和福伯,也靜默的厲害。

    剛開始,顧望舒傷心異常,連飯都吃不進去,但後來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便勉強自己去吃。

    吃了吐,吐了再吃。

    如此循環個兩三次,便也能吃進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內心也更加堅強了,雖然難過卻不會像之前那樣。

    他還沒從裴行雲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但已經有了足夠的堅強去麵

    對接下來的生活。

    赫連明昭不來別院的時候,顧望舒就是和書旗,福伯一起吃飯的,若是赫連明昭來了的話,書旗和福伯就會離開,隻留下赫連明昭和顧望舒。

    書旗現在心裏其實也很複雜。

    他既希望顧望舒永遠守著裴行雲,但想到裴行雲死了,顧望舒一個年輕有發情期的哥兒守著一個死去的人,還要照顧一個孩子,會很艱辛,書旗又覺得有些舍不得。

    所以,在看到顧望舒和赫連明昭明顯比之前親密的時候,他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假福伯真影衛零零一,對這事,更是不會輕易說什麽。

    今日中午的時候,赫連明昭一臉風塵仆仆,趕到了別院,正好也趕上吃中午飯。

    “小顧。”

    赫連明昭心情不錯,見到顧望舒,那宛若深潭的清冷眸子就忍不住柔了幾分。

    “謝謝你能為本王著想,那神醫段子聰,果然是不一般。”

    顧望舒一聽,就知道帝都內的瘟疫已經控製住了。

    這是好消息,讓他這幾日一直陰鬱的心情稍稍舒緩了些。

    “你如此為本王著想,本王便也不會欺騙你,待會兒吃完飯,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

    顧望舒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他如今憑借著赫連明昭的庇護生存,隻要赫連明昭不觸及他的底線和原則,他是無所謂的。

    已到夏日,天氣炎熱,蟬鳴不絕,隻有樹蔭下會稍稍涼快些。

    赫連明昭騎著一匹棕紅色的高頭大馬,顧望舒被他放在身前,赫連明昭驅馬前行。

    夏日衣袍的衣料單薄,兩人又因為坐姿的關係,挨的極近,馬兒一顛一顛的,顧望舒很快就察覺到赫連明昭有反應了,這讓他的臉先是一紅,然後馬上又黑了下來。

    這赫連明昭是不是故意的?

    他咬牙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身子往前移了移,卻被赫連明峰放在腰上的手又給拉了迴去,他跌迴赫連明昭懷裏,這讓他腰身一軟,差點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他手腕處,屬於哥兒的花瓣紋絡有些蠢蠢欲動,嬌羞欲滴,欲要綻放卻未綻放,但誘人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卻已經縈繞著兩人飄逸開來。

    在夏日裏這樣的味道,比往日更加清晰,與赫連明昭周身的冷香相互纏繞唿應。

    顧望舒有些惱羞成怒,伸手掰了掰在自

    己腰間的大手,卻掰不下去,隻得恨恨的開口:“六爺,你摟這麽緊,都不熱麽?”

    赫連明昭清冷俊美的臉上,是一貫的正人君子模樣,他微微挑了挑潑墨畫般的眸子:“本王有內力在身,自然不覺得熱了?小顧你熱麽?唔,是本王疏忽了,這別院也沒備冰塊,隻有善王府才有,等帝都的瘟疫徹底解決,本王就帶你迴善王府。”

    迴善王府?

    難道不是將軍府麽?

    顧望舒恍惚了下,想到裴行雲已死的事實,心裏難受,便也覺得迴不迴將軍府,其實也不是那麽重要了。

    畢竟將軍府內,讓他魂牽夢縈的人已經不在了,迴去,反而會徒增傷悲。

    他歎了口氣,剛迴過神,就發現自己腰帶被人扯開,一隻冰涼的粗糙大掌在他細滑的肌膚上遊移,他被嚇了一跳。

    “六爺,你這是做什麽?”

    赫連明昭說的一本正經:

    “小顧不是覺得熱麽,本王幫你降降溫。”

    顧望舒的確是熱,細滑柔膩的肌膚上都出了一層細細的汗,不過因為哥兒的體香,他身上非但沒有汗臭的味道,反而是周身的香味因為汗液而更加濃鬱了。

    不過,他熱跟赫連明昭給他降溫有什麽關係?

    異世帝後107:赫連明昭的秘密

    顧望舒沉下臉:“我突然不想陪六爺你去那個地方了,請六爺送我迴去。”

    雖然這裏是大京帝都的城邦,但難免不會碰上別人,若是被別人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那可真是什麽麵子裏子都沒了。

    赫連明昭的手指動了動,摸著懷裏有些滑膩的身體,聲音淡淡道:“馬上就到,小顧莫急。”

    他的手,雖然還在顧望舒的衣衫裏,也四處遊走,但卻像是真的在為顧望舒降溫,倒也沒帶多少曖昧的摩挲了。

    除了他身體一直有反應,弄的顧望舒很尷尬之外,他那冰涼的手,還真的讓顧望舒覺得舒服一些。

    頭頂是豔陽高照,四周蟬鳴四起,鬱鬱蔥蔥的樹蔭相互交錯映照,赫連明昭帶著顧望舒坐在馬上,緩緩的走著。

    馬蹄得得的走在樹蔭掩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的小路上,赫連明昭運功,忍住體內的感覺,讓顧望舒更加自在的倚在他懷中。

    除此之外,這也引起了顧望舒的一絲好奇之心。

    赫連明昭這到底是想帶他去哪裏?

    為何在這個神秘而偏僻的地方。

    走入到樹蔭中,顧望舒整個人都覺得涼爽了不少。

    猛地,赫連明昭的手從顧望舒的衣衫內退了出來,還認真仔細的為顧望舒理了理衣袍,將他的腰帶係上。

    顧望舒正在疑惑,赫連明昭便緩緩的開口道:“我們到了。”

    赫連明昭拉著馬韁,率先跳了下去,然後伸手給顧望舒,顧望舒現在有孕在身,即使本身也有些輕功他也不敢跳,隻得讓赫連明昭將他抱了下去。

    等雙腳著地之後,顧望舒才突然意識到,他怎麽能夠做到自然而然的讓大京這個尊貴的六皇子抱他下馬?

    他實在是搞不懂他自己,也搞不懂赫連明昭,搖了搖頭,便不再想。

    赫連明昭將馬拴在旁邊的樹幹上,不顧他的掙紮,拉著他的手,兀自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之後,顧望舒隱隱聽到前麵有些動靜,非常整齊的唿喊聲。

    顧望舒挑了挑眉,心裏更是好奇了。

    走的近了,他才聽出那是訓練的口號聲。

    莫非……這是……

    顧望舒想著,臉色猛地一白,腳也聽停了下去。

    這樣的秘密,似乎不適合被他知道,赫連明昭怎麽這麽信任他?

    “小顧,怎麽不走了?”

    顧望舒側首,看向赫連明昭:“六爺讓我知道這些事,就不怕我告發您麽?”

    赫連明昭嘴角微勾,清冷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你我早就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唇寒齒亡的道理,本王小心小顧一定懂得。”

    顧望舒抿了抿唇,赫連明昭說的不錯,他現在依附於赫連明昭,赫連明昭若是出事,他必然不會有好的結局。

    怪不得赫連明昭會帶他來這裏。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出了那些樹蔭。

    在樹蔭外,有方圓百裏,一眼望不到頭的大校場,校場上,有著各種兵器,更有著無數隊列整齊,帶著殺伐之氣揮汗如雨的男人們。

    這是軍隊。

    不屬於大京,隻屬於赫連明昭的私人軍隊。

    大京律例,嚴禁任何人私自練兵,但赫連明昭這個堂堂大京六皇子,卻知法犯法。

    顧望舒很好奇:“這多人聚集在這裏,都不會被人發現麽?”

    這是帝都的城邦

    ,距離帝都如此之近,看這些士兵訓練有素的樣子,赫連明昭練兵應該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為何一直都沒人發現?

    這不科學?

    赫連明昭望著校場上的士兵,俊美清冷的臉上帶著從容自信,他鬆開了顧望舒的手,雙手背在背後,昂首挺胸,頎長的身形,像是能夠將天都頂起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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