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揚看得傻了,他不知道開心為什麽會笑,為什麽會笑得這麽開心,他也跟著笑了,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恍然間,他竟發現自己的情緒被輕易左右了,但是麵對這麽漂亮純真的女孩,他提不起哪怕半分戒備。


    “謝謝你,真心地感謝你!”開心的臉上一旦浮現笑容,就似乎再也不會隱去,“你給了我一個非常甜蜜的夢,也給了我開啟了一個全新的生活。這種如同重獲新生般的感覺,讓我真正感受到了快樂,讓我拋開了一切憂愁煩惱……”


    鍾揚很難理解她在如此深的睡眠中能獲得夢境,但是他沒有任何懷疑,“我很好奇,你剛才這種情形下還能做夢。”


    “你是在好奇,我到底做了什麽夢吧?”開心想了想,“我還是不能告訴你。”


    鍾揚頗感無語,無奈。


    “我決定了,以後就由你負責我的睡眠,我還要靠你做很多美夢,三天一次,每次就這個時間,”開心像一位驕傲的小公主,對鍾揚發號施令,“還有,你必須勤加修煉,要確保我每次睡眠都在六個小時以上,一個月算是一個療程,你不許偷懶、不許請假……”


    “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治療計劃的?你又怎麽知道我的能力隻能確保六個小時的睡眠?你簡直就是……個怪物。”鍾揚頓時瞪大了眼睛,臨時把“蛔蟲”改口成“怪物”,不過他萌生了一個奇怪的感覺,他想到了至尊,暗中與之聯係,卻杳無迴應。


    “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開心很高興地拍手笑道,“為了感謝你,我決定今天陪你一起吃晚飯。”


    說話間,張瀾正好拎了一個食盒上來,聽得開心這句話,竟是激動得落了熱淚,連忙把菜全部端放在桌上,忍不住把開心緊緊抱在懷裏,“丫頭,你沒事了?”


    “瀾媽,你就放心吧,有鍾揚在,我以後就真沒事了。”開心對張瀾很親很依賴,看做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對待。


    張瀾有些哽咽,對著鍾揚一時手足無措。


    開心罕有地撒嬌道,“瀾媽,開心餓了,我現在特別想吃蓮子銀耳羹,我要多加幾顆棗子,少放冰糖。”


    鍾揚一皺眉,這才開春時節,這些食材怕還不好找,暗暗好笑這位公主病犯了可真沒得治。張瀾哪管這些,連忙打電話去廚房吩咐準備,開心卻偏說愛吃瀾媽親手做的羹,張瀾二話沒說,立即下樓去了。


    這頓晚飯,就開心和鍾揚一起,大概是真餓壞了,二人竟然把食盒裏的飯菜一掃而空。鍾揚並不知道,差不多五六年來,開心還是第一次擺脫了“單食”狀態,他也不知道,開心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一頓吃過這麽多的飯菜。


    張瀾端上蓮子銀耳羹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然鍾揚很大度地把這“慘烈”的戰績歸功於自己,可是他看到開心還保持著旺盛的“戰鬥力”之時又不禁莞爾,“今天的收獲很不錯,那就按照我們的約定,三天後我再來拜訪。”


    鍾揚喊上林泉和李揚一起走了,褚老臨時有事走開都沒打聲招唿。


    迴去的路上,鍾揚一直在思考,開心到底經曆了什麽,是什麽樣的際遇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又是什麽力量支撐著她創造了一個亙古罕有的奇跡,她那驚世容顏、俏麗身影不斷地在鍾揚的腦海中縈繞,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那麽的完美、那麽的脫俗。


    林泉和李揚見他像是得了癔症,不禁暗暗好奇,卻又不敢輕易打斷他的思緒。


    玄陰之體隻怕沒這麽簡單,鍾揚總覺得至尊隱瞞了很多,車子微微的顛簸使他迴神,卻對林泉和李揚說道,“你們今天需要給我一個交代,這次治療讓我嚴重透支,我很可能會陷入一個很長的虛弱期,甚至將會對我今後的修行產生難以預估的影響。”


    鍾揚故意把情況說得非常嚴重。


    李揚嚇了一跳,頓時內疚之意溢於言表,“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會這樣,原本我們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的,當然我們對你有足夠的信心,至少在我看來,你的醫術絕對能媲美京城裏最好的醫生。”


    林泉也說,“其實是我不好,我沒想到你需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我以為按照之前你醫治好那位營長的事情作為參考,你為開心醫治還不是手到擒來?”


    “手到擒來?”鍾揚苦笑,“張驍的傷再重也隻是外傷,可是你們又怎麽會知道,開心的病是先天不足,而更重要的是她有心病、有心結……這能相提並論嗎?話又說迴來,我為張驍那次救治也不輕鬆啊,我整整虛弱了一個月!這次你們可把我害慘了。”


    二人聽著更是歉疚,林泉問道,“這個虛弱期到底是怎麽迴事?”


    “力量、速度、反應、五感各種機能都會不足平時的五分之一,甚至有時還會不如老年人,你們看我都得罪了那麽多人,如果現在他們來找我麻煩,我隻怕想跑都難了。”鍾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泉,“對了,我以前整治過你,現在倒是一個你報複的絕佳機會,想不想試試?”


    林泉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我林泉度量是不大,心眼也小,但那得看是對誰,你就別試探我了,憑你那身手,就算你趴在地上起不來,我也不敢跟你動手,你少來撩撥我,本少爺已經修身養性打算早點娶妻生子、傳宗接代了。”


    鍾揚神色一斂,嚴肅了起來,“你們既想通過我試圖加強與裘老的關係,又想利用我對開心的治療來爭取褚老,這兩位的地位身份放眼整個華夏國都是頂尖的,你們到底有什麽企圖?如果你們不告訴我,我明天就迴長宜,我不是在開玩笑。”


    林泉看了看李揚,示意讓他迴答。李揚摸了摸鼻梁上的眼鏡鏡框,一邊整理思緒,一邊用緩慢的語調說道,“每個人都有軟肋或者逆鱗,即便是褚老這樣身份的人也有開心這樣的心病,其實關注開心的人很多,雖然手段不同但都希望能在開心身上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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