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挨了多少拳的黑絕,意識已經有點模糊。


    她像是迴到過去,看見母親被封印前,艱難誕下自己時的表情。


    那個有些憂傷,又有些悔恨的表情。


    她流著淚,再一次見證整個封印過程。


    羽衣和羽村堅毅的臉上,在最後一刻都流露出不舍。


    但在地爆天星結束,天上的巨大球體穩定下來以後,兩人都同時鬆下一口氣。


    與當初的憤慨如出一轍,黑絕很想在這個時候出現,把看似虛弱的他們都給幹掉。


    “不行,我才剛剛誕生,甚至比他們還要虛弱……”


    為了積攢力量,她再次藏身於黑暗,等待某個合適的時機。


    十多年以後,因陀羅和阿修羅之間,她還是選擇了天賦更強的前者。


    結果,並沒有什麽不同。


    一邊四處引導戰爭,一邊小心翼翼隱藏的她,最終等來了戰國時代末期。


    更加混亂的忍界之下,柱間和斑還是相遇了。


    黑絕用多年積攢下的力量,再次篡改羽衣留下來的石碑。


    哪怕是重來一次,她到現在都沒有對劇本,進行過大幅度修改。


    已經驗證的事情,隻要將唯一的威脅解除,必定是會順利發展下去的。


    於是,在木葉二十年。


    宇智波族長家,一名剛誕生的男嬰兒,被她無情地扼殺在搖籃裏。


    性情大變的智堅,開始懷疑小兒子的死亡,是不是某些人的警告。


    擁有一對雙勾玉寫輪眼的富嶽,也同樣性情大變。


    五歲的他,已經在考慮宇智波和木葉之間,到底該如何相處,才能維持微妙的平衡點。


    除了家人,整個村子都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在五歲的時候,就開啟了寫輪眼。


    但從大方向來看,宇智波對木葉,最終都難免日漸疏遠。


    “還有日向的小丫頭、千手柱間的孫子……”


    漩渦被滅族以後,黑絕還暗中加速了千手,融合進木葉的過程。


    在血脈的不斷稀釋之下,阿修羅的下一任轉生者,恐怕將難以擁有柱間的實力。


    時間,來到了第二次忍界大戰。


    整個千手一族,已經式微到要派孩子上戰場。


    剛剛離開木葉的棕發男孩,踩中了她親手布置的起爆符陷阱。


    奄奄一息的男孩,眼前出現了幾名別村的忍者。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看見了某個陰暗的角落,有一張笑得十分猙獰的臉。


    “還有你……”


    藏身在日向族地的黑絕,一直都注視著那名,性格非常要強的宗家女孩。


    機會,還是被她等到了。


    第三次忍界大戰的爆發,木葉連剛畢業的小孩,都派上了戰場。


    這名長大成人的宗家女孩,不顧父親與兩位哥哥的反對,選擇前往剛剛宣戰的霧隱戰場。


    與女孩同時出發的,除了十幾名日向的分家族人以外,還有大量的宇智波族人。


    其中一名七歲的小男孩,更是壓得前線作戰的青,不敢輕易進攻。


    寫輪眼和瞬身之術的配合,並沒有讓他苦惱多長的時間。


    因為黑絕,將戰場的日向族人,存在宗家的情報,相當“巧妙”地泄露出去。


    當最後一名分家族人死亡,這名宗家女孩在重重包圍之下,隻來得及銷毀自己的左眼。


    “果然,他才是最大的變數……”


    阿修羅的風險解除,剩下的因陀羅,她也不打算就此放過。


    斑物色好的繼任者,剛好是單純率真的性格。


    偽裝成意誌體存在的她,通過語言來誘導對方,加深對宇智波一族的恨意。


    自幼失去父母,隻有奶奶一位親人的帶土,厭倦了這種以力量,來決定所有事情的世界。


    他的首個報複對象,是擁有九尾,現任火影還與宇智波交好的木葉。


    “因陀羅和阿修羅,你們將永遠都得不到和解……”


    如果沒有黑絕的幹擾,美琴和玖辛奈肚子裏的孩子,也許從小就會成為朋友。


    但這一次的行動,最終還是失敗了。


    半隻九尾被封印在,剛出生的阿修羅轉生者體內。


    不過她,對木葉高層卻充滿了信心。


    能夠控製九尾的,隻能是萬花筒寫輪眼。


    互相猜忌的雙方,最終導致宇智波一族,被徹徹底底地邊緣化。


    木葉認為他們,絕對隱瞞了擁有萬花筒的情報。


    宇智波則認為高層,是打算將他們變成銷聲匿跡的千手。


    數年的時間過去,另一位目睹石碑內容的宇智波,采取了與斑相反的舉動。


    越是強烈的情感刺激,寫輪眼的威力也就會越強。


    富嶽的長子,並不想通過這種方式變強。


    但這個更加殘酷的世界,根本就沒有留給他選擇的餘地。


    親眼目睹好友的死亡,最終導致了另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的誕生。


    一雙眼睛,宇智波就已經被邊緣化。


    而且他好友的死亡,跟高層也脫不開關係。


    族人想要抗爭,村子卻需要安定。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站在宇智波這一邊的。


    隻是石碑揭露的寫輪眼本質,卻讓他選擇了另一方。


    黑絕在整個故事裏,都沒有過多插手。


    她始終相信自己,操控人心的手段,是絕對不會失敗的。


    宇智波的滅族之夜,這一任的因陀羅轉生者,甚至才隻開啟了單勾玉寫輪眼。


    稀薄的血脈力量,難以有大作用的天賦。


    一位從小被當成妖狐,一位畢生都想著要複仇。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是穩操勝券了。


    等到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完美的九尾模式,確實打敗了擁有六道之力的帶土。


    不過在她的突襲下,輪迴轉生之術的對象,變成了最開始的棋子,宇智波斑。


    他也沒有辜負這份期待。


    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生者,都在複活後不久陷入瀕死的狀態。


    而羽衣也將陰陽之力拆分,為再次封印增加了難度。


    不相信二人能和解的黑絕,終於完成了畢生的夙願。


    卯之女神,再次降臨世間。


    但她的母親,在最關鍵的時候,卻想起了羽衣和羽村。


    這一次的封印,同樣在始球空間。


    再次失敗的她,甚至都沒有重來的機會。


    能夠逃脫封印的唯一手段,在四十多年以前,就已經被親手扼殺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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