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所說的直巴與彎巴,慎當然明白是怎麽一迴事。


    原著的斑曾經說過,自己的眼睛,是忍界的第一雙直巴寫輪眼。


    而且複活後的他,還說過佐助的眼睛,是跟自己同樣的直巴。


    那便可以得出,慎的萬花筒寫輪眼,包括所有宇智波族人的眼睛,都是屬於彎巴的範疇。


    因為直巴所代表的,就是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這隻是這個猜測……”與慎對視的繭,臉色無比凝重:“兩雙圖案能夠重疊的萬花筒寫輪眼,是開啟永恆眼的鑰匙之一……”


    “血緣關係,隻能將鑰匙的精度提高……”他看向旁邊昏迷著的千雪。


    將這個原本,應該帶去墳墓裏的秘密說了出來:“真正的關鍵,是需要眼睛的主人,自願奉獻出自己的眼睛。”


    慎明白他的意思。


    在混亂的戰國時代,處於內戰中的宇智波,是擁有著大量萬花筒的。


    但是這些人裏麵,是沒有哪怕一人獲得過永恆眼,大概就是因為憎恨的存在。


    泉奈臨死前,鼬臨死前,全都是自願將自己的眼睛,留給斑以及佐助的。


    這種奉獻,是愛的體現。


    得到愛,失去愛,再重新獲得愛,大概才是永恆眼的真相吧?


    “繭爺爺,您的意思是……”


    “可以一試,但最好不要抱有太多期待。”


    昏迷中的千雪,在這個時候睫毛微微顫動著。


    隻要不是即死的傷口,以忍者的手段,都是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救活的。


    剛才兩人的對話裏,最重要的幾個關鍵點,她都聽明白了。


    慎望向那兩隻沒有一絲光彩的灰暗眼睛,立刻明白為什麽繭,要將想迴到戰場的他給攔下來。


    無論前往哪一處戰場,以他剛剛開啟的萬花筒寫輪眼,都是會不可避免地消耗瞳力的。


    當瞳力耗盡之時,此時千雪的眼睛,就是普通萬花筒的最終歸宿。


    “千雪奶奶,繭爺爺,其實我眼睛的能力是可以……”兩人飽含笑意的臉色,令慎把話給憋了迴去。


    “我眼睛的能力很強的。”他並沒有拒絕,來自長輩的好意。


    成功或者失敗,其實對他來說,都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永恆萬花筒的需求,在注射過血清以後,其實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


    真正重要的,是因陀羅與阿修羅,這兩種能引出六道之力的查克拉。


    “那現在就移植吧!”繭迫不及待的樣子,將慎原本的罪惡感全部擊潰。


    表麵上看起來,他與平時的自己一模一樣。


    但內心深處,他其實非常後悔,自己晚了那麽一步,才解開地爆天星的封印。


    眼睛失明,臉上卻滿是笑意的千雪,伸手探了好幾次,才摸到慎的小腦瓜。


    “千雪奶奶……”


    “慎,沒關係的……”她非常清楚,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最真實的性格是什麽。


    “奶奶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是呢,這反而讓奶奶更加容易看透人心……”


    “失去愛,再獲得愛,是我們宇智波一族,成為強者的必經之路。”


    眼睛發酸的慎,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經過許多苦難,才獲得力量的宇智波,一定要守好自己的本心。


    盲目追求力量的結果,在輝夜與斑的身上,都已經得到了很好的體現。


    繭在準備好一切準備以後,便提醒著仍在聊天逗樂的兩人。


    在千雪坦蕩蕩的表情下,慎最終還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選擇接受了這份愛。


    ……


    大蛤蟆仙人的夢境裏。


    來串門的六道仙人,聽完了最新的預言。


    “羽衣,你對這個未來有什麽看法?”


    “兩雙輪迴眼的對決,吾覺得不錯。”


    “但忍界還是毀滅了,雖然破壞程度沒有以前大。”


    飄在半空中的六道仙人,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充滿可能性的未來,汝不認為很好嗎?”


    大蛤蟆仙人睜大蛙眼,不可置信道:“羽衣,你以前是不會這樣做的……”


    “那個孩子,到底說了什麽?”


    陷入迴憶中的六道仙人,突然露出和藹的笑容:“汝與吾,都不是神。”


    “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世界並沒有排斥他。”


    露出笑容的大蛤蟆仙人,明白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沒有它的預言,輝夜難道就不會被封印了嗎?


    預言之所以從來都沒有出錯過,是因為它的插手,將預言變成現實。


    知道結局會是什麽樣子,並不是一件好事。


    “你留下來的陰陽之力,是希望他不至於,將所有忍者都全部殺死?”


    六道仙人神秘一笑:“吾隻是害怕他,以憎恨作為力量源泉。”


    “不信。”


    大蛤蟆仙人,從他的笑容裏,體會到了某些東西。


    “羽衣,你還真是個白嫖怪呢。”


    六道仙人並不認可,這個有失偏頗的評價:“吾是分期付款。”


    “好吧。”如此迴答的大蛤蟆仙人,內心可不這樣認為。


    新預言之子的反複橫跳,是它所沒能預料到的。


    ……


    移植萬花筒寫輪眼的手術,並沒有想象中的複雜。


    全身細胞融合過血清的慎,不說即插即用,但也能夠做到無縫對接。


    當他原本的眼睛摘下來之時,那股融入進去的陰之力,竟然詭異地進入到他的大腦之中。


    繭則驚訝地望著,那雙九芒星圖案的萬花筒寫輪眼,隨時間流逝而失去光澤,還變得如同千雪的眼睛,那樣逐漸灰暗。


    而那雙本就灰暗的眼睛,在放進慎空蕩蕩的眼眶裏時,那股陰之力,竟然湧現出大量瞳力。


    “六道老頭是因為這個,才留下來的這兩份力量?”慎到現在,才知曉分期付款,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注射超級柱間血清,並不是所有人的增幅,都是如此之大的。


    一雙失去所有瞳力的萬花筒寫輪眼,是不可能會再次重現光明的。


    陽之力,是將原本的偽仙人體,增幅至真正擁有仙人體潛力的程度。


    陰之力,則是用於保存瞳力,盡最大限度延遲萬花筒的使用時間。


    千雪失去光明的眼睛,與慎的視覺神經相連之時,那股被保留下來的瞳力,便開始複製成這雙眼睛,原本應該有的瞳力。


    在這一個瞬間,他似乎已經明白了,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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