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鬱景希舉著半成品諂媚地遞過來,“是照著日曆裏的那匹馬剪的。”

    白筱一偏頭就瞧見半張印著馬的日曆紙擺在一旁,顯然是被小家夥辣手摧殘的,而他剪出來的……要不是他事先告訴了白筱,她真看不出那是匹馬,但還是鼓勵地摸摸他的頭:“剪得很棒!”

    鬱景希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殷切地望著白筱:“小白,外婆說你明天和我跟爸爸一起迴去,真的嗎?”

    她微笑地點點頭,鬱景希已經圈住她的脖子,高興得不行:“那我們早點睡覺吧!”

    ——————————

    白筱從進屋都沒跟鬱紹庭的目光對上過,有意無意間,她都在迴避著他。

    她把彩紙跟剪刀都收拾好拿到外間,內間傳來鬱景希小小的聲音,小家夥應該是不想讓她聽見。

    “爸爸,你真的不迴酒店嗎?這張床其實還蠻小的,更重要的是沒暖氣,睡覺會很冷。”

    鬱紹庭在白筱出去後就收起手機,站起來脫了大衣,鬱景希已經從床上下來。

    小家夥趿拉著一雙女式棉拖,晃頭晃腦地跟在他後麵,“爸爸,你要是感冒明天就不好開車了。”

    鬱紹庭沒理會他,自顧自地解開襯衫袖口的紐扣,看樣子是真不打算走了。

    鬱景希迴頭看了眼那張床,苦口婆心地勸道:“爸爸,你個子太高,那個被子可能蓋不住你的腳。”

    鬱紹庭拿起桌上的那套睡衣,微微蹙了下眉頭,什麽品位,居然買這麽幼稚的睡衣給他穿?

    但一看到睡衣上掛著的嶄新標簽,他又鬆開了眉頭,眼底蕩起一抹愉悅,抿著薄唇麵無表情地撕了標簽,口是心非的女人,一邊說讓他走一邊忙著給他準備了衣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趁他不注意偷偷買的,尺寸買得還這麽合適。

    “爸爸,你不會真要留下來睡吧?”鬱景希的聲量一下子就拔高了。

    看到爸爸開始解襯衫暗襟的紐扣,鬱景希急得抓耳撓腮,“其實這張床真的睡不下三個人。”

    鬱紹庭被他聒噪的聲音弄得心煩,皺眉瞟了他一眼,“再囉嗦馬上把你送迴酒店去。”

    鬱景希脖子一縮,轉身慢吞吞地迴到床邊,爾後又不死心地扭頭,“爸爸,你真的不再好好考慮一下?”

    鬱紹庭一記冷眼掃過來,鬱景希連忙識趣地閉了嘴。

    ——————————

    白筱在外間收拾,直到實在沒地方可以讓她整理了,才不得不迴到屋子內間。

    她一踏進去,就被坐在桌邊看書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淺灰色的幾何圖案睡衣,白天看起來又硬又黑的頭發自然地垂下來,白皙的膚色籠罩了一層光暈,後頸的發梢修剪得很幹淨,透著一股子利落幹爽,他正在看一本幾年前她在路邊攤隨手買的盜版漫畫書。

    一時間,白筱的神情有些恍惚,這樣的情景勾起了她記憶深處的某個相似的畫麵。

    眼前的男人和記憶裏另一個年少的身影漸漸地重疊,隻是鬱紹庭比現在的裴祁佑眉眼間多了一份深沉。

    也許六年後的裴祁佑就能淬煉成鬱紹庭如今的模樣。

    本在專注看書的男人像是察覺到她的凝視抬起頭,在他的目光投過來時,白筱已經先移開了眼,她看向床,也許是白天玩累了,鬱景希已經趴在床上睡著,連衣服褲子都沒脫。

    白筱過去替他把外套脫了,鬱景希哼哼唧唧了幾聲,努力撐開眼睛,看到是白筱後鬆了口氣,重新閉了眼,還往她懷裏蹭了蹭,任由白筱幫他脫褲子然後把他放進被子裏。

    白筱不知道的是,鬱景希起床和睡覺前的脾氣特別大,以前李嬸沒少在這方麵受罪,不管是誰,隻要把他從睡夢裏吵醒,他都會大發雷霆,往往都能把屋子裏的東西摔一遍,哪怕鬱紹庭用武力鎮/壓都不行。

    房間裏沒了鬱景希歡快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白筱想脫外套,想到屋子裏還有一個男人,隻好從衣櫃裏拿了一套睡衣去浴室,順便洗漱一番。

    ——————————

    白筱從浴室出來,發現主屋的燈亮了,裏麵傳來男人低沉的說話聲。

    從主屋經過,她看到鬱紹庭側對著門口,手裏拿了個手機在打電/話,她沒停下腳步直接迴了房。

    白筱躡手躡腳地進屋,床上鬱景希已經換了睡覺姿勢,橫躺在床上,被子掀了大半,一雙白胖的腳丫露在床沿,保暖內衣上翻露出肚臍眼,兩條小手臂上舉著呈投降之狀。

    她輕輕地上床,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來,放在床中央,然後自己躺到了靠牆的裏側。

    盡管她心裏不願意跟鬱紹庭同床,但還是給他留了大半的床位,而鬱景希是兩人中間的分界線。

    這是跟她血肉相連的孩子、她的親人,現在就睡在她的旁邊

    ,不是做夢,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看著看著,困意襲來,眼皮變得越來越重,白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隱約間,胸前傳來一陣酥癢,耳根後也癢癢地,小腹處一陣涼意。

    白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正在操場上跑八百米,忽然她文胸的扣子開了,她一邊跑一邊去係,焦急又慌張,生怕被人瞧見,可是不管她怎麽係都係不上,身上癢癢的像是有一隻手在肆意地遊走……

    “唔……”一聲難耐的呻/吟從她的口中溢出,也令她突然驚醒。

    關了燈的屋子光線昏暗,隻有窗口透進來的月光灑在床上。

    白筱聽到自己急促的唿吸聲,緊貼在後背的滾燙又結實的胸膛讓她的心跳砰砰地越來越快。

    原本睡在她左側鬱景希躺在了右側,更糟糕的是她發現自己沒有睡在裏側!

    她被子下的身體有些涼意,身上的睡衣紐扣被解開了好幾顆,文胸也鬆鬆垮垮地,睡褲早已不知去向,隻穿了一條底/褲,她大腿間有一個炙熱的硬物,一跳一跳地,清晰的脈動讓她頓時睡意全無。

    男人粗重的唿吸聲在臉頰上吹拂,他低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傳來:“醒了?”

    白筱睡前也提防著鬱紹庭,但想到鬱景希還在,他應該不會亂來,結果倒是她掉以輕心了。

    略略粗糲的指腹滑過她胸前挺翹的紅梅,白筱一個戰栗,身體使不上一點力氣來,微涼的薄唇沿著她的脖頸一點點印下細吻,纏綿而溫柔,像是在刻意取悅她,足以見他今晚的心情很不錯。

    白筱被他吻得又癢又難受,被子裏的身體溫度越來越高,額頭和頸處都滲出密密的細汗。

    他擱在她大腿處某物越來越燙,似乎也在一點點地變大……

    白筱動了動,卻掙不開他的束縛,他的一隻手沿著她的腰腹摩挲,慢慢地在往下,她立刻抓住他要鑽進去的手指,唿吸又急又亂,聲音也帶了幾分嬌媚,“你別亂來!景希還在旁邊睡著!”

    鬱紹庭像是沒聽到她的阻止,手上動作不停,親吻著她敏感的耳背,撩撥得她軟成了一灘春水。

    她的睡衣被高高地掀起來,他俯頭從她的肩頭一寸寸吻到她的腰際,他剛撥開她的底/褲要往下扯時,白筱的胳臂肘使勁地抵著他,動作幅度不敢太大,一雙眼不離旁邊睡著的鬱景希:“會把孩子吵醒的!”

    鬱紹庭

    停下動作,半撐著身子,黑暗中,望著她嫣紅臉頰的黑眸一閃一閃。

    白筱見他沒有再繼續,不由鬆了口氣,一邊注意著鬱景希會不會醒,一邊低聲說:“這樣難受,放開我。”

    今晚鬱紹庭的心情著實很不錯,聽到她拒絕的話,倒是沒再強迫她,摟著她往自己懷裏一帶,“睡覺。”

    白筱被他抱著,怎麽也睡不著,因為那抵著她的東西並沒有消停,一直硬邦邦地杵在那裏。

    盡管鬱紹庭一動不動,閉著眼睛,唿吸看上去也細勻,但她知道他沒有睡著。

    沒有哪個男人會在情/欲高漲的時候還能安然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他放開了她,一個輾轉,和她背對背,原本擱著白筱的那股滾燙也消失了。

    白筱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睜著眼望著窗外,還是沒有一點睡意。

    又過了會兒,她慢慢地轉過了身,盯著他的後背,半遲疑地朝著他靠了過去。

    她貼上他身體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動了一下,卻沒了下文,她硬著頭皮,伸手繞到他的身前,在越來越迅速的心跳裏,找到了那處又硬又燙的突起,忍著心底的排斥感,輕輕地握在了手心裏。

    一陣天旋地轉,白筱不敢叫出來,鬱紹庭已經壓在她的身上,他一手撐在她腦袋邊,一手捏著她的手,貼著他的小腹往下,兩人就像是交頸的鴛鴦,急促粗重的唿吸纏繞,心跳也越來越快。

    他帶著她的手穿過睡褲,從短褲滑進去,然後按在了那上麵,沒有布料阻隔的接觸讓她想縮迴手。

    白筱的臉像被炭火烤著一樣熾熱,鬱紹庭轉過頭,他的吻從鬢邊移到她的唇上,當他伸出舌尖試探著來撬開她的雙唇時,她眨了眨眼睛,然後主動張開了嘴,在他的大舌進來時,她的心髒似要從喉間跳出來。

    他像是察覺到她的猶豫,溫柔地誘導,白筱漸漸放鬆身體,唿吸卻變得越來越亂。

    她按在某處的手也不再試圖掙脫,嚐試著動了動手指,鬱紹庭渾身一顫,吻得愈加用力。

    爸爸,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二更】

    更新時間:2014-2-191:15:53本章字數:3310

    鬱景希早上起來時沒什麽精神,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一群蒼蠅老是在他耳邊嗡嗡地叫,吵得他又煩又氣,於是舉著蒼蠅拍子跑到這跑到那拍了一晚上的蒼蠅。

    他半睜著眼坐起來,左看看右看看,床上除了自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披了羽絨服,套上棉拖,鬱景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拉開門出去。

    外麵陽光明媚,他看到爸爸穿得人模人樣地站在院子裏打電/話,心情好像比昨天還要好,瞧見他出來,拿開手機,目光“慈愛”地望著他:“去洗臉刷牙,然後吃早餐。”很溫柔和煦的聲音。

    鬱景希不由多看了爸爸兩眼,心裏有點發毛,一步一迴頭地晃進了浴室旄。

    等他洗了臉出來,探頭探腦地到處溜達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小白的人影,就連外婆也不在。

    倒是鬱紹庭從主屋出來,“洗好了?進來吃早飯,吃完收拾一下你自己的東西。”

    鬱景希沒忘記今天他們迴豐城,但因為小白也一起迴去,所以他還是很開心的,除了有點舍不得外婆嵫。

    進了屋子,看到爸爸正站在那盛稀飯,還幫他搬來小板凳:“過來吃吧。”

    盯著那碗皮蛋瘦肉粥,鬱景希拿著勺子有點不敢動手,鬱紹庭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怎麽不吃?”

    鬱景希抬頭,擰著小眉毛,上下打量鬱紹庭,最後問:“爸爸,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鬱紹庭的臉一沉,說出的話也恢複了以往的嚴厲:“不想吃就出去,囉嗦什麽?”

    鬱景希縮了縮脖子,小嘴裏不知道嘀咕著什麽,低頭一勺一勺地開始喝粥。

    喝到一半,他才想起了什麽,問坐在那看電視的男人:“爸爸,小白跟外婆去哪兒了?”

    “菜市場。”鬱紹庭的迴答相當敷衍,說著,自己出了主屋,拐進白筱的房間。

    昨晚他穿過的睡衣還擱在床上,鬱紹庭在床邊站了會兒,然後拿了睡衣轉身出去。

    ——————————

    白筱一晚上都沒怎麽睡,跟著外婆穿梭在市場裏時頭暈暈的。

    看到老人家手裏的東西越來越多,白筱忍不住阻止外婆再買下去:“再多後備箱就放不下了。”

    而且,在白筱的潛意識裏,她覺得鬱紹庭應該瞧不上這些地方土特產。

    最後老人家又硬是買了一大袋的春筍跟草雞蛋。

    提著大袋小袋迴去,遠遠地,白筱就瞧見鬱景希拿著一截甘蔗在門口跟其他孩子玩耍。

    小家夥一看到她,就跑過來,搶著拎她手裏的袋子:“小

    白,我幫你提一些。”

    白筱把一小袋草莓遞給他,又關心地問他有沒有吃早飯。

    “吃了。”小家夥語氣裏有濃濃的怨氣,“我早上起來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又跑了呢!”

    白筱空出手揉了揉他卷卷的頭發,“景希,你該剪頭發了。”

    之前白筱一直以為鬱景希是天生的卷發,昨晚上鬱紹庭才告訴他,三歲時小家夥不知道看了什麽電視劇,有一天帶著“肉圓”偷偷跑出去,迴來時就頂著一個爆炸頭,說是時下孩子最流行的發型。

    鬱紹庭說得不以為然,白筱卻不讚同小孩燙發,鬱景希正處於發育階段,這樣容易破壞頭發內部結構。

    “哦,那過幾天我去弄一下。”說著,胖胖的小肉手很珍視地碰了碰一頭卷發。

    白筱握了握他的小手:“那我陪你一塊兒去。”不能再讓他燙頭發了。

    鬱景希卻不知道白筱心裏所想,立刻喜滋滋地答應了,還跟白筱炫耀他認識拉斯維加斯剪頭發最好的發型師。

    ——————————

    三個人剛走到門口,鬱紹庭恰巧從裏邊出來,“迴來了?”

    長身玉立,黑西裝白襯衫,外麵是一件羊絨大衣,站在略顯陳舊的牆角下,更顯得他眉目清明。

    白筱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右手手心一陣發燙,不自在地別開眼,臉頰微微地發熱。

    鬱紹庭已經走到她的身邊,接過她手上大袋東西時,不著痕跡地捏了捏她的小手指。

    白筱的臉倏地爆紅,他已經放開她的手,神態自若地拎著東西轉身迴了院子。

    外婆察覺到她的異樣,笑望了她一眼,“行李都收拾好了嗎?別上了路突然發現落了什麽。”

    ——————————

    離開時白筱才發現自己在黎陽隻待了短短幾日,也沒好好陪外婆,對老人家說不上來的愧疚。

    外婆卻笑著催促他們上路,“再晚點,到豐城就得天黑了。”

    鬱景希跟外婆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別後,寶貝似地拎著一袋草雞蛋爬上了車後座。

    等白筱上車後,外婆喊住了鬱紹庭:“小紹,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透過車窗,望著站在一邊說話的兩個人,白筱鼻子泛酸,她的手背忽然覆上一陣暖暖的濕熱。

    她收迴視線轉頭,鬱景希的小肉手握著她的:

    “小白,你要是想外婆了,我們再過來,或者把外婆接過去。”

    白筱反握住他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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