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年齡鬱景希的體重有些超標,病狀稱之為“偏肥胖”。

    ——————————

    鬱紹庭在外麵接了個電/話,等他推開病房門進去,鬱景希裹著被子睡著了。

    他在病床邊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並在門外囑咐李嬸照顧好孩子。

    李嬸剛送走鬱紹庭,病房裏就傳來鬱景希“哎喲哎喲”的聲音,她連忙進去,就看到鬱景希捂著肚子病怏怏地說:“李嬸,我好餓,你給我去買一碗混沌來吧!”

    以鬱景希的食量,今晚沒什麽,現在是該餓了,李嬸不疑有他,就拿了錢下樓去買。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鬱景希立刻生龍活虎了,從床上一躍而起,脫了病號服,滑下病床,光著小腳丫子跑到衣櫃前拉開門,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穿上,有小白送的保暖內衣,有小白外婆織的毛衣。

    一切準備就緒,鬱景希背上自己的大書包,這個是剛才他死活讓奶奶帶過來的。

    其實這個離家出走的計劃他從昨晚就開始醞釀了。

    拉開門,探出腦袋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鬱景希才貓著小身板溜了出去。

    ——————————

    鬱景希走出醫院,有黑車司機搭訕他,問他去哪兒,他沒理會,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爬上去。

    司機等了等,發現沒大人上車,就問鬱景希:“你家大人呢?”“就我一個人。”鬱景希挪了挪屁股,然後摘下大書包,“送我去星語首府。”

    下車的時候,鬱景希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小豬儲蓄罐,一個硬幣一個硬幣地數給司機。

    最後還是司機看不下去了,大手一擺,隻收了一半的錢,就當是做善事。

    鬱景希下了車,熟門熟路地進了小區,門口保安也沒攔他,因為之前見過他幾次。

    到了白筱居住的單元樓下,樓道口的防盜門鎖著,鬱景希打了白筱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他隻好在草坪邊找了處幹淨的地坐著,等有住戶迴來,他立刻跟在人家屁股後麵上了樓。

    ——————————

    葉和歡聽到“啪啪啪”的拍門聲,喊了聲“來了”就跑過去開門。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背著個大書包仰著小臉的鬱景希。

    “大嬸?小白呢?”

    葉和歡往鬱景希身後看了看,“白筱迴老家了,你怎麽過來的?你爸爸

    呢?”

    鬱景希隻聽進了前半句話,有些詫異,然後是小小的失落,“小白的老家在哪兒?”

    “黎陽,你問這個做什麽?”

    葉和歡還想關心關心這個小屁孩,鬱景希卻書包帶子一拽,說了聲“謝謝”就轉身走了。

    “喂!小屁孩,要我送你嗎?”但樓道口已經沒了身影。

    鬱景希走出單元樓,仰望著漆黑的夜空歎了口氣,離開小區時還跟保安大叔吹了幾句牛/逼,保安大叔熱心地替他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司機問他去哪兒,鬱景希抱著大書包,想了想,反問:“叔叔,你知道怎麽去黎陽嗎?”

    也許還沒愛上,但最起碼是喜歡你的

    更新時間:2014-2-721:51:01本章字數:5488

    鬱紹庭這些日子的心情很不好。

    最先發現這點的是助理藺謙,他當著鬱紹庭的麵接了老婆的電/話,第二天清早就被派遣去倫敦出差。

    盡管鬱紹庭一臉“公司業務出問題,我也沒辦法”的無奈表情,但藺謙卻相信這是赤/裸裸的公報私仇。

    秘書景行很快也察覺到了鬱紹庭的異常。

    因為之前有一段時間他清閑得快要淡出鳥來,但鬱總出院後他開始忙得快要吐血熹。

    鬱紹庭又成了工作狂人,路過他的辦公室的員工經常可以聽到他在發脾氣,一份數據報表可以讓財務部員工從早上八點改到淩晨兩點,最後查收時又雲淡風輕地飄出兩個字:“重做。”

    在會議上鬱紹庭也恢複了以往一句話能噎死人的死人臉形象,任誰都看出大boss最近十分反常。

    另外,景行發覺到,鬱總看手機的次數未免太多了點穴。

    看文件資料的時候瞄一眼,開會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坐在車裏時也會心血來潮地解了鎖什麽的。

    這讓景行不由得想到大學時自己談第一個女朋友時傻愣愣的樣子。

    大年廿九晚上,受邀參加盛鼎實業酒會的鬱紹庭,更是讓景行刮目相看,他跟了鬱總這麽多年,第一次看到鬱總還有這麽陰損的一麵,居然在侍應生托著盤子經過他時,刻意伸腳絆了人家一下。

    別人沒瞧見,但站在鬱紹庭身邊寸步不離的景行看得一清二楚。

    三杯紅酒經過一番東倒西歪地碰撞,毫無意外地全部灑在前麵一個男士的西裝上。

    被潑了酒的賓客是裴氏集團的總裁裴祁佑。

    酒會上頓時一陣手忙腳亂。

    鬱紹庭若無其事地喝完杯中的紅酒,在裴祁佑的視線不經意投過來時,他還主動跟人家點頭。

    景行差點豎大拇指,背後陰了人家居然還能這麽麵不改色地跟對方打招唿的也就自家boss了!

    然後鬱總就接到了鬱老太太的電/話,說是小少爺突然口吐白沫進了醫院。

    ——————————

    鬱紹庭今晚其實沒有喝多少酒,但從醫院出來迴到車上,太陽穴卻一陣難耐的刺痛。

    他閉眼皺眉揉著額角,靠在座位上,前麵的景行問:“鬱總,還迴酒會嗎?”

    車廂裏安靜了會兒,後座才傳來略帶著疲倦的低啞嗓音:“迴沁園。”

    ——————————

    迴到沁園,走進空蕩的別墅,坐在沙發上時,鬱紹庭發現自己心裏空空的像是缺了一塊。

    這是過往三十四年從沒發生過的詭異情況。

    他看了眼茶幾上安靜躺著的手機,扯了領帶,解開幾顆襯衫紐扣,才稍稍平複身體裏的煩躁。

    不可否認,這些天他“偶爾”會想起那個女人,那個不識抬舉的女人。

    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盤踞在他胸口,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卻怎麽也掩蓋不住的現象。

    明明是她先勾/引的自己,現在自己已經將計就計往她的陷阱裏跳了,她倒好,居然沒了下文。這個女人,看來他需要對她重新進行評估,不但水性楊花,還喜歡半途而廢。

    那天她說什麽,他勾著有夫之婦不放?

    鬱紹庭冷笑,好一招賊喊捉賊,明明在他身下叫得那麽舒服暢快的是她,還敢往他身上撲髒水!

    ——————————

    洗完澡,鬱紹庭沒有當即睡覺,而是去了書房坐在書桌前瀏覽網頁。

    電腦沒有關機,他輕輕一碰,屏幕就亮了,頁麵還是他早上瀏覽過的那一個。

    “一直暗戀我想要勾/引我的女人,在跟我做/愛後,態度好像變得冷漠了,為什麽?”

    提問時間是前天晚上七點半,瀏覽量已經達到2386,問題下麵也搭起了高高的樓,答案五花八門。

    一樓迴答:“可能她更喜歡精神戀愛,做/愛嚇到她了。”

    接下來幾樓的迴答還算正常,不和諧因素在十七樓出現了,“是不是你不行呀?”

    鬱紹庭的臉直接沉下來,迅速地迴擊過去:“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對男人來說,否定男人的性能力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尤其是那種自視甚高的男人。

    很快,對方就迴複了:“那是不是你精蟲上腦,整天想著ml,讓她煩了?”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不和諧評論猶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樓主,要是你沒辦法滿足她,可以讓她聯係我。”

    “樓主,你想多了……”

    “樓主的床上功夫厲害嘛?妹紙一枚,求約炮!”

    還有人分析得頭頭是道:“我覺得,可能是她又遇上了更讓她心動的男人,反正你,她已經得到手了,索性移情別戀,樓主,別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這枝花。”

    “樓主,你確定是她暗戀你勾/引你的?嗬嗬……”

    “與其在這裏裝怨婦求存在感,我勸樓主你倒不如去藥店買幾盒偉哥來的實在。”

    鬱紹庭越往下看越惱火,尤其是看到各種質疑的話語,氣得他差點拍散鍵盤,最後還是冷靜下來,重新注冊了一個賬號,在那些樓底下進行反駁,結果很快就遭到了圍攻。

    “樓主,你個傻帽,下次套馬甲之前記得把頭像也換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樓主智商捉急,大家千萬別被他傳染了。”

    一團怒火直襲鬱紹庭的大腦,他重重地合攏筆記本,然後拿過手機撥通了沈勁良的號碼。

    當鬱紹庭提及有一群人在網上對他本人進行惡意的人身攻擊,沈勁良已經穿了睡袍坐在電腦前,把手機換到左手上,右手在鍵盤上敲擊,登陸了郵箱:“鬱總,你現在把網頁地址發到我郵箱裏。”

    電/話那頭突然就沒了聲,隨即就傳來被掛斷的“嘟嘟”聲。

    ——————————

    鬱紹庭隨手把手機丟到一旁,走到衛浴間,看著鏡子裏五官線條立體的英俊男人。

    他暗戀想要勾/引白筱那個蠢女人?可能嗎?

    如果她不是他孩子的母親,他根本連理都不會理她,別以為抓著這點就想把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鬱紹庭點了一支煙,半躺在床上,但有些事是不想則已,一想就

    壓不下去,他把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裏,重新拿過手機,打開微信客戶端,唯一的好友“愛吃魚的小貓”頭像是灰色的。他盯著那個卡通貓的頭像看了良久,然後發了一句“在嗎”過去。

    直到手機屏幕暗下去,都沒有等來迴複。

    鬱紹庭索性把手機擱一旁,自己蓋了被子睡覺,過了會兒卻又拿過床櫃上的手機。

    想到鬱景希說到白筱時那思念哀怨的表情,鬱紹庭本緊皺的眉頭鬆開了,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點了點,很快就出來一條信息:“小白,我很想你,你最近都在幹嘛呀?”

    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迴複,頭像也是暗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思想會變得放肆,經常會做出一些平日裏稱之為幼稚、衝動的事情來。

    鬱紹庭又發了一條信息:“小白,今天我爸爸去相親了,對象是個漂亮的阿姨。”

    “我爺爺奶奶很喜歡那個阿姨,不過我爸爸他跟我說比較喜歡你這樣類型的。”

    剛按下發送鍵,鬱紹庭看著還在發送中的信息,火光電石間下床衝過去拔了路由器。

    突然的網絡切斷導致信息前麵出現了一個紅色的驚歎號——發送失敗。

    鬱紹庭暗自鬆了口氣,手機就有電/話打進來,是李嬸哭哭啼啼的聲音,“三少,小少爺不見了!”

    ——————————

    與此同時,李嬸口中“不見了的小少爺”正趴在出租車車窗上望著迅速倒退的夜景。

    前麵的司機對這個漂亮的小男孩很有好感,“小朋友,你去黎陽做什麽?”

    “找小白。”鬱景希其實平日裏不太愛搭理人,當然白筱除外。

    “你一個人?”

    鬱景希掏出小手機看了看,小白還沒有給他迴電。他小心地收起手機,這是他唯一能跟小白聯係的工具,麵對司機的困惑剛想點頭,但想想不對,忙搖搖頭,“不是,我爸爸在車站等著我呢!”

    司機這才放心了,要不然他真得把這個孩子送到警局去。

    到了火車站,鬱景希又可憐巴巴地從儲蓄罐裏掏錢。

    計時器上顯示八十六塊,加上三塊錢燃油費,一共八十九塊。

    儲蓄罐裏是鬱景希平時積攢的零錢,硬幣差不多倒出一半的時候,鬱景希就不樂意再倒了,他捧著小豬儲蓄罐,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瞅著司機,“好像隻有四十

    二塊錢呢。”

    下了車,鬱景希還討巧地囑咐司機大叔要小心開車。

    等出租車開走了,鬱景希左右看了看,抱緊儲蓄罐到角落裏,全部倒出來數了數,還有五十三塊錢。

    剛才他問過司機大叔,從豐城到黎陽的兒童票應該隻要三十幾塊。

    春運期間,哪怕是大半夜,火車站也不見空曠,到處都是迴家過年的人。

    鬱景希進了火車站,東張西望了會兒,聽到旁邊有個男人打電/話說要去買票,他豎著小耳朵聽了會兒,然後在對方掛了電/話拉著行李箱朝某個方向走去時,立刻邁著小腿小跑著跟上去。

    火車站購票處排著幾個長長的隊伍,鬱景希抱著儲蓄罐也站在裏麵。

    當有人問他爸爸媽媽呢,他很淡定地指著不遠處一個長得兇神惡煞的男人,“那個是我爸爸。”

    輪到他買票時,鬱景希就仰著小臉對身後的女人說,“阿姨,你能幫我買一張兒童票嗎?”

    事實證明,長得漂亮又嘴巴甜絕對是秒殺婦女的最佳武器。

    但很快鬱景希就耷拉了雙肩,現在的車票都是實名製,他沒有身份證或戶口簿,不能賣。

    從隊伍裏出來,鬱景希三步一迴頭,當察覺到有人盯著他看時,他立刻跑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身邊,在對方出去的時候緊緊跟著,順便通過安檢進了候車大廳。

    廣播裏優美的女聲在播報有車次即將出發,當聽到黎陽兩個字時,鬱景希慌忙跑到五號檢票口。

    鬱景希靠一張甜嘴問了隊伍最後的乘客,得知這趟火車的底站就是黎陽。

    檢票口站了檢票員,他就扯著書包肩帶找了座椅坐下,等檢票結束後,趁著檢票員離開的空檔,從翼閘門底下爬了過去,然後拔腿就跑,跑過過道,很快就看到一輛火車,車次正是剛才廣播裏報的。

    鬱景希是跟在一個長相斯文、穿著不錯的男人身後進的火車。

    這是他第一次坐火車,還是有點小緊張,跟緊前麵的男人,當前麵的男人迴頭,鬱景希慌忙地轉身東張西望,當對方往前走時,他又急忙追上去,走走停停,就像一條小尾巴。

    那個男人進的是一等座的車廂,當動車開出車站,還有幾個座位是空著的。

    鬱景希隨便找了個空位,旁邊的乘客忍不住看他,問他怎麽不跟爸爸媽媽在一塊兒。

    “我媽媽已經在火車站

    等我了。”鬱景希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從書包裏拿出手機,側頭看了眼外麵的夜色,讓旁邊的乘客幫他給白筱發了一條短信,“小白,我在去黎陽的動車上,你來火車站接我好不好?”

    ——————————

    得知兒子失蹤的鬱紹庭,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失措。

    他換了衣服,開車趕去醫院,一出電梯,就聽到鬱老太太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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