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宋奎的問題,蘇任的心態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嗯。”他點頭,算是迴答了宋奎的問題。


    蘇衍的特殊,雖然因為日益密切的父子關係,蘇任幾乎都快忘了這件事情。


    不過,這其實也無傷大雅。


    作為修煉之人,蘇任對周圍的靈氣非常地敏感。


    隨著修為越來越強,他現在擁有的察靈感氣的能力,已經和當初不可同日而語。


    如今的他,連不帶強烈惡意的審視,都可以能夠察覺。


    若蘇衍真的存在什麽問題。他們父子從來都日夜待在一起,蘇任能夠不知道嗎?


    而且,淡忘了特殊的前提是這接近半年的時間以來,蘇衍對他的依賴,對冰冶、許斌和許雅婷的歸屬感。


    這些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所以,事到如今,通過這樣的方式被“提醒”這件事,蘇任的心態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他並不後悔收養蘇衍。


    即使他當初展現出了那樣的特殊。


    而現在令他比較在意的,反而是“為什麽。”


    這些人為什麽會這麽重視蘇衍?


    聯想到這些人目前可能所處的與喪屍更加密切的立場,蘇任就覺得這件事情,他必須得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所以他表情未變,但也再度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看不出來啊。”


    聽見了蘇任的迴答後,宋奎對蘇任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他有著不少褶子的臉上扯出了一個笑。


    “蘇老弟的孩子現在至少也有四歲了吧。這是大學剛畢業就結了婚?”宋奎道。


    看起來宋奎是一個很會聊天的人。雖然一開始就把話題引到了蘇衍身上,但是寒暄卻看起來非常的稀鬆平常。


    若不是早就知道宋奎先前的十二個小時,都不間斷地對他進行了“審視”。也不知道這些人不是第一次對蘇衍表現出“興趣”。


    那麽,現在宋奎和他的這段對話聽起來或許非常的正常。


    “嗯。”蘇任點頭,算是再次做出了肯定的迴答。


    既然打定主意要弄清楚這些人究竟想要做些什麽,那麽和他們聊聊蘇衍的存在,也無妨。


    “厲害啊。”宋奎再次豎起了大拇指。


    “大學畢業就結婚,蘇老弟你也不是一般人。”


    “嗬。”蘇任笑了一聲,“好說。”


    宋奎見蘇任打開了話匣子,表情霎時間就變得熟絡了許多,眼睛笑得都眯成了縫。


    “孩子的母親是科學院的冰研究員吧?”他道,“她可是一位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啊。”


    “不是。我和冰冶隻是很好的朋友。”蘇任在麵上麵無表情道。也同時在心裏腹誹,虧宋奎居然還能想的出這個接口。


    而且這人誇冰冶居然誇她漂亮,如果冰冶在現場。被她知道,她“遠近聞名”是因為她的外貌而不是研究成果。她大概率會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一想到冰冶聽到這“誤會”時的表情,蘇任忍不住在心裏笑了笑。


    但事情一碼歸一碼,該澄清的澄清。該解釋的誤會還是得解釋。


    宋奎不好意思直入正題,那就蘇任自己來跳過那些無關緊要的寒暄。


    蘇任直接道:“已經不在了。”


    大概。


    團夥生化都把蘇衍裝在箱子裏。一飛機裏的也都是狙擊手和研究員。蘇衍真正的母親,大概率已經不在了。


    就算在。也大概率是一個用於生產的工具人。


    不過蘇任話音落下的時候,宋奎居然像是第一次聽到似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尷尬。


    演技非常好。


    隻見宋奎清咳了兩聲:“那……”


    “在現在這個該死的時間,帶著孩子討生活不容易吧?”


    “還行。他很懂事。”蘇任道。


    “是嘛。”聽到這裏,宋奎的眼睛似乎亮了亮,“你們這些年輕有為的大學生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育兒經驗?我戰友的兒子就可鬧了,一點都不省心。”


    “你戰友是誰?他兒子叫什麽名字?”聽到這個問題,蘇任難得挑了挑眉。


    宋奎隻對蘇衍感興趣這件事在這個時候露出了完全的馬腳。


    “就我所知,保護區‘有父母’的沒有孩子會鬧吧?”蘇任冷聲道。


    誠然,在末世前,或許小朋友們都精力充沛活力四射,吵吵鬧鬧,蹦蹦跳跳。


    但是在末世之後,能夠有幸跟著父母進入保護區的小朋友,都已經見過了血腥,見過了失去,見過了無法挽迴。


    都非常地安靜。


    或者至少懂得如何保持安靜。


    因為,隻有孩子懂得噤聲,懂得審時度勢地安靜下來,才有可能保護他們的父母不被喪屍攻擊。


    當然,保護區的吵鬧的孩子也並非沒有。


    但是吵鬧的孩子都肯定,已經沒有了沒爹媽。


    因為那些吵鬧的孩子,都已經因為不懂得約束自己的言行而把自己爹媽給作死了。


    宋奎此時,因為那位“莫須有”的戰友,而完全暴露了他的目的。


    他的獲取信息方式延續了舊世界的搭話技巧和常識。


    ——想要知道某個消息,就拿一位“不存在”的朋友當擋箭牌。


    朋友即是自己。


    問題的對象即使目標所指。


    這一次蘇任可以完全確認這些人的問題指向了。


    他們關注的是“蘇衍”。


    聽到蘇任的反問,宋奎還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


    反而在蘇任旁邊一直聽著兩個人對話的許斌皺了皺眉。


    許斌知道宋奎的“特殊”。蘇任在上飛機之前,就告訴了他飛機上有“三個人”是被“腐蝕過的人”,也告訴了許斌,這些人似乎對他“有點興趣”。


    因此,在宋奎過來找蘇任搭話的時候,許斌就提高了警惕。但宋奎和蘇任的對話一直沒有什麽特殊之處。硬要說,隻是宋奎的開場白有些奇怪。


    又不是二婚相親查家底。哪有素不相識的人一開始搭話就說人家兒子的?


    是的,孩子的問題,軍區十分重視。他和蘇任身為父親,也十分重視。


    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卻並不是一個會專門去留心的問題。


    所以,此時此刻,宋奎的話,才顯得特別的別有用心。


    他顯然對小孩不敢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蘇任的“小孩”。


    蘇衍怎麽了?


    許斌的視線讓宋奎有些尷尬。


    坐在蘇任右側的人也向宋奎投去了奇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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