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任也沒有再糾結於這個外國人的能力問題。


    無論他出於什麽理由,沒有將自己是能力者的事情告訴警備區官方,其實在這個情況下都沒有什麽所謂。


    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不是重點。


    “你為什麽跟著我們?”蘇任道。


    這個外國人的臉色像是寫滿了後悔,但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卻又帶出了一點有一點隱藏不住的怪異的興奮。


    “主要是……看到你們居然在戒嚴的時候偷溜出來。”


    “我很好奇。”


    “而且,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將東西憑空變出來的能力者,我特別好奇。”


    “……”


    好奇?


    這個外國人說的每一句話,蘇任都覺得他是在胡說八道。


    都這個時候了,怎麽還會有人因為好奇就隨便跟蹤?


    而且還在親眼目睹了其中一個人具有“能力”的情況下?


    但是,偏偏,蘇任能夠感覺到這個外國人說話的時候的那一份認真和毫無保留。


    他的靈感清楚地告訴他,眼前這個外國人沒有騙人。


    ……他真的就是因為好奇,甚至沒有一絲惡意。


    “……”


    蘇任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蘇任無語了。一下子沒有說話,在一旁的冰冶也沒有做什麽補充,隻是靜靜地看著。


    不過,一下子沒有找到話說的蘇任,手也半分沒抖,劍還穩穩地架在這個外國人的脖子上。


    “你有沒有告訴其他人?”很快摒除了雜念地蘇任繼續問道。


    “沒有。”這個外國人搖頭。


    “你能否保證,以後不會把今天看到的所有事情告訴其他人?”


    “我保證不會告訴其他人!”


    外國人立刻答道,振振有詞。


    這個時候蘇任的靈感才終於出現了一點變動。


    他感覺到這個外國人似乎出現了一絲猶豫。不過最終還是停在了堅定之上。


    說真的,如果不是這一絲變動,蘇任可能都會覺得自己的靈感“壞掉了”。


    這末世都過了兩個月了,這個世界上怎麽還會有這麽天真可愛,遵循自己好奇心的人。


    簡直不和常理。


    不過,這個外國人的猶豫,也算是解決了蘇任的疑惑。他的靈感沒有任何的問題。


    奇怪的是這個人。


    但是,言語上的承諾,蘇任可不敢相信。


    他的秘密是絕對不能夠泄露出去的。


    能夠隨時隨地存放和拿出巨大事物的空間所代表的東西……太多了。


    哪怕是認識了兩位隊友,也是蘇任在了解到他們到了一定程度上之後才公布的秘密。


    眼前的這個外國人顯然是缺一根筋才隻流露出“好奇”的情緒。


    “空間”的存在,代表的不僅僅是擁有這個能力,還有隱藏在背後的“可能”。


    比如,過去曾經儲存下的“物資”。


    而物資這個東西,足夠讓末世裏的人鋌而走險。


    蘇任想了想自己現在掌握的符咒。感覺到自己在點技能的時候,似乎還是忽視了一點。


    他沒有什麽讓人保密的手段。


    ——所有的符咒都拿去加強自身,或者削弱對手去了!


    畢竟,這麽久以來,他的對手都絕對不會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


    之前是沒有理智的“死人”,後來是不能算人的“死人”。


    死人都不會開口說話。


    因此,對普通人類的“封口”手段,他之前還真沒有想過。


    “失策。”蘇任難得感到有些懊惱。他本應考慮到這件事情的。


    而且,符咒應該是最和平的“封口”手段。


    “但是現在也沒有技能點了……”


    “……唔。”


    蘇任在見到這個外國人的時候就在思考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


    然後,他看見了這個外國人手上戴著的佛珠。


    “雖然不是從根本上解決泄密的問題,但是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看這個外國人中文很好的樣子,應該學了很久。而且說話也沒有什麽口音。這不是一般外國人學中文能做到的。


    說不定有家學淵源。


    蘇任在內心中重新考察了一遍現在能夠動用的方法,和即將麵對的可能的情況,最終在內心中擬定了一個方案。


    “你的名字?”蘇任最終開口問道。


    “……戴卡德。”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道。


    “全名,哪裏出生,生辰?父母哪裏人。”蘇任繼續問道,並讓自己的表情繼續保持在之前的那種有點危險的狀態。


    原本顯得很老實的戴卡德,在聽到蘇任問句的時候,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


    但是,感覺到脖子上那柄劍的涼意,戴卡德隻能迴答:


    “全名戴卡德·阿爾斯托萊姆。在英國倫敦出生,19xx年x月x日出生。父親奧爾夫·阿爾斯托萊姆,母親阿尼亞·阿爾斯托萊姆,都是漢學家。”


    “他們都是漢學家,我們一家都很喜歡c國的文化,我還有兩個哥哥,他們雖然不是漢學家,但是他們也和c國做著貿易,我們家甚至還……”


    “知道了。”


    蘇任看戴卡德有越說越多的趨勢,立刻出口打斷了他。


    然後,他從空間中拿出了符紙。


    果然,不出所料,在他拿幹筆裝模作樣瞎弄的時候,蘇任看見戴卡德出現了戰栗的情緒。


    聽見了“漢學家”,蘇任就知道,事情多半有希望。


    這個時候看到戴卡德得神情更是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了把握。


    他給冰冶遞了一個眼色,合作了這麽久,冰冶果斷立刻心領神會,熟練的從大腿側的皮包裏麵抽出了軍刺。代替蘇任,將尖端靠近了戴卡德。


    “……”


    戴卡德的臉色頓時比恐懼更加恐懼。


    “你要幹什麽?!”


    戴卡德想要出聲,卻被掋住了脖子的軍刺扼住了聲音。


    他的臉上戰栗不減。


    冰冶從蘇任手中那鬼畫符的走向,認出了那是蘇任常用的符咒,“定身”。


    然後她看見蘇任又不知道從哪裏拿了朱砂筆,看樣子在上麵寫了些什麽。


    從戴卡德的角度上看來,蘇任寫了什麽。


    但是,在冰冶的角度,蘇任隻是在“裝模作樣”,實際上符咒上啥也沒變化。


    “手伸出來。”蘇任道。


    在刀口之下的戴卡德隻能伸出了手,蘇任用禦瓊劍在上麵切割出了一道小傷口。


    接著,他用戴卡德指尖沁出的血液,在符紙上一抹。


    “不可違背誓言。”


    蘇任的口中緩慢又莊嚴地說了這幾個字。


    這一刻,他的聲音沉重宛如洪鍾。身形高大宛若巨人。嘴中吐出的單詞仿佛有了生命,振聾發聵。


    而符紙也在蘇任的控製下貼在了戴卡德的頭頂之上。


    符咒湮滅。


    隻見這個金發的外國佬表情定格在了恐懼之上。


    “……”


    一直在一旁旁觀的冰冶算是猜到蘇任想幹什麽了。


    之前她也對蘇任會怎麽處理這個“外鄉人”做出過猜測。


    這樣的處理方法……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這個鬼佬會信這個“中式詛咒”嗎?


    冰冶也觀察著戴卡德的神色。


    五秒之後,冰冶知道,成功了。


    這個小金鬼,他的眼睛裏麵寫滿了恐懼。


    “你對我做了什麽??!”


    在定身符咒的作用消退之後,戴卡德摸著自己的頭失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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