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


    伍義輝朝送他們進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朝眾人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非常恭敬地朝他們鞠了一個躬之後,關上了門。


    這是一個單獨的房間。


    不過比起會客室來說,更像是工作人員的休息室。


    裏麵堆了不少的東西,還有著不算好聞的味道。但是至少算是一個明亮且不被人打擾的地方。


    看得出來,這個地方能空出來完全是得益於伍義輝隊長的麵子。


    同樣,他們能夠短暫的離開休息室也是伍義輝隊長的麵子。


    “哢噠。”休息室的門落鎖。


    蘇任和許斌也朝伍義輝點了點頭,真誠道:“辛苦。”


    這個隊長的神色中充滿了倦意,微皺著的眉頭中似乎也積壓了不少未完的事情。


    看來撤離的工作進行的真的不算順利。


    “沒有的事。為人民服務嘛。”伍義輝笑了笑,道。


    然後他便正了正神色。


    “雖然小紀已經代我說過了,但是我還是必須要謝謝你們。”


    伍義輝鄭重道:“謝謝你們願意伸出援手。”


    他的語氣鄭重而真誠。並沒有半分因為工作的繁雜而帶來的不滿或是怨言。


    正是這樣的態度,才讓蘇任和許斌當初做出了要提供幫助的決定。


    這是真正的為人民服務的人民解放軍。


    “應該的。”許斌點了點頭道。


    沒有過多的寒暄和廢話。


    “這是之前我們說的另一個隊友,冰冶。”


    許斌直接將兩個沒有見過彼此的人介紹給對方。


    “這就是我們一直在說的伍義輝隊長。”


    “你好。”


    冰冶和伍義輝相互點頭致意,也沒有過多的廢話,就算是打了個招唿。


    由於兩個孩子被留在了會議室外麵。


    這四個人相互認識了就算完了。


    因此介紹的話題也就到此終結。


    許斌看了一眼蘇任,在蘇任朝許斌微微頷首之後,他便直入主題道:“現在撤離的工作進展到哪一步了?”


    伍義輝的表情也同時嚴肅了起來:“應該能夠按照原定的計劃撤離。”


    “在和上麵溝通過之後,這周五就會按時啟動撤離行動。”


    “具體的撤離計劃我也帶來了。”


    伍義輝從夾克裏麵拿出了一疊已經被壓得不太看得出原來形狀的紙。


    皺得仿佛經過了歲月的殘酷蹂躪。可見這幾張紙在他的身上帶了有多久。


    伍義輝將這些紙展開之後,遞給了許斌。


    統共隻有一份,紙上仍然還帶著幾分體溫的熱度。


    “這是我能夠拿到的最大限度的公開資料了。”


    伍義輝沒有拐彎抹角地道。直接告訴了蘇任一行人這一份資料的來源和限製。


    “雖然有一些資料不能公開,但是現在你們手裏這份已經足夠詳盡了。”


    “其中包括了整個行動持續的時間,不同分組的職責,所麵對的風險。你們可以從裏麵挑選一份你們能夠接受的工作。”


    許斌點了點頭,將資料拿了過來。


    正如同伍義輝所說,這一份資料雖然不厚,但是非常地詳細。


    除了沒有說為什麽要撤離之外,都說的很清楚。


    包括人員安排,日程安排,任務交接,警備區構成,人員組成,還有戰鬥力的大致分布。


    然而,看著這些,許斌,冰冶和蘇任的表情卻逐漸凝重。


    這份資料是非常詳盡不錯,但是卻也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警備區的力量缺乏到了一個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步。


    雖然仍是不算“少”,但是卻也比他們所預想的差了很多。特別是和伍義輝之前給出的數據並不符合。


    當初,蘇任與許斌以他們的所知推測,警備區軍力正麵掃平一個“宇級”巢穴不是問題,甚至還有餘力。


    但是,現在看來情況並非如此。


    如果存在“黃級”巢穴的話,現在的警備區都非常吃力。


    怎麽會這樣?


    發生了什麽事情?


    蘇任和許斌交換了一下眼神。


    老兵更是將目光投向了伍義輝。


    “警備區是不是遭受了什麽事情。”老兵用沉重而嚴肅的目光望向了伍義輝,“問”道。


    這個年輕的軍官閉上了嘴,沒有說話。


    但他的眼睛卻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我們在一場戰役裏麵失去了很多同僚。”他的眼睛裏的感情這麽說道。


    “這也是我們撤離的原因。”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他們。”


    就算無法明白伍義輝眼中複雜的情感的真正意義。


    但是那眼神中的自責和悲慟卻並不會被誤解,許斌不由得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在上次我們相遇之後?”許斌又問了一句,這一次問出了聲。


    沒頭沒尾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說什麽。


    伍義輝閉了閉眼睛,算是給出了答複。


    ——“對”。


    四下一片沉默。


    因為死亡,從來都不是一件能夠從容視之的事情。


    沒有人可以安然麵對一個生命的逝去。


    無論是作為過客,遑論是作為戰友。


    “到底發生了什麽警備區要撤離?”許斌問了出來。


    但是伍義輝卻對於原因閉口不言。


    “抱歉。”


    “……”


    蘇任覺得這種緘默真的讓人覺得有點抓狂。


    其實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不可以透露的,因為人不是機器,沒有絕對命令。


    伍義輝不說,無非是服從命令的天職所在。而上麵要求封鎖的原因也無非是為了不引起恐慌和不安定。


    “說出來或許我們能夠提供你沒有想過的信息呢。相信我,我們的經驗比你想像的豐富。”蘇任很想這麽說。但是最終也隻是動了動唇,還是選擇了閉嘴。


    因為他意識到,其實伍義輝知道的事情也不一定完整,因為他是“基層”。


    如果想要知道前因後果,還是要找“上麵”。甚至,必要的話,不妨用點手段。


    蘇任選擇了閉嘴。


    許斌看著伍義輝的表情,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原因。


    他帶過的兵不少。從這幾次於伍義輝交談的經驗來看,這個軍官在某些方麵有常人不能理解的倔強、固執和原則。


    他如果決定不說了,那無論如何溝通,他都不會鬆口。所以追問已經沒有了意義。


    冰冶則是煩躁地皺了皺眉。


    伍義輝這樣的表現讓她覺得不爽。但她卻也不是會強迫他人的人。


    於是,便也隻是抬了抬眸,就將視線重新投入到了資料之中。


    蘇任和許斌,也在冰冶之後,沉默地翻起了資料,確定起了其他的細節。


    畢竟,就算不知道原因。這個忙,確實還是要幫的。


    “……”


    四下一時沉默,隻有紙頁翻動的聲音。


    不過,沒有人想到先打破這片沉寂的居然是冰冶。


    她的手指點了點桌麵上的資料,發出了輕輕的“篤篤”聲,引來了眾人的視線。


    她閱讀文章和資料的速度很快,已經領先了蘇任和許斌一大截。她手指著的部分已經到了中間的位置。


    “這一次的撤離,h區先走?”她問道。語氣中聽不出來她的感情。像是在最普通地陳述事實。


    蘇任也快速地掃了一眼冰冶所指著的部分。


    那裏正寫著這一次的撤離順序。第一梯隊上麵正是寫著h區。


    “h區??又是h區?”


    這是蘇任的第一想法。


    “這個團火生化怎麽感覺那麽陰魂不散?”


    “隱瞞資料,欺騙警備區,占有資源還不夠。怎麽撤退的時候還要第一個走?它不是警備區的機構嗎?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讓人民群眾先走??”


    “吃相實在是過於難看。”蘇任內心實在是覺得有點看不過眼。


    “哦!”伍義輝聽到問題也打起了精神,對於撤離相關的工作,他還是有問必答的。


    “前麵的資料你也看了吧?h區是警備區重要的科研機構。”


    伍義輝解釋道。


    “他們有一些珍貴的實驗器材和資料。因為h區是有可能為研發出對抗喪屍病毒的血清的機構。所以他們被放在了第一梯隊。”


    蘇任、許斌和冰冶卻對伍義輝的這個說法不置可否。


    從剛剛和劉更的交談中,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所謂的“前沿”科研機構究竟研究出了什麽“有用”的東西。


    雖然存在資料沒有釋放的可能,但是在這個機構的種種行為中,他們可並沒有看到一個“為解救人類”,“為人民服務”,“想要讓更多的人活下來,過上更好的生活”的行為宗旨。


    反而處處對關鍵信息遮遮掩掩。或許因為信息不對稱,不少人還對他的行為感恩戴德。


    蘇任一行人沒有任何掩飾地將這種不置可否表現在了表麵上。


    雖然伍義輝也在對團火生化“感恩戴德”的人之中,但是他們也知道,伍義輝很清醒,對於一些事情有著自己的清晰判斷。


    他也不是“不知底細”不能相信的人。


    有一些發現,不妨告訴他,或許對警備區更好。


    “怎麽了?”伍義輝輕易地就讀懂了他們眼中寫著的意思。


    “這個h區……”蘇任沉吟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他們的發現與伍義輝說道。


    “……”


    “你說的很多事情我們之前並沒有想過……”


    “但是其中有一些部分……我可以解釋。”


    伍義輝聽完了蘇任所說的話後,想了想,最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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