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小弟這份禮物可還貼心?”馬鵬一臉的遺憾:“可惜的很,這個小辣椒太辣,我也沒想到他都那樣了居然還能傷了你再自殘,本來我是真的想豁出去把他送給你的,不過我這個人太心軟,既然人家不願意,我也總不好看著你們兩爆體而亡啊,美人都是用來疼的嘛,你說是不是?”

    沈軒眼睜睜看著屏幕上文景光裸而迷人的身體在他身下變得敏感,他微微張著嘴,臉色緋紅,似乎能聽見他的喘息和呻|吟。

    沈軒心中募地一緊。

    那天的事沈軒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他還記得文景向他揮刀,眼中透著掙紮和狠絕。

    沈軒也清楚的記得文景那聲“牧”,胸前的傷口似乎再一次被割開了,鮮血淋淋的。

    “關了。”沈軒的聲音沒有起伏,淡淡的瞥開視線,不再看電視上糾纏的兩人,等會兒文景就會醒來,他會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會自殘,沈軒心中一片淒涼,他沒有勇氣親眼再看一次。

    馬鵬倒是很聽話,關了電視,拍拍手,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走進來。

    “沈哥,小弟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你看,這麽好的貨色我自己都沒舍得動呢。”

    少年走到沈軒跟前,馬鵬靜靜的看著。

    沈軒看了看馬鵬,暗中握緊了拳頭,他沒想到馬鵬竟然用文景來威脅他,饒是他表現的再如何冷靜,卻不得不妥協。

    一把拽過少年,沈軒把少年壓倒在沙發上。

    馬鵬笑了笑,眼中快速滑過一抹寒意,出了別墅,一名手下把手機遞過來。

    c市,文景終於自己洗了個澡,出來就看見秦牧臉色陰沉的坐在床上看手機。

    出於對危險氣息的直覺,文景舉著毛巾站在浴室門口沒有動,那男人渾身煞氣,隔著兩丈遠都能感覺到他超強的殺傷力,文景在猶豫要不要去跟濤濤擠一晚。

    終於,秦牧抬頭看了文景一眼,那一眼,讓文景差點退迴浴室,冰冷的寒意從腳板心直衝上來,文景立刻意識到,秦牧的手機有問題,他敏感的想到那個攝像頭。

    不得不說,文景的直覺很準。

    秦牧的手機正在播放一個小視頻,前麵他收到的隻是一個打了馬賽克的視頻截圖,而這一次,則是無碼的視頻。

    視頻截的正是沈軒和文景最煽情的那一段,沈軒用力的吻著文景,秦牧仿佛能聽到文景因為藥物在沈軒的觸碰下發出了難耐的

    低吟。而文景原本是要推開沈軒的手因為無力落在沈軒的肩上,看上去更像是他迴應般抱住了沈軒的肩膀。

    秦牧妒火中燒,大手緊緊捏著手機,恨不能把它捏碎,把視頻中的兩個人也捏碎。就算不是出於本意,他也絕對不允許他的景兒跟別的男人,跟別的男人……

    “過來!”

    冷酷的聲音驟然響起,嚇得文景不由後退了一步。

    搖頭,文景已經做好了拔腿就跑的準備:“我不過來,你怎麽了?”

    秦牧冷哼:“怎麽了?”

    文景看了看他的手機:“你在看什麽?誰給你發的?”

    這一次秦牧不再跟他廢話,一把掀開被子,穿著內褲大步過來,眼中是絕對的暴怒,文景心中一沉,尼瑪,先撤。

    可惜他距離門口太遠,還沒跑到門口,人已經被攔腰抱起。

    有長腿就了不起嗎?文景對上秦牧的眼睛,扯了扯嘴皮子:“半夜三更別嚇人了,你想幹什麽?”

    砰,文景被扔到床上,摔得七葷八素的,嘴裏不忘裝腔作勢的亂叫:“啊,我的腿,我告訴你別亂來,我的腿……”

    話沒說完,腳腕上一緊,人被拽過來,接著身上的浴袍被扒了個幹淨,動作盡管粗暴,卻是避開了文景受傷的地方。

    “秦牧!”

    男人的視線實質射進文景的眼睛裏,那眼中的情愫濃重道文景難以承受。他知道這個男人愛他,但是每一次與這人的眼睛對視,文景都會忍不住悸動,所有的意識在他的注視下無條件投降。文景被釘在床上,傻傻的望著上方暴躁又氣急敗壞的人,嘴角漸漸調皮的勾起。

    強硬的吻落下來,每一下都那麽用力,宣告著秦牧的占有欲。文景抱緊對方的脖子,盡力的迴應,唇舌被對方吸吮的刺痛發麻,他也用力的迴吻過去,很用力,仿佛能聽見牙齒刮擦過唇瓣的聲音,似乎再用力一點,嬌嫩的唇瓣就會被他們吮破,血液流進彼此的嘴裏。

    文景從來不知道他的感情也可以這麽熱烈,他以為隨著父母的逝去,他對生活的態度隻剩下潮起潮落的從容,除了濤濤,他無所求。

    但是現在,秦牧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會帶給他不一樣的心悸,會讓他跟著他一起熱烈的活著,就好像永遠也愛不夠。

    這天晚上秦牧簡直是往死了做,文景又爽又擔心,真怕這混蛋把他腸子捅斷了。

    事後,文景癱

    在床上,使出吃奶的勁在某人的腰上揪了一把,秦牧圈著他的腰,任由他發泄。

    文景拿過秦牧的手機,總算是明白這人突然發瘋是為那般了。

    “你說這東西是誰發的?”

    秦牧把他的頭按在胸前:“這件事你別管,我自有分寸。

    ”好吧,我不問。“文景戳戳男人的胸膛:”現在心裏舒坦了?還有氣嗎?“

    秦牧哼一聲,那神情分明在說--誰生氣了,本總裁想幹你還要理由?

    沒過幾天,秦牧親自去警局撤案,這件案子不了了之。

    文景知道秦牧是怕視頻流出去,其實他也怕,但是除了等待,他什麽都做不了。幕後的黑手相當謹慎,一點蛛絲馬跡都沒露出來。

    不過對方的目的已經很明顯,就是讓秦牧對付沈軒唄,於是秦牧就毫不客氣的出手了,沈軒在c市本來就逐漸崩盤的產業幾乎是一夜之間全部在c市換了主人。

    秦牧就是用這種辦法逼沈軒現身,但是沈軒就跟徹底消失了一樣,愣是沒有他的消息。又過了一段時間,文景的傷都徹底好了,秦牧等人才終於有了沈軒的消息。

    不出大家所料,沈軒跟馬鵬父子一起現身在b市,對於c市的產業似乎已經完全放棄,記者問到他他也隻是置之一笑。

    文景看著沈軒的照片,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個能泡一手好茶、閑適溫雅的沈軒真的跟馬鵬那樣的敗類狼狽為奸了?文景怎麽就不信呢?

    很快,沈軒和馬鵬對秦牧做出了迴擊,秦牧在b市的產業搖搖欲墜,一個剛剛上馬的項目被迫停止運轉,b市分部人心惶惶的。

    文景知道秦牧跟沈軒對上了,就像翟弋說的,秦牧和沈軒之間早晚會有一個結局,這個避免不了。

    所以文景不摻合,一心當著他的老板。

    這天文景剛到,一個本該在b市的人竟然就這麽出現酒吧。

    顧初南一眼就看見了沈軒,不過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半分停頓,拋到空中的搖酒杯變魔術似的在他後背落迴手上,來迴花樣式一通拋擲,他的眼睛看著走向他的沈軒,手裏的酒卻一滴不灑的倒入杯中。

    沈軒已經走到顧初南跟前,顧初南利落的完成手上的動作才停下,雙手撐在吧台上,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平和心態迴視。

    曾經,他真的以為沈軒的溫柔是屬於他的,但是現在他知道,溫柔如沈軒,對任何人

    都一樣,甚至是他的敵人。

    顧初南拿過搖酒杯,熟稔的把幾種飲料和威士忌調和在一起,一通搖晃,一杯酒推到了沈軒麵前。

    沈軒笑笑,端起酒一口喝了,涓滴不剩。

    ”老板在樓上的辦公室。“顧初南道,他知道沈軒是來找文景的。

    沈軒卻搖搖頭:”我是來跟你告別的,以後,我可能不會再迴來了。“

    ”哦!“顧初南垂下眼瞼,語氣輕快:”再見!“

    ”再見!“沈軒看了看樓梯的方向,最終沒有上去找文景。

    他跟文景本來就應該是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沒有緣起,也就不需要再見。

    顧初南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知道,他的世界再也不會有沈軒這個人出現了。

    幾天之後,突然傳來沈軒和馬鵬父子鬧僵的消息,秦牧不久就收到一份郵件,裏麵是馬鵬的父親違法亂紀的證據。

    然後,沈軒徹底消失在眾人麵前。

    文景也沒有刻意去找沈軒,因為顧初南說,沈軒那樣的人,一定會在某個地方重新開始。

    人的一生中來來往往的人那麽多,有些人注定遠行,有些人注定放手,抓緊身邊的才最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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