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牧的提前預防,聽到劉誌的解說後,文景沒有暈過去,他隻是抓緊了秦牧的手,表情非常鎮定。

    文景看著軟弱,但是骨頭硬,真遇到事,他會比很多人都堅強。

    也是,如果他不夠堅強,這些年他又怎麽挺過來?

    “劉醫生,你放手去做,我相信你,都聽你的。”

    劉誌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本來醫生就不應該對患者家屬隱瞞患者病情,但是小景你是我朋友,所以……”

    “我明白。”文景很感動:“就算你告訴了我,我除了擔心緊張也幫不上忙,說不定我的情緒還會影響到濤濤,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劉醫生,真是謝謝你。”

    劉誌也不客套:“你理解就好,放心,有我和雷澤博士在……”

    正說著,雷澤推門進來,非常氣憤的朝秦牧吼:“該死的,叫你等我,你害我又迷路……”控訴到一半,雷澤的眼睛唰的一亮……

    趙飛一看這貨老毛病又犯了,也不提醒他,等著看戲。

    “噢,上帝,上帝……”雷澤衝過去一把抓住文景的手,一雙湛藍的眸子都看直了:“美人,你是上帝身邊的天使嗎?”

    文景看看眼前這雙爪子,又看看這人漂亮的藍眸和金發,心想這個帥氣的神經病哪來的?

    其實雷澤真的隻是愛好一切美人,他的眼中隻有欣賞和讚美,不含一絲別的東西,比起雷澤的目光,秦牧那看向文景的眼神就實在是太直接了。

    剛腹誹完,文景就聽身後的男人冷冷的道:“拿開你的爪子。”

    雷澤沒聽見,視線直直的貼在文景臉上死活拿不下來:“噢,跟我小時候的夢中情人一模一樣,我的東方天使,請你允許我獻上我的熱吻。”

    說著,雷澤執起文景的手,噘嘴,可惜沒等他吻下去,一隻腳橫空出世,把他一腳踹了個人仰馬翻倒在地上好不搞笑。

    文景和劉誌都樂了。

    秦牧陰沉沉的道:“你親一個試試?”

    趙飛看夠了戲,趕緊過去把雷澤扶起來,雷澤這才看見秦牧對文景那半抱的意味著占有的姿勢,趙飛給兩人做了介紹。

    文景被……驚嚇到了,這個看著就不著調明顯一副花花公子做派的家夥就是雷澤?

    雷澤見文景滿臉不相信,故意逗他:“天使,我就是雷澤,你弟弟的小命我說了算。”

    文景看劉誌,劉誌無奈的點點頭,他也被雷澤搞得很心累。

    文景扭頭看秦牧,秦牧也點頭:“如假包換!”

    好吧,這人除了太活潑博愛了一點,長得太風騷了一點,行為舉止讓人太想抽了一點,也許人家真的就是鬼才呢,鬼才鬼才,跟劉誌那種天才肯定不是一個款吧?還是劉誌看著靠譜啊!

    “我的天使,你那是什麽眼神?”

    文景表情認真的道:“我叫文景!”

    一個小萌物不夠,再來一個天使,文景表示真的要吐了。

    雷澤瞅著文景那張精致的小臉,朝秦牧勾勾手指頭,滿臉羨慕嫉妒恨:“夥計,我們來談談人生!”

    人生沒談成,因為翟弋來了。

    這貨神情如常,走路帶著妖風,隨時隨地賣瘋風情,完全看不出失戀的痕跡。

    “喲,大夥兒都在呢!”

    翟弋一亮相,某人就激動了,翟弋就覺那頭金發晃得他眼暈。

    “弋……”雷澤完全忘記被翟弋扔馬路上的事,熱烘烘的湊到翟弋跟前,大大的擁抱。

    翟弋……四少表示,這人的頭發比自己的好看,他看著眼睛累心也累。

    “你一邊兒去,我是來看小萌物的。”

    “小孩萌物?誰?”

    翟弋懶得廢話,坐到文景旁邊,“小萌物別怕,四哥在呢,我讓天遠的員工都去驗血了,就不信一千人中還找不出一個。”

    這就四哥了,文景心中亂感動一把。

    “你放心,沒有什麽能打倒我,謝謝你四少,也謝謝大家。”

    翟弋不開心了:“乖,叫四哥,你四哥我剛失戀,叫聲哥安慰安慰我。”

    文景……這也是個無厘頭的,不過還是乖乖叫了聲哥,這樣的哥不認白不認,還是別人主動送上門來的,文景不認才是傻瓜。

    翟弋很興奮,他們那撥兒就他最小,現在自己也有個小弟了,哎呀,必須給見麵禮,在身上一通亂摸,啥都沒摸到。

    “哥,我讓你轉交給小萌物的禮物你給了沒?”

    文景看秦牧,那眼神--你居然克扣我的東西?

    秦牧一把摟過文景:“以後不許送景兒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翟弋怒了:“那可是我精心挑選的,你看,我自己也有,小萌物是粉色的,戴上肯定漂亮。”說著把

    頭發一撩,露出那顆亮晶晶的藍鑽耳釘。

    文景……

    門再一次被推開,劉誌眉頭一挑,他這間會客室都快裝不下了。

    進來的大神是齊少傑,除了翟弋,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掃了過去。

    齊少傑出門前顯然精心收拾過,不過眼底的憔悴還是看的出來。文景捅了捅翟弋,後者沒反應。

    “我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話是對文景和秦牧說的,齊少傑的眼睛看的卻是翟弋。

    文景連連道謝,秦牧聲音沉沉的道:“你跟他客氣什麽?”說著一撩齊少傑:“濤濤後麵的營養費,你記得簽單子。”

    眾人瞅齊少傑,這人感情是上趕著送錢的?

    不等文景拒絕,齊少傑掏出皮夾子,直接摸了一張銀|行卡丟給了劉誌:“密碼是我的電話號碼後六位,所有費用直接從裏麵劃。”

    文景……總裁果然都喜歡掏卡。

    劉誌拿起卡,替文景道謝:“我一定不會跟你客氣的。”

    齊少傑自己清楚,他也幫不上什麽忙,一點點心意而已。他轉向翟弋,目標很明確。

    可惜翟弋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對秦牧道:“哥,我想搬你家去住。”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這貨估計是被翟老爺子煩透了。

    翟老爺子見他寶貝兒子終於要洗心革麵了,逮著他就傳授經營*。

    雷澤高興得雙眼放光:“弋,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這貨也是個欠虐的,別人都叫四兒或者四少,就他特立獨行,一開口,就接到齊少傑兩束淩遲般的目光。

    翟弋懶洋洋的挑起雷澤的下巴:“你也住牧家?”

    齊少傑實在看不下去了:“四兒……”

    翟弋起身,嫌棄的一皺眉:“這屋裏人太多,空氣都不好了,小萌物,等我搬到淺水灣就去找你玩啊。”

    說完搖搖晃晃的從齊少傑身邊擦身而過。

    雷澤在後麵喊:“弋,等我下班請你吃飯。”

    齊少傑捏緊了拳頭,剛想追卻被雷澤一把拉住,這貨特不要臉的道:“夥計,你已經出局了,請你像個紳士一樣祝福我和弋。”

    文景擔憂的道:“雷澤博士不會被齊總揍死吧?”

    秦牧玩著文景的頭發:“揍就揍吧,不死人就行。”

    文景才不會告訴秦牧其實他想看齊少傑被揍,不要以為文少是錢就

    能收買的,讓翟弋傷心,這人就是欠收拾。

    可惜的是齊少傑沒有動手,雷澤也沒有動手,不過齊少傑這麽一耽擱,等他追出去翟弋已經走了。

    齊少傑望了望天,翟弋單方麵說分手,也就幹脆利落的單方麵切斷了所有的聯係,現在他要找人,打遍電話都沒有人告訴他翟弋的行蹤,也由此可見翟弋比他在圈子裏人緣好。

    “齊總!”文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齊少傑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文景已經習慣了。

    “什麽事?”

    “聽說四少追了你十年?”

    齊少傑看看時間,顯得比較急:“你想說什麽?”

    文景搖搖頭:“你現在這樣追著他跑有什麽用?四少要的不是你追我趕的遊戲,齊總,四少都等了你十年,你覺得他這就真等不下去了?”

    齊少傑眼底滑過一抹清明:“文景,謝了!”

    文景笑笑,心說,都是看在翟弋和錢的份兒上啊,不然誰理你這個大冰塊,等著被翟弋虐吧你。

    。。。

    西餐廳。

    翟弋一眼就看見了靠窗位置的齊少傑和陳可依。

    雷澤也看見了,攬著翟弋的肩膀道:“我們換一個地方。”

    翟弋卻沒有懂,他看著齊少傑叉了一塊鵝肝喂給對麵的陳可依吃。

    那樣一個冷冰冰的人,做這個動作也不見得溫柔,翟弋的心卻再一次碎成了粉末。

    陳可依朝翟弋笑了,帶著勝利的喜悅。

    翟弋曾經為了齊少傑鬧的一出出笑話從眼前走馬觀花似的閃過,也僅僅隻是笑話而已。

    “弋!”雷澤擔憂的看看翟弋,心大得漏風的鬼才專家突然感覺到從翟弋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傷感。

    傷感這個詞,對翟弋來說原本是陌生的。

    “弋……”

    翟弋掙脫掉雷澤,走了過去,他沒有笑,也笑不出來。

    走到齊少傑那桌跟前,翟弋脫掉手上的訂婚戒指,叮咚,戒指掉進了齊少傑的酒杯,翟弋轉身,一句話都沒說,走了。

    齊少傑隻是看著酒杯裏的戒指,連翟弋的背影都不敢看。

    “怎麽辦,你的四兒好像真的傷心了。”陳可依現在也懶得偽裝了,眼前的男人她得不到,不過,憑什麽又要翟弋得到呢?

    陳可依

    看著齊少傑笑起來,滿臉的嘲諷,“說實話,我也演累了,少傑,今天是最後一次。”

    齊少傑眼眸一深:“你要把賬本交給我了?”

    “給你?”陳可依哈了一聲:“那可是我們陳家的保命符,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齊少傑就猜到不可能,所以表情沒變:“把你們的條件一次性開出來。”

    “不不不!”陳可依嬌俏的搖搖頭:“這話你跟我說沒用,你知道,賬本也不在我的手裏,嗬嗬,誰叫翟弋那麽可恨呢,如果你跟我結婚,說不定賬本已經給你了,看看,現在搞成這個樣子,怪來怪去,都是翟弋的錯啊!”

    “閉嘴!”

    “說不得了?”陳可依甜甜一笑:“少傑,我還想吃鵝肝,你喂我!”

    齊少傑眼眸驟冷,“夠了!”

    “怎麽?我報複一下你就心疼了?你忘了他是怎麽羞辱我的?我告訴你,這可不夠哦!”

    齊少傑捏緊叉子:“有什麽你就衝我來!”

    “嘖嘖,我好感動,那麽你到底是喂不喂呢?”

    齊少傑冷笑:“你看到了,四兒已經不要我了,你覺得你手上的東西還能威脅到我?”

    “能不能威脅到你,那可不是你說了算,你敢說你不愛翟弋?”

    齊少傑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叮咚,戒指也掉進了酒杯:“愛?你不覺得兩個男人的愛情很可笑嗎?”

    “噢?原來你一直是這麽想的。”去而複返的翟弋不知何時站在了齊少傑身後,笑得風流又倜儻:“是的,我一直就這麽可笑,讓c市人民看笑話看了這麽多年,真不好意思。”

    翟弋端起那杯裝著戒指的酒,全部倒在了齊少傑的頭上,兩枚戒指咕嚕嚕鑽進了桌子底下。

    送上門的,果然都是賤的。

    不止齊少傑,就連陳可依都相信,翟弋對齊少傑是真的死心了。

    陳可依不知道齊少傑說那句話的用意,這個男人滿臉酒水,冷漠到了極點,卻依舊迷人的不得了。他表情沒有一絲破綻,這麽多年了,陳可依就從來沒有看透過。

    出租車上,陳可依發了一條微信:【我也沒想到翟弋會真的跟齊少傑分手,接下來怎麽辦?】

    一直到她迴家,對方都沒有迴應。

    。。。

    翟弋果真搬進了秦牧家,不過秦牧又多數時候在文景家,所以,文

    景家就跟著熱鬧了。

    齊少傑沒有再出現,所有人當著翟弋的麵也不提那三個字,十多年的感情,好像突然間就煙消雲散了。

    翟弋並沒有像大家特別是翟老爺子期望的那樣突然發憤圖強為公司鞠躬盡瘁,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愛玩,動不動就消失,除了少了一個齊少傑,翟弋的生活沒有變化。

    他每天調戲雷澤,調戲秦牧,調戲文景,甚至連劉誌和趙飛都不放過,像一隻風騷的花蝴蝶,樂此不疲的到處旋轉。

    但是文景看的出來,翟弋旋轉的中心沒有了,不知道一天在瞎忙什麽,幸好身後永遠跟著一個沉默實幹的翟成。

    某天雷澤突然攔住翟成,大喝一聲:“翟成,我們決鬥吧!”

    大家看過去,翟弋也跟著看過,不明白雷澤突然發什麽瘋,翟成卻突然臉紅了。

    那麽高高大大一個漢子,在公司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居然在看了翟弋一眼後就臉紅了。

    “噢噢噢!”趙飛和羅偉怪叫。

    翟弋嘻嘻哈哈的過去靠在翟成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雷澤,最後道:“看來看去,還是我家阿成順眼,博士,你呆一邊涼快去。”

    “你……你……”雷澤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那個的成語:“你過橋拆河。”

    眾人齊齊一愣,怎麽聽怎麽覺得這個成語不對勁。

    趙飛樂道:“博士,是過河拆橋吧,我沒怎麽讀過書,你不要騙我。”

    雷澤歪著頭:“過河拆橋?不是過橋拆河?”

    羅偉:“你拆河拆一個試試。”

    雷澤還是沒弄明白,不過這不重要,一指翟成:“你,出來咱們談談人生。”

    趙飛樂得直拍大腿:“這洋鬼子說俏皮話兒比說成語溜。”

    。。。

    天氣剛轉涼,濤濤就感冒了。

    文景心裏有數,濤濤這不是一般的感冒,他連店裏都就不去了,整天在家陪濤濤。

    濤濤的病情反反複複的,經常發熱,檢查發現他的脾也進一步腫大,淋巴結的腫塊越來越明顯。

    好在濤濤的精神很好,老老實實吃飯吃藥,每天仍舊堅持鍛煉,就算累得滿頭汗,腿疼,他都忍著。

    見他哥沒有因為他的病情變得驚慌失措,濤濤悄悄朝秦牧豎起大拇指。

    秦牧朝他勾勾指頭,濤濤趕緊過去:“幹嘛?”

    “你每天多點一些菜,讓你哥多做一點,你也多吃一點。”

    果然,濤濤一報菜單,文景就興衝衝的去買菜了。

    濤濤告訴秦牧,他不怕疼,等他化療的時候讓秦牧記得把他哥帶走,不要他看。

    秦牧答應了。

    濤濤的感冒整整一周都沒見好轉,劉誌建議住院治療,可一向聽話懂事的濤濤卻堅決不願意。

    文景知道濤濤其實很怕醫院,幸好還有雷澤。雷澤這段時間跟劉誌混熟了,兩人誌同道和,於是他也在劉誌的醫院坐診,每天三個小時,下班就來看濤濤。

    濤濤跟雷澤是好朋友,纏著他教他法語和英語。

    其實所有人都做好了濤濤隨時住院的準備,包括濤濤自己,醫院也已經準備好了單獨的病房,結果擺在那裏,遲早會麵對。

    這天濤濤正跟文景下棋,文景正琢磨走哪一步,就見濤濤抬起頭,輕輕的喊了一聲:“哥……”

    文景一看,差點一頭栽到地上去。

    濤濤兩管鼻血匯成一道洪流,染紅了他身上那件白t恤的前胸。

    “濤兒,別怕,別怕。”文景捏住濤濤的鼻子,手忙腳亂的找紙巾,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聲音在發抖,手在抖,全身都在抖。

    濤濤流鼻血也不是頭一次,但這一次明顯太恐怖,那血就跟水似的。

    見文景急得眼睛都紅了,濤濤很內疚,因為鼻子被捏著,所以他的聲音就甕聲甕氣的:“哥,送我去醫院吧。”

    文景神情一震:“好!”

    濤濤適時把手機遞過來,文景拿著手機,毫不猶豫的就撥了秦牧的電話,秦牧的電話通了,卻沒人接,又撥趙飛,同樣如此。

    “操!”一向好脾氣的文景不禁爆粗。

    濤濤歎了口氣:“給雷澤打。”

    雷澤過來也被濤濤那一身的血嚇了一跳,文景一鬆手,血又繼續流,根本就止不住。文景隨便拿了條薄毯把濤濤裹住,雷澤一把抱起濤濤就朝外麵跑:“你開車,去醫院。”

    濤濤不敢說話,在雷澤懷中,他留戀的看著他們的家。

    他知道白血病很恐怖,很多小朋友都長不大,很多小朋友都跟他一樣,每天都活在恐懼中,卻不敢說,不敢叫疼,怕家人擔心。

    雖然到c市才一年多,但濤濤在這裏很快樂,這裏隻有他和哥哥,沒有壞二叔

    和壞二嬸,他和哥哥很幸福,還認識了這麽多帥氣的哥哥,還有艾瑪,海倫姑姑,以及老是擠在他和艾瑪中間的小胖子,還有關心他的老師們……

    濤濤知道他這次進醫院就有可能再也出不來了,就像他的爸爸媽媽那樣,最後被雪白的布蓋住,推向那個冷冰冰的地方。

    如果自己也走了,隻剩哥哥一個了,他該怎麽辦……

    哎,秦牧那個笨蛋,關鍵時刻掉鏈子。

    濤濤住院了,輸了血小板才算止住了鼻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進了醫院的心理原因,濤濤的小臉顯得更加蒼白。

    劉誌的意思很明確,濤濤的病情不能拖下去了,必須住院治療,先做詳細的檢查,要確定是不是進入了急變期。

    文景又給秦牧打了電話,這次幹脆打不通了,他猜測秦牧那邊肯定是有事,也沒多想,就給海倫去了電話,請海倫到家裏收拾一些生活用品送過來。

    海倫那女漢子風風火火就來了,提了兩大包,艾瑪手裏也提了一袋子。

    “喔我的小漢子,你現在的樣難看死了,不趕緊好起來,女朋友跑了怎麽辦?”海倫沒大沒小的,病房裏的氣氛一下子倒好多了。

    濤濤嗬嗬直樂,讓艾瑪給他講學校發生的事,有這兩吉祥物在,時間過的飛快。

    晚上等濤濤睡著了,文景又給秦牧打了電話,還是打不通,翟弋的電話也關機,不僅如此,就連齊少傑也聯係不上,那一夥人就跟集體玩失蹤似的。

    文景千方百計聯係到翟成,這才知道是翟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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