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把翟弋塞進車,站在車門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

    翟弋沒精打采的:“別瞪了,我去你那。”

    秦牧親自開車,陳默等人都自動上了別的車,兩人有話說。

    某人估計屁股疼,不停換姿勢,哼哼唧唧的。

    “哥,我是不是很賤?”

    秦牧從後視鏡看了翟弋一眼,那意思--恭喜,終於有自知之明了。

    “他說……他成全我了,讓我以後不要再纏著他……”翟弋的聲音很低,仿佛自言自語:“事後說的,前麵的我不記得了,不記得也好。簡直太窩囊了,我竟然裝睡,他知道我在裝,就陪我一直演……”

    秦牧眸中滑過一抹疑惑,雖然沒聽見齊少傑當時說了什麽,但那語氣,分明是安撫,是情人的語氣……

    “明天你就去公司上班,天遠是老爺子一手創建的,如果真毀在你的手裏,那才是丟人。”

    翟弋無所謂的點頭:“行,聽你的!”

    。。。

    第二天一早,文景帶著濤濤去小公園散步,開門就見門口停了了一輛深藍色的蘭博基尼,車鑰匙就擱在車頂上。

    文景挑眉,這車文景認識,秦牧的。

    “哥,你又換車了?”濤濤滿臉嚴肅,對他哥頻繁換車很不讚同。

    “別人送的。”語氣之平靜,也是,蘇晉安送的和秦牧送的,有區別嗎?

    反正都是好車,文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趁太陽沒出來,兄弟兩在小公園時走時慢跑鍛煉了半個小時。

    吃了早飯,文景覺得應該給蘇晉安打電話,誰知對方電話關機。

    關機就關機唄,文景就在家陪濤濤玩,教他認字,給他做好吃的。

    下午,文景刷朋友圈才知道蘇晉安在外地的公司出事了,那人昨晚就離開了c市。

    文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又過了幾天,突然傳出蘇晉安離婚的消息,他在c市的產業全部被法院判給了他老婆和兒子。

    文景聽到這個消息先是吃驚,轉念一想,又輕鬆起來。

    這天他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請他喝茶--蘇晉安的老婆。

    那女人把一張銀|行卡推到文景麵前,隻說了一句話:“你應得的,沒有你,這個婚我不可能離得這麽漂亮。”

    文景捏著那張卡想了半天,來來迴

    迴就隻想到那個人,秦牧。

    找了個atm機查了一下,裏麵正好一百萬,文景勾勾唇,果斷轉款,出了銀行找了個垃圾桶把那卡扔了。

    秦氏總裁辦公室,翟弋穿一套做工精良的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不過姿勢嘛……

    照例一屁股歪在秦牧的辦公桌上,手機被他當轉頭似的在桌子上敲的咚咚直響。

    “哥,我說你也太狠了,那蘇晉安這會兒指不定在背後怎麽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呢。”

    秦牧沒有在他的總裁椅裏,而是在對麵的會客區喝咖啡,不知道在想什麽,反正沒有鳥翟弋。

    翟弋對秦牧佩服的五體投地,翟少勇被老爺子攆出國了,說是讓他開發海外市場去。原本讓翟老爺子頭疼的事,不過半個月時間,秦牧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所有的事立刻迎刃而解。

    秦牧做了什麽呢?就兩件事,一是收集翟少勇那一夥的齷齪證據,比如誰誰有個私生子啊,誰誰養了個小五小六啊,誰誰哪天又光臨了某局長的寒舍啊……

    第二件就是昨晚羅偉幹的,啪的一聲,十來分協議和那些證據紛紛當著翟少勇的麵飛到那些人手中,於是在威逼利誘下,翟少勇眨眼就成了孤家寡人,原本支持他的人紛紛倒戈。

    翟弋這個總裁當的相當輕鬆,且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他也有犧牲,屁股受罪了,心受傷了,從那天以後,他跟齊少傑的關係跌至冰點。

    “哥,小景景知道你幹的好事嗎?”

    秦牧轉頭,掃了翟弋一眼。

    翟弋嗬嗬直樂:“哎喲,還是小景景麵子大,我這口都幹了,都不見你給點反應。”

    秦牧:“公司不忙?”

    翟弋:“有副總啊,那小子能幹的很。”

    秦牧:“翟成?”

    翟弋:“可不就是他麽,他爹是老爺子的死忠,現在他是本少的死忠,操,別岔開話題,你那麽搞蘇晉安,小景景知道麽?”

    秦牧:“下周齊少傑訂婚。”

    翟弋一下子就蔫兒了,慢騰騰的從辦公桌上下來,攤進秦牧的總裁椅裏,一雙長腿搭在辦公桌上:“不知道!”

    秦牧一抬眉:“真不知道?”

    翟弋……

    趙飛敲門進來,對著翟弋就喊老板,翟弋抬手一指會客區,趙飛轉了方向:“老板,文向南迴z市了,走之前沒有跟

    文少聯係。”

    翟弋眨眨眼,沒聽懂。

    秦牧點頭,表示知道了,等趙飛出去,翟弋不解的問:“文向南那老混蛋到底要幹什麽?”

    “不知道。”

    。。。

    文景又過上了以前的日子,出入場所一般都是各種派對,本來就愛玩,又可以賺錢,一舉數得。

    昨天有人約他去澳門,文景想也不想就迴絕了,那位“姐姐”也是個爽快人,今晚就在c市開了一桌,就為了讓文少陪她。

    文少是伺候人的嗎?當然不,都是別人伺候他,不僅要伺候著,還得掏錢捧著。

    就憑那張臉,多少小姐太太就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無法自拔了。

    文景玩牌沒啥興趣,不過各行有各行的操守,該會的肯定得會,有傳言他打一晚牌不論輸贏起價十萬,這還是少的,有人看見他那張小臉因為熬夜變得憔悴不堪,多劃個十萬八萬的常有。

    不過文景也是個知情識趣的,每次約會前總記得給對方挑選個小禮物,不用太貴,幾萬塊的小東西,關鍵是心意,在籠絡人這一套上,他一向做的很好。

    隨著他淡淡的一撩眼皮,手裏的禮物盒子那麽隨意一丟,愛理不理的小表情總是能讓對麵大他好幾歲的“姐姐”瞬間怦然心動,有一種被人追求的少女懷春的激動。

    他的表情和動作自然不做作,跟在夜店出沒的那些舉止輕浮逢迎拍馬的人完全不一樣,骨子裏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世家子弟的矜貴氣息,驕傲的漂亮著,就像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多情,也最無情。

    這就是文景能迅速在c市站穩腳的原因。

    牌局玩到半夜兩點,文景有點堅持不住了,今晚的“姐姐”太熱情,酒喝了不少,連牌都看不清了。

    這種情況不好,文景心裏清楚,再不走肯定得*了,不劃算。

    好不容易告辭,他這個樣子也不可能開車,會所的主管幫他找了代駕,一路送迴淺水灣。

    路上的時候酒勁上來了,到了三岔路口,文景迷迷糊糊的大吼一聲:“好,我下車。”

    那代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於是停了車,文景立刻推車門下車,搖搖晃晃就走。

    代駕的小夥子撓頭:“文少,車給你開到哪去啊?”

    這時一輛車在旁邊停下來,趙飛過去付了小費,說車和人都不用他管。代駕小夥子經常在各大會所

    門口做生意,認出了車上的秦牧,點頭哈腰的走了。

    “牧,你幹什麽去?”

    陳默跟著下車,趙飛轉頭,就見秦牧已經朝著文景走過去了。

    “這個人不就是……”陳默話沒說完,就見不遠處文景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麽,然後單手摟住秦牧的脖子,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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