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把我領到一個房間門口,對我說:“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晚安!”

    門在我身後關上了,放眼望去,這個房間仍然很大,大約有一百多平方米。四麵的牆上是世界名畫,看來這是個藝術之家。我仔細一看,驚詫不已。

    正麵的牆上是柯羅(corot)的《蒙特芳丹的迴憶》。清晨剛剛升起的太陽,銀白的雲彩,青翠的樹陰,數點輕描淡寫的枝葉在空中搖曳,充滿著神秘感。

    而左麵牆上是波提切利(botticelli)的《春》,那個年輕、美麗、高貴的美神維納斯觸手可及。現在我也能和名畫零距離接觸啦!我開始尋找傳說中畫裏的500餘種植物,太難找了,我又不是植物學家,怎麽數也數不出500種。據說維納斯可以通過自身的美麗來提升人們的靈魂。可我現在連一千以內的數字都數不清了。我不是boy呀,應該說不被維納斯所迷惑的,怎麽我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有所提升。反而iq有嚴重下降呢?難道我不是人?是妖魔鬼怪?不太像,我又沒吃過人。是神?是仙?是佛?如來?不對,不對,如來是男的啊!

    等等,我記得《蒙特芳丹的迴憶》這幅畫是保存在法國巴黎的盧浮宮,《春》是由意大利佛羅倫薩的烏菲茲美術館收藏的。我摸了摸,畫很有質感,好象真的是蛋彩畫和油畫。怎麽會跑到貝爾他們家的客房裏來了呢?我懷疑,這是不是他們偷的呢?否則,他們家哪有那麽多錢買這些畫呢?我倒是想買呢,一則沒有那麽多外幣,二則人家也不賣呀。難道未來世界的人們把世界名畫都瓜分了?這也不夠分呐。真是他們偷的?那我不是到賊窩裏了嗎?

    我覺得有必要弄清這個事情先。

    我仔細迴想了一下,對了,《蒙特芳丹的迴憶》原畫隻有64x88cm,而《春》原畫作也隻有203x314cm那麽大,而現在這兩幅畫則分別占滿了整麵牆壁,畫麵中的人物和我差不多高。看來貝爾他們沒有偷盜行為。頂多隻能算是盜版,侵犯了知識產權。

    我想先洗漱,但是把世界名畫欣賞完了,我還沒發現盥洗室。怎麽迴事啊,盥洗室的門在哪裏啊?

    我仔細了看了看,是不是在畫的後麵?我象一個古代的探寶者,搜尋著開啟寶藏的機關。

    我覺得那幅雷諾阿的《提著水罐的小女孩》應該和盥洗室有關,於是,對準這幅畫下手,哈哈,原來那畫上的水罐就是機關。總算把廁所的門打開了。我想,這太費事了,這未來人的廁所不會弄成超級馬桶吧?我會不會不知自己的臀部坐在哪裏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走進去,根本就找不到所謂的馬桶。真氣人,在未來世界裏,要方便都要十分地動腦筋。

    牆上仍是名畫,以安格爾的《泉》為代表。這個時候我都非常憎恨那些古代的、現代的、中國的和外國的畫家了,你說你們沒事畫那麽多畫幹什麽,弄得我現在都不知道哪裏是馬桶。我要是畫家,就畫一個馬桶,這樣,實在。

    不過一想到安格爾前輩用了26年的時間,在他七十六歲高齡的時候才畫完了《泉》,我就不那麽急噪了。人家為了藝術20多年都熬過去了。但是人有三急啊,那可不是能夠忍耐個十年八年的。我得繼續開展我的偵察工作。

    艱苦卓絕地觀察了一會之後,牆上那幅安格爾的《泉》給了我啟發,我摸了摸少女角邊的那株花,一個類似於馬桶的東東彈了出來,並自動打開了。我一看,這是馬桶了,趕緊坐了上去,生怕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逃走了。

    我在家的時候,一坐上馬桶,就要順手拿上一張報紙閱讀,好象特珍惜時間似的。這個壞習慣總是改不掉。雖然遊眺嚴厲地批評了我很多次,但我依然我行我素。遊眺就索性把我存在廁所裏的報紙雜誌全都拿走了,說用廁所文化熏陶中國漢字,孔老夫子會很生氣的。為懲罰遊眺這一未經我同意就改變房屋內部裝飾結構的做法,我總是坐在馬桶上勒令遊眺給我拿報紙來。

    這個時候,我條件反射地特別想有一張報紙或者一份雜誌,就習慣性地大喊:“眺眺,拿今天的晚報來!”

    話一出口,才想起,自己現在已經是在未來的世界裏,我親愛的遊眺怎麽能聽得見呢?

    於是我很鬱悶地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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