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結婚的諸多好處,我曾經給遊眺講了十節課的時間,而且以德國科學家的最新研究為依據(以我廣告總監的身份講給他聽,還沒收巨額出場費呢,看在我們很熟的份上,給予他最大的讓利優惠了)。

    我對遊眺說:“德國科學家的最新研究證明,婚姻使每名男子增壽兩年。”

    “我們遊家都長壽,我太爺爺現在都九十八了,身體棒著呢,好多保健品廠家找他打廣告,他還不樂意呢。”遊眺很自信地告訴我。

    我又不厭其煩地繼續傳授知識:“科學家還說了,結婚後比較規律的夫妻生活往往使婚前生活散漫的男性受益。”

    遊眺瞟了我一眼:“你看我現在生活散漫嗎?我不是挺有規律的嗎?”

    我有點生氣了:“科學家還說了關鍵的一點,我沒告訴你,那就是,婚姻讓女性減壽一年半。我冒著這麽大的風險要和你結婚,你怎麽還這樣啊?”

    遊眺恬不知恥地說:“我怎麽忍心這樣的事情發生呢,所以,我們現在不結婚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實在沒有忍氣吞聲的雅量,於是對遊眺老拳相向。毛主席早在1927年就說了,槍杆子裏麵出政權。看來隻依靠談判是不行的。從遊眺剛才的話就知道,武裝鬥爭的時間是漫長的。中國共產黨從1921年建黨到1949年奪取全國解放戰爭的勝利用了整整28年時間呐。我要奪取結婚戰爭的勝利得需要多少年?

    遊眺一邊躲閃一邊說:“高麗君已經成為中國首位亞洲女拳王了,你要是成為中國首位世界女拳王的話,我這陪練的功勞是大大的。你的金牌也有我的四分之三。”這叫什麽人啊!殘酷剝削我的剩餘價值呢。

    據遊眺自己說,他有結婚恐懼症。我不是學醫的,結婚恐懼症是哪一類疾病,我弄不明白。但我認為,它不是屬於身體的哪個具體部位發生的病變或問題,而是思想意識的問題。難道是神經病的一種?我看他這個it精英吃飯睡覺都很正常嘛,沒覺得他有神經病的前兆啊。

    不是我歧視神經有毛病的人,而是遊眺死活不肯展開結婚這個話題。

    要說過去,結婚確實是件很麻煩的事。首先,得寫結婚申請,由單位領導簽上“同意”兩個大字和領導的名字,然後蓋上單位的公章,以表明我們是組織的人了。那實在是沒有道理,試想想看,我們結不結婚幹單位領導什麽事?他要是不想送我們紅包,就不給簽字蓋章?而且那申請上還得寫明“結婚理由”,到飯店吃飯需要什麽理由?上廁所需要什麽理由?愛非得要理由?這結婚非得要理由?還有婚檢,現在也不需要了。要知道,那個時候,有多少雖然未婚,但已享受了已婚待遇的筒子們對婚檢是多麽的害怕啊。特別是那些年老的婦科女醫生們,請注意,這裏一點也沒有歧視她們的意思,相反,對她們致意崇高的敬意。那些女醫生們,完全是以一種bs(鄙視)的眼光審視著赤裸著身體、但並未赤裸著靈魂的mm們,好象她們都是罪犯似的。看看,是女性自己對女性不寬容。男醫生們對男性的檢查就沒有這麽苛刻。不過話又說迴來,那男醫生也得有招數苛刻呀,他憑什麽確定該位接受檢查的男性是否真正享受已婚待遇呢?雖說著名的劉太醫一千多年前敘述了確定這個事情的方法,現在他的子孫讓他的學說重見天日並發揚光大,但那畢竟是紙上談兵。現在的男醫生們都沒學到這個精髓,不知是真學不會還是故意學不會,反正他們說不出來,而且對於男性來說,這是對他們能力的一種認可,他們還因為這個覺得自己特有麵子呢。

    不過,沒有了這些繁瑣的程序,反倒讓結婚因為太自由而使人失去了對它的向往。非典型性的例子就是遊眺筒子。

    比如說麥加朝聖,如果不是每年在伊斯蘭教曆的第12個月才進行一次一年一度的朝覲,如果路途不是那麽遙遠,人們就不會蜂擁而至了。人們往往就是這樣。結婚有諸多限製的時候,大家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去弄那鮮紅的結婚證。現在限製少了,人們反倒沒那麽大興趣了,真是逆反心理。想當初上帝對亞當和夏娃說那伊甸園的禁果不能吃,結果適得其反,亞當和夏娃偏要去偷吃。這上帝要是稍微不那麽bc(白癡)的話,就應該故作大方地對亞當和夏娃說:我後花園裏的東東,賞心悅目的奇花異草,你們想吃就吃,數不勝數的金子和五顏六色的珍珠瑪瑙,你們想拿就拿,吃飽喝足了,你們想唱就唱。這樣的話,亞當和夏娃恐怕對那禁果就沒什麽興趣了,還不如自己挖野菜吃呢,既好吃又環保,沒有衣食之憂(i am sorry,我忘記了,他們當時是不需要穿衣服的,後來因為沒有及時補鈣,體質下降而需要穿衣服禦寒了,哈藥六廠的鈣片一片頂五片,為開拓海外市場,可以優惠。這應該不屬於傾銷的範疇吧),也不必為死亡發愁。

    結婚怎麽了?不就是兩個人聯袂去民政局拿一個紅本本麽?那本子又不重,我用一根手指就可以頂著迴家了,雖然我沒經過專門的雜技訓練。至於要不要孩子,什麽時候要孩子,這完全不是我們考慮的範疇。我們雙方的父母都提前預約等著帶孩子呢。

    我曾就這個問題開導遊眺說:“我們的孩子就是那樓花,已經炒得火熱了,而且行情一直看漲。我爸爸媽媽和你爸爸媽媽都摩拳擦掌,準備一決高低呢。”

    遊眺不以為然:“你怎麽知道孩子就是樓花而不是樓草呢?或者是樓花草呢?再或者是樓花花、樓草草呢?或者你打破世界記錄,生個樓花花花花花花……”

    “你別結巴了!”我憤怒地打斷他。

    說實在的,生孩子還是我當十個月的袋鼠,他遊眺最多也就隻能在旁邊袖手旁觀,對他來說,要個孩子簡直是唾手可得。他還操什麽心呢?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麽麻煩呢?還有什麽好恐懼的呢?我實在想不出來。於是我認定所謂的結婚恐懼症是遊眺的托口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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