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嬴政+大漢天子]金屋 作者:雲過是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既然好了。”劉徹點點頭,道:“你是禦史大夫,你先來說,該給衛青什麽獎賞。” 韓安國想了一下,他一貫思慮縝密,道:“衛青將軍收複河朔草原,功不可沒,卑臣以為可以封衛青為侯。” 劉徹點點頭,道:“對,是要封侯,封不封侯是以斬殺敵軍的人頭和俘虜率來決定的,這本是衛青應該得的,就封……長平侯。” 劉徹說完了,看了看韓安國道:“但是這還不夠,衛青收複的是河朔草原,並不是一個小小的邊郡,朕覺得封侯的褒獎還遠遠不夠。” 韓安國接口道:“皇上英明,卑臣不敢妄加置喙。” 劉徹笑了一聲,道:“好你個韓安國,越來越滑頭了。” 他說著一揮手,韓安國就退了迴去。 劉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最後定格在嬴政身上,笑道:“隆慮侯是朕的丞相,丞相覺得朕該怎麽封賞衛青。” 嬴政站起來,走到中間行禮,道:“卑臣亦不敢多加置喙,隻不過皇上既然叫卑臣說,卑臣就鬥膽說一說……河朔是兵家必爭之地,河朔就像一把弓,在這裏匈奴人可以搭箭蓄勢,隨時威脅著京城的安全,對大漢來說非常重要,衛青將軍既然奪取了這個橋頭堡,既打擊了匈奴人的銳氣,又穩固了漢室的土地,功不可沒,如此大的功勞,如果不加以大的封賞,共怕會令將士們心寒。” “說的對。” 劉徹道:“當年始皇能夠連敗六國,靠的就是賞罰的政策,立功則賞。” 嬴政突聽他提起自己,不免心裏一突,身子不可抑製的顫了一下,不過立刻就恢複了平靜。 劉徹笑道:“那丞相覺得該怎麽賞?” 嬴政很淡然的說道:“封侯、拜將,封平陽侯,拜大將軍,賜金印,統轄駐軍。” “這……”他的話一說完,頓時宣室閣有些雜亂,眾人難免交頭接耳起來。 衛青還很年輕,雖然立的功勞很大,但是這樣的賞賜簡直就像是平步青雲,一步登天一樣,讓人聽了難免有些唏噓。 嬴政說這句話不是沒有考慮的,就算嬴政器重衛青,如今要讓劉徹對自己消除戒心,自然要想辦法“討好”劉徹了。 嬴政是最知道劉徹想什麽的人,劉徹想要給衛青最重要的職位來做,那自然就是統帥駐軍,封侯拜將了。 果然,劉徹聽了非常滿意,等眾人討論的聲音漸漸小了,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啊,要不然是朕選的丞相,果然跟朕的想法就是一樣……朕也是這麽想的,衛青他當得起這個功勞,不知道眾位有什麽異議沒有?” 眾人一聽皇上都發了話,自然沒有異議,而且劉徹說的確實很對,衛青的功勞是漢室以來,無人能及的,從所未有的,讓漢軍都在匈奴人麵前揚眉吐氣。 劉徹道:“自然眾人沒有異議,那這件事就按丞相說的辦,擬詔,封衛青為長平侯、大將軍,授予金印,統帥駐軍。等衛青凱旋,賜他騎馬來見。” 眾人又是一驚,皇宮裏騎馬,衛青還真是頭一人,這是無上的榮耀和恩寵,也代表著衛青的地位與日俱增。 劉徹說完了,又道:“朕剛才說了,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那就是長平侯把河朔給咱們奪了迴來,朕想聽聽眾人的意思,對於河朔這塊地方,要怎麽發展下去。剛才丞相說的很好,這次丞相先說。” 嬴政又站起來,想了一會兒,才道:“既然河朔草原是兵家必爭之地,已經收複迴來,就沒有空閑的道理,卑臣建議在河朔修城屯墾。” 嬴政的話剛說到這裏,就有人站出來反對,公孫弘道:“皇上,修城屯墾使不得,現在匈奴軍雖然被驅逐出河朔,但是戰亂之後還不平穩,匈奴人沒準會迴擊來奪河朔這個地方。而且修城屯墾勞民傷財,工程浩大,建好城郡,百姓也不敢去住,到時候就變成了死城。” 其實嬴政並不強求在河朔建城,畢竟這個天下是劉家的,是他劉徹的,多建一個城池也沒嬴政的好處,劉徹隻是讓他發表意見,嬴政自然撿劉徹喜歡聽的愛聽的來說。 但是沒想到公孫弘反駁之後,還覺得不解氣,又繼續說道:“秦始皇就在河朔修城屯墾,勞民傷財何以計數,當年修建長城使得百姓怨聲載道,才導致了秦朝僅僅二室就滅亡。秦朝都已經滅亡了,我們還要繼續不他們的後塵,這豈不是最愚笨的?” 公孫弘的話正好戳中了嬴政,不管一個帝王到底有沒有過錯,到底是不是因為這些過錯而導致了失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一個帝王願意讓別人來說自己的不是,還是當著嬴政的麵說。 嬴政冷笑了一聲,道:“公孫大人,如果沒有了長城,別說是秦朝,怕是公孫大人現在也站不在這宣室之上,匈奴人早就越過邊境打進來了。” 公孫弘並不以為然,道:“長城根本就是勞民傷財的愚笨舉動,長城綿延不斷,將漢軍與匈奴軍的戰線拉長,處處都守就是處處薄弱,匈奴人隻要全力攻擊一點,漢軍就會不堪一擊。” 嬴政道:“倘或沒有長城,就不是攻擊一點,而是處處被攻擊。” 公孫弘一愣,嬴政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畢竟修建長城的舉動,是嬴政深思熟慮之後的舉措,並不是一拍腦門就決定了。 而公孫弘說話的口氣極為不屑,這就惹惱了嬴政,好似嬴政修建長城的舉動,隻不過為了供自己玩耍消遣一樣。 劉徹一直聽著辯駁,這時候才道:“好了,朕難道是在讓你們討論長城?現在是在討論河朔。” 劉徹說完了,頓了頓,道:“雖然秦朝滅亡有滅亡的道理,但是朕還是佩服始皇帝的,他有自己的魄力和膽識,並不像你們,嗯?你看看你們,之前是怕打仗,好啊,怕打仗朕沒讓你們去打,現在打贏了,又開始畏首畏尾的怕建城。隻是建一個城池而已,又不是讓你們這些皇親貴族去肩挑手扛!” “卑臣該死,皇上息怒啊!” 公孫弘越聽越不對味兒,敢情皇上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一時間沒有揣摩對劉徹的心思,正好說了擰著的反話,難怪皇上會這麽生氣。 公孫弘連忙跪下來磕頭認錯,道:“臣知錯了,臣沒有深刻體會陛下的意思,陛下宏圖遠慮,是大有為之君,卑臣實在該死,目光短淺至極……” 劉徹冷哼了一聲,道:“你確實該死,不是目光短淺,而是膽小如鼠!” “是……是……” 公孫弘連忙磕頭稱是。 劉徹道:“行了,一邊去。” 公孫弘一聽這話,才鬆了口氣,頓時退到一邊。 眾人一聽心中各有考慮,但是能確定的一點是,雖然衛青打了勝仗,但是目前皇帝眼前的第一位紅人肯定不是衛青,而是這個隆慮侯陳蹻。 隆慮侯每說一句話,劉徹都會付諸行動,這樣已經是大權在握的表現,也能體會出皇上對隆慮侯的恩典,眾人心中都有些思量,自然明白了,這個陳蹻可不是好惹的。 劉徹道:“賜河朔為朔方城,派蘇建駐軍管轄,遷徙地方豪強和流民到朔方城,朕就不信了,建好了城還能有人不住?豪強出錢,流民出力。” 眾人聽劉徹已經想好,再多說也不宜,劉徹道:“韓安國,你心思,這件事情就由你來負責。” “諾。”韓安國應聲。 劉徹點頭,這才繼續說道:“兩件事情就這麽敲定了,剩下就是迎接凱旋大軍,眾位散了罷。” 嬴政和眾人站起來,一起往外去,從這次看,眾人也明白了嬴政的地位,自然要使勁巴結著,一出門就有人找嬴政攀談客氣。 劉徹也沒有留嬴政,他坐在龍座上,看著嬴政走出去的背影,突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夜裏頭,劉徹把持著嬴政的手為自己紓解,劉徹當時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總覺得陳蹻和陳阿嬌像極了,無論是什麽時候,就連隱忍著情欲的樣子,都像極了。 劉徹不敢再把嬴政單獨留下來,他怕自己會失控,雖說他和嬴政也有過床榻上的事情,但是現在嬴政可是丞相,劉徹就算再亂來,也不可能玩弄自己的朝臣。 劉徹把李延年招來,道:“去,打聽打聽田蚡的消息。” 李延年應了一聲,剛要出去,劉徹就把他叫住了。 李延年趕緊迴來,等著劉徹吩咐。 劉徹道:“朕有些日子沒消遣了,今天高興,讓李妍準備準備。” “皇……皇上……” 李延年高興的不知所以,有些震驚,不明白為何衛青打了勝仗,劉徹反而不去椒房殿,而是招自己的妹妹侍寢。 劉徹道:“怎麽?還不願意?” “不不不,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 李延年一路小跑著出了宣室閣,劉徹站起身來,走到宣室閣門口,望著台階下麵。 已經看不到剛才散去的那幫大臣了,但是劉徹就這麽站著,他看了一會兒,才覺得自己出神了,其實李延年想得很對,這個時候劉徹本來該去椒房殿的,畢竟衛青打了勝仗,劉徹作為一個皇帝,要去安撫衛青的姐姐才是。 但是劉徹忽然覺得很累,自己的後宮,明明該是自己的女人,但是自己確保不住自己的女人。 劉徹想起了六年前自己到長門宮的時候,長門宮裏一派蕭條……或許是因為隆慮侯的緣故,劉徹頻頻將他與陳皇後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就越發的思念陳阿嬌。 這個時候李妍的麵相就占了便宜,劉徹招李妍過來,自然是為了她與陳阿嬌兩分相似的麵相。 衛子夫聽說皇上招了李妍去侍寢,登時砸了椒房殿的東西,劉據從沒見過母親這麽發火,霍去病又不在,劉據隻好一個人躲在內室,都不敢出去。 衛子夫想不通,劉徹的心思他是一點也想不通,六年前衛子夫還能揣摩一些劉徹的心思,但是到了現在,衛子夫越來越搞不明白劉徹了。 李延年和李妍都非常高興,李妍特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比平日還要明麗動人,但是讓李延年沒想到的是,第二日又是妹妹向自己哭訴的場景。 李妍向他哭訴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在皇後壽宴的頭一晚,李妍扶著酒醉的劉徹迴去,但是卻惹得劉徹對她怒斥,讓她滾。 這是第二次。 李妍哭著向李延年說,皇上本來還高高興興的,讓自己唱曲,也喝了不少酒,一晚上興致都很不錯。 直到二人熄燈之後,也很正常,劉徹將李妍壓倒在榻上,瘋狂急切的撕扯著她的衣服,李妍羞得臉頰通紅,為了讓劉徹高興,故意大聲呻吟。 劉徹卻叫著陳阿嬌的名字,李妍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被招幸,就是因為長得像廢後阿嬌,全是因為皇上對廢後還有些思念和感情。 這些李妍也就不在乎了,隻不過李妍卻無意間聽到劉徹輕喊“陳蹻”,李妍嚇壞了,有些失措,這讓劉徹非常的不高興。 劉徹也有些震驚,自己竟然會不由自主的想著那個人,還是個男人,想著他昨夜在自己手裏釋放的樣子,想著他一臉隱忍和迷離,被強迫替自己紓解的樣子。 劉徹無意識的喊了陳蹻,他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立時就醒過神來,趕走了李妍。 李妍第二次被皇上趕走,第一次還能說是自己上趕著,第二次是正經的被招幸,卻落得如此下場,李妍自然委屈。 李延年有些震驚,沒想到皇上在無意的時候會喊嬴政的名字,這可是警報,嬴政長得比自己的妹妹李妍更像廢後,萬一皇上寵信了嬴政,而冷落了自己的妹妹,豈不是大事不好。 劉徹因為這件事也非常的煩躁,一晚上沒有入眠,一閉眼嬴政的種種都會在自己眼前劃過,讓劉徹有些晃神。 李延年把自己妹妹勸走了,覺得這件事不能再耽擱了,就要趁著皇上對嬴政還不是太有意思的時候,給遏製住,不然以後會發展到不可設想的地步。 李延年左思右想,覺得這件事情,誰也管不了,畢竟皇上的權利至高無上,想要招幸誰還不是皇上說了算。唯獨有一個人可以插手這件事,那必然就是皇太後。 李延年當下抽空往東宮去了,李延年不是太經常來東宮,畢竟他跟在劉徹身邊事情很多,平日裏都很忙,偶爾來給皇太後請安,皇太後會問一問皇上的事情,例如身體怎麽樣,用膳怎麽樣之類的。 李延年進了東宮,皇太後因為田蚡的事情心情一直不好,最近聽說田蚡越病越厲害,還偶爾會撒瘋喊有鬼,也不知是不是撞邪了。 皇太後見李延年來了,也沒心情去問皇上好不好,隻是道:“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兒麽?” 李延年跪下來,一副遲疑的表情,再三猶豫,皇太後看的不耐煩了,道:“你有什麽事情這麽吞吞吐吐?” 李延年道:“這件事情本是奴才多管閑事,但是奴才一心忠於陛下和皇太後,若是不說就是失職。” “和皇上有關?” 李延年道:“迴皇太後,正是,此事和皇上有關,也是奴才偶然發現的……” 他頓了頓,裝作一臉大義凜然的道:“事情是這樣的,前兒奴才侍奉皇上早起穿衣,看見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王太後看他的樣子,道:“你倒是說啊。” 李延年這才道:“不知皇太後可否記得,前幾日做了丞相的那位隆慮侯陳蹻。” 王太後冷笑了一聲,道:“我怎麽能不記得他呢?” 李延年道:“奴才……奴才那日侍奉皇上穿衣,一進去,就見皇上和……和隆慮侯陳蹻都是赤身裸體的……” “什麽!” 王太後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李延年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皇上似乎是被隆慮侯所迷惑了,不然皇太後您想,為何皇上突然給他封侯拜相的,就算武安侯身體有恙需要靜養,不能再做丞相,但是哪裏輪得到隆慮侯,朝中有才有為的骨幹之臣可是多了去的。” 王太後道:“我就說……為何皇上突然這麽器重這個陳蹻!原來是被這個蹄子給迷惑了!” “正是呢。”李延年又道:“皇太後,這件事情本身不是奴才能置喙的,但是……但是奴才怕不說給皇太後聽,萬一皇上對隆慮侯百依百順,這個朝廷怕都給隆慮侯給吃了!” 王太後道:“這還了得!真是沒想到……皇上,皇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