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大家清早被小瑞弄起來收拾行李,準備坐下午的飛機滾去廈門參加德瑪西亞杯——


    首發陣容五人沒有比賽純屬圍觀,隻當這是短暫的休假,除了陸思誠依舊一臉麵癱嚴肅之外各個都是一臉喜洋洋的;二隊的小孩們就顯得有些緊張,因為昨天訓練賽被黑曜吊打的陰影還在心中揮之不去……


    童謠樓上樓下的拿東西,收拾好了箱子從房間裏拖出來,正想往樓下搬,在樓梯口被他們的隊長一把攔住了——


    手裏拿著個礦泉水。


    童謠:“……”


    童謠現在看著礦泉水就頭疼,還他媽伴有十八禁的不良幻想——全世界對礦泉水瓶有這神奇反應的大概就她獨一份,看了看都站在下麵的眾人,童謠提高了聲音說:“麻煩隊長了又給我拿水!”


    “下次自己拿。”


    陸思誠一邊說著一邊往她房間裏走。


    為了防止被懷疑,童謠沒關房門,隻是邁著自然的步伐跟著陸思誠走進房裏,抬頭就看見陸思誠把礦泉水順手往床上一扔,縮在床上互相舔毛的兩隻貓被嚇了一跳,爬起來“喵喵”叫了兩聲一前一後跑出房間……


    然後貓的主人就被陸思誠端著放床上了。


    男人上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彎腰在她唇上蹭了蹭,順手撩起她的頭髮在她頸上掃了眼——原本就是隨便一瞥,結果一看他就挪不開眼睛了,另外一隻手也上來撩開童謠另外一側頭髮,他又往另外一邊看了看……


    “幹嘛?”童謠扣住那抓著她的腦袋擺來擺去的大手,“找什麽呢?”


    “……”陸思誠放下她的頭髮,麵無表情問,“我昨晚留下的東西哪去了?”


    “……什麽東西?”童謠抬起手抓了下被男人弄亂的短髮。


    陸思誠伸出一根手指,在記憶中大概的地方戳了下:“你說什麽東西?”


    那表情就好像陸思誠把自己重視的紅buff讓給了她,她轉身被對麵ad單殺又把紅buff掉給了人家似的……非常不滿。


    ……有毛病吧。


    童謠抬起手摸了摸脖子,想了下“喔”了一聲:“那東西我當然是用遮瑕膏遮住了啊!留著等著被人問那是什麽嗎?”


    “我就等著你被人問,”陸思誠挨著童謠坐下來,“看你紅著臉說被蟲咬了,或者是貼個創口貼在上麵欲蓋彌彰——”


    “……少看點弱智電視劇吧隊長。”


    “遮瑕膏是什麽?”


    陸思誠一邊說著,一邊手賤去蹭童謠的脖子,蹭掉一層粉底後找到了自己的牙印,他鬆開手欣賞了一下,像個變態。


    童謠拍開他的手站起來,走到化妝檯前麵抓起個像口紅一樣的東西,把裏麵粉底液顏色的小棒推出來——


    “就這個,平常用來遮下痘痘血紅絲啥的,來我給你試試……”童謠走到陸思誠跟前,一隻手勾起他的臉,看著男人乖乖抬起臉讓她擺弄,她特別滿足似的勾起唇笑,結果舉著遮瑕膏找了半天一臉失望,“喔,你沒痘痘,沃日。”


    手正想拿開又被一把扣住,她順著那扣在手腕上的力道彎下腰,接受了坐在她床上那人就著仰臉的姿勢吻住了她微微勾起的唇角……


    陽光從床後的窗戶灑入。


    照在兩人的側臉。


    和昨晚牆邊的有些急躁魯莽的索吻並不相同,他就像是一隻懶洋洋的貓科動物,不急不慢地用舌尖描繪她的唇瓣,讓她的唇瓣在自己的舔弄下變得更加濕潤柔軟……


    兩人極其接近的鼻息之間,她嗅到了薄荷味的刮鬍泡沫的味道,那氣息相當合適清晨的陽光——她微微眯起眼,稍稍讓自己的唇瓣離開他,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德杯我們明明不用上台打比賽,你居然捨得主動刮鬍子。”


    “小瑞讓的,”陸思誠嗓音低沉,抬起手捏弄她的耳垂,“說是雖然不在台上打比賽,但是我們人坐在下麵看的時候可能會被攝像頭掃到。”


    童謠“喔”了聲,也沒放心上,迴頭看了眼鏡子裏自己的唇瓣濕潤泛紅,她停頓了下,轉身撲到化妝檯旁邊給自己上口紅遮蓋。


    陸思誠翹著腿坐在她的床上,看著她鏡子裏的倒影:“你抹那玩意的意思是讓我別親你?”


    童謠抹唇釉的動作一頓:“……親吧,沒毒的,就是有點貴。”


    陸思誠微微眯起眼,不說話了。


    安靜地看著童謠塗完口紅然後重新在用遮瑕把之前脖子上被他重新“挖掘”出來的紅痕遮掉,停頓了下,突然開口驚人道:“現在下去跟他們宣布真相還來得及在廈門住一間房。”


    童謠一驚,正往脖子上抹的遮瑕棒狠狠地懟了下自己,她轉過頭看了眼陸思誠:“誰要和你住一間房啦?”


    “我想。”


    “流氓。”


    “地下戀太辛苦了,我怕你退役以後能開個專門賣礦泉水的小賣部。”


    童謠從鼻子裏哼了聲,重新轉身一邊抹脖子一邊調侃道:“想想你那些粉絲啊,隊長同誌,0緋聞0負麵新聞的電競門麵先生,你不要你的粉絲們啦?”


    童謠身後的人沉默了下。


    童謠好奇地從鏡子裏去看他。


    隨後便看見他皺起眉,認真道:“不要粉絲了,我隻要你。”


    童謠抹脖子的動作停頓了下,蜜汁尷尬後,她眨眨眼,嗤笑道:“智障吧你,滾下樓去。”


    陸思誠嘆了口氣,站起來往外走——


    “噯,帶上我的箱子啊。”


    走到門口的人又倒退迴來,一臉無奈地拎上她的箱子,走出去,關上門。


    房間裏一下安靜下來,童謠放下手中的化妝品,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著唇邊的笑容微微收斂,良久仿佛自言自語低聲道:“……怎麽能不要粉絲,我能當飯吃,真的是個智障來的。”


    她抬起手抹了把鏡子。


    “智障。”


    第105章


    童謠下樓的時候聽見小胖在嚷嚷肚子餓,並說著自己都要被餓瘦了這樣的瘋話……童謠下樓蹲在鞋櫃前麵找鞋子,頭也不抬地問:“小胖,昨天誠哥帶你迴大師了嗎?”


    迴答她的身後一片死寂。


    她迴過頭,見小胖指著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黑眼圈:“你覺得這是大師會擁有的憂鬱の黑眼圈嗎?”


    童謠:“……”


    童謠又轉頭去看正站在廚房給自己沖咖啡的陸思誠,順口問了句“誠哥你為啥搞我們小胖”,陸思誠也順口答了句“我沒有”,並走近玄關,將一盒泡麵塞進小胖懷裏:“到機場乞討點熱水泡麵,別嚷嚷了。”


    小胖抱緊泡麵,與此同時小瑞站在門外大聲告訴他們車到了趕緊滾出來別磨嘰,童謠應了聲趕緊穿好鞋,伸手要拿行李箱的時候陸思誠已經順手拎了起來。


    “我自己可以……”


    “走你的。”陸思誠揚揚下巴。


    童謠隻好兩手空空轉身往外走,又被陸思誠一把揪住:“慢點,最後上。”


    童謠莫名其妙地迴頭看他,等他們兩人拉拉扯扯走出基地,這時候二隊的那些小孩已經陸陸續續爬上車了,一隊的人跟在他們屁股後麵,然後是小瑞、明神以及工作人員,童謠和陸思誠落在了最後麵——


    一隊和二隊的人加起來,俱樂部這輛大巴車頭一次塞得這麽滿,童謠爬上車的時候前麵的座位都坐滿了,隻有最後一排陸思誠專屬座空著……小胖和陸嶽坐在第一排,小胖笑嘻嘻地和童謠說:“委屈你和我們隊長擠擠了。”


    童謠張嘴想說什麽,這時候身後被人用手指戳了下,她閉上嘴,給小胖扔下一句“你隊長能吃人啊”往後排走,一屁股坐下,陸思誠挨著她坐下來,童謠抬頭看了他一眼。


    沒一會兒他看見童謠掏出手機開始打字。


    再沒一會兒他感覺自己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兔子抱緊胡蘿蔔:你過去點,挨我那麽緊幹嘛?】


    【fhdjwhdb2333:空調冷。】


    【兔子抱緊胡蘿蔔:關了。】


    【fhdjwhdb2333:我不。】


    【兔子抱緊胡蘿蔔:你不什麽不,那麽長一條空位你挨著我坐像什麽話?】


    【fhdjwhdb2333:又沒人看我們,抬頭。】


    童謠抬頭看了眼,發現果然沒人注意到他們,大家打遊戲的打遊戲,聽歌睡覺的聽歌睡覺,剩下的人在低頭研究訓練賽復盤筆記——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確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童謠舒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她餘光瞥見身邊的人身體下滑了一些,翹起腿並拉起自己的外套帽子遮住半張臉,擺出了中國電信戰隊隊長一貫的葛優癱姿勢——


    隻是這一次他把手臂伸向童謠身後,無聲地攬住她的腰。


    童謠放舒出的那口氣又咽迴了肚子裏,她背部稍稍緊繃坐直了些,這時候感覺到男人用修長的指尖捏了下她的腰,並用低沉慵懶的聲音不負責地說:“放輕鬆。”


    ……放個屁。


    童謠伸手去掰陸思誠的手,奈何那略微冰涼的指尖無論如何都死死扣在她腰間動都不動——直到童謠伸出食指去撬他的手指,男人終於鬆開扣在她腰間的手,無聲地一把捉住她的食指。


    童謠:“……”


    陸思誠拉扯了下她的手指,又捏玩了下,扔下一個字“軟”的言簡意賅評價,然後保持這個半倚靠住她的姿勢,滿意地睡了。


    剩下童謠一個孤零零地獨自麵對恐慌,生怕坐在他們前麵的貪狼或者破軍誰迴過頭——就這樣心驚膽戰整整兩個小時,等到了機場,陸思誠迷迷糊糊將腦袋從身邊渾身似乎都軟綿綿的人身上拿起來時,被他當靠枕的人整個人被壓在最後一排座位的角落裏,被擠得委屈得很,縮成一團。


    陸思誠坐起來,掀開帽子,彎腰躲在座椅拷貝後抓起她的手親了下,神清氣慡道:“辛苦了。”


    腰都快被壓斷的童謠抽迴自己的手,絲毫不心動道:“閉嘴,你閉嘴,再也不會和你坐一排了,下次我寧願坐地上。”


    陸思誠:“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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