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聽到這話,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道:“咱們兄弟,以後就別跟我這麽客套,否則,就是不拿我當兄弟!”

    王文看到二少認真的神色,立即道:“二哥,是阿文錯了,以後阿文再也不會這樣。”

    二少的臉色有些緩和,他的確是有點討厭弟兄間的這種互相客套。

    但是他忽然發現王文一直沉默著,低著頭,似乎憶及了什麽,看背影分外失落。

    二少忍不住問道:“怎麽了,阿文?”

    王文抬頭,望著二少,此刻他的眼中已經有些濕潤,他忽然對著二少跪下,道:“小弟家境淵源,但幼遭陷害,全家斃命,望二哥他日能助我兄弟殺了仇敵!”

    這是二少第一次聞及王文兄弟的過去,他知道此刻王文心緒激動,於是把他扶起,緩緩的道:“阿文,有什麽話就對二哥說,二哥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王文略一平複心情,這才道“本來我與大哥結拜,不該隱瞞,但實是此仇不共戴天,我跟我哥不敢亂說。”

    二少道:“我明白你的心情,現在我們已成兄弟,總算也經過了幾場考驗,你有事就跟二哥說。”

    王文道:“想必二哥對我們兄弟的過去也可略微猜出點,我跟我大哥以前的家世也算的上分外顯耀,當時江湖上的恆山掌門乃一劍穿雲柳雲鬆,而我的父親就是這柳雲鬆的師弟,當時我父母已經有了我跟我大哥,但那柳雲鬆卻忌憚我父親恆山劍法的修為高於他,怕威脅他的地位,於是便用計毒死我爹,但恰巧被下人看到,下人喊出聲來,於是柳雲鬆便痛下殺手,將我王家上下,殺的一個不留,而我跟大哥那是恰巧溜出去玩去,所以躲過一難,後來不敢迴家,於是離開山西渾源,最後浪跡到許昌這裏。”

    二少聽來,不禁也未這兄弟二人淒慘遭遇而唏噓不已。

    到了這時,他才明白王武為什麽總是沉默,原來他們竟身負著這等血海深仇!

    二少拍拍王文,安慰道:“阿文,別傷心,我們都是好男兒,男兒在世,我們就當轟轟烈烈的走一遭,那天殺的柳雲鬆既然跟你們有仇,那也就是我二少的仇人,從今以後,咱們兄弟一定不會讓這個人好過。”

    有些事放在心中,隻會越來越讓人壓抑,而說出來未必能夠讓人減輕痛楚,但卻可讓人少了一分心理負累。

    王文此刻將這段深仇說出來後,就覺得心裏暢順了許多,他感激的看了一眼二少,才道:“二哥,我還是那句話,我跟我大哥的命已經交給你,我們唯一的請求就是一定要手刃我們的仇人。”

    他話說的很認真,眼神中更是閃爍著一絲切骨的恨意!

    二少道:“我一定答應你們,我一定要給你們這個機會。”最後,二少將王文一個人留在廟裏,自己卻趕向城中。

    城中,街道繁華。

    此刻陽光高照,很多人都已經躲入路邊上的客棧或者飯館,而那些窮苦的少年們,卻依舊蹲在角落裏忍受著日光的荼毒。

    二少依舊是在東街找到王武的,王武一看到二少到來,便立即迎上去,問道:“你怎麽來了?”

    二少道:“來找你。”

    王武問道:“二哥有事?”

    二少淡笑道:“是有點事。”

    王武道:“我也有事跟大哥說。”

    看著王武臉帶喜色,二少不禁一笑道:“怎麽,難道有什麽喜事?”

    王武道:“雖是喜事,但也要費點勁。”

    二少來了興致,問道:“怎麽說?”

    王武道:“我們得趕快迴去,把廟裏那個老乞丐的屍體挖出來,這個是個值錢的屍體。”

    二少的眼中已經閃起光,道:“為什麽?”

    王武笑道:“剛才叫我們武功先生遇見我,就叫我告訴你一聲,把那屍體帶到官府,會領五百亮賞銀。”

    二少的臉上也忍不住興奮起來,他其實早就該想到的,向毒乞這等罪大惡極的人,一定是被通緝的。

    這樣的人命也一定是官府懸賞的,他不禁笑道:“我本以為賞菊會已經是我們唯一找到本錢的法子,沒想到這次竟有個意外之喜。”

    王武道:“這都是二哥的鴻福,若是有了這筆錢,我們就可以有所作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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