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迴頭,看見王金霖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後王金霖反應過來了。“你……你是香菡的女兒?”

    莫晚點頭,看王金霖的目光卻非常的不友好。“先生你是誰?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是香菡的朋友……”

    “朋友?先生你腦子沒有毛病吧?我媽媽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你一個大男人和一個有家室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是朋友?”莫晚說話一點都不客氣,不論當初有什麽樣的感情,隻要各自組建家庭就應該對家庭負責,她印象中媽媽和江振東恩愛和諧,沒有任何的瑕疵,而這個王金霖,竟然打著什麽所謂的愛情旗號拋妻棄子,他這樣做不隻是毀了一個女人的幸福。一個家庭的幸福,還連帶著毀了一個女人的名聲,莫晚可以說對他全無好感。

    “我……我和你媽媽是校友。”王金霖有些尷尬,手裏捧著的玫瑰花不知道往哪裏放。

    “先生,你失心瘋嗎?一會朋友一會校友的?我媽媽那麽多校友爲什麽不見別人來這裏,你到底安的什麽心?”莫晚冷冷的看著王金霖,一個有家室有情人的男人,竟然還帶著玫瑰花來這裏,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造成什麽影響嗎?“我媽媽一生清清白白,我不想看到任何有損我媽媽名譽的事情出現,請你自重。不要再來打擾她!”

    王金霖怔怔的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莫香菡這個女兒不但模樣長得和莫香菡像,就連脾氣也是一模一樣啊。

    迴去的時候天有些陰沉沉的。看起來像是要下雨,莫晚知道江城的天氣有多糟糕。她想打車的,可是荒郊野外哪裏看得到出租車的身影,沒有辦法她隻好繼續選擇公交車,還好運氣不錯,搶在大雨來臨之前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不是直達,到轉車的時候雨還在下,莫晚一個人孤零零的的站在公交站台等車。風刮過來的雨水打濕了她身上的衣褲,貼在身上冰涼涼的。

    一輛車駛過公交站台,濺起的雨水澆了她一身,莫晚麵無表情的繼續站著,反正現在已經是一身的狼狽,多一點少一點又有什麽關係?

    總算看見了出租車,莫晚攔住出租車迴了家,車子到達江家別墅前,遠遠地莫晚看見一輛車停在別墅外麵,雖然下著雨,但是那車牌卻刺激著她的眼睛,霍展白竟然也來了?

    她剛迴來兩天,霍展白就來了江家兩次看得出江清歌在他心中的地位真不是一般的重要。

    莫晚看見霍展

    白打開車門撐起傘罩住江清歌的身子,江清歌則依偎在霍展白的懷裏,隻是用餘光掃到霍展白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莫晚突然覺得心中刺痛起來,曾幾何時他嗬護的人一直是她,他曾說過會和她生生死死的相愛下去。

    出租車停下,莫晚付錢拉開車門就衝下了車,在經過霍展白和江清歌身邊時候她聽到江清歌的驚唿,“姐姐?”

    莫晚沒有停留而是大步的衝進了別墅,看見她濕漉漉的衝進來,把客廳裏的江振東和郭雅潔嚇了一跳,江振東站起來,“晚晚,你這是怎麽了?”

    “淋雨了!”莫晚冷漠的吐出這三個字人已經衝到了二樓樓梯口,在她關上房門的時候她聽到郭雅潔的聲音,“呀!清波你這是怎麽了?”

    莫晚脫下濕漉漉的的衣服把自己泡在熱水裏麵,那種舒服的感覺從她的肌膚到神經擴展開來,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噴嚏。

    不知道在浴缸裏泡了多長時間,直到聽到敲門聲,她才走出浴缸穿上衣服,拉開門,蘭姨端著一碗紅糖薑茶站在門口。

    眼前的一幕讓莫晚眼睛有些潮濕,這個家隻有蘭姨才是真正關心她的人,她側身讓蘭姨進來,在關上門的時候看見霍展白從走廊的另一端走過來。

    走廊的另一端莫晚記得是江清歌的屋子,霍展白對他的心上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關心,莫晚麵無表情的關上門。

    迴頭見蘭姨還端著紅糖薑茶站著,她從蘭姨手裏接過紅糖薑茶,“蘭姨,你坐!”

    蘭姨沒有坐,“晚晚,肚子餓了吧,想吃什麽蘭姨給你做?”

    莫晚想了想,“麵條,蘭姨,我想吃你煮的麵條。”

    蘭姨點頭,“我這就去給你做了端上來。”說著話她往門口走,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迴頭,“晚晚,二小姐受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莫晚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呆迴我過去看看。”

    聽她這樣說蘭姨這才拉開門出去了。

    莫晚其實一點也不想去看江清歌,但是她明白蘭姨的苦心,住進這個家裏怎麽也不能太不合群,她擦幹頭發,換了一身衣服,去了江清歌的房間,江清歌的房門開著,裏麵是她早已經猜到的三個人,看見莫晚出現明顯的幾個人臉上都露出驚訝的樣子。

    莫晚視若無睹的走進去,“我聽蘭姨說江小姐受了傷,所以過來看看。”

    “多謝姐姐關心,我隻是摔了一跤,擦破了點皮,現在沒有事

    情了。”江清歌迴答。

    一旁的郭雅潔接過話,“你下次小心點,幸虧有展白,要不然你得吃多大的苦。”

    這話讓江清歌含情脈脈的看向霍展白,霍展白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莫晚看著她們那副郎情妾意的樣子心底又裂了條縫。

    她控製住自己,“我那邊有從國外帶迴來的的藥,對江小姐這種傷療效很好的,我去給你拿過來?”

    “不用了,江清歌忙拒絕,展白已經為我上了藥,不礙事了。”

    莫晚壓根就沒有什麽治療的藥,隻是咄定江清歌不敢用自己的藥所以才這樣說,已經表演過了,她也該迴去吃麵條了,於是又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就識相的提出了告辭。

    她沒有迴房間,而是下樓去了廚房,蘭姨正在為她下麵,看見她下來,有些埋怨,“晚晚你怎麽下來了,我煮好麵會給你端上去的。”

    莫晚隻是笑笑,沒有說話,蘭姨很快煮好了麵條,幫她端到餐廳,莫晚剛吃了兩口,有腳步聲進入了餐廳。

    霍展白冷清的聲音響起,“你根本就沒有什麽藥對嗎?”

    莫晚沒有迴答,很專注的吃麵,霍展白幾步走到她麵前,“莫晚,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有想到你竟然學會了做戲,看來你這些年專門去學習演戲了?”

    “霍先生!不對,妹夫,你到底想表達什麽?”莫晚抬頭看向霍展白。

    “香山溪穀a8,今天晚上我等你!”說完這句話,一串精美的鑰匙放在了莫晚的麵前,霍展白轉身離開,莫晚看著鑰匙臉上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她慢慢的吃完碗裏的麵條,抓起鑰匙上了樓。

    晚上十點,在霍展白等了莫晚將近三個小時,不耐煩到了極點後終於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壓下心頭的期待不去看進來的人,而是目光專注的盯著電視。

    來人換好拖鞋後走了過來,隨著她的走進,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道跟著逼近,霍展白若無其事的繼續盯著電視,在把鑰匙扔給莫晚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會因為怨恨消極抵抗,看樣子她一定把自己打扮的濃妝豔抹的故意想惡心他,這樣的消極抵抗對霍展白來說完全是小兒科,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今天晚上會怎麽折騰。

    來人越走越近,刺鼻的香味也越來越濃,“阿嚏!”霍展白被刺激得接連打了幾個大噴嚏,一個軟綿綿的身子靠近她,一隻手遞過一張紙巾,霍展白接過紙巾,突然發現不對,莫晚的手修長白皙,這雙手?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就像是被針紮一樣的跳了起來,“你是誰?”

    坐在他身邊的女人那裏是莫晚,而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女子對著霍展白拋一個媚眼,“我是來陪你共度良宵的人!”

    “共度良宵?”霍展白看著麵前這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很快明白過來這是莫晚的傑作,“滾!”他用手指著門口。

    看著霍展白噴火的眼神,女子不情願的站起來,今天晚上她在坐台的酒吧遇到一個很漂亮的女子,女子問她願不願意出台,她自然迴答願意。

    女子和她談好價格後給她一串鑰匙,還預付了她兩千塊錢,說讓她去香山溪穀伺候一個年輕英俊的總裁共度良宵,如果伺候得好另外有小費。

    香山溪穀住的都是有錢人,小姐高興極了,於是拿著鑰匙打車來了這裏,她隻相信是有錢人並不相信對方年輕英俊,不過打開門看到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的大帥哥後,女子簡直樂壞了。

    坐台這麽長時間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帥氣英俊的人,這樣的人就算不要錢她也樂意啊,卻沒有想到帥哥突然發脾氣,讓她滾!

    小姐真的不想走,可是帥哥的眼神有些嚇人,她感覺渾身涼颼颼的,於是離開,走到門口時候又不死心的問,“先生,你確定不要我陪嗎?”

    “滾!”迴答她的還是一個字!

    小姐不甘心的離開了,臨走時候把鑰匙放在了門口,霍展白覺得惡心到了極點,想到精心布置的房間裏進來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是一個小姐,他就氣得無法忍受。

    他跳起來給南風打了電話,讓他馬上找人來把客廳裏嶄新的沙發給處理掉,再換一套一模一樣的進來,還讓南風找家政公司的人把屋子特別是客廳徹底的清潔幹淨。

    吩咐完霍展白開車離開了香山溪穀,想到莫晚竟然如此捉弄他,一股邪火從心底蹭蹭的往外冒。

    把他的號碼設置成黑名單,不接陌生電話,又認定他不會去江家直接找她,莫晚肯定以為是吃定他了,可是她有張良計他有過牆梯,今天晚上他非得把這個女人弄出來不可。

    小姐被霍展白攆出來後給莫晚打了電話,“客人把我攆出來了。”

    霍展白把人攆出來在莫晚的預料中,今天晚上她隻是想惡心他,聽小姐的描述姓霍的一定是氣壞了,莫晚翹起嘴角,姓霍的有潔癖,今天晚上一定會睡不著的吧?

    莫晚正在心裏幸災樂禍,翠姨上

    來敲門了,“晚晚,剛剛有人打電話來說你舅舅出了點事情,讓你趕快過去看看!”

    莫晚一聽莫小軍出事情,拿起包就往外跑,跑到馬路邊準備攔車,一輛車突然衝出來橫在他麵前。

    看見霍展白,莫晚瞬間明白自己上當了,她在霍展白的注視下上了車,霍展白陰陰的看了她幾分鍾,“莫晚,膽子不小啊!”

    “霍先生何出此言?”莫晚無所畏懼的看著他。

    “裝糊塗!很好!”霍展白看著莫晚無辜的樣子牙癢癢的,以為把我拉到黑名單我就沒有辦法找你?做夢吧!他遞給莫晚一部手機,“這是我配給你的,必須二十四小時保持開機狀態!”

    “多謝!其實你不用親自跑一趟,讓你的特助給我就行了。”莫晚接過手機放進包裏。

    “你以為我找你隻是為了給你手機?”霍展白冷笑。

    “不然呢?”莫晚冷冷的看著霍展白,“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霍總難道真的禽獸不如了嗎?”

    霍展白呆了一下,今天竟然是莫晚母親的忌日?該死。他竟然忘記了!“我……”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莫晚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手機我拿迴去了,會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的,霍總有事情盡管吩咐,不過今天例外!”扔下這句話她拉開車門下車。

    霍展白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抽搐得難受,從前她遇到他的時候隻是漠然,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看他的眼神帶著恨意,霍展白靠在椅背上,仔細的迴想,莫晚對他的恨好像是從他和江清歌訂婚後開始的。

    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她的電話,她說讓他不要和江清歌訂婚,她會考慮和他複合的,一定是因為他的無情冷漠刺激了她,所以她才會如此的恨自己。

    霍展白深深的歎氣,他活該!竟然放棄了那麽好的機會。

    次日早上,王子程和顧明珠在美國訂婚的消息被報道了出來,莫晚打開門就聽見江清歌和郭雅潔母女在客廳大聲的談論這件事。

    “顧明珠長得那麽漂亮出身也好,和王子程從各方麵都很般配!”似乎是怕莫晚聽不到江清歌特意把聲音放到了最大。

    莫晚握住門把的手一下子僵住了,王子程竟然這麽快就和顧明珠訂婚了!他和別的女人訂婚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聽到後心裏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江清歌和郭雅潔母女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刺激莫晚的好機會,母女倆你

    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王子程訂婚的盛況。

    莫晚很想淡定,但是卻發現自己淡定不了,這賤人母女是成心讓她難過,她拉開門大步而出。

    不知道要去哪裏,莫晚一個人無目的的在外麵溜達,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感覺腳疼得難受她才停了下來。

    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空著手出來的,伸手摸摸口袋,竟然還有幾個硬幣,天無絕人之路大概說的就是她此刻的情形吧。

    王子程訂婚的消息來得太突然,霍展白也是剛剛才知道,聽說王子程訂婚後他心裏一陣輕鬆,相比顧朗王子程對他來說才是一個勁敵,顧朗是正人君子,對莫晚不會使用非常手段,而王子程不一樣,他可是風月場中打滾的人,最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的,莫晚在他身邊等於每天都處在危險中。

    雖然解除了一個勁敵,但是霍展白的輕鬆也隻是維持了一會,王子程不是對莫晚勢在必得的嗎?為什麽會突然和顧明珠訂婚?難道是因為他讓莫晚做情人的事情?

    沒有哪一個男人能接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上床,王子程自然也不能幸免,霍展白心中有些愧疚,莫晚對自己的恨一方麵也來源於自己拆散她和王子程吧。

    他拿起電話給莫晚打了電話,想約她出來,電話持續響著卻一直沒有人接聽,霍展白坐不住了,他得去看看莫晚。

    在江家附近等了一個多小時,霍展白終於看到莫晚,她雙手插在口袋,神色落寞,霍展白迎上去,“莫晚!”

    莫晚漠然的看向霍展白,“霍先生有何吩咐?”

    霍展白伸手拉住莫晚的手,“我有幾句話要和你說。”

    “說吧!”

    “莫晚,我到現在才知道果果生病的消息,對不起。”霍展白的臉色滿是懊悔之色,聲音也很誠摯,可是莫晚卻隻覺得諷刺異常,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霍展白那天晚上拒絕她的話,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霍先生言重了,你不是莫晚的什麽人,不存在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

    看著她漠然的表情聽著她冷冰冰的話語,霍展白心中絞痛,“莫晚,我……我隻想問你一句,你那天晚上打電話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麽真的假的?”

    “複合的話。”

    莫晚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意,“霍先生,這個問題我之前已經迴答過你了,現在再迴答一次,請你聽清楚,我當時腦子短路了,所以打錯了

    電話。”

    “晚晚,對不起!”畢竟五年夫妻,此時霍展白總算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麽,“我不是有意那樣說的,我隻是怕你在耍我,所以我……”

    “我當時的確是想耍你,所以才給你打那個電話的。還好你聰明沒有上當。”莫晚打斷他。

    “晚晚,孩子生病的事情你不用太擔心,我會給你幫助的。”

    “怎麽幫助?給我錢?霍展白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的臭錢,也不稀罕你虛情假意的什麽關心,你還是到一邊涼快去吧!”

    “晚晚,不隻是錢,我可以照顧你和孩子。”

    “照顧我們?你配嗎?”莫晚冷笑,一個和別的女人有婚約的男人有什麽資格配提照顧她和孩子?莫晚本來還想諷刺霍展白幾句的想想沒有必要,“霍先生,我現在很累,如果你沒有別的問題的話可不可以讓我迴去休息一會?”

    “晚晚!”霍展白還想再說,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展白,姐姐?”

    江清歌的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停在了他們旁邊,此刻她正搖下車窗一臉驚訝的看著霍展白和莫晚。

    看見江清歌莫晚臉色浮現一抹冷笑,她揚起被霍展白抓住的手,笑嘻嘻的看向江清歌,“江小姐,你來得正好,你的未婚夫不知道發什麽瘋,在這裏攔住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說要照顧我和我的孩子,你趕緊把他送醫院去看吧,我懷疑他是得了失心瘋。”

    江清歌的臉色非常的精彩,莫晚知道她此刻心裏一定是開了五味坊,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她用力甩開霍展白的手,大步離開。

    她的離開把所有的疑問留給了那對男女,管他們是爭吵還是和好,和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江清歌打開車門下車走到霍展白身邊,“展白!”

    霍展白沒有解釋,等於是默認了莫晚剛剛說的話,江清歌心裏恨得要命,可是臉上卻不帶絲毫,“展白,我知道你忘不掉姐姐,我不怪你。”

    “對不起!”霍展白吐出三個字大步離開。

    看著霍展白遠去,江清歌轉身上車,杏眼裏露出狠色,“莫晚,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莫晚走到門口,後麵傳來汽車的聲音,江清歌竟然也迴來了,她有些奇怪,按照常理推斷姓霍的不是要對江清歌解釋一番的嗎?

    讓莫晚奇怪的還在後麵,江清歌停下車快步跟上了她,她以為她會氣急敗壞的,可是沒有想到江清歌

    竟然看不到絲毫的不高興,竟然還對著她笑了一下。

    莫晚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真是小瞧江清歌了,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晚飯過後江清歌挽著郭雅潔的手出去散步,把霍展白拉莫晚的手的事情說了一遍,“媽,展白竟然對我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真是氣死我了。”

    “姓霍的真是過分!都和你訂婚了還惦記著小賤人!”郭雅潔眉頭皺緊了,“得想辦法讓他們徹底的沒有關係,最好的辦法是讓你和霍展白趕緊結婚搬出去。”

    “哪裏有這麽容易的事情。”江清歌覺得和霍展白馬上結婚壓根不現實。

    “不容易也得想辦法。”郭雅潔冷笑,“我得去找許麗華商量一下,讓她幫忙,不能便宜了小賤人。”

    “許麗華會幫我們嗎?”

    “會,我的要求她有求必應。”

    “媽,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麽許麗華她要幫我們?”許麗華從一開始就參與到設計莫晚的事情裏來,江清歌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她會這麽執著的來幫助她們?

    “她和莫晚的媽媽之間有奪愛之仇。”郭雅潔迴答。呆住農才。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江清歌想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媽,你得小心一些,這個許麗華我覺得不值得深交,謹防她到時候咬我們一口。”

    “放心,她對付所有的人也不會對付我們。”

    “為什麽?”江清歌好奇。

    “秘密!”郭雅潔詭異的笑,卻是任女兒怎麽問都不說。

    次日郭雅潔去了醫院,看見她來許麗華有些意外,她關上門,“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清歌的事情。”郭雅潔坐下,把莫晚迴到江家的事情說了一遍,“霍展白對那個小賤人還不死心,我想了一夜,隻有一個辦法,讓他們趕快結婚,你去找孫晉芳看看她什麽意思。”

    “好吧。”許麗華同意了。

    許麗華晚上約了孫晉芳吃飯,席間提到了霍展白和江清歌的事情,“展白和清歌什麽時候結婚?”

    “別提了!”孫晉芳歎氣,“這事情恐怕還有變故。”

    “變故?”許麗華心裏一沉,“你不是最喜歡清歌的嗎?”。

    孫晉芳放下筷子把莫晚的事情告訴了許麗華,臨了總結,“這個莫晚,既然知道自己是江振東的女兒,你說她為什麽不承認身份,現在看見清歌和展白訂婚

    她卻突然的迴來了,還搬進了江家,你說她到底安的什麽心?”

    “能安什麽心,讓展白和清歌如鯁在喉唄!”許麗華迴答。

    “現在如鯁在喉的是我!”孫晉芳把許麗華當朋友自然不隱瞞,“從前看著江清歌我怎麽看怎麽喜歡,可是現在看著她我這心裏真心不舒服,你知道我最恨小三,現在卻千挑萬選為兒子選了一個小三的女兒,想想真是難受。”

    許麗華聞言臉色有些難看,孫晉芳卻沒有注意,“那個郭雅潔,明明是小三上位,卻裝正室,當別人都是傻子,還說什麽莫晚被帶走後杳無音信,我這幾天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莫晚的娘算起來是十多歲的時候才去世的,江清歌隻比莫晚小幾歲,又不是不能記事,怎麽可能會不認識莫晚?”

    “或許他們都長變樣了也不一定。”

    “再變樣也不可能有多大的相差,我懷疑這江清歌當初是知道莫晚身份的,知道身份還來奪姐姐的男人,這不和她媽一個德行嗎?”孫晉芳想到從前莫晚看見江清歌時候露出的嫌惡樣子,那時候她一直以為莫晚心眼小,現在才恍然大悟,不是因為莫晚和江清歌天生不對盤,而是江清歌是小三的女兒,莫晚這個正牌夫人的女兒怎麽可能會對小三的女兒親熱得起來。

    “郭雅潔是做得過分,但是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我看清歌善良溫柔賢淑,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許麗華為江清歌辯解。

    “看她的樣子倒是不像,可是現在我煩透了。”孫晉芳歎氣,“我這是造了什麽孽,要不是我當初瞧不起莫晚,也不至於會搞出這麽多事情來,你說得對,這兩天我想了很多,莫晚當初不能懷孕不是不會生育,是我給的壓力太大,要不是我當初那樣對她,說不定她早就為展白生了兒子。最要緊的是兒子開心,莫晚也不會針對我。”

    她是一個憋不住的人,於是又把運動會的事情告訴了許麗華,雖然霍展白說了公平競爭是省裏的意思,但是孫晉芳完全不相信,認為就是莫晚搞的鬼,手心手背都是肉,江振東不好交代所以故意來這一出。

    “要是以後江振東一直這樣兩邊應付,這親事還真沒有結的必要。”

    和孫晉芳分手後許麗華開車迴家,在路上接到郭雅潔的電話,“怎麽樣了?”

    “孫晉芳現在也不熱心了。”許麗華迴答,“她說不想讓兒子娶一個小三的女兒。”

    “這個老賤人,自己就是一個勢利貨色,有什麽資格裝清高?”郭雅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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