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迴到江家大家都在等她吃晚飯,莫晚洗手坐到了餐桌邊,郭雅潔陪著笑臉給她夾了一塊排骨,莫晚卻不領情,直接擋開了。

    郭雅潔也不惱怒,繼續陪著笑臉說話,繼續給莫晚夾菜,雖然被拒絕,但是她心裏卻在暗笑,莫晚太嫩了,這樣做隻會加重江振東對她的同情,認為她這個後母難當,隻要江振東對她的同情加重,相應的對莫晚的愧疚就會減少,到時候有莫晚哭的時候。

    果然在看到莫晚第三次擋開郭雅潔夾給她的菜後江振東終於忍不住了,“晚晚,你郭姨給你夾菜呢。你怎麽也該領情一下是不是?”

    莫晚把嘴裏的飯咽下去,慢慢的抽出紙巾擦了下嘴然後不急不慢的開口,“江市長,我這人有個怪毛病,就是不喜歡不勞而獲,伸手就能做到的事情幹嘛要麻煩別人?”

    莫晚說完這句話又轉頭看著郭雅潔,她的臉上帶著笑容但是眼底卻是寒涼一片,“所以,江夫人,請你不要做無謂的表演,這種表演隻能騙騙弱智,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小三是不會真正對原配的女兒好的。”

    這是在擺明了說郭雅潔在表演,江振東眉頭微皺,本來對郭雅潔的同情一下子消失了,的確明明知道莫晚不高興還要幾次三番的夾菜,是有些作了。

    “莫晚,你不要過分!”江清歌見莫晚如此羞辱她母親自然看不下去了。

    “我說得有錯嗎?”莫晚冷笑,“郭雅潔難道不是小三上位,你難道不是私生女?要不我把你們和江市長的關係拿出去請人說到說到,看看別人是怎麽說的?”

    江清歌一下子啞巴了,雖然郭雅潔一直在說她當初和江振東是怎麽的情深意切,怎麽控製不住就有了她,但是這話隻能騙騙她自己,傻子也知道當原配還在就和別的女人的丈夫搞在一起的行為是不折不扣的小三,而她這個所謂的市長女兒則是私生女一枚。

    郭雅潔的臉色蒼白起來,她拿著筷子的手在顫抖,當著自己的女兒被羞辱,這種屈辱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可是她最終隻是低著頭一聲不吭。

    江振東的臉也是紅一直白一陣的,和郭雅潔的事情不是他的本意,隻是事已至此說這些有什麽用,女兒對他的誤解不是一天兩天,當初比這個還難聽的話他都承受了現在自然也不能發火。

    相反郭雅潔的忍讓讓江振東很滿意,莫晚現在是一肚子的火氣,總得有一個發泄時期,隻要郭雅潔能夠忍住,莫晚就算再刁蠻也會被感化的。

    餐桌上的火藥味因為郭雅潔的忍讓最後平複,因為這一出,莫晚有沒有心情再吃飯而是放下碗筷去了客廳。

    江振東和郭雅潔母女自然也吃不下,一頓飯就這樣草草收場。

    莫晚今天晚上可不隻是為了發作郭雅潔母女,她沒有上樓坐在客廳是有話要和江振東說,所以看見江振東從餐廳出來她很直接,“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什麽事情?我們去書房說吧。”江振東的意思莫晚的話肯定是不能當著江清歌母女倆的麵說的。

    莫晚卻不領情,“就在這裏說。”

    這當口郭雅潔母女也過來了,母女倆受了這麽大的羞辱本來是準備迴房間的,卻在聽到莫晚的話時候雙雙改變了目標,一起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麵。

    江振東看了眼郭雅潔母女坐在了莫晚的對麵,“什麽事情?”

    莫晚開口,“我要說的是運動會的事情,這次的競標我希望你能夠繼續公平公正,不要徇私!”

    一旁的江清歌忍不住了,“爸,你答應我的,我已經和展白和孫阿姨說過了。”

    江振東臉上也露出猶豫之色,“晚晚,這事情爸爸早就答應過展白了。”

    莫晚冷笑一聲,“江市長你很好笑,這江城是你家的嗎?一個幾百億的工程你竟然說給誰就給誰,你配當一市之長嗎?”

    “我不是徇私舞弊,而是天意有這樣的實力……”

    “天意有實力別的公司就沒有實力了?”莫晚打斷他,“在經過上次城建招標的事情後難道你還能理直氣壯的認為江城隻有天意一家公司嗎?”

    “這……”江振東也為難了,的確王氏的實力和天意相比隻高不低,王氏得到城建雖然不排除市委有拉攏外資投資的心思,但是王氏的競標書的確和天意不分伯仲。

    “姐姐,做人可不能這麽貪心,上次城建的事情爸爸已經照顧你了,你不能這次也這樣。”江清歌插嘴。

    “江小姐搞錯了,上次競標是在公平公正的情況下進行的,王氏得到城建是實至名歸,當然如果上次江市長如果肯選擇幫姓霍的說話,城建的確不會落到王氏的手裏。”

    “那還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江清歌悻悻的。

    莫晚沒有理會江清歌,目光看著江振東,“這次運動會我也希望繼續上次公平公正的原則,如果讓我知道江市長在這次競標上麵有什麽別的舉動,我會向紀檢委舉報的!”

    這話讓郭雅潔母女都變了臉色,莫晚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過慣了窮日子,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靠江振東的照拂活著。

    而她們母女卻不一樣,如果江振東因為這事情被調查,意味著他們的好日子就倒頭了,沒有市長的光環籠罩她們知道會意味著什麽。

    “莫晚,你這是什麽意思?”江清歌無法忍受莫晚竟然如此赤裸裸的威脅江振東,她的臉上滿是不甘心和憤怒:“你是故意的,故意的對嗎?”

    “江小姐到說說我為什麽故意?”莫晚嘲諷的看著江清歌。

    “因為展白和我訂婚了,所以你嫉妒,你見不得我們好!”江清歌氣憤得什麽也不顧了,她中午才答應了孫晉芳,讓孫晉芳放心,這晚上莫晚就來這一出,她安的到底是什麽心啊?

    “你說得對,我的確見不得你們好!”莫晚冷笑,“你難道還以為我會祝福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我告訴你,我巴不得你們不得好死!”

    江清歌臉色慘白,求救的看向江振東,“爸!”

    江振東沉著臉一聲不吭,看見莫晚這副樣子讓他想起她被霍展白淨身出戶的可憐,莫晚是他的女兒,被如此欺負他的心能不疼?霍家的無情可是有目共睹的,莫晚恨得有理有據。

    “爸,你不能仍由姐姐這樣,如果她一輩子這樣針對我們,展白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清歌!”許久沒有說話的郭雅潔製止住女兒,把目光看向莫晚,“晚晚,這次運動會的事情就讓你爸爸幫王家吧,霍家我會去解釋,隻是這一次後,我們母女倆就不再欠你什麽了,過去的……”

    “江夫人!”莫晚打斷她,“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我說過要江市長幫助王氏嗎?沒有吧?”

    郭雅潔一張臉通紅,的確莫晚壓根就沒有說要江振東幫忙的事情,莫晚冷笑一聲,“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是某些人,打著市長的幌子到處做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我今天晚上在這裏說隻是提醒江市長不要徇私舞弊,這次運動會該怎麽競爭就怎麽競爭,如果有舞弊和徇私出現,我會毫不猶豫的檢舉!”

    扔下這句話她起身上樓,客廳裏陷入沉寂中,江振東站起身,“晚晚說得對,這江城不是我江振東的家,我沒有權利私自去決定補償誰,這件事會公平競爭的。”

    江清歌一臉的灰白,“可是我都已經答應孫阿姨了,爸,你就幫幫我,就這一次。”

    “不行!”江振東斷然拒絕,“還是那句老話,然後霍展白和你訂婚隻是因為我,那麽這婚沒有必要結!我江振東不會要這樣沒有廉恥的人做女婿!”

    江清歌還想再求,郭雅潔拉住她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她識趣的住了口,江振東起身去了書房,母女倆則去了江清歌的臥室。

    “媽,莫晚這個小賤人怎麽這樣可恨!”關起門來江清歌一臉猙獰,說話也再沒有顧忌。

    “換你被人搶了丈夫你能忍受?”郭雅潔反問。

    江清歌迴答,“當然不要能忍受,我肯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這就對了!莫晚這樣做無可厚非,她越是這樣表明她越不會和展白有牽扯,你想想,我們把莫晚的話轉告出去會產生什麽樣的影響?”

    “對啊?要是讓展白和孫晉芳知道這一切是莫晚在搞鬼,他們不恨死她,這樣一來我也不用擔心展白會對莫晚餘情未了了。”江清歌高興起來。“我這就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孫阿姨!”

    郭雅潔沒有阻止,仍由江清歌給孫晉芳打了電話。江清歌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的給孫晉芳說了一遍,“孫阿姨,你說莫晚她怎麽能這麽毒呢?她說了隻要爸爸幫展白她就去舉報爸爸,現在爸爸也沒有辦法,這事情看來要被他攪黃了。”

    孫晉芳氣得七竅生煙,“該死的莫晚,她這是在報複展白啊!她怎麽可以這樣狠呢?”她說莫晚狠一點也沒有想到自己當初有多狠。

    “是啊,我和我媽都在求她,可是她一直不鬆口……還罵我媽媽和我,話說得可難聽了!”

    孫晉芳歎氣,莫晚的脾氣和口才她可清楚,當初和她針鋒相對時候她可沒有討到半點的好,這事情看來是不能指望江振東了,想想也不是江清歌的錯,她沒有衝江清歌抱怨,而是很通情達理的,“我把這事情告訴展白,讓他重新想辦法。”

    郭雅潔沒有想到孫晉芳竟然會這麽好說話,於是放心的去樓下給江振東泡茶去了。

    掛了電話孫晉芳氣得咬牙切齒的,她馬上給霍展白打電話準備說這事情讓兒子那個主意,電話剛撥出去,就聽見推門聲,霍展白迴來了。

    “展白,你迴來得正好!”孫晉芳把手裏得電話往茶幾上一扔,“可氣死我了!”

    “媽,你身體不好,好好的生什麽氣?”霍展白一臉的疲憊。

    “能不生氣嗎?莫晚這小賤人,竟然背後使壞。”孫晉芳把江

    清歌和她說的話轉述一遍給霍展白。“展白,這次你可不能指望江振東了,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我知道!”霍展白安慰,“公司的事情有我,你不用擔心。”

    孫晉芳本來還想對兒子抱怨幾句的,見他一臉的疲態,隻好把想說的話又咽迴去,“你上去休息吧!”

    霍展白點頭,起身上了樓,進入房間關上門,他疲憊的往床上一躺,母親剛剛說的話他很意外,在他印象中莫晚並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怎麽可能會這樣針對自己?

    關於這次運動會的事情他其實並不期望江振東能為他做什麽,所以提前去找了省裏的趙省長,趙省長告訴他,這次江城的運動後省裏非常重視,不隻是要中標的公司有強有力的財力和能力,還必須具備有創新的體育場館的設計,省政府希望競標的公司能夠出一些有創意的設計作品,希望這次運動會後可以把這些場館打造成標誌性建築,形成城市精品區。所以隻有滿足這兩個要求才有中標的可能。

    霍展白得到這個消息後就火速讓底下的人開始重金征集設計稿,他能知道的事情王家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王子程那邊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天意和王氏的實力和能力都沒有人質疑,現在就看誰能拿出說服專家評審的設計稿。

    孫晉芳一個人在客廳呆得沒有意思,也迴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她心裏也不舒服,要是早知道莫晚是江振東的女兒,她肯定不會那樣折騰她。

    如果不折騰她,現在她肯定為霍展白生孩子了,有強大的父親做後台,又有孫子,兒子也不會向現在這樣和他不親,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多麽美好的事情,可是現在卻不是這樣,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敵人,想想有些得不償失。

    莫晚這一夜也睡得不好,翻來覆去都是兒子的病情,早上起床發現眼睛有些烏青,蘭姨熬了小米粥,她喝了一碗後,急匆匆的去了公司,王子程今天來得也挺早,正在和許波在辦公室說話。

    “霍展白這廝不走江振東的路子竟然去找趙省長,看來他對這個丈人並不信任啊!”

    莫晚一愣,“霍展白去省裏找人了?”

    王子程點頭,“不過找了也是白搭,這次上麵明文規定公平公正,最要緊的不是有實力還必須拿出有創意的設計圖稿。”

    莫晚苦笑,難怪江振東昨天晚上竟然對她的威脅沒有反應,原來是早知道結果,她突然覺得有些惱怒。看她麵色沉了下來王子程有些奇怪,“你

    好像不是太高興?”

    “沒有。”莫晚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是不是現在的工作重心就是找設計師?”

    王子程點頭,“老爺子打來電話,說有消息稱許賢少有可能隱藏在江城,讓我花大力氣找到他。”

    “許賢少是很著名的設計師嗎?”莫晚問。

    “他不隻是設計師,而是一個設計界的鬼才,在三十多年前享譽一時,曾在二十五歲就得過建築的最高獎項普利茨克建築獎,當時國外很多著名的建築體育場館都是由他設計的。”

    “既然如此應該是一個很有名的人,可是為什麽我沒有聽說過?”莫晚疑惑了。

    “他一直用英文名設計的,他的英文名叫dave。”王子程迴答。

    dave是建築史上最負國際聲譽的人物,被譽為建築界的鬼才設計師,他的設計作品無一不是經典,隻是這位鬼才設計師卻在他聲名正旺的時候突然消失。

    據傳聞說他身患絕症已經不在人世,還有傳聞說他為了一個女人看破紅塵出家,不管傳聞是真是假,許賢少的離去成為了建築設計界的一大損失,莫晚做夢也沒有想到dave竟然還有一個名字叫許賢少。“我一直以為dave是個法國人啊?隻是不是說他死了嗎?”

    “他沒有死,當年出了一件事情,他心灰意冷所以隱姓埋名在江城隱居。”王子程解釋。

    “什麽事情?”莫晚驚訝。

    “這事情知道的人沒有幾個,我也是爺爺告訴我的,當年許賢少聲名鵲起之時,是法國上流社會的寵兒,許多富商都是他的朋友,許賢少雖然是建築師,但是對古畫頗有研究,因為這個許多喜歡中國文化的法國富商喜歡請他幫忙鑒賞買到的古畫。”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許賢少在一次中國之行中受一個法國富商之托在國內花重金買了幾幅古畫,卻不曾想到那古畫最後鑒定竟然是仿品。富商為此要把許賢少告上了法庭,後來有人做東讓這事私了,為此許賢少傾家蕩產。還好那個富商最後沒有落井下石,追迴一些錢財後讓人封鎖了消息,保全了一些許賢少的名聲,所以這事情隻有少數人知情,外界隻知道許賢少突然消失,並不知道為何。”

    “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消失了?”莫晚覺得不可思議。“他既然是建築界的鬼才,應該不會因為錢財而做出這樣的事情啊?畢竟他隻要接一單活就能賺很多的錢。”

    “不隻是這樣,有一種傳聞是說許賢少

    隱姓埋名和古畫無關,而是因為心愛的女人嫁做他人婦,他對該女子用情至深,心灰意冷有了看破紅塵之意,才從公眾視線裏消失的。”王子程解釋。

    “人間自是有情癡,果然正解,這樣一個天才竟然也逃不開情的束縛。”莫晚歎息。

    “可憐一個設計天才由此隕落”王子程也歎息。

    “既然確定許賢少隱居江城,那我們就花大力氣去尋找,如果能夠找到他說服他為我們設計場館,還有什麽可擔心的。”許波插嘴。

    “既然是隱姓埋名肯定不容易找到。”莫晚搖頭,“我建議還是不要把重心放他身上。”

    “我知道,我馬上要去外地見幾個設計師,這兩天都不會在公司,先放你假休息吧。”王子程說著起身。

    王子程和許波離開公司,莫晚迴了租住地,看見她迴來莫小軍很高興,“我這就去買菜做飯。”

    “舅舅,午飯時間還早著呢,不急。”莫晚攔住他。“我們說說話。”

    莫小軍坐下,“江振東和那個女人對你還好吧?”

    “就那樣。”莫晚迴答,把在江家的事情告訴了莫小軍,“江振東昨天晚上那樣爽快,我以為他是心裏有愧於我,沒有想到他竟然隻是順水推舟,真是太可恨了!”

    “他要是不可恨當年怎麽也不會背著你媽媽出軌。”莫小軍迴答,“你千萬不能相信他的話,他這個人最擅長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我知道,我迴去可不是為了和他敘父女之情的,我隻是為了財產。”莫晚冷笑,“等江振東把他的諾言兌現,我就馬上離開,再不要看他們那些惡心的伎倆。”

    “隻是不知道江振東會不會給你,畢竟那些古畫本來就不是他的東西。”莫小軍擔心。“還有,那個女人狡猾得很,你下次不要這樣麵對麵的衝突,這樣容易落人口舌。江振東的心本來就偏了,你這樣和那個女人對著幹他會更加偏的。”

    “從前我一直以為忍讓就是福,所以什麽事情我都不去爭,可是忍讓了又能怎麽樣?老天還是要如此對我,讓我的果果得了這樣的病,我好恨!”

    莫晚眼中閃現出狠色,“江振東不是想讓我迴去演繹一團家和萬事興嗎?我偏不如他的意,我媽媽死了,兒子又重病,我不好過憑什麽讓他們好過?我就是要攪合得讓他們不安寧。”

    “晚晚,你要想開些,果果的病不是沒有治。”莫小軍安慰。“我們有時間,隻要找到

    骨髓就好辦了。”

    “話是這樣說可是找到骨髓談何容易?”莫晚歎氣,把醫生的建議和莫小軍說了,“舅舅,我這次迴來不隻是為了財產,還要取得霍展白的精子,再生一個孩子,隻有這樣我的果果才能萬無一失。”

    莫小軍聞言沉默了好一會,“不管你要做什麽,舅舅都無條件的支持你。舅舅隻恨自己沒有用,不能幫你。”

    “舅舅,我隻是心煩和你說說,沒有絲毫怪你的意思,你為我做得夠多了。”莫晚握住莫小軍的手,“我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心裏很煩躁,我發現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我就是不願意看到姓霍的好過,那小三母女好過,舅舅,我是不是很壞?”

    “晚晚,你不是壞孩子,舅舅自小看著你長大,知道你心地善良,和你媽媽一樣,你這樣都是被逼的,被他們逼的!兔子急了還咬人,你沒有錯!”

    “我現在看見那小三母女倆就氣,我就想狠狠的收拾她們,他們不是要把運動會給姓霍的嗎,我就威脅江振東,讓他不敢徇私,可是沒有想到這次江振東竟然沒有辦法做主,省裏下了文件,這次真是便宜他們了!”莫晚想想怎麽覺得這麽不甘心,“我現在祈禱王子程的人能夠找到dave!”

    dave兩個字讓莫小軍麵色有了一些變化,莫晚卻沒有注意,王子程說的許賢少隱居江城的事情,舅舅一直住在江城不知道會不會聽說這樣一人,“對了,舅舅,你在江城這麽多年有沒有聽說過許賢少這個人?”

    “沒有!”莫小軍迴答。

    “我是氣糊塗了,許賢少既然隱居江城怎麽可能會把真實姓名透露出來。”莫晚自嘲的一笑。

    “晚晚,你們找這個許賢少想幹什麽?”莫小軍問。

    莫晚把場館設計的事情說了一遍,“如果能夠找到許賢少設計作品,那麽王氏取勝的幾率一定會很大,反之則是和天意持平。”

    莫小軍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晚晚,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會找到那個許少賢的。”

    “你這是在安慰我,就算找到那個許賢少,他願不願意幫還不一定,何況現在找不找得到還是未知數。”

    “老天一定會幫晚晚的。”

    莫晚看看時間,已經是午時,“舅舅,我們今天去外麵吃飯吧,吃你喜歡的菜。”

    莫小軍點頭,和莫晚一起出了門。

    晚上迴到江家,江振東也剛剛迴到家,郭雅潔殷勤的為他

    拿拖鞋,江清歌則接過江振東手裏的公文包,跟在後麵的莫晚看見這一切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郭雅潔對江振東還真是溫柔體貼,也難怪江振東會對她的所有話深信不疑了。

    郭雅潔看見了她嘴角的嘲諷,不露聲色的開口,“今天晚上做了晚晚喜歡吃的菜。”

    “我喜歡吃的菜?我沒有聽錯吧?江夫人竟然知道我喜歡吃什麽?”

    “是我昨天晚上告訴她的。”江振東接過話。

    “江市長記得我喜歡吃什麽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莫晚笑意加深,煞有介事的走到餐廳,看了下餐桌上擺好的菜,“這些菜江市長你確定是我喜歡吃的?”

    “你小時候喜歡吃這些。”江振東走過來。

    莫晚冷笑,“嬰兒小時候喜歡吃奶江市長不會根據這個就判斷長大後也一定要喝奶吧?”

    江振東一臉的尷尬,莫晚卻完全不給他麵子,“江市長您老人家還是好好的享受江夫人為您準備的大餐吧,吃完招唿我一聲,我有話要和你說。”

    江振東一愣,“你不吃飯?”

    “看著這一桌子的雞鴨屍體我覺得惡心,還是吃泡麵比較好!”莫晚冷笑,她就不相信聽了自己這些話他們還能其樂融融的吃下飯。

    莫晚竟然說這些菜是屍體,這讓人還怎麽吃得下去,江清歌忍不住了,“這是媽媽精心為你準備的,你不領情也不要說得這麽惡心。”

    “惡心?死鴨子死雞不是屍體是什麽?對了我忘記江小姐是受過淑女教育的人,請問應該怎麽稱唿這些屍體?”

    江清歌臉色鐵青,“莫晚,你要城建爸爸把城建給你,現在你要運動會,爸爸也同意了你的要求,你還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莫晚笑眯眯的看著江清歌,“我想讓你們滾出去可以嗎?”

    “你……”

    “我再說一遍,城建是王氏憑自己的能力得到的,至於運動會,江市長不是說公平競爭嗎?江小姐放心,你是江市長的心肝寶貝,霍展白是江市長的乘龍快婿,他自然不會虧待你們的!”

    “你別陰陽怪氣的,運動會的事情本來爸爸答應我的,可是現在為了你變成了公平競爭,爸爸明顯是偏心你,你怎麽還不知足?”

    “偏心我?是這樣嗎江市長?”莫晚看向江振東,“俗話說紙包不住火,謊言再美好也有戳破的一天,這運動會的事情到底是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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