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帶著一種很自然的母性,霍展白怔怔的看著她和果果的背影,五味陳雜。為什麽這個孩子會叫她媽媽?難道是抱養的?

    果果吃飽了,莫晚帶著他離開,剛剛走了兩步前麵一個身影橫了出來,莫晚嚇了一跳,霍展白的目光裏帶著探究,死死的盯著果果,“你的孩子?”

    “是!”莫晚吐出一個字,抱起果果大步離開。

    她的身影消失,霍展白還定定的站在原地,剛剛他可是看得很清楚,那個孩子和她長得非常的像,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心中翻滾著巨浪,他問出的那一句,是真的付出了極大的勇氣,聽到莫晚惜字如金的吐出那個‘是’字,霍展白感覺心一下子墜了下去,像失了什麽似的,那麽的空。

    她竟然已經為人母?她不是不會生育嗎?這是怎麽迴事?都說男孩長得像媽媽,那孩子遺傳了她百分百的美貌基因,如果說之前他還有所懷疑,那麽在看到孩子的長相後,他所有的懷疑都已經得到證實,那的確是她的孩子!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孩子!

    霍展白木然的迴到車上,五年不懷孕的妻子,卻在離婚後有了一個漂亮的兒子。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種諷刺!

    莫晚匆忙抱著果果出了比薩店,攔住一輛出租車迴了家。在路上心砰砰直跳。

    這個孩子說起來是個意外,當年吃了那麽多的藥還沒有半點的動靜,她心裏已經絕望,後來就再也沒有吃藥。

    在江清歌找上門來的前一天,她發現自己的老朋友推遲了十天,抱著一種不敢相信隻是試試看的心態她去藥店買了試紙、

    結果竟然是紅線,她完全不敢相信,於是去了最近的醫院做了檢查。結果確定懷孕。

    當時的她是那樣的欣喜若狂,她馬上給他打了電話,南風接的電話,說總裁在睡覺。

    霍展白那段時間很忙,經常有應酬,迴家很晚怕吵醒她就在客房睡,她後來就沒有再打,又記起第二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於是想把這個驚喜留到次日告訴她。

    這是他們結婚的第五個紀念日,從前都是霍展白給她驚喜,這次換她給他驚喜,一大早她就起來,仔細的收拾了屋子。

    還為他準備了燭光晚餐,一切準備就緒,她聽到門鈴響,當時以為是霍展白迴來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江清歌。

    看著江清歌得意的對她炫耀那張驗孕單,看

    到霍展白熟悉的簽名。她感覺世界都崩塌了!

    那天發生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可是卻一直不願意去迴想,那樣的痛,那樣的屈辱她一輩子也不要去想!

    莫晚抱緊果果!霍展白剛剛突然出現嚇死人了!最近他怎麽像幽靈一樣的隨時出現?

    可以肯定霍展白剛剛看清了果果的樣子,他會懷疑嗎?她仔細的看了看兒子,大概是還小的關係,他長得和自己很像,臉上倒沒有霍展白的樣子,心下微安,她不會生育人盡皆知,他應該不會懷疑的!

    就算他不會懷疑,她還是必須得想好對策,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他一輩子不知道真相。

    莫晚抱著果果急匆匆的迴家,在新家的樓下,一眼就看到一輛拉風的車停在那裏。

    那天求愛被霍展白打擾後莫晚就一直請假沒有上班,而王子程也羞於看到她,莫晚是第一個敢拒絕他的女人,也是第一個讓他難過傷心的女人。

    他對她是又愛又恨,最後愛超過了恨。

    他是大男人,她是小女人,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不能和一個小女人計較,這樣想王子程總算給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

    王子程在樓下等了好幾個小時,都不見莫晚的身影漸漸的開始不耐煩了,他正準備走人,卻看見出租車開了進來,莫晚抱著果果下了車。

    看見莫晚和果果出現王子程拉開車門,他一臉的不耐煩,“你們去哪裏了?”

    “我們去送顧叔叔了!”果果奶聲奶氣的迴答。

    “顧朗那小子神神秘秘的,走也不和我說聲,感情是就想讓你們送他啊?”王子程故意這樣說,他知道顧朗迴去肯定是因為顧老夫人生病,故意這樣說是為了尋找話題,見到莫晚他還是覺得尷尬。

    “顧叔叔不是小子!”果果垮著小臉,這王叔叔從前去顧叔叔那裏看見他就叫他小子。現在又叫顧叔叔小子。真沒有禮貌!

    “他不是小子。你是!”王子程伸手捏捏果果的臉,嘴裏嘖嘖有聲,“這小包子原來是你兒子,我當初還以為是顧朗的私生子!當時想顧朗這小子有福啊!”

    “叔叔,什麽是私生子?”果果奶聲奶氣的問。

    “私生子就是……”

    “王子程!”莫晚氣唿唿的打斷他,看著莫晚生氣的臉。王子程訕訕的一笑,“莫晚,他是你前夫的孩子,還是你的私生子?”

    “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莫

    晚再也不理他,抱著果果就往家走,王子程跟在她的後麵,冷不防她一下子關門還好他敏捷一下子伸手撐住門,“我可是客人,你就是這樣對客人的?”

    果果對著王子程吐舌頭,“你惹我媽媽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屁!我是你媽媽的頂頭上司。她看見我像老鼠見貓!”

    “你不文明。說髒話!”

    “這叫個性,個性懂嗎?你這小子以後跟我學著點,不要像顧朗一樣,娘娘腔!”

    “顧叔叔才不娘娘腔!”果果反駁。

    “我說他娘娘腔,他就娘娘腔!”王子程竟然和一個孩子鬥起嘴來,莫晚搖頭,她還真沒有辦法和王子程這種人生氣,“你來這裏幹什麽?”

    “幹什麽?你好意思問?”王子程轉頭看著莫晚,“你這翹班幾天了?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我不是請假了嗎?而且你也同意了。”莫晚反駁。

    “我現在不高興了,趕緊給我上班去!”

    “現在?”莫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王子程這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今天晚上我要參加一個江城的企業家聚會,沒有女伴,你陪我去!”他命令。

    企業家聚會肯定少不了霍展白,莫晚搖頭,“我不去。”

    “這是工作!不去扣你獎金!”王子程威脅。

    “我去是不是你加獎金?”莫晚反問。

    “你掉錢眼裏了?”

    “加獎金我就去,不加不去!我隻是助理。可不是你的女伴!”

    “好吧,給你加獎金。馬上跟我走!”

    莫晚沒有想到王子程會這麽爽快,她一點也不想和王子程去,“我沒有合適的衣服!”她繼續推諉。

    這個理由對於王子程來說卻不算理由,“我早幫你選購好了!”

    莫晚瞪著他,王子程卻完全感覺不到她的不高興,“別擔心尺寸問題,我看女人的眼光可是百分百的準,隻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穿多大的罩杯!”

    “什麽是罩杯?”果果又發問。

    莫晚是真的擔心王子程這個花花公子的言行教壞果果,“我和你去,趕緊走!”

    王子程一臉的奸笑,從前沒有治她的,現在好了,她有了軟肋,這以後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如莫晚所想,果然在這次聚會裏看到了霍展白,他的身邊站

    著江清歌。看見他們莫晚直覺就想退讓。

    可是王子程不給她這種機會,他強硬的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霍展白被一群人眾星捧月般的圍在中間,耳朵邊聽見王總來了,他側目看過去,眼前隻覺一亮。

    莫晚的美他不是沒有領略過,不過這三年來第一次見她穿晚禮服出現還是讓他大大的驚豔了一把。

    絕美的臉,光潔修長的脖子,雪白的皮膚,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看著王子程挽住她的手走過來,他竟然忘記了身邊還有別人在和他說話。

    旁邊的江清歌見他的目光一直在莫晚身上,心中醋意萌生,為了宣誓所有權,她毫不矜持的把半個身子都掛在了霍展白的身上,霍展白眼睛裏隻有莫晚,哪裏會注意到她的舉動。

    看見他們兩人連體嬰似的,莫晚在心裏譏笑一聲,本來有些抗拒過去的,現在卻不想退縮了。

    王子程和霍展白很友好的打著招唿,不愧是商場裏打拚的人,竟然一點也看不出曾經拳腳相交過。

    莫晚看著他們兩人客氣的寒暄,看著他們臉上的假笑直覺一陣堵心。

    在人前江清歌一向是無視莫晚的,所謂的姐姐這聲稱唿隻有在沒有認識的人的情況下才會出現。所以看見莫晚和王子程過來,她隻是禮貌的點頭,莫晚卻是一臉漠然,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今天晚上出席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的人,莫晚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而且她還長得這麽漂亮,自然成為了別人排擠的對象。

    “這女的不是上次電視台的那個離婚女人嗎?”一個富太太想起了莫晚上相親節目的事情。

    “是啊是啊!當時王少還為她參加相親節目。”

    “對,她當時拒絕王少了,我記得很清楚。”

    “既然拒絕現在怎麽會和王少在一起?我好像記得她和另外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走的。”

    “現在好多人為了出名什麽辦法都想,看樣子肯定是借著王少出名唄!”

    “真是世風日下,現在的人為了出名還真是什麽都敢做!你看看她那樣子,一看就是小家子出來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是啊!這種人也帶來。不嫌丟人嗎?”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這裏麵何止三個女人,這裏的女人看見莫晚美若天仙心生嫉妒,於是什麽話都說出來了。

    莫晚對這些惡意的攻擊語言視若無睹。比起曾經經

    曆過的那些不堪,言語攻擊簡直是太小兒科了。

    王子程自然也聽見了那些不好聽的話,他停止和一個老總寒暄,把目光看向在議論得熱火朝天的兩個婦人,“這不是田夫人和劉夫人麽?”

    兩個女人沒有想到王子程竟然會主動打招唿,於是都客氣的笑,“王總!”

    “上個禮拜我看見田總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去吃飯,那是你閨女吧?”王子程臉上笑吟吟的,田夫人臉色一變,什麽閨女,肯定是在外養的小妖精,她想發作可是找不到理由。隻好訕訕的不說話。

    王子程卻仿佛看不見她的難堪,“你那閨女長得真漂亮!”

    王子程護短是圈內出名的,兩個老女人再傻也明白他在為莫晚打抱不平,另外一個劉姓的夫人見勢不妙想走,王子程哪裏會讓她從容脫身,“恭喜劉夫人喜得貴子!百日是哪天啊?到時候我一定去捧場!”

    劉夫人的臉瞬間漲紅了。什麽喜得貴子,那是老不要臉的在外養的小三生的兒子。她恨不得掐死啊!

    田總和劉總也察覺到了不妙,王子程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在這種場合說他們的醜事情。肯定是兩個八婆得罪了他。兩人那個恨,同時對著自己的老婆瞪眼。

    王子程沒有再說,挽著莫晚的手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在離開時候陰陰的向田總和劉總笑了下,看見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兩個人心裏直打鼓。今天晚上本來還想和王子程聯絡聯絡感情的,現在看來是白費心機了!不但白費心機可能還把他給得罪了。

    霍展白把這一切收於眼底,他本來是不相信王子程對莫晚是真心的,可是看剛剛那樣子卻又看不透了。

    姓王的這是典型的護短,對他不喜歡的女人他絕不會護短的,隻是他既然真心喜歡莫晚那為什麽又會讓她為餌誘惑江振東?

    還是這一切是自己猜錯了?看著二人金童玉女般的和諧樣子,他心裏一抽一抽的疼!

    江清歌心裏也不舒服,她本來是等著看莫晚笑話的,卻沒有想到王子程竟然毫不避諱的為莫晚出頭。

    這莫晚怎麽走到哪裏都有人關心呢?從前是顧朗霍展白,現在又多了一個王子程!她的命真是太好了!

    莫晚和王子程四處走了一圈後找個借口去了外麵,聚會的大廳外麵是一個小型的花園,莫晚出了大廳直奔花園,好久不穿高跟鞋,腳底火辣辣的疼得難受,看看四處沒人,她一屁股坐在了花壇上,甩

    了高跟鞋,把腳放在地上釋放下痛苦。

    霍展白的目光一直在若有若無的觀察著莫晚,看見莫晚看離開大廳,霍展白也找一個借口跟了出去。

    莫晚剛剛把腳放出來舒服一下下,身後響起低沉的聲音,“要是讓王子程看見你這副樣子,一定會大倒胃口的!”

    莫晚頭不迴就冷笑,“他倒胃口不倒胃口和你有什麽關係?”

    霍展白被她語氣裏的冷漠刺激了,他逼近莫晚,“那個男人是誰?”

    “什麽男人?”莫晚莫名其妙。

    “不明白?”霍展白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有危險在蔓延,“我說,孩子的父親是誰?你不會連孩子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吧?”

    莫晚心髒猛的一縮,一下子站了起來,霍展白的這句話驚倒她了,直到聽清楚後麵的話,她這才反應過來,掩飾的開始穿鞋子,“霍先生你是吃飽了撐的竟然關心別人的私事?”

    霍展白對她的迴答非常的不滿意,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視,“你這樣拋下自己的孩子丈夫和別的男人曖昧合適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你有什麽資格過問?”莫晚冷笑。

    霍展白被她眼中的譏誚之色刺激得快發瘋了,他手下用力,莫晚忍不住痛叫了一聲,霍展白卻沒有鬆手,“莫晚,你怎麽這麽狠?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我的心是什麽做的輪不到霍先生你來關心,已經是陌生人,大家以後還是盡量的避開的好,霍先生覺得呢?”

    很輕易的,莫晚看到霍展白眼底的暗沉在加深,那是他氣到極致的反應,她心裏剛剛有一絲的解氣,霍展白卻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轉眼間溫熱的唇覆蓋當了她的唇。

    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莫晚腦子裏有一瞬間的混沌,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

    他以為自己是誰?還是當初那個被他蒙騙的傻子?她用力想推開他,可是霍展白抱得很緊,力量懸殊。她壓根沒有辦法推開,急中生智,她用穿著高跟鞋的腳惡狠狠的踩向霍展白的腳。

    霍展白正在意亂情迷,哪裏想到她會突然發難,劇烈的疼痛讓他一下子放開了莫晚,莫晚嫌惡的擦了下嘴唇,“姓霍的,你他媽的真惡心,竟然用你那張親過無數女人的髒嘴碰我!”

    霍展白眼睛眯起,“莫晚你裝什麽貞潔淑女?王子程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你不也照和他親嗎?”

    “霍先生是自我感覺太好了吧?實話告訴你,在我心中你給王子程提鞋都不配!”扔下這句話她大步離開。

    霍展白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心情低沉到了絕點,帶著一絲的絕望。過去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從來沒有絕望過,可是今天他感覺到了絕望,那是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他點燃一支煙,想緩解下情緒。可是抽了一口,沒有感覺舒服,反而覺得更加的煩躁了。

    很挫敗,真的很挫敗,三年了,他的心未曾改變半點,他一直在幻想能有破鏡重圓的一天,而她卻已經和他漸行漸遠。

    在她消失不見的這三年裏,他也曾想過會有這樣一天,可是一直不願意去相信。

    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有機會,可是當今天親耳聽見那個可愛的小家夥喊她媽媽,親眼看見她對小家夥的溫柔慈愛,那種天生的母愛光芒讓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麽狠狠的捅了一下。

    嗬!真是可笑啊!他在這邊牽腸掛肚的等她迴來,而她卻已經成人母,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難道是顧朗?他想起了顧朗抱著孩子和她一起出現在筒子樓的畫麵,當年她消失不見,他想過她會和顧朗雙宿雙飛的。

    可是一直沒有看見她和顧朗有消息傳來,想來是顧家不同意,瞧不起她的出身。他心裏還暗自高興,隻要顧家不同意,她就一輩子別想進顧家的門,她和顧朗就絕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現在看到孩子他卻不敢這樣想了,當年她那麽義無反顧的離開就是為了顧朗,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孩子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隻是她不是不能生育的嗎?和自己五年她都沒有懷孕怎麽可能會離開自己就和顧朗有孩子了?

    還是她本來就是會生孩子的,隻是不想為自己生孩子?許多種想法和可能在霍展白的腦子裏糾纏,他感覺自己要瘋了,陣醫估圾。

    整個下午的時間他都在糾結,咬牙切齒的恨著她,又撕心裂肺的疼痛著,完全沒有半點心思工作。

    今天晚上的聚會,他壓根不想來,可是推脫不掉,本來隻想走下過場就離開,沒有想到竟然又看見了她。

    那樣的光彩奪目,很輕易的就把他的心勾走了,看著王子程對她的維護,他莫名的又開始嫉妒起來。

    看見她一個人去花園他跟了過去,他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問她,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可是她

    拒絕迴答!這越發的加重了他的猜測。那個男人難道真的是顧朗?

    隻是如果是顧朗為什麽她會和王子程曖昧,他沒有忘記那天晚上看見的她和王子程在車裏接吻的事情。

    朋友妻不可欺,王子程怎麽可能會對顧朗的女人下手?

    不是顧朗,那個男人會是誰?到底是誰值得她為之生兒育女?

    心底有股火在蹭蹭的往上竄,想到她和別的男人生孩子,想到她和別的男人的床笫之歡,心裏越發的堵得慌。

    她已經有了孩子,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隻是為什麽這麽別扭?明明不該的,不是嗎?

    指間的香煙忽明忽暗映著他陰晴不定的臉,霍展白的心就像是一團亂麻怎麽理都理不清楚。

    莫晚沒有迴到大廳而是去了洗手間補妝,剛剛霍展白狠狠的親了她,她這副樣子會讓王子程懷疑的。

    莫晚站在洗手間鏡子前補妝,聽見急促的高跟鞋響起,接著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一股香奈兒的味道飄進來。

    不用看莫晚也知道是誰來了,她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這江清歌對霍展白還真是看得嚴啊!隻是再看得嚴又怎麽樣,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霍展白既然能在和她結婚時候出軌,就不排除再次出軌,也難怪江清歌會看得如此緊了。

    江清歌遇到幾個熟悉的貴夫人,於是停下和她們說話,等她和幾個貴夫人寒暄完畢,迴頭就看不見霍展白的人影。

    她馬上尋找莫晚的身影,結果發現隻有王子程一個人在大廳,聯係到莫晚不在大廳,她猜測霍展白一定是和莫晚私會去了。

    江清歌心裏暗恨,於是她馬上出去尋找,周圍的幾個休息室都推門看了,沒有發現端倪,最後才來到洗手間。

    看見莫晚在往嘴唇上塗唇膏,江清歌的瞳孔收縮。他們剛剛竟然接吻了!恨意瞬間襲上她的胸口,莫晚把唇膏收好,譏笑的掃一眼江清歌,轉身往外走,“等一下!”江清歌開口叫住她。“江小姐有何指教?”莫晚冷笑。

    “姐姐,從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給你認錯。你原諒我吧!”

    “原諒?你覺得我會原諒一個破壞我家庭的小三?”

    “我知道你恨我……當初是孫阿姨來求的我,我看她實在是太可憐了,於是就……”江清歌咬著嘴唇,把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她繼承了郭雅潔的陰毒,知道如何可以激怒一個人,“我也不想的,當時隻是為了幫你,你不

    會生孩子,展白和孫阿姨又那麽想要孩子,於是就答應了下來。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都是我的錯。求你看在我失去孩子的份上原諒我,我們畢竟是姐妹。”

    口口聲聲道歉,但是句句都在暗指霍展白和她出軌,句句都在說莫晚不會生育,這要是從前莫晚肯定會氣得直跳腳,可是現在,她隻是厭惡,她嘲諷的笑,“都說龍養龍鳳養鳳,老鼠養兒愛打洞,果然是一點的都不假,這小三竟然也能遺傳,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這話是在說郭雅潔當初做小三和江振東暗度陳倉,江清歌漲紅了臉,“我媽和爸爸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莫晚冷笑,“這麽說你和霍展白也是真心相愛?江清歌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實你自己很清楚自己是什麽東西,你和你那小三媽一樣的無恥,不!應該說你繼承了你那小三媽勾引已婚男人的特點,你們母女是世界上最不要臉的人!”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媽媽,她再怎麽也是你的長輩!”江清歌在據理力爭,“莫晚,我要你道歉!”

    “道歉?”莫晚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你也配?”

    不想在和江清歌扯下去,她拉開門就走,江清歌卻一改平時的柔弱竟然伸手去拉她,莫晚覺得惡心至極,一巴掌扇了過去。

    江清歌不閃不避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巴掌,她白嫩的臉上馬上浮現幾個清晰的掌印,正好一個女子來洗手間,把莫晚打江清歌的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江清歌是什麽人,市長大人的千金,霍展白的女朋友,而莫晚隻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小人物。

    不知名的小人物打市長大人的千金這不是在作死嗎?貴夫人馬上驚叫一聲,見有人出現,江清歌開始掩麵哭泣起來。

    馬上有人把這一幕傳到了大廳,霍展白在花園裏聽到了喧鬧,他扔下煙頭轉身,在走廊上看見一群人圍在哪裏,隻一眼他就看到了被圍在中間的莫晚。

    心裏一緊,他大步走了過來,看見霍展白出現江清歌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楚楚可憐的撲進他的懷裏越發的哭得肝腸寸斷。

    霍展白扶正她撲在自己懷裏的身子,“發生什麽事情了?”

    江清歌隻是哭泣,也不答話,一旁見證莫晚打江清歌的女子接過話,“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是來洗手間時候聽見這位小姐在罵江小姐,還動手打她。”

    “真是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認識江清歌的人馬上開始聲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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