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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聞非道緩緩轉身的時候,顧傾心關切地問仁常生,道:“你怎麽樣?


    仁常生沒有迴答,卻是一把將她推開……


    在仁常生的眼中,聞非道的後腦勺上,一個詭異可怕的“臉”浮現出來……


    那臉全是血紅色,好像是剝去了皮的人臉。臉的上方有一顆獨角,閃著血色的光芒,眼睛在緩緩張開……


    仁常生沒答顧傾心的話,反而一把將她推開……


    怪臉的眼睛張開一條縫隙的時候,血紅的光芒衝出來!仁常生的眼中,仿佛天地之間一切都已毀滅,隻剩下那無盡的血光。血光正中剛將顧傾心推開的仁常生身上!


    仁常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擊飛了出去。“嘣!”的一聲,後背撞到了鬥玄台的側麵!一口鮮血噴薄而出!鑽心的疼痛傳遍了全身……


    順著台壁滑落的仁常生,好像整個身體的骨頭都碎掉了一樣,沒有一絲的力氣……


    顧傾心縱身過去,一把將他接住,將仁常生的手臂搭在了肩膀上。眼睛中好像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看著聞非道……


    聞非道戲謔的聲音傳來:“沒想到,還有些氣概嘛!不是一味躲在女人身後的孬種!我看好你!隨時來找我報仇吧!”


    仁常生眼中也沁出了血滴,模糊中,他看到了聞非道瀟灑遠走的背影……


    沒人見到聞非道出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麽迴事。


    “確實很厲害!不過,和聞非道比還是差遠了!”


    “今天的鬥玄別開生麵,隻是怕以後是看不到了……”


    “可惜!可惜!得罪了聞非道,怕是命不久矣!”


    觀看的人陸陸續續走散,隻剩下仁常生他們一夥人。


    仁常生明白:當時背對著仁常生的聞非道,誰能證明是他幹的?就連看到了這一切的宗讚,也隻是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他說能要了自己的命,絕不是誇大其詞——他真的有這樣的能力!而且,以對方的能力,就算要了自己的命,估計也不會承擔什麽後果。


    眾目睽睽之下,他都能放手施為後,瀟灑離開。沒人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除了顧傾心。


    就算殺了自己,誰敢出來作證?


    打鐵還需自身硬啊!誰能一直庇護自己不受欺負?不被殺害?——隻有自己!


    仁常生向著嚇得傻了眼的劉強道:“強哥,送我迴去!”之後,就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識……


    仁常生好像又進入了手鐲的空間中。一個透明的人影,將腦海裏的靈識光點全部放出來,形成各種的東西,足有九樣……


    接著,收迴了所有靈識的人影,看向了仁常生。仁常生感覺自己的腦海中“翁的”一聲。場景全變了……


    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抱著一個嬰孩。


    大漢將自己和嬰孩的手都割破,孩子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喊疼。


    大漢將出血的手掌,按在孩子一樣出血的手掌上……


    “爸!人為什麽活著?”


    “為了將來啊!”


    “可是,我總是發毒痛,半死不活的。你還要給我換血,嚐一樣的痛苦。我活著有什麽意義?”


    “傻孩子,你就是爸爸的一切,就是將來!沒有了你,我就沒有了活著的意義!隻要你活下去,一切都有希望……”


    ……


    “爸!”仁常生一聲大喊,從夢中醒來,已是淚流滿麵。那個大漢就是仁笑,孩子就是小時候的自己……


    忍著渾身的疼痛,看著自己的住處,已是漆黑的夜晚。繁星在薄霧的籠罩下,不是那麽清晰。劉強坐在地上,頭趴床沿,睡的正香。不知道夢到了什麽,還在嗬嗬地笑著……


    仁常生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雖然,劉強經常給自己找麻煩,可是,在沒有仁笑的時候,他卻陪自己度過了很多的美好時光……


    一起捉弄村子裏的孩子和大人,被人逮到了。劉強總是說是自己幹的……


    仁常生問他為什麽,劉強傻笑著撓著腦袋:“我比你身體好一些,抗打……”


    想著和劉強一起長大的童年歲月,和父親仁笑。仁常生不禁長歎一聲:“是啊!活著真好!活著就有希望。聞非道,你等著吧!隻要你弄不死我,終究有一天,我會狠狠地將你踩在腳下的!”


    迴憶起剛才的怪夢——好像夢裏還有夢。那就是說——都不是夢!仁常生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於是,他按著手鐲中的那個影子的樣子,將靈識按著特別的方式運轉,從眼中放出來……


    反複的嚐試,就是不能成功……


    第二天,剛洗漱完畢的仁常生,就聽見了敲門聲:“仁常生,好了沒有!”


    將門打開後,是郝守健。


    “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怎麽有什麽事嗎?”


    郝守健從上到下打量了仁常生一遍,驚奇地說道:“真的沒事了,看來,昨天顧傾心給你吃的,一定是種很了不起的傷藥!”


    仁常生暗暗感激顧傾心,問道:“到底有什麽事?吞吞吐吐的!”


    “噢!是顧傾心找你,問你好了沒有?”


    ……


    走下了煉器閣的仁常生,遠遠看見皺眉徘徊的顧傾心。


    顧傾心一見到,一身清爽幹淨的仁常生,氣色也不錯。馬上舒展開了眉頭:“你還挺抗打的嘛!”


    “還好,多虧了你的傷藥,我真是要謝謝你!”仁常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哎呦,沒想到,你還有靦腆的時候啊!我記得鬥玄台上的你,可是什麽都敢罵,什麽都敢做的呦!嗬嗬嗬……”想起了仁常生在鬥玄台上捉弄楊凱明,顧傾心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


    “我做的那麽荒唐,過分,還以為你不會理我了呢!”仁常生道。


    “嗬嗬嗬……的確很過分!不過,我喜歡!看著解氣,想起來想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這麽開心了!”顧傾心還是抿嘴笑個不停。


    仁常生暗想:“這樣也行?村子裏那幾個老成一點的,可是都離我遠遠的。看來這顧傾心果然是與眾不同!”


    “別人知道我這樣,都離和我拉開距離,怕我捉弄。你怎麽……”仁常生有些迷茫地問道。


    “別人是別人,我才不怕呢!我想,你也不會捉弄我吧!我可是個弱女子啊!你舍得嗎?”


    看著顧傾心風情萬種的樣子,仁常生險些流出了口水。尷尬地說道:“這個,我可能不會吧……”


    顧傾心看著仁常生的糗樣子,忍不住咯咯嬌笑……


    仁常生隻好岔開話題道:“你看看,這個你認識嗎?言則是就是看到了這個……”仁常生拿出了一枚朱果核。


    “這麽說,當初言則是就是和你有恩怨了?那個叫‘常生’的,又是怎麽迴事?”顧傾心目光灼灼看著仁常生……


    “那個……我的實力太弱,隻好把缸讓常生師兄頂……”仁常生磕磕巴巴說道。


    顧傾心瞥了他一眼,薄怒道:“真是人小鬼大!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當然不是了!我若不是信任你,怎麽能將這個東西交給你看?”


    顧傾心想想也是:“算你還有些良心!”說著,她將仁常生手中的果核拿了過去,仔細端詳良久……


    “誒——這個怎麽這麽像是‘蘊神朱果’的果核?你從那裏得到的?還有嗎?”顧傾心驚奇的問道。


    “是——在我們村子附近撿到的。”倒不是仁常生不信任她,隻是朱果的由來,過於詭異,而且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明白。


    “胡說,如果真的是蘊神朱果,怎麽會出現在那種地方?你不知道,這種異果已經差不多絕種了。要生長在寒熱交替的奇異之地才能成活,而且,需要千年的歲月……”


    聽顧傾心這麽說,仁常生不禁驚叫道:“這怎麽可能,不是說這神目山是天上飛來的嗎?一共才千年歲月吧!”


    顧傾心搖了搖頭說道:“是不是天上飛來的,沒人能考證,不過,按這裏的岩石結構看來。這裏的山脈至少超過了萬年。”


    “既然這裏超過了萬年,那麽出現這樣的果子也就正常了。”仁常生道。


    “那也不可能,這個山脈上,根本不存在那種寒熱交替的地方。除非……”顧傾心皺眉思索的樣子,讓仁常生不知不覺中沉迷……


    仁常生直勾勾看著顧傾心道:“除非……什麽……”


    “看什麽呢?傻了嗎?嗬嗬嗬……”顧傾心羞紅著臉說道。


    “看你……好美……對,對不起!冒犯你了!你不會生氣吧?”仁常生倒不是怕她,對於顧傾心的關愛,他是由衷的感激。不想惹怒了她。


    “不生氣——才怪呢!你跟我來……”顧傾心款款走在前方,仁常生靜安其後。心中忐忑:“他不會是真的生氣了,想找個地方將我幹掉吧?”


    顧傾心將仁常生帶到了一處隱秘的無人所在。看著一臉不自然的仁常生,憋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你怕什麽呢?難道我會吃了你?”


    “吃了倒也沒什麽,隻是我身上有毒,怕是你吃了我,自己卻中毒了。再說了,你不是說以後不吃肉了嗎?”仁常生胡言亂語,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


    “嗬嗬嗬……”顧傾心笑的前仰後合。


    好半天才停了下來,向仁常生道出了一段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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