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洛陽非常繁華,而繁華的背後,也隱藏著各種城狐社鼠、地痞無賴,他們遍布在洛陽城的大街小巷。形成了一個個幫派團夥,從事著各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最近十幾天,洛陽城道上很多大幫派的龍頭相繼死去。其實幫派之間惡鬥不斷,彼此使點兒陰招黑手,做了敵對勢力的龍頭也屬於正常。


    可是這一次的事情就不那麽簡單了,已經接連折了十幾個幫派的龍頭。死法一個比一個詭異,很多人到現在都沒能查出幫派龍頭的死因。


    更瘮人的是,十幾個龍頭都是隔天死一人,這也讓洛陽道上的各路豪傑嚇得惶惶不可終日。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是誰。這幫往日在洛陽橫行霸道的龍頭,全都躲了起來,身邊都聚了百十個能打的狠人,天天守著他們。


    現在不光是道上的龍頭門害怕,福王府的右長史陳翔也害怕。因為死的這些幫派,都是經常幫他們做事的。這次福王府侵吞江浙土豪的鋪子,這些家夥都沒少賣力氣。


    陳翔覺得這事兒不對,連忙把王高叫了過來。


    “那個蘇州土豪派來的人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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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高搖了搖頭道:“說來也怪,自從那個家夥把十幾盒大補丸送過來以後,人就不見了蹤影。這些天我安排了不少人在城內巡他,一直還沒有找到呢。大人,那些龍頭死得可太離奇了,會不會……是那些教門的餘孽弄出來的事情,若真是他們,那……”


    陳翔眼神一凝,擺手打斷了王高的話,沉聲道:“你怕什麽?冤有頭債有主。我們隻是求財,幾個小香頭隻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他們報仇也不會找到我們的頭上。”


    王高點了點頭,他還是不放心的道:“可張春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沒了蹤影呢,難道那個蘇州的土豪,就不怕我們把他與聞香餘孽有關聯的事給翻出來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陳翔不耐煩的說道:“你不要怕。我們是福王府的人,我就不信一個地方上的土棍還敢把我們怎麽樣?除非他想造反,如果他們再不出現,就……”


    他一氣之下就想讓王高去府衙,把勾結聞香教的罪名弄到那個蘇州土豪的頭上,可是他心裏也沒有底兒,想先找到那個蘇州的土棍。


    那個家夥是海上出身的人,真給逼下了海,以後肯定跟他沒完沒了。在海上漂的狠人誰也不願意招惹。所以他不能冒險,如果那個家夥也不見了蹤影,那他還真不敢輕舉妄動。看來這幾天應該在家裏增加些護衛了,不得不防啊。


    想到這裏,陳翔對王高道:“你這幾天一定要把那個人找來,再派人快馬去蘇州,讓人盯著那個土棍。如果那個人還在蘇州,馬上快馬迴報。然後你就去衙門把那個家夥勾結聞香餘孽的罪名坐實了。然後督促衙門去蘇州拿人。”他說完就揮了揮手,把王高打發走了。


    王高的心裏就更慌了。他深知這一次他們做得有點過了,萬一對方被逼得急了,真要是和他們魚死網破,首先遭殃的就是他。


    如果對方明刀明槍的和他們硬來,他們還真不害怕。就怕有人躲在陰暗的地方窺視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撲上來。那才是煎熬啊。


    王高離開了王府,他身邊現在始終都跟著十幾個好手,可就算這樣,王高還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對旁邊一個粗壯的漢子道:“放出話去,就說我要找人,價碼定的高一些,說什麽也要把人找出來。再派些得力的兄弟去蘇州,盯著那個土豪,不管他在不在蘇州,都要馬上快馬迴報。”


    他說完就帶著一幫人急匆匆的向他的宅子走去。這些年他過得很舒心,幾房妻妾也爭氣,幫他生了七個子女,讓他王家枝繁葉茂。城外還有幾個莊子和大片的好地,銀子也存了不少,幾輩子都花不完。可是現在若是被人惦記上了,以後就別想安生。


    王高迴到家就派人把他的家人都送到了城外的莊子,還特意找了近百個好手,日夜守在那裏。忙完了這一切,王高才長噓了一口氣。說什麽也要把這件事情了結了,太鬧心了。


    陳翔和王高這一夜都沒睡踏實,都在等著蘇州的消息,如果那個土棍還在蘇州逍遙,那就好辦了,直接拿人安上勾結聞香餘孽的罪名,這事兒就一了百了了。


    第二天晚上,去蘇州的人迴來了,那個土豪幾天前就已經坐船出海了,而且連蘇州、杭州和鬆江等地鋪子都關了。陳翔和王高聽到這個消息全都慌了。因為這兩天又有兩個幫派的龍頭死了,隻是這兩個人死的就幹脆多了。


    都是正在街上走著的時候,腦袋無緣無故的就爆開了。當時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鬧得整個洛陽城都轟動了。直到衙門的人去了,才查驗出是被人用火銃打死的,當時他們身邊前後左右跟著近百強手,可還是慘死在街上。


    現在陳翔和王高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麽迴事了,那個土棍前幾天還是一副認命的姿態,可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出手反擊了。而且一出手就是狠的,十幾個參與這事兒的幫派龍頭相繼被他滅了。


    陳翔這迴是真的怕了,他一邊給官府施加壓力,讓洛陽衙門的捕快幫閑全城搜捕,還灑出大把的銀子,在道上放出消息,寧可殺錯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一定要把藏在洛陽那些殺手翻出來。可說的容易,洛陽幾十萬人,一時間上哪去找啊。


    他就覺得總有一雙眼睛躲在暗處,始終盯著他看似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撲上來。


    洛陽道上這些城狐社鼠的幫派漢子,別的能耐沒有,但鼻子都靈著呢。他們派出人手一打聽,全明白過味兒了。誰也不想去蹚這趟渾水,十幾個幫派龍頭,死的一個比一個詭異,最後兩個死的更瘮的慌。


    這時候往裏麵摻和,那不是找死嗎,在街上走著走著腦袋就爆了,太嚇人了。


    衙門裏的捕快幫閑們油滑著呢,眼睛也更毒,一幫人聚在一起一琢磨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他們天天在城裏大張旗鼓的搜捕,弄的城裏烏煙瘴氣,無賴地痞倒是抓了不少,可就是沒有一個像那麽迴事的人。


    陳翔也把自己的家人送去了城外的莊子,找來了王府的侍衛以及大批的強手,足足近百人守在莊子裏,天天緊閉莊門,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陳翔和王高也不去王府了,帶著一幫護衛,呆在自己的宅子裏。


    天天擔驚受怕,心情自然就緊張,所以他們就拚命的服用大補丸,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大補丸的效果比上一次的還要好,那極度亢奮的滋味讓他們欲仙欲死,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不少。


    夜色降臨,宋濤和周比利帶著一幫特戰隊員,正在城外的一所民房裏開會。宋濤滿臉凝重的對周比利說道:“你那個藥劑有準嗎?別我們摸進去了以後,再和莊子裏麵的人打起來,雖然我們有能力把莊子裏的護衛都滅掉,可那樣就達不到目的了。”


    周比利笑了下道:“我可是最專業的,你不是也說我擅長偷雞摸狗的嗎,你們今晚後半夜就去吧,莊子裏的人保證睡得死死的,不到天亮不帶醒的。”


    宋濤想了下道:“那就按照計劃行動,保國,我們各帶一隊人,摸進去以後,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驚動了對方就強攻,莊子裏的人……雞犬不留。”


    第二天早上,陳翔揉著脹痛的腦袋,從床上爬了起來。這些天他擔驚受怕,情緒始終非常緊張,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服用了很多大補丸,弄的他滿臉蒼白,眼圈烏黑,一雙眼睛也是空洞無神,冷不丁一看好像死人似的。


    他剛洗漱完,還沒等吃飯呢,管家就從外麵急匆匆的跑進來。


    “老爺,城外的莊子出事了……”


    陳翔眼睛一凝,連忙問道:“出什麽事了?夫人和孩子怎麽樣了?”


    “剛才城外莊子的兩個護衛來報,今早莊子裏的人一起來,就發現所有的禽畜、獵狗還有馬匹的腦袋都被人斬了下來,連大夫人養的貓都死了。你快去看看吧,整個莊子到處都是血啊,夫人們和孩子都嚇壞了。”


    “嘭”的一聲。


    陳翔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身體也在不斷的顫抖,身上已經大汗淋漓。他顫巍巍的伸出手,聲音微弱的道:“備轎,我們去城外的莊子……”


    這時,王高從外麵跑了進來,嚎哭道:“大人……大人……救我啊,救救我們全家吧。我在……我在城外的莊子,昨天進去賊了,莊子裏大牲口的頭一夜之間全沒了,嗚嗚……”


    陳翔雙眼無神的坐在那裏,心裏害怕極了,這幫人到底想幹什麽?莊子裏近百個護衛,竟然讓人家趁黑摸了進去,砍那些大牲口的腦袋,可比殺人麻煩多了。這就說明人家想什麽時候取你的性命都是手到擒來,這日子還特麽怎麽過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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