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粗壯漢子正是後金駐守在寧古塔的守將薩嘎禮,1625年努爾哈赤遷都沈陽,定名盛京,並於寧古塔派兵戍守。薩嘎禮就是第一任守將。


    自從1610年努爾哈派巴圖魯額奕都征服了窩集部,以及綏芬河兩岸,俘獲了萬餘部眾,並將大量部落遷至遼東地區。寧古塔西部地區就一直非常平靜。


    可就在兩個月前,一個自稱是瓦爾喀部下屬的烏爾古部落的人,拿著一支精巧的火銃到寧古塔拜見他,說有一夥海盜占據了東海的海參崴。


    作為駐守在這裏守將,他當然不能不重視。但他並沒有馬上派兵前往,而是先派人去那裏四處打聽了一番。可是這一打聽可好,差點沒把他嚇死。


    據手下人迴來稟報,這夥海盜的實力非常強悍,去年秋天橫掃了瓦爾喀部在海參崴北麵的上百個大小部落,還一夜之間滅了那裏實力強大的烏爾古部落。


    薩嘎禮沒有一絲猶豫,連忙著人帶著薩哈和那一支精巧的火器,連夜去了沈~ 陽麵見皇太極,這事情可太大了,哪是他能做主的。


    至於是否攻打那裏,薩嘎禮還在猶豫中,他雖然是韃子,但卻不莽撞,也是打老仗的人了。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海盜,他本能的感覺到了威脅。


    據薩哈說那些海盜非常富有,他們還曾抓獲了海盜裏的兩個人,無論是著裝、配飾都非常精致。而且他們還有可以連發的火器,隨手扔出爆炸的火雷。


    薩哈參與過圍攻對方的戰鬥。對方雖然強大,但對深山丘陵並不熟悉,尤其是在老林子裏,就連那些部落的獵手都能逼得他們手忙腳亂。


    但是他們有一種會飛的鐵鳥,非常可怕,能從空中落下可以爆炸的鐵蛋。上次部落在圍捕那些海盜的時候,就是幾隻在空中飛的鐵鳥,扔下爆炸的鐵蛋把那些海盜救走了。


    薩嘎禮手裏一共才幾百兵,還有一半是周圍部落強征來的生女真。雖然他可以在寧古塔周圍,征召大批的部落青壯。可這些人個人戰鬥能力雖然很強。但是他們的裝備太差。而且都是沒有經過軍陣訓練,靠著骨箭、魚叉的一群烏合之眾,怎麽能打得過這些強大的海盜。


    所以他一直都是按兵不動,靜等著大汗的旨意。他還派了幾個好手深入海參崴。偵察那裏的情況。可是那裏的守備極為森嚴。根本滲透不進去。


    直到他們在海參崴北部又開辟一處據點以後,幾個負責偵察的韃子才算是有了機會,為他帶來了大量的消息。但隨著對方的守備逐漸森嚴。他們的機會也變得越來越少,現在也隻留下兩人。


    這兩個韃子正是在起點鎮守備區五號區域出現的人,他兩人幾步走上來,一手扶地單膝跪下道:“見過將軍大人。”


    薩嘎禮一揮手,麵色陰沉的問道:“你們這迴查探得如何?”


    一個中年韃子抬起頭道:“他們占據了那裏以後,不知從哪裏弄來了大量的漢人尼堪,人數不下十萬,正在大肆屯田。駐守在那裏的海盜有近千人,全都拿著火銃,還有鐵網把北部的低平地帶圍了起來。那裏有大量的鐵器怪獸,可以怪叫著在地上奔跑如飛。


    最近他們加大了戒備,在我們潛伏的山林對麵建了兩座屯堡,還派了一些貌似本地獵手在山裏搜索,我們已經很難接近他們了。前一陣子他們又弄來了兩支鐵鳥,我們差一點就被那隻鐵鳥盯住,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逃出來。以後那裏怕是不好進了。”


    薩嘎禮點了點頭,這兩人看到的和薩哈說得都能對上。他們可能真的不熟悉深山老林,從他們雇傭當地獵手就能看得出來。


    想到這裏,他轉過頭對赫連佐問道:“你這裏聽說過那些海盜嗎?”


    赫連佐聽了,身體一震,然後苦笑道:“我隻聽說南部從海上來了一批人,去年滅了很多的部落,他們並不怎麽往北來,可能就是把這裏當做個窩點吧。”


    薩嘎禮冷笑一聲,看來這裏的部落,對那些海上來的家夥都是忌諱如深啊。他們肯定不是海盜,哪個海盜能遷來十萬漢人尼堪為他們種地,還滅了足有萬人的烏爾古部落,這就是殺雞儆猴的把戲。


    這哪是把海參崴當做窩點,這是要在這裏建城。這要是讓他們發展下去還了得,又是個東江啊。想到這裏他又對跪著的兩人問道:“那裏有多少本地的部落獵手?那些鐵鳥夜裏還能飛嗎?”


    那個韃子想了下道:“以往能有百十人,現在差不多要三四百人。雖說人少,但都是好手,還配了一些的獵犬。鐵鳥隻是白天早晚各一次,出來的時辰也沒有個準點兒,夜裏還沒見飛過。”


    薩嘎禮一揮手,把所有人都哄了出去,獨自閉目在屋裏想著心事。雖然他知道這些海盜非常強大,可是一想到那些精致的火器,還有海盜的富有,他的心就火熱了起來。


    要是衝進去搶一些好東西,然後送迴沈陽交給大汗,自己就不用守在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了。薩嘎禮出身低,後金政權以軍功為主,老是窩在這裏,一輩子也沒有什麽出息。


    可是他再一想到那些海盜強大的連發火銃,還有那些會飛的鐵鳥,他的心裏就不托底了。


    正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門外走進來個人。薩嘎禮頓時大怒,正待發火,就發現進來的正是那個部落的“美女”。


    薩嘎禮微笑的看著她,女人則是笑嗬嗬的貼了上來,被薩嘎禮一把拽進了懷裏。他猛的把那個部落女人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胯下,然後閉著眼睛享受了起來。


    部落女人的侍候,讓他冷靜了下來,其實就算打也沒關係,寧古塔北麵窮得叮當響的部落多了,他根本不用強製他們來,隻要找人四處張揚一番,說海參崴如何如何富有,就足以讓這幫部落動心了。


    然後他再出麵一召集,這幫部落不都得屁顛屁顛的來啊,反正有這些部落的炮灰,他再找一些一些強悍的部落勇士,加上他手下這幾百人,趁亂殺進去搶一家夥。


    至於打敗這些海盜,他連想都沒想過,隻要能造成混亂就好。大汗以後自然會派大軍征討他們,那時候才是滅了他們的時候。


    突然,一陣極度的舒爽,讓他的身體顫動了幾下。薩嘎禮滿足的吐了口氣,然後輕輕的摸了把身下女人的頭發,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


    “嗡……嗡……”的一陣聲音從空中傳了過來。


    劉德貴抬頭看著一架三角翼飛機從他們大隊部的上空飛了過去,他和機上的人員揮手打了下招唿。這是一架完成下午例行飛行巡邏的三角翼飛機從東部山區迴來了。


    現在每天兩次的例行升空巡邏,遼民已經見怪不怪了,不像開始時,甚至造成了一些混亂。


    劉德貴現在已經是大隊長了,管理五個中隊的遼民。各個大隊的幹部骨幹都是雙配置,每個部門都有一個副隊長。以便於這些遼民中的幹部骨幹,輪換著休假或是參加火槍民兵連的集合。


    他轉過頭看著在田間地頭忙活的遼民,心裏想起了家裏已經懷孕的女人。


    每個月他們都有兩次休息的機會,可以迴家看一看家裏的女人,過兩天就是假期了,他可以坐著公司的船迴到海參崴,和家裏的女人團聚兩天時間。每到休假的前兩天,他都像心裏長草了似的。


    劉德貴他們這些火槍連的民兵,每個月都會有幾天成建製的到民兵連集合,負責移民營地的防衛工作。他還是火槍民兵連的排長,管著30個火槍民兵。


    5000名火槍民兵已經全部換裝了,以前的火繩槍已經全部鳥槍換炮,換成了前裝線膛火帽槍,他是排長還配了把1628式短管左輪槍。


    而且每名民兵還配了一頂鋼盔,穿著俄式空降兵連帽上衣,腳上登著俄式空降兵皮靴,處處都彰顯著與別處遼民的不同。火槍民兵最差的都是小隊長,管理二十名普通遼民,而且作為民兵連的一員,每月還有一筆額外的工分票。


    自從公司今年來了大量的大明婦女,去年所有達到獎勵標準的遼民,今年入冬前都能領著自己的女人,搬進他們的獨立住房。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著這些活生生的例子在,由不得他們不信。而且亦今為止,遠東公司說過的每一句話,許諾過的每一件事,如今都兌現了。


    公司第一批遼民中,那些沒有獲得遼民獎勵標準的人,現在都在暗自鼓勁兒,一定要努力工作,爭取當做遼民積極分子,娶到一個女人,有一座自己的房子,再為自己留下個娃子。


    據說今年的冬訓,還將選撥第二批50個火繩槍民兵連的民兵,公司的第一批遼民,現在都背地裏偷偷的進行訓練,希望能被選進民兵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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