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傑挑著擔子從巷子裏走出來,貼著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不動聲色的把錄音筆塞進他手裏。


    這時,廖武也從酒樓裏走了出來,招唿著幾個隨從往城外走去。王小傑挑著擔子小心的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對著耳機低聲說道:“目標已經離開酒樓,請求繼續跟蹤。”


    “繼續跟死他,注意安全……”


    那個書生模樣的人正是李明所扮,他在街上逛了幾圈,迴到了一處客棧的獨院之中。這是李明他們在蘇州的落腳點。他們一到蘇州,就直接去了宋世平在蘇州的園子。可是他們在那裏發現大量的人在盯梢。所以李明就放棄了直接和宋世平見麵的打算,而是找家客棧住了下來。


    這裏可不是宋家莊那個偏僻的鄉村,而是蘇州府繁華的府城。一旦他們和宋世平攪合在一起,到時候想要置身事外就難了,現在李明首先考慮的是整個隊伍的安全。所以李明當機立斷,決定隱藏在暗處慢慢的偵察,然後伺機行動。


    大家利用各{ 種現代裝備,經過這幾天謹慎而縝密的偵察,掌握了一些情況。順著宋世平園子外麵那些人的線索,慢慢查出了幕後的黑手。所以這幾天大家換著各種身份,都在死死的盯著廖武和廖長發。


    晚上的時候,李明召集大家開會,拿出這幾天收集的音頻視頻信息,共同研究接下來的行動。


    等大家把這些情報信息都聽了看了一遍以後,李明凝重的說道:“從各種情報反饋的信息來看。我們已經基本掌握了廖家父子的計劃。如果我們決定幫助宋世平,那我們就必須在這短短不到兩晝夜的時間,采取有效的行動。


    至於救不救宋世平,首先就是保證大家的安全,而且盡可能的不要暴露我們的行蹤。我的意見是,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輕舉妄動,畢竟在這裏是大明的腹地,我們還是要低調行事。大家現在也都說一說吧。”


    宋濤看了看大家,首先開口說道:“那就得看宋世平有沒有救的價值了。”


    李明想了下道:“其實宋世平無論是人脈還是官麵上。還是有著不小的勢力。雖然他的靠山倒了。但這個問題也隻是暫時的,大筆的銀子撒下去,還愁找不到靠山。


    隻是對付宋世平的人是廖長發,宋世平的人脈和官麵上的人。現在都不敢出手了。也逼得他沒時間去尋找新的靠山。他現在最缺的是沒有拿刀護著他的勢力。要不也不會被人逼得這麽慘。要是他身後也有老黑浪那樣的海上梟雄。誰想動他都得掂量一下。”


    王小傑撓了撓腦袋,笑著道:“那我們要是做他身後的勢力,幫他滅了廖家父子。宋世平是不是就沒事了。我們在江浙一帶也算是紮下了一根釘子。”


    劉捍東揶揄道:“就算滅掉了廖家父子,宋世平也起不來。你別忘了,廖家身後還有一個進士出身的人,廖家父子要是出事,他肯定會動用一切資源為廖家父子報仇的,我們一走了之倒是容易,那時候老宋就慘了,千刀萬剮都有可能。


    王小傑被劉捍東一擠兌,就氣得迴道:“那我們就滅了那個進士,看廖家父子還怎麽狂,再滅了他身後的老黑浪,那他就什麽也不是了。”


    劉捍東揶揄道:“那你的意思啊,我們去殺了那個進士。虧你想得出,你知道在大明殺死一個進士,會是什麽後果嗎?”


    王小傑想了下,然後嘿嘿奸笑道:“嘿嘿……那就讓他暴病身亡,或者一病不起,熬個幾天再死。如果在現代社會,也許瞞不過公安部門的眼睛,但是糊弄古人嗎,嗬嗬……”


    聽了王小傑的話,李明眼睛頓時一亮。他看了眼宋濤,發現對方也是滿眼放光。


    第二天早上,廖長發剛一起來,就接到了城外家族的稟報,三老爺昨晚得了急症,已經找了幾波大夫開了方子,可就是不見好。


    廖長發一聽就急了,趕緊的出城迴家族看望。他這個本家兄弟可是廖家的一根頂梁柱。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廖家就跟天塌下來一樣。同族兄弟的血脈親情,是花多少銀子都買不來的。


    雖然找了很多名醫,但廖家的三老爺還是沒有挺過來。廖長發把蘇州的事情交給了廖武和幾個老兄弟,他迴到了家族專門操辦族兄的後事。


    夜色降臨,徐老刀在兩個手下攙扶著往家走。他是廖長發那批老兄弟裏最兇悍的一個。擅使樸刀,每次都是衝鋒在前大砍大殺的狠人。雖然現在老了,但是整個蘇州城一提到他,依然是兇名赫赫。


    前麵就是自己家的園子,徐老刀雖然今天喝得多了點,但是心裏還惦記著家裏後院那個從鄉下綁來的小丫頭。想到這裏,他的身上頓時就熱了起來。


    突然,他的頭皮一麻,殺人殺得多了,對危險也格外敏感。可是歲數不饒人,再加上他喝了不少酒,剛意識到危險,就從小巷拐角處衝出了一個黑影,揮手一刀劃破了他的喉嚨。


    徐老刀的兩個手下,還沒來得及喊呢,也被那個黑影紛紛斬殺。宋濤拿把手中的蝴蝶在徐老刀的衣服上擦了擦,轉身離開了這裏,鑽進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這一晚,蘇州城廖家勢力的十幾個頭目被接連殺死,都是一刀致命,手法幹淨利落。


    廖武得到消息以後,召集了所有的兄弟,在蘇州城四處追查,可是忙了大半夜,也沒有找出是誰幹的。第二天早上,廖武又接到稟報,手下又死了十幾個,還是一刀致命,無聲無息的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雖然廖武拚命捂著消息,可還是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蘇州城。黑白兩道。甚至官麵上都被驚動了,大家聽了消息都覺得瘮的慌。


    太尼瑪嚇人了,隻是一夜的功夫,死了二十多人,而且還都是廖家的骨幹頭目,這明顯就是衝著廖家去的。所有人都不自覺想到了宋世平,心裏暗想,老宋藏得可太深了,不動則已,出手就是霹靂手段啊。


    廖長發也特意從城外趕了迴來。他馬上召集了手下所有的弟兄。在蘇州城四處尋找下手之人。現在廖家勢力的人,一個個都是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


    廖家的一間密室裏,廖長發和幾個人正在商議對策。


    “小武。宋世平那裏。我們還一直盯著呢嗎?”


    廖武點了點頭道:“爹。你就放心吧。我昨天又加派了不少的人手,宋世平和他的一幫老兄弟,一直沒有離開園子一步。真邪了門了。到底是誰幹的呢?”


    廖長發搖了搖頭,滿臉陰沉的道:“我總覺得這事蹊蹺,偏偏是你三叔不治之後,他們才下的手,這也太巧了吧。難道……”


    說到這裏,他已經是滿臉的慘白。旁邊一個老者凝重的道:“大哥,你說是不是宋世平背後的人做的。”


    廖長發搖了搖頭道:“老宋身邊那點兒人,我們都查了不止一次。再說了,我們盯得那麽緊,他通過什麽手段指使別人幫他做事。可到底是誰呢……”


    突然,一個漢子跑了進來,急火火的說道:“大哥,有兄弟來報,又有幾個人被人殺了。”


    廖長發猛的轉過頭,死死的盯著那個漢子,陰森森的道:“在哪裏出的事?”


    “惠春樓!”


    聽了這個名字,屋裏的人都知道,是一家在蘇州有名的青樓。廖長發慢慢的站了起來,陰沉的道:“走……我們去看看,我們在蘇州混了這麽多年,從來都是我們殺別人,還是頭一次有人在我們身上動刀呢。”


    他們一行人,帶著幾百個兄弟殺氣騰騰的來到了惠春樓。這裏地處蘇州府最繁華的地方,人流非常密集,寬闊的大街兩邊都是鋪子。


    惠春樓背後是一個應天府的大人物,就算是廖長發在這裏也不敢造次。他們趕到的時候,惠春樓的掌櫃正好也在,還有一些府衙的衙役鋪頭。


    那個掌櫃的看到廖長發,馬上迎了上來,滿臉凝重的道:“老廖,你可來了,你到底得罪了哪路的豪傑啊,姑娘媽子連人家的麵都沒看到,這人就已經死了。


    你還是好好想想,別是得罪了什麽兇人,能花錢平了就盡量平了吧。這些人用的是無聲火銃,手段不尋常啊。”


    旁邊蘇州府的幾個捕頭也都勸道:“老廖,我們不管你得罪誰了,要殺要談,你可快著點。這天天死人誰受得了啊。上麵的板子已經打下來了,光天化日之下,幾條人命的大案,要是再來幾次,我們也抗不住啊。”


    廖長發忍著心中的怒火,和他們聊了幾句就走了進去。不一會兒,他滿臉陰沉的走了出來,幾個漢子也圍了上來。


    “大哥,這可太邪性了,分明是火銃,可是整個惠春樓愣是沒聽到聲響。”


    “是啊,這……”


    “嘭”的一聲,接下來說話的那個漢子的腦袋轟然爆碎,鮮血腦漿崩得廖長發一身一臉。他沒反應過來,身邊幾個漢子的腦袋一個個接著被打得粉碎。


    隻是刹那間的功夫,除了廖長發和廖武,剩下的幾個漢子都已經倒在惠春樓的門口。躲在幾百米外屋頂的李帆和張宇飛爬了起來,收拾好裝備,然後離開了各自的阻擊位置。


    此時惠春樓的門前,所有人都呆滯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具屍體,惠春樓的掌櫃和幾個捕頭衙役,眼睜睜的看到幾個漢子的腦袋在他們的麵前轟然爆裂。


    他們現在已經被徹底嚇蒙嚇傻了,這好端端的幾個人,腦袋怎麽就爆了呢。看來這也是老這身後那幫人做下的。這家夥看著隨和,沒想到身後竟然藏著這樣兇殘的一群很人,這手段簡直匪夷所思啊。


    惠春樓的門前靜的可怕,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這時,一個媽子從惠春樓走了出來,正好看到了地上的幾具屍體,“啊……”的一聲尖叫,這才把他們從呆滯中驚醒了過來。


    惠春樓的門前頓時一片大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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