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小巧的金耳環，再來個珍珠的。
這年頭這兩樣都貴，分量又重，拿珍珠耳環也是金子的，就兩對耳環就去了十兩銀子，他是一點沒心疼，再去買了些布料，一大袋棉花，想著徐嬌娘愛潔，上次月事來，自己做的那個墊子，雖然費錢些，但他就這麽個媳婦，費錢就費錢吧，他養得起。
扛著又去買了大米、麵粉、鹽和香料，又買了點紅豆、黃豆、花生，糖、醬油、醋，七七八八又花去快十兩銀子，滿滿當當的挑著迴家。
徐嬌娘想著屠萬中午吃了麵，晚上便做包子，再悶上一鍋粥，炒上個青菜，中午的豬腳肉也還有，簡簡單單吃了變成。
鹹肉鹹菜包子，早已經準備好，徐嬌娘沒事就去山口朝下麵看，等瞧著屠萬出現在山腳下，轉身就迴去包包子，放在蒸籠裏，一口鍋蒸包子，一口鍋燒熱水，陶罐裏悶粥。
她做了好些包子，想著明日早上也吃包子，免得屠萬費心做早飯。
她早上有點起不來，也是身子虛，還沒養迴來。
等兩隻狗瘋了一般跑出去，跑進來，汪汪汪直叫，徐嬌娘就知道是屠萬迴來了。
笑著站在廚房門口，見他買了這麽多東西，都擔心他挑不動。
「你怎麽買了這麽多？」徐嬌娘道。
「家裏用得上，我便買了點！」屠萬把東西往地上一放，上前幾步，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紅布包，在徐嬌娘跟前，小聲道，「嬌娘，我給你買了東西！」
「啥？」
徐嬌娘問，心裏期待起來。
屠萬打開，是兩對耳環。
金子的。
很是精緻漂亮。
「掌櫃說是京城那邊流行的，我看著也好看，你戴著肯定好看！」
「你辛辛苦苦打了獵物去，就給我買這個，下次別買了！」
「下次我還買，這事得聽我的，來，我幫你戴上，你要戴哪一對？」屠萬先是霸氣，後又溫柔道。
「珍珠的，珍珠的更好看！」
「好！」
屠萬小心給徐嬌娘戴上。
好在這耳環就一個鉤子，這麽一鉤，就能戴進去。
果真，徐嬌娘戴著真真好看。
「好看嗎？」徐嬌娘問。
「好看！」屠萬應聲。
徐嬌娘踮起腳在屠萬臉上親了一口，轉身就跑，邊跑邊說，「你快點打水洗臉，晚飯快好了！」
屠萬站在屋子裏傻笑片刻，才摸了摸臉，笑著應了聲，「好！」
心想著，以後還得買，換著花樣買。
嬌娘嘴上說不能亂花錢，心裏是喜歡的，不然不會主動親他。
高高興興的把另外一對收好，打算晚上再討媳婦歡心。
去打水洗臉，換衣服。
徐嬌娘在廚房，把晚飯做好端上桌。
「晚上咱們吃包子，野豬肉鹹菜包子，你快嚐嚐好不好吃！」
「好！」
兩個人都知道，這般相處，感情會日漸濃厚。
徐嬌娘會動心，屠萬也是真心對徐嬌娘，更明白，如今他們之間已經沒了隔閡。
什麽買迴來的媳婦，屠萬不在乎，徐嬌娘也不在意，她記著屠萬說的，以後正兒八經的娶她一迴，到時候再圓房。
徐嬌娘廚藝不錯，這包子自然也好吃，屠萬吃了足足八個，才放下筷子。
就是兩隻狗也一隻分到了一個包子，吃到了肉湯泡粥。
「屠萬！」
「嗯？」
「我覺得你晚上要少吃些，吃多了對胃不好！」
「你做的太好吃了！」屠萬笑。
以前生死不由己，從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夠這般自由自在的生活。
有個人這麽關心著他。
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給他洗衣做飯，給他做衣做鞋。
看著徐嬌娘在一遍洗洗刷刷，似仙女，又帶著煙火氣，那麽的觸手可及，屠萬微微有些泛紅了眼眶。
連忙低下頭去逗兩隻狗，遮掩去此刻心中的撼動。
等收拾好廚房，徐嬌娘又去整理屠萬買迴來的東西。
屠萬很會賺錢，也很會花，買東西也不剩著，什麽好買什麽。
這麽多東西買迴來，定又花了不少錢，也不見他心疼，尤其是拿棉花和白棉布，是特意為她買的。
徐嬌娘把東西都歸納好，該放倉庫大缸的放大缸，該拿去房間的拿去房間。
屠萬如今依然有好幾套衣裳，還有好幾雙鞋子，可徐嬌娘覺得還是少了些。
她的衣裳也不少，就都是大紅，外麵做個短襖，往外麵一套，還蠻好看。
把東西收拾好，屠萬已經帶著兩隻狗進來。
徐嬌娘打算洗個澡，廚房裏燒著熱水，「我想洗個澡！」
「行，我給你拎水！」屠萬應聲，就去準備熱水。
把大桶子搬進屋子，然後一桶一桶的拎進來，徐嬌娘舒舒服服洗了澡，穿了衣服再去洗頭。
屠萬就幫忙倒水，給她遞布巾。
等到徐嬌娘洗好，坐在一遍擦拭，順便烤火，屠萬才去倒水，把屋子收拾幹淨，炕燒的熱烘烘，「嬌娘，你去屋子裏，我給你把炭盆端進去，屋子裏暖，這麽冷的天，你才洗好，莫染上風寒！」
「好！」
徐嬌娘應聲。
溫柔又聽話，等著屠萬端了火盆子進屋，才坐在一邊烤火，順便給屠萬納鞋底。
屠萬看了一眼徐嬌娘，「嬌娘！」
「嗯？」
「晚上油燈暗，你別納鞋底了，我也不缺鞋子穿，小心傷了眼睛！」屠萬輕聲。
徐嬌娘抬眸，看著屠萬。
昏暗的油燈下，男人瞧著便高大威武，不是什麽俊逸的人，卻也不是歪瓜裂棗。
看也看得過去。
尤其他會疼人，也知道疼人。
「嗯！」應了一聲，把鞋底子收起來，起身去找了瓜子、花生，又拿了個柚子來。
「你想吃柚子？」
「嗯！」
「我來剝！」屠萬拿過柚子，坐在一邊認認真真的剝著。
徐嬌娘看了他一眼，剝瓜子給兩隻狗吃，狗子也是聰明的，先吃了瓜子仁，後來徐嬌娘給瓜子，就慢慢的啃，把瓜子仁吃了，瓜子殼吐出來。
徐嬌娘餵的不亦樂乎，屠萬也不說她這般糟踐東西，笑眯眯的剝了柚子，嚐了嚐覺得很甜，才餵到徐嬌娘嘴邊。
徐嬌娘愣了愣，張嘴接了，心裏甜蜜。
隻是她手髒，倒不好剝了瓜子、花生給屠萬吃。
就逗著兩隻狗，接受著屠萬的投喂，這柚子放了有些日子，這會子吃起來水分還是很足，味道也很好，屠萬自己也吃，兩個人分吃了一個柚子，徐嬌娘頭髮也幹的差不多。
屠萬去打了水進來讓她洗手。
洗好手，徐嬌娘去梳頭髮，屠萬就掃地，把兩隻狗喊出去拉屎尿，再迴來時，屠萬還嘀咕著，「外麵可真冷，怕是要下雪了！」
「山裏比山下肯定要冷一些！」徐嬌娘道。
去倉庫那邊上了茅房，迴來收拾好上炕。
「山上有山上的好，山下也有山下的好，咱們住山下去，到時候也可以到山上來住幾日，這石屋平時不咋樣，但是夏天住著可舒服的很！」
「冬暖夏涼！」
「就是這個意思！」
屠萬笑著挨著徐嬌娘躺下，伸手握住徐嬌娘的手。
徐嬌娘掙紮了一下，屠萬笑道，「今晚不亂來！」
「……」徐嬌娘一頓，才依了他。
這樣的日子簡單，卻很舒心。
「屠萬，明日要是天氣好，我跟你一起進山吧！」
「你去做什麽？」
「去挖點花花草草什麽的，到時候咱們種山下去，你知道山裏有蘭花的，咱們挖點蘭花，到時候家裏多種蘭花，你覺得好不好？」
「好，我聽你的，明兒帶著你去山裏挖蘭花，有很多樹木，一年四季都綠油油的，也可以挖一些！」
徐嬌娘應了一聲，往屠萬懷裏靠了靠，閉上眼睛。
因為沒心事，日子過的清閑舒心，徐嬌娘倒是很快睡去。
屠萬看了看懷裏的女子，嘴角勾了勾，也閉上眼睛，心安的沉睡。
天才蒙蒙亮，屠萬就醒過來，依舊小心翼翼的把徐嬌娘放在枕頭上，給她蓋好被子。
穿好衣服，對著狗窩裏兩隻狗喊了聲，「黃豆、團團，走，出去拉屎尿！」
兩隻狗立即起身，還朝炕上看了一眼，然後跟著屠萬出去。
昨晚的包子還有，屠萬打算煮點粥，在弄點飯，帶著徐嬌娘進山，來迴肯定慢，到時候可以在山裏烤飯糰，烤包子吃，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等屠萬這邊弄好，徐嬌娘也磨磨蹭蹭的起來，笑著喊了一聲，「屠萬！」
「嗯，起來了，快洗臉吃早飯，咱們就可以出發了，還有記得把藥丸吃了！」
徐嬌娘點頭。
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利索的收拾好自己。
她從徐家穿來的衣服早被屠萬偷偷給丟了，她知道的屠萬丟的，也沒去問。
有熱烘烘的棉衣穿，誰還去穿拿硬邦邦不暖和的衣裳。
吃了早飯，徐嬌娘就跟著屠萬進山，兩隻狗也要跟，徐嬌娘也把它們帶上。
臨走前，徐嬌娘把家裏門窗關好，能上鎖的地方都上了鎖。
這也得屠萬細心，買了好幾把鎖迴來。
山裏確實冷，但還是能接受，很多地方都被屠萬踩出路來，徐嬌娘走在前麵，背著一個空背篼，屠萬則到處挖挖，他的背篼裏已經有好幾株九頭蘭。
有幾株還帶了幾個花苞，等到來年，就能開花。
徐嬌娘十分開心，隻是屠萬一路上都沒打獵，光給她挖蘭花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找了個平坦幹燥的地方，屠萬撿了樹枝搭架子燒火，徐嬌娘坐在一遍烤火，看著屠萬忙忙碌碌。
他對森林很熟悉，什麽地方有什麽，都清楚的很。
等火少了有碳，就把包子、飯糰放上去烤，烤的外麵焦黃，裏麵也熱了。
咬上一口，好吃的很。
徐嬌娘從沒吃過這樣子的東西，吃上一口，就想吃第二口，屠萬見她不挑嘴，心裏也高興，拿了個包子，大口大口吃起來。
「這個飯糰也好吃，焦脆焦脆的，可香了，以後在家裏，我也這麽烤了吃！」徐嬌娘笑道。
兩隻狗在邊上，吃的也開懷。
跑了一上午，身上髒兮兮，這會也累的緊，趴在屠萬準備的草堆上，吃著包子，吃好後，就窩在上麵休息。
「嬌娘，咱們休息休息就迴去吧！」屠萬道。
帶著徐嬌娘，都不敢往深山去。
怕遇上猛獸，到時候嚇著徐嬌娘。
「好！」徐嬌娘也出來過了，山裏沒她想的那麽舒服。
還是迴家去比較好。
屠萬起身把火堆都熄滅，又用泥土蓋起來，踩嚴實，確定沒有火星子，才帶著徐嬌娘離開山裏迴家。
迴去的時候，徐嬌娘走的就慢了，迴到家裏，雙腿都在顫抖，「以後不去山裏了！」
屠萬笑著去燒了熱水，讓徐嬌娘泡腳。
「你泡了腳去炕上躺著，我給你捏捏腿！」
「嗯！」徐嬌娘嬌氣的應了一聲，泡了腳，果真去炕上躺著，屠萬先把炕燒起來，才給徐嬌娘捏著腿，「其實我不想你去山裏的，可又捨不得拒絕，好在你這一去，下次就不想去了！」
「哼！」徐嬌娘哼了一聲，享受著屠萬的捏腿。
等屠萬捏好之後，果真不那麽痛了，整個人舒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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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這兩樣都貴，分量又重，拿珍珠耳環也是金子的，就兩對耳環就去了十兩銀子，他是一點沒心疼，再去買了些布料，一大袋棉花，想著徐嬌娘愛潔，上次月事來，自己做的那個墊子，雖然費錢些，但他就這麽個媳婦，費錢就費錢吧，他養得起。
扛著又去買了大米、麵粉、鹽和香料，又買了點紅豆、黃豆、花生，糖、醬油、醋，七七八八又花去快十兩銀子，滿滿當當的挑著迴家。
徐嬌娘想著屠萬中午吃了麵，晚上便做包子，再悶上一鍋粥，炒上個青菜，中午的豬腳肉也還有，簡簡單單吃了變成。
鹹肉鹹菜包子，早已經準備好，徐嬌娘沒事就去山口朝下麵看，等瞧著屠萬出現在山腳下，轉身就迴去包包子，放在蒸籠裏，一口鍋蒸包子，一口鍋燒熱水，陶罐裏悶粥。
她做了好些包子，想著明日早上也吃包子，免得屠萬費心做早飯。
她早上有點起不來，也是身子虛，還沒養迴來。
等兩隻狗瘋了一般跑出去，跑進來，汪汪汪直叫，徐嬌娘就知道是屠萬迴來了。
笑著站在廚房門口，見他買了這麽多東西，都擔心他挑不動。
「你怎麽買了這麽多？」徐嬌娘道。
「家裏用得上，我便買了點！」屠萬把東西往地上一放，上前幾步，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紅布包，在徐嬌娘跟前，小聲道，「嬌娘，我給你買了東西！」
「啥？」
徐嬌娘問，心裏期待起來。
屠萬打開，是兩對耳環。
金子的。
很是精緻漂亮。
「掌櫃說是京城那邊流行的，我看著也好看，你戴著肯定好看！」
「你辛辛苦苦打了獵物去，就給我買這個，下次別買了！」
「下次我還買，這事得聽我的，來，我幫你戴上，你要戴哪一對？」屠萬先是霸氣，後又溫柔道。
「珍珠的，珍珠的更好看！」
「好！」
屠萬小心給徐嬌娘戴上。
好在這耳環就一個鉤子，這麽一鉤，就能戴進去。
果真，徐嬌娘戴著真真好看。
「好看嗎？」徐嬌娘問。
「好看！」屠萬應聲。
徐嬌娘踮起腳在屠萬臉上親了一口，轉身就跑，邊跑邊說，「你快點打水洗臉，晚飯快好了！」
屠萬站在屋子裏傻笑片刻，才摸了摸臉，笑著應了聲，「好！」
心想著，以後還得買，換著花樣買。
嬌娘嘴上說不能亂花錢，心裏是喜歡的，不然不會主動親他。
高高興興的把另外一對收好，打算晚上再討媳婦歡心。
去打水洗臉，換衣服。
徐嬌娘在廚房，把晚飯做好端上桌。
「晚上咱們吃包子，野豬肉鹹菜包子，你快嚐嚐好不好吃！」
「好！」
兩個人都知道，這般相處，感情會日漸濃厚。
徐嬌娘會動心，屠萬也是真心對徐嬌娘，更明白，如今他們之間已經沒了隔閡。
什麽買迴來的媳婦，屠萬不在乎，徐嬌娘也不在意，她記著屠萬說的，以後正兒八經的娶她一迴，到時候再圓房。
徐嬌娘廚藝不錯，這包子自然也好吃，屠萬吃了足足八個，才放下筷子。
就是兩隻狗也一隻分到了一個包子，吃到了肉湯泡粥。
「屠萬！」
「嗯？」
「我覺得你晚上要少吃些，吃多了對胃不好！」
「你做的太好吃了！」屠萬笑。
以前生死不由己，從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夠這般自由自在的生活。
有個人這麽關心著他。
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給他洗衣做飯，給他做衣做鞋。
看著徐嬌娘在一遍洗洗刷刷，似仙女，又帶著煙火氣，那麽的觸手可及，屠萬微微有些泛紅了眼眶。
連忙低下頭去逗兩隻狗，遮掩去此刻心中的撼動。
等收拾好廚房，徐嬌娘又去整理屠萬買迴來的東西。
屠萬很會賺錢，也很會花，買東西也不剩著，什麽好買什麽。
這麽多東西買迴來，定又花了不少錢，也不見他心疼，尤其是拿棉花和白棉布，是特意為她買的。
徐嬌娘把東西都歸納好，該放倉庫大缸的放大缸，該拿去房間的拿去房間。
屠萬如今依然有好幾套衣裳，還有好幾雙鞋子，可徐嬌娘覺得還是少了些。
她的衣裳也不少，就都是大紅，外麵做個短襖，往外麵一套，還蠻好看。
把東西收拾好，屠萬已經帶著兩隻狗進來。
徐嬌娘打算洗個澡，廚房裏燒著熱水，「我想洗個澡！」
「行，我給你拎水！」屠萬應聲，就去準備熱水。
把大桶子搬進屋子，然後一桶一桶的拎進來，徐嬌娘舒舒服服洗了澡，穿了衣服再去洗頭。
屠萬就幫忙倒水，給她遞布巾。
等到徐嬌娘洗好，坐在一遍擦拭，順便烤火，屠萬才去倒水，把屋子收拾幹淨，炕燒的熱烘烘，「嬌娘，你去屋子裏，我給你把炭盆端進去，屋子裏暖，這麽冷的天，你才洗好，莫染上風寒！」
「好！」
徐嬌娘應聲。
溫柔又聽話，等著屠萬端了火盆子進屋，才坐在一邊烤火，順便給屠萬納鞋底。
屠萬看了一眼徐嬌娘，「嬌娘！」
「嗯？」
「晚上油燈暗，你別納鞋底了，我也不缺鞋子穿，小心傷了眼睛！」屠萬輕聲。
徐嬌娘抬眸，看著屠萬。
昏暗的油燈下，男人瞧著便高大威武，不是什麽俊逸的人，卻也不是歪瓜裂棗。
看也看得過去。
尤其他會疼人，也知道疼人。
「嗯！」應了一聲，把鞋底子收起來，起身去找了瓜子、花生，又拿了個柚子來。
「你想吃柚子？」
「嗯！」
「我來剝！」屠萬拿過柚子，坐在一邊認認真真的剝著。
徐嬌娘看了他一眼，剝瓜子給兩隻狗吃，狗子也是聰明的，先吃了瓜子仁，後來徐嬌娘給瓜子，就慢慢的啃，把瓜子仁吃了，瓜子殼吐出來。
徐嬌娘餵的不亦樂乎，屠萬也不說她這般糟踐東西，笑眯眯的剝了柚子，嚐了嚐覺得很甜，才餵到徐嬌娘嘴邊。
徐嬌娘愣了愣，張嘴接了，心裏甜蜜。
隻是她手髒，倒不好剝了瓜子、花生給屠萬吃。
就逗著兩隻狗，接受著屠萬的投喂，這柚子放了有些日子，這會子吃起來水分還是很足，味道也很好，屠萬自己也吃，兩個人分吃了一個柚子，徐嬌娘頭髮也幹的差不多。
屠萬去打了水進來讓她洗手。
洗好手，徐嬌娘去梳頭髮，屠萬就掃地，把兩隻狗喊出去拉屎尿，再迴來時，屠萬還嘀咕著，「外麵可真冷，怕是要下雪了！」
「山裏比山下肯定要冷一些！」徐嬌娘道。
去倉庫那邊上了茅房，迴來收拾好上炕。
「山上有山上的好，山下也有山下的好，咱們住山下去，到時候也可以到山上來住幾日，這石屋平時不咋樣，但是夏天住著可舒服的很！」
「冬暖夏涼！」
「就是這個意思！」
屠萬笑著挨著徐嬌娘躺下，伸手握住徐嬌娘的手。
徐嬌娘掙紮了一下，屠萬笑道，「今晚不亂來！」
「……」徐嬌娘一頓，才依了他。
這樣的日子簡單，卻很舒心。
「屠萬，明日要是天氣好，我跟你一起進山吧！」
「你去做什麽？」
「去挖點花花草草什麽的，到時候咱們種山下去，你知道山裏有蘭花的，咱們挖點蘭花，到時候家裏多種蘭花，你覺得好不好？」
「好，我聽你的，明兒帶著你去山裏挖蘭花，有很多樹木，一年四季都綠油油的，也可以挖一些！」
徐嬌娘應了一聲，往屠萬懷裏靠了靠，閉上眼睛。
因為沒心事，日子過的清閑舒心，徐嬌娘倒是很快睡去。
屠萬看了看懷裏的女子，嘴角勾了勾，也閉上眼睛，心安的沉睡。
天才蒙蒙亮，屠萬就醒過來，依舊小心翼翼的把徐嬌娘放在枕頭上，給她蓋好被子。
穿好衣服，對著狗窩裏兩隻狗喊了聲，「黃豆、團團，走，出去拉屎尿！」
兩隻狗立即起身，還朝炕上看了一眼，然後跟著屠萬出去。
昨晚的包子還有，屠萬打算煮點粥，在弄點飯，帶著徐嬌娘進山，來迴肯定慢，到時候可以在山裏烤飯糰，烤包子吃，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等屠萬這邊弄好，徐嬌娘也磨磨蹭蹭的起來，笑著喊了一聲，「屠萬！」
「嗯，起來了，快洗臉吃早飯，咱們就可以出發了，還有記得把藥丸吃了！」
徐嬌娘點頭。
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利索的收拾好自己。
她從徐家穿來的衣服早被屠萬偷偷給丟了，她知道的屠萬丟的，也沒去問。
有熱烘烘的棉衣穿，誰還去穿拿硬邦邦不暖和的衣裳。
吃了早飯，徐嬌娘就跟著屠萬進山，兩隻狗也要跟，徐嬌娘也把它們帶上。
臨走前，徐嬌娘把家裏門窗關好，能上鎖的地方都上了鎖。
這也得屠萬細心，買了好幾把鎖迴來。
山裏確實冷，但還是能接受，很多地方都被屠萬踩出路來，徐嬌娘走在前麵，背著一個空背篼，屠萬則到處挖挖，他的背篼裏已經有好幾株九頭蘭。
有幾株還帶了幾個花苞，等到來年，就能開花。
徐嬌娘十分開心，隻是屠萬一路上都沒打獵，光給她挖蘭花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找了個平坦幹燥的地方，屠萬撿了樹枝搭架子燒火，徐嬌娘坐在一遍烤火，看著屠萬忙忙碌碌。
他對森林很熟悉，什麽地方有什麽，都清楚的很。
等火少了有碳，就把包子、飯糰放上去烤，烤的外麵焦黃，裏麵也熱了。
咬上一口，好吃的很。
徐嬌娘從沒吃過這樣子的東西，吃上一口，就想吃第二口，屠萬見她不挑嘴，心裏也高興，拿了個包子，大口大口吃起來。
「這個飯糰也好吃，焦脆焦脆的，可香了，以後在家裏，我也這麽烤了吃！」徐嬌娘笑道。
兩隻狗在邊上，吃的也開懷。
跑了一上午，身上髒兮兮，這會也累的緊，趴在屠萬準備的草堆上，吃著包子，吃好後，就窩在上麵休息。
「嬌娘，咱們休息休息就迴去吧！」屠萬道。
帶著徐嬌娘，都不敢往深山去。
怕遇上猛獸，到時候嚇著徐嬌娘。
「好！」徐嬌娘也出來過了，山裏沒她想的那麽舒服。
還是迴家去比較好。
屠萬起身把火堆都熄滅，又用泥土蓋起來，踩嚴實，確定沒有火星子，才帶著徐嬌娘離開山裏迴家。
迴去的時候，徐嬌娘走的就慢了，迴到家裏，雙腿都在顫抖，「以後不去山裏了！」
屠萬笑著去燒了熱水，讓徐嬌娘泡腳。
「你泡了腳去炕上躺著，我給你捏捏腿！」
「嗯！」徐嬌娘嬌氣的應了一聲，泡了腳，果真去炕上躺著，屠萬先把炕燒起來，才給徐嬌娘捏著腿，「其實我不想你去山裏的，可又捨不得拒絕，好在你這一去，下次就不想去了！」
「哼！」徐嬌娘哼了一聲，享受著屠萬的捏腿。
等屠萬捏好之後，果真不那麽痛了，整個人舒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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