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郎身子一僵。
好一會才感覺到，膝蓋上傳來的濕漉。
「小小……」
他看過朱招娣哭，那是委屈，恨其不爭，有種絕望的哭泣。
也看過花兒的哭泣，無助、彷徨。
卻從未看見小小這個二女兒哭，不管多麽的難，她都咬牙挺了過來。她多麽的不容易，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說什麽全部靠荀沐陽，若她真是個蠢笨的，能靠的上荀沐陽嗎？天底下那麽多女子，燕瘦環肥，又有幾個入了荀沐陽的眼？
抬手輕輕的摸著朱小的頭，朱二郎也哭了出聲，「小小，你別哭！」
看著她一哭。
酒醒了，心也痛了。
「爹，我沒哭，我隻是……」朱小吸了吸鼻子，起身，站到一邊，扭開頭擦拭眼淚，「我隻是沙子迷了眼睛，天色不早，爹早些歇息，我先迴房了！」
朱小說完就跑。
覺得丟死人了。
這麽大的人，活了一把年紀，居然還哭鼻子。
可是，可是她曾經是那麽的期盼得到父愛，那麽的渴望。
如今就在眼前，還差點被她弄丟了。
站在院子裏，朱小深深的吸了口氣。
抬頭看著夜空，用力吸了吸鼻子。
邁步進了自己的院子，讓人打水給她梳洗。
那廂。
朱二郎一個人坐了好久，才迴主院。
潘和美看了他一眼，「瞧你心情極好！」
「這都看得出來？」朱二郎問。
「你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心情極好了！」
朱二郎笑笑，坐在一邊，看潘和美和孩子玩耍。
四個月的孩子，胖嘟嘟，知曉了一點點，逗起來正是好玩的時候。
看著這母子兩，又想著那三個女兒，想到晚上朱小的話，朱二郎覺得人生如此，便足夠了。
潘和美期間抬眸看了朱二郎一眼，見他滿心滿眼的幸福，跟著溫和淺笑，把孩子哄睡後，才走到朱二郎身邊，坐他懷裏，輕聲道，「二郎，我怕是又懷上了！」
「啥？」朱二郎驚唿。
差點把潘和美摔地上去。
卻想到什麽，慌忙把人撈迴懷裏，「你說啥？」
「我說，我怕是有了！」
「孩子麽？」
「嗯！」潘和美點頭。
應該是在初八那晚後有的，不過暫時還不確定。
隻是她月事準時，這個月還沒來，所以和朱二郎說起這事。
「有就生下來，咱們如今能養得起，我也會努力賺錢，不讓你們娘幾個吃苦的！」朱二郎道，抬手摸摸潘和美的肚子。
「我沒想到的，我……」
「沒事，有就生，給祈佑生個弟弟妹妹都成，你看，招娣她們多疼祈佑，多上一個弟弟妹妹，她們也會疼的！」
潘和美聞言，心口甜蜜的不行，點點頭。
有就生下來。
多子多福，她倒是想給朱二郎多生幾個孩子的。
當然，也要朱招娣她們三姐妹願意。
她們若是不願意，已經有過祈佑，她也不會強求。
人要學會知足，知足才會把日子過好。
「快睡吧，明日還有好多事情呢，小小說明日要出去買東西，應該是要置辦嫁妝去，你給我的銀票我打算都帶著，多的我沒有，隻能盡全力的對她們三個好，明日若是全部用光了……」潘和美輕輕出聲。
「用吧，沒了我再掙，不瞞你說，這京城裏掙錢可比在月臨縣容易多，這邊有錢人是真的多，那買滷肉的人，都排著隊，很多都是家裏下人來買，主子親自來的很少，也有少數家裏不算寬裕的，也來買滷肉，總之手裏緊巴巴隻會是這一段時間，不出一年，我準給你賺多多的銀子迴來！」朱二郎笑著道。
興許是覺得和女兒感情更近一步，朱二郎心情極好。
再說，他對自己是有點摳門，但對家裏妻女，是從來不扣，也捨得給用。
他心裏，沒多少想法，就是賺錢，給她們用，對她們好。
潘和美「嗯」了一聲。
如今她手裏也有十三萬兩銀子，她打算分成兩份，先給朱招娣、朱小置辦些東西，至於朱花兒，成親嫁人還有幾年，到時候手裏就有銀子了，再給置辦。
潘和美心裏自有盤算，但也惱恨銀子不多，這點銀子在月臨縣，做嫁妝拿也是頂頂好看的，可在京城，那可真是什麽都算不得了。
想到這裏，潘和美往朱二郎懷裏靠了靠。
也是慶幸自己嫁了個好男人。
他或許不是頂頂好，頂能幹，但對她們娘幾個是真好。
這個憨憨傻傻的男人，是個好人。
「睡吧，別胡思亂想了！」朱二郎拍拍潘和美的肩膀。
美滋滋的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潘和美見他睡著，勾唇一笑，又起身看了看搖籃裏的孩子。
本來祈佑晚上是要吃好幾次奶的，不過現在晚上基本上都不吃了，餓了兩次就知道，晚上最後一頓要吃飽，一覺到天亮，如今和她這個做娘的也更親。
朱小是對的，孩子是她生的，得和她這個娘親，若是和個奶娘親，她把家操持的再好，又有什麽用！
再說這個家，沒她想像的那麽難操持，如今朱小迴來，下人心中都有所忌憚，再不敢偷奸耍滑。
朱小的手段，說發賣就發賣，說攆出去就攆出去，她們是怕的。
「和美，睡吧！」朱二郎迷迷糊糊喚了一聲。
「來了！」潘和美躺到朱二郎身邊，就被他抱在懷裏。
舒服的喟嘆一聲，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那廂
朱小本要和朱招娣一起睡的，可又怕荀沐陽半夜三更摸進來，最後還是睡在自己屋裏。
屋子裏的東西都是潘和美置辦的，雖不是珍貴玩意，但卻處處花了心思，打理的妥妥噹噹。
人有自己的小心思，為自己打算沒有錯，要全部都為自己打算，那才是自私。
潘和美屬於前者，她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對她們三姐妹，那是真心的好，作為繼母，她已經做的很多，再不能有更多的要求，再多就是刻意刁難了。
朱小梳洗好，歪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把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香紫、齊好已經在外間睡下，她素來獨立，也不用人伺候，屋子裏留一盞油燈，牆角蠟燭燒著。
她也是怕荀沐陽來，走錯了院子，給他留了一盞燈。
輕微的響動傳來，然後是一股子撲鼻的香風。
「……」
朱小頓時坐直了身子。
朦朧中，一個美貌女子走了進來。
就是這美貌女子，太高大了些。
待認清楚這人，朱小噗嗤笑了出聲，「哈哈哈！」
這人，還真男扮女裝來了。
「沒良心的！」荀沐陽罵了句，把包袱往朱小丟來。
朱小連忙接住，笑著下了床，「我以為你說著玩的，沒想到你是來真的！」
傳出去可不得了。
什麽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隻為博紅顏一笑，那些對朱小來說，都太遙遠。
可麵前這個男人，卻是在博她開心，就在她麵前。
笑了之後，多的便是感動。
上前抱住人，「我和開心！」
「嗯！」
荀沐陽伸手抱住心愛的姑娘，那點抑鬱之氣，頓時消失無蹤。
「我沒想到你是來真的！」朱小輕聲。
她以為，像荀沐陽這樣子的人，最多也就是說說，又怎麽會真的男扮女裝。
可他不單單做了，還來到他身邊。
他對她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曾兌現，他都做到了。
「所以你笑我！」
「沒有，我哪敢笑，我隻是太開心了！」朱小輕聲。
抬眸看著麵前的大美人，蠢蠢欲動。
但也知道，這裏不一樣，可以同床共枕，卻不能真來個愛的鼓掌。
「我給你清洗掉，早些睡吧，明日我們去買買買，你待銀票了麽？」
「有人送來，你看上什麽買就是了，我有錢！」
「知道你有錢！」朱小哼了聲，拉著他去洗臉。
給他拆掉髮髻，「是萊菔給你裝扮的嗎？」
「除了他，還有誰？」
「明兒我給你好生裝扮一番，保管那些男人瞧著你，都移不動腳！」
「那你呢？」荀沐陽問。
「我自然也想做點什麽，可時間地點不對啊！」朱小依偎在荀沐陽懷裏，「大姐成親後，咱們也成親吧，到時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你好了，就算再膩歪，也沒人能說咱們一句不是！」
她還是在乎名聲的。
真要到了什麽都不在乎，便什麽都豁的出去。
「嗯！」
千言萬語，不及這一句來的貼心。
從未像這一刻，隻希望朱招娣趕緊嫁出去。
兩人膩膩歪歪了半晚，才相擁著睡去。
朱小畏寒，就喜歡抱著荀沐陽這熱烘烘的睡覺，荀沐陽也喜歡抱著朱小睡，兩人如鴛鴦交頸，相擁著睡的香甜。
外間屋子裏，齊好才微微的唿出一口氣，閉上眼睛睡去。
和那些女暗衛比起來，她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上次遇到齊安，齊安變了很多，她以為齊安會說想迴來的話，卻不想齊安什麽都沒說。
隻讓她好好照顧好姑娘，不要錯失了機會。
她知道，齊安是後悔了。
在姑娘身邊伺候過，再迴到那個地方，齊安將麵臨的不單單是懲罰，還有她人各種譏笑和嘲諷，好在齊安都咬牙挺了過來。
她想，如果齊安還有機會離開那個地方，一定會加倍的珍惜和努力，她也是，不能因為如今的日子，就放鬆了努力，該更努力才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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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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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
他看過朱招娣哭，那是委屈，恨其不爭，有種絕望的哭泣。
也看過花兒的哭泣，無助、彷徨。
卻從未看見小小這個二女兒哭，不管多麽的難，她都咬牙挺了過來。她多麽的不容易，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說什麽全部靠荀沐陽，若她真是個蠢笨的，能靠的上荀沐陽嗎？天底下那麽多女子，燕瘦環肥，又有幾個入了荀沐陽的眼？
抬手輕輕的摸著朱小的頭，朱二郎也哭了出聲，「小小，你別哭！」
看著她一哭。
酒醒了，心也痛了。
「爹，我沒哭，我隻是……」朱小吸了吸鼻子，起身，站到一邊，扭開頭擦拭眼淚，「我隻是沙子迷了眼睛，天色不早，爹早些歇息，我先迴房了！」
朱小說完就跑。
覺得丟死人了。
這麽大的人，活了一把年紀，居然還哭鼻子。
可是，可是她曾經是那麽的期盼得到父愛，那麽的渴望。
如今就在眼前，還差點被她弄丟了。
站在院子裏，朱小深深的吸了口氣。
抬頭看著夜空，用力吸了吸鼻子。
邁步進了自己的院子，讓人打水給她梳洗。
那廂。
朱二郎一個人坐了好久，才迴主院。
潘和美看了他一眼，「瞧你心情極好！」
「這都看得出來？」朱二郎問。
「你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心情極好了！」
朱二郎笑笑，坐在一邊，看潘和美和孩子玩耍。
四個月的孩子，胖嘟嘟，知曉了一點點，逗起來正是好玩的時候。
看著這母子兩，又想著那三個女兒，想到晚上朱小的話，朱二郎覺得人生如此，便足夠了。
潘和美期間抬眸看了朱二郎一眼，見他滿心滿眼的幸福，跟著溫和淺笑，把孩子哄睡後，才走到朱二郎身邊，坐他懷裏，輕聲道，「二郎，我怕是又懷上了！」
「啥？」朱二郎驚唿。
差點把潘和美摔地上去。
卻想到什麽，慌忙把人撈迴懷裏，「你說啥？」
「我說，我怕是有了！」
「孩子麽？」
「嗯！」潘和美點頭。
應該是在初八那晚後有的，不過暫時還不確定。
隻是她月事準時，這個月還沒來，所以和朱二郎說起這事。
「有就生下來，咱們如今能養得起，我也會努力賺錢，不讓你們娘幾個吃苦的！」朱二郎道，抬手摸摸潘和美的肚子。
「我沒想到的，我……」
「沒事，有就生，給祈佑生個弟弟妹妹都成，你看，招娣她們多疼祈佑，多上一個弟弟妹妹，她們也會疼的！」
潘和美聞言，心口甜蜜的不行，點點頭。
有就生下來。
多子多福，她倒是想給朱二郎多生幾個孩子的。
當然，也要朱招娣她們三姐妹願意。
她們若是不願意，已經有過祈佑，她也不會強求。
人要學會知足，知足才會把日子過好。
「快睡吧，明日還有好多事情呢，小小說明日要出去買東西，應該是要置辦嫁妝去，你給我的銀票我打算都帶著，多的我沒有，隻能盡全力的對她們三個好，明日若是全部用光了……」潘和美輕輕出聲。
「用吧，沒了我再掙，不瞞你說，這京城裏掙錢可比在月臨縣容易多，這邊有錢人是真的多，那買滷肉的人，都排著隊，很多都是家裏下人來買，主子親自來的很少，也有少數家裏不算寬裕的，也來買滷肉，總之手裏緊巴巴隻會是這一段時間，不出一年，我準給你賺多多的銀子迴來！」朱二郎笑著道。
興許是覺得和女兒感情更近一步，朱二郎心情極好。
再說，他對自己是有點摳門，但對家裏妻女，是從來不扣，也捨得給用。
他心裏，沒多少想法，就是賺錢，給她們用，對她們好。
潘和美「嗯」了一聲。
如今她手裏也有十三萬兩銀子，她打算分成兩份，先給朱招娣、朱小置辦些東西，至於朱花兒，成親嫁人還有幾年，到時候手裏就有銀子了，再給置辦。
潘和美心裏自有盤算，但也惱恨銀子不多，這點銀子在月臨縣，做嫁妝拿也是頂頂好看的，可在京城，那可真是什麽都算不得了。
想到這裏，潘和美往朱二郎懷裏靠了靠。
也是慶幸自己嫁了個好男人。
他或許不是頂頂好，頂能幹，但對她們娘幾個是真好。
這個憨憨傻傻的男人，是個好人。
「睡吧，別胡思亂想了！」朱二郎拍拍潘和美的肩膀。
美滋滋的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潘和美見他睡著，勾唇一笑，又起身看了看搖籃裏的孩子。
本來祈佑晚上是要吃好幾次奶的，不過現在晚上基本上都不吃了，餓了兩次就知道，晚上最後一頓要吃飽，一覺到天亮，如今和她這個做娘的也更親。
朱小是對的，孩子是她生的，得和她這個娘親，若是和個奶娘親，她把家操持的再好，又有什麽用！
再說這個家，沒她想像的那麽難操持，如今朱小迴來，下人心中都有所忌憚，再不敢偷奸耍滑。
朱小的手段，說發賣就發賣，說攆出去就攆出去，她們是怕的。
「和美，睡吧！」朱二郎迷迷糊糊喚了一聲。
「來了！」潘和美躺到朱二郎身邊，就被他抱在懷裏。
舒服的喟嘆一聲，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那廂
朱小本要和朱招娣一起睡的，可又怕荀沐陽半夜三更摸進來，最後還是睡在自己屋裏。
屋子裏的東西都是潘和美置辦的，雖不是珍貴玩意，但卻處處花了心思，打理的妥妥噹噹。
人有自己的小心思，為自己打算沒有錯，要全部都為自己打算，那才是自私。
潘和美屬於前者，她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對她們三姐妹，那是真心的好，作為繼母，她已經做的很多，再不能有更多的要求，再多就是刻意刁難了。
朱小梳洗好，歪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把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香紫、齊好已經在外間睡下，她素來獨立，也不用人伺候，屋子裏留一盞油燈，牆角蠟燭燒著。
她也是怕荀沐陽來，走錯了院子，給他留了一盞燈。
輕微的響動傳來，然後是一股子撲鼻的香風。
「……」
朱小頓時坐直了身子。
朦朧中，一個美貌女子走了進來。
就是這美貌女子，太高大了些。
待認清楚這人，朱小噗嗤笑了出聲，「哈哈哈！」
這人，還真男扮女裝來了。
「沒良心的！」荀沐陽罵了句，把包袱往朱小丟來。
朱小連忙接住，笑著下了床，「我以為你說著玩的，沒想到你是來真的！」
傳出去可不得了。
什麽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隻為博紅顏一笑，那些對朱小來說，都太遙遠。
可麵前這個男人，卻是在博她開心，就在她麵前。
笑了之後，多的便是感動。
上前抱住人，「我和開心！」
「嗯！」
荀沐陽伸手抱住心愛的姑娘，那點抑鬱之氣，頓時消失無蹤。
「我沒想到你是來真的！」朱小輕聲。
她以為，像荀沐陽這樣子的人，最多也就是說說，又怎麽會真的男扮女裝。
可他不單單做了，還來到他身邊。
他對她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曾兌現，他都做到了。
「所以你笑我！」
「沒有，我哪敢笑，我隻是太開心了！」朱小輕聲。
抬眸看著麵前的大美人，蠢蠢欲動。
但也知道，這裏不一樣，可以同床共枕，卻不能真來個愛的鼓掌。
「我給你清洗掉，早些睡吧，明日我們去買買買，你待銀票了麽？」
「有人送來，你看上什麽買就是了，我有錢！」
「知道你有錢！」朱小哼了聲，拉著他去洗臉。
給他拆掉髮髻，「是萊菔給你裝扮的嗎？」
「除了他，還有誰？」
「明兒我給你好生裝扮一番，保管那些男人瞧著你，都移不動腳！」
「那你呢？」荀沐陽問。
「我自然也想做點什麽，可時間地點不對啊！」朱小依偎在荀沐陽懷裏，「大姐成親後，咱們也成親吧，到時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你好了，就算再膩歪，也沒人能說咱們一句不是！」
她還是在乎名聲的。
真要到了什麽都不在乎，便什麽都豁的出去。
「嗯！」
千言萬語，不及這一句來的貼心。
從未像這一刻，隻希望朱招娣趕緊嫁出去。
兩人膩膩歪歪了半晚，才相擁著睡去。
朱小畏寒，就喜歡抱著荀沐陽這熱烘烘的睡覺，荀沐陽也喜歡抱著朱小睡，兩人如鴛鴦交頸，相擁著睡的香甜。
外間屋子裏，齊好才微微的唿出一口氣，閉上眼睛睡去。
和那些女暗衛比起來，她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上次遇到齊安，齊安變了很多，她以為齊安會說想迴來的話，卻不想齊安什麽都沒說。
隻讓她好好照顧好姑娘，不要錯失了機會。
她知道，齊安是後悔了。
在姑娘身邊伺候過，再迴到那個地方，齊安將麵臨的不單單是懲罰，還有她人各種譏笑和嘲諷，好在齊安都咬牙挺了過來。
她想，如果齊安還有機會離開那個地方，一定會加倍的珍惜和努力，她也是，不能因為如今的日子，就放鬆了努力，該更努力才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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