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沐陽慢慢慢慢吞吞的走到床邊,輕輕的坐下。


    看著床上沉睡的朱小。


    這幾個月的調養,倒是長肉了。


    可是心卻沒長。


    伸手捏捏朱小的臉,軟綿綿的,像那白嫩嫩的豆腐。


    「狠心的丫頭!」


    他是說了讓她走,讓她去嚐試高飛。


    可也是真心狠,有什麽話,不跟他說,卻跟萊菔一個奴才說。


    還旁敲側擊,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麽?


    他似乎將所有的好脾氣、容忍都用在了她身上,這些日子,他不見她,她倒好,心安理得的不去見他。


    是怕尷尬?


    還是怕他有別的要求?


    心裏惱,下手就沒個輕重。


    捏疼了朱小。


    朱小抬手就是一拍,力氣還挺大,然後翻身又睡了過去。


    荀沐陽看著自己的手,暗自慶幸進來時,往屋子裏放了點東西。


    伸手給朱小把被子掖好,伸手摸著她頭上的髮絲,「想飛就去飛吧,但有一點,不許心悅別的男子,不然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那個男人也承受不起,知道麽?」


    放手,隻是暫時的。


    朱小如那風箏,就算飛上天,風箏線也必須在他手裏。


    那些個奴才,一個個想揣測他心思,哼,他的心思豈是那麽好猜測的。


    又忍不住捏了捏朱小滑膩膩的臉,才起身離開,悄無聲息的出了屋子,關好門離開……


    知道荀沐陽來過的人,也就石一一個,期初石一也差點沒發覺,以為荀沐陽對朱小真沒那方麵的心思,頂多就是憐惜。


    畢竟荀沐陽從沒表現出太多的喜惡,這些日子也沒過多的關注詢問,仿佛朱小中毒時的憤怒都不存在一般,過去就過去了。


    但他忽然問沉厚要了迷藥,又偷偷摸摸一個人進了朱小的屋子。


    石一就明白了。


    明白的同時,也有點心疼自家爺。


    多麽高傲、優秀的一個人,無數女子想要嫁給她。


    但朱家這三個姑娘,對他是真感激,其它心思一概無,別說朱小,就是朱招娣、朱花兒也從不往他跟前湊,更沒有那種想要爬床的心思,見到也是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阿陽叔!」然後連看他一眼都不敢。


    他對朱小肯定是有心思的,隻是朱小對他卻絲毫沒這方麵的心思。


    作為男人,作為一個上位者,又怎麽可能會接受這樣子的事情,所以他假裝毫不在意,卻在想別的辦法,一點一點滲透進去。


    爺從來不著沒把握的事情,對於感情,想來也是如此。


    多的,石一不敢去猜,也不敢多想,更不想去揣測爺的心思,隻要默默做好爺吩咐的事情,然後在對待朱小的時候,客氣、有禮,本分必須做到。


    有些人,身份再卑微,也不是他這等可以輕視、欺辱的。


    石一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今晚的事情,他必須爛在肚子裏,對誰都不能說一個字。


    這一夜的朱小睡的格外不安穩,夢裏總覺得有人捏她的臉,還有點疼。


    翻來覆去打了幾次,都沒打到要點,反而還一巴掌打自己臉上。


    「唿!」


    朱小坐起身,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


    深深的吸了口氣。


    天已經亮了,光照在窗戶上,微微的亮。


    屋子裏靜悄悄的,從她可以生活自理,她就不讓齊好、齊安伺候了。


    朱小心裏始終明白,這裏的一切都不是她的,不管是吃穿住用,便是齊好、齊安,那也是荀沐陽的人,她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


    這也是她要迴朱家去過年的原因。


    和朱家斷絕關係一迴事,自力更生又是另外一迴事。


    屋子裏還算暖和,她穿了衣裳去了浴房便的茅房方便,才輕輕推開了窗戶,一片銀裝素裹,潔白妖嬈。


    外麵還在下雪,不過比起昨天似乎小了很多。


    朱小把窗戶都打開,屋子裏很快冷了起來。


    「姑娘,您起了,怎麽把窗戶都開了,萬一染上風寒可怎麽是好!」齊安說著,就要去關窗戶。


    「開著吧,開著腦子能夠清醒些!」朱小輕輕出聲。


    齊好雖不解,卻還是快速去打水過來給朱小梳洗。


    朱小洗臉、漱口後便坐在凳子上梳頭髮。


    簡簡單單的麻花辮,下方用紅繩綁住。


    「姑娘為什麽不梳個好看的髮髻,配上飾品呢?」


    「這樣子挺好的!」朱小輕笑。


    小抽屜裏是萊菔送過來的飾品,金銀都有,但她一樣都沒戴,也沒給朱招娣、朱花兒。


    就是她們的棉襖,都是早些時候買的布料,棉花倒是問萊菔拿的。


    齊好、齊安不解,卻不在多問。


    等收拾好,朱招娣、朱花兒、朱二郎已經過來,一家四口一起吃早飯。


    朱二郎看著朱小的臉,「你的臉怎麽了?」


    「早上以為有人捏我,一巴掌打自己臉上了!」朱小道輕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可能是做夢吧!」朱小又補了一句。


    「是昨晚沒睡好嗎?」朱二郎關心問。


    「還好,你別擔心!」


    朱小這麽說,朱二郎也就識趣不再多問。


    吃了早飯,齊好、齊安收拾碗筷,朱二郎在一邊端著碗喝茶。


    幾個月的時間,他瘦了很多,倒是堅毅了些,和以前憨傻憨傻比起來,多了點內涵。


    朱小在心裏醞釀了很久,才輕輕的喊了聲,「爹!」


    「……」


    「……」


    「……」


    三道眼眸齊刷刷的看向朱小。


    朱二郎頓時滿臉欣喜,「小小,小小……」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


    朱招娣、朱花兒也驚訝的看著朱小。


    尷尬的咳了一聲,朱小才繼續說道,「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你說,你說,爹都聽你的!」朱二郎忙道。


    笑的眼睛都眯起來。


    整個人說不出的和煦溫暖。


    「我們什麽時候迴朱家?」朱小輕輕出聲。


    笑僵在朱二郎臉上,「還要迴去嗎?」


    他以為,就這樣子住在這山上,哪兒也不去了。


    「當然要迴去,有些帳要算,有些事情要查,莫非你以為,你真是他們的兒子?」朱小沉聲。


    其實別說朱二郎不想迴去,便是朱招娣、朱花兒也不想走。


    倒不是不能吃苦,而是不想迴去麵對朱家人。


    但有些時候,迴避不行。


    「我不是他們的兒子?我……」朱二郎輕輕呢喃,「我怎麽……」


    他心裏也猜測,自己不是。


    可是沒證據。


    而且他如果不是朱家的孩子,他從哪裏來?他的父母又在哪裏?


    ------題外話------


    今天稍微偷懶一下,明天多更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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