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喊慘叫的聲音連綿不斷,在黑暗的空間中迴蕩著。《純文字首發》


    青石鋪成的台階不停地閃爍著綠色的熒光。就在謝姳還猶豫是否要踏上這台階時,就在她還拚命地在記憶中搜索自己到底來到了什麽地方時,一個熟悉的背影從台階上閃出來。


    一個小女孩的背影,拿著一把手電。


    手電的光亮著,卻照不到她腳下的台階。那發著綠光的青石台階,像有魔力一般,將手電的光芒吞噬貽盡。她緩慢地一步步地踏著台階,電筒不停地上下左右搖晃,她的頭也隨著不停地晃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這個人是誰,背影為什麽那麽熟悉?


    等等,從上島走進這片樹林開始,就不停地看到熟悉的東西。從叮叮到石塔古城,現在又是這個似曾相識小背影。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然而,謝姳確信這是她認識的一個人。不管是不是幻覺,她覺得自己也應該要跟上去看看到底是誰。


    很快,那個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謝姳咬了咬牙,艱難地邁進了第一級台階。她的雙腳剛剛在第一個青石台階上站穩,背後突然就傳出一陣恐怖的“嘶嘶”聲,聲音在逐漸接近。


    她不敢迴頭,隻覺得眼前的樓梯在不停地晃動。


    她想跑,卻抬不起腿。慢慢變得連站都站不穩。


    這是什麽聲音?


    螺旋式的樓梯搖晃越來越劇烈,“撲通”一聲,謝姳癱跪在第一級台階之上。而此時那恐怖的唿吸聲音已來到了她耳邊,一綹柔軟的長發伸進了她的衣領。


    這束長發就像鋼針一般,紮進了謝姳的脖子!瞬間一種求生的本能讓她在這晃動的台階上找到了平衡。接下來,她沒命地向下跑去。。。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這時白衣小女孩的唿吸已經被完全阻斷,但她還活著,而且意識還很清楚。她拚命地掙紮,雙腿不停地亂踢!隻蹬得幾下,全身一緊,腳尖繃緊,夾緊了雙腿,喉頭發出了“咕啊”的聲音。


    可憐的小人兒還在不停地掙紮,想要唿吸。可是罪惡的大手卻扼著她的喉嚨,她既不能擺脫,也不能吸進一絲空氣。


    “反正失敗品們已經被大少爺幾乎銷毀至盡,那麽你估計也已經沒有什麽可利用的價值了,”男人的握力仍然逐漸加強,“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不過他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也許是那個女人告訴他的,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的研究,大不了換個地方罷了。老實說,寄人籬下的日子我也受夠了。特別是女人!”


    小女孩幾乎聽得見她的喉嚨骨被捏得“嘎叭叭”地響。


    她隻覺腦袋中一聲巨響,隨即兩眼發黑,胸部如遭重錘!她張大了嘴,拚命唿吸,可是肺就像折疊起來的塑料袋,一點空氣都吸不進去。


    意識漸漸模糊了,兩眼不由自主地向上翻去,一縷鮮血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


    突然,一把匕首從男人背後急速飛來!劃破夜空,狠狠地插在實驗床的床頭!


    緊接著門口處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咯咯”聲。


    男人轉頭一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穩穩地在站在門口,竟然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女生。


    他不由得仔細盯著她看,還是一個美女呢。


    穿著一身漆黑的緊身皮衣,頭發是在後麵紮起來的,顯得非常英姿颯爽。柳葉眉,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就宛如黑夜中的兩顆寶石,炯炯有神。鼻子高挺小巧,櫻桃小嘴薄施朱粉,下巴圓潤,形成一條優美的弧線。


    當看見胸前那鼓起兩座挺拔的山峰,被皮衣繃得緊緊時,他笑了起來。小小年紀還真不是一般的偉大!


    “看什麽看?”美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臉上帶著厭惡的表情,有些兇惡的說道。


    還是這麽兇,果真是一朵霸王花,不過那俏臉帶氣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韻味。他終於記起這個女生是誰了?男人再次無賴地笑道,“嘿嘿,我可不記得,小雙妹妹你會認識到這裏來的路哦。”


    “是的,海哥。我陸無雙也不記得自己會認識,隻是我家新主人是設計這裏的人罷了,”小雙轉口又厭惡的罵道,“你再看我,我就摘掉你的命根子咯。”


    說著作勢就要動手。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這麽兇幹嘛,”陳恩海收起嘻皮笑臉的表情,換上一副乖乖牌的樣子,裝作很委屈,“你家新主人?噢?翔哥在分配儀式上看上你了嗎?”


    “哼!”美女的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下,不再理他,隻是緩緩向實驗床走去。


    “啊全呢?”


    “去公孫家那邊了,”她撫摸著床沿,冷冷地看著床上的小女孩。


    “這樣說來,你們新四人還真各自分散到四家族手上呢。那也是,實力最強的四人不分散各自牽製,會產生很多問題的,”陳恩海一記重拳狠擊在白衣小女孩的小腹上,然後將其扔掉,“原來看上你的是我,想不到被翔哥捷足先得了,啊哈哈哈。”


    “嗤!”的一聲,小女孩的鮮血從她的嘴巴裏噴射而出!


    看著地上的小女孩彷徨而又無助的掙紮,嘴裏不斷地呻吟。男人沒有絲毫憐憫的舉動,反而更激起了殺虐她的欲望。


    小雙蹲下去,仔細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小人兒。一臉都是汙血,害得她差點惡心想吐,“好在沒有跟你,要不躺在這裏的就是我了。我這副身體,”她輕輕抬頭,微笑,“估計你也想蹂躪很久了吧。”


    黑暗中。


    謝姳不停地計算著時間。走了多久?到出口了沒有?可這裏的樓梯仿佛無窮無盡那般,無論走下多少級台階,台階下麵依然會出現下一級的台階。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她準備停下腳步時,出口就突然出現在眼前了!


    螺旋式向下的樓梯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向上。


    當謝姳爬上那青石台階的最後一級時,眼前的景象再次讓她大吃一驚。


    一道高高的圍牆攔住了她的去路,一扇漆黑的鐵門矗立在她的麵前。四周是深不見底的峭壁懸崖,懸崖下是黑暗的深淵。黑色的鐵門邊也閃爍著奇異的綠色熒光,與腳下的青石台階互相輝映,都有節奏地閃爍著。


    剛才那個出口是後門?是的,的確是那一次在石塔古城下見過的井型後門!可為什麽從後門出來後,又迴到了前麵的鐵門那裏?謝姳開始顫抖,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來。


    這個混亂的世界,已經讓她不知所措。


    這裏到底是哪裏?究竟怎麽樣才能走出去?


    迴頭看了看上來那條路,青石鋪成的台階已從中間被攔腰切斷。沒有退路,要想離開這個混亂的世界,仿佛隻能去嚐試繼續走進這扇鐵門。


    這樣豈不是無限循環?


    可惡!


    謝姳慢慢地走上去,用手輕輕地摸了摸這漆黑的鐵門。就在她的手剛觸到它時,“哐噹!”一聲,那黝黑沉重的鐵鎖帶著鐵鏈掉在地上,鐵門微微露開一條縫隙。


    她本能地推動了這扇鐵門,隨著一聲劇響,心跳也開始加快!剛才看見的那個白色小背影,是否會隨著這道鐵門的打開而再次出現呢?


    如果出現,一定要問清楚她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樣才能出去!


    然而,當門打開的時候,展現在謝姳眼前的卻不是那間空蕩蕩的小平房,而是一條昏暗的走廊。


    很熟悉的布局,又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謝姳一邊慢慢地朝前走著,一邊仔細地打量著四周。走廊並不寬,右邊是一排排黯淡無光的電燈,黃色的光線透過玻璃燈罩射在走廊上。左邊則是一間間房門緊閉的房間,門上寫著血紅色的大字,是什麽字卻無論怎麽樣都看不清楚。


    宿舍?這樣一個個房間的設計,除了集體宿舍,謝姳還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她怎麽又突然走進了這種地方?


    那無邊的黑暗呢?


    小平房的黑色鐵門後應該是什麽都沒有的,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其實一開始,謝姳就有留意到了:她是不是在夢裏?要不然怎麽會置身於一個錯亂的空間呢?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


    要是走不出去,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呀!


    “話不能這麽說,我親愛的小雙妹妹。我並不喜歡這種敏感的字眼,”陳恩海揚了揚手中的報告,笑嘻嘻地看著她說道,“嚴格來說,這不算是違反人道。她們本來就是毫無用處廢物,現在被我循環再用了,也隻能算是環保。有什麽事情,我們晚點再說好不好,我得把事情辦完先。”


    “你看你,”小雙輕輕撫摸著小女孩的臉頰,悠悠地抬起頭盯著他,“把她虐待成什麽樣子了?”


    “這個是我的事情,”他向後指了指身後的鐵籠,盡量擠出一點微笑,“真的不用你擔心。”


    “不是擔不擔心的問題,我隻是覺得你出手可真夠狠的啊!”她看了床上另外一個小女孩的傷勢,再走迴來說道。


    “不要冤枉我,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我讓她們好好聽話,是她們先調皮的。你知道啦,現在的女孩子就是麻煩,我又不擅長哄小孩,沒辦法才動手的。小雙妹妹你可不能亂冤枉好人哦!我現在可是盡量配合上麵了,”他兩手一攤,很無辜地說道。


    “哼!”


    小雙又用鼻子出氣,看都不想看這個男人一眼。


    可看著她生氣不屑的樣子,陳恩海覺得更開心了。這個美嬌娘是繼rain之後,他另外一個最想得到的女人。正值女生發育高峰期,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誘人。他決定繼續逗她,笑嘻嘻地問道,“這應該是你第一次過來的吧?感覺怎麽樣?不錯吧?哎喲,話說迴頭,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來,翔哥去哪裏了?怎麽他都沒有來。”


    “我一個人來怎麽了?一個人就不能來了嗎?”美女轉過頭臉色鐵青,問道,“你看不起我就一個人?”


    “哪有,你誤會了。我是說翔哥真不懂得憐香惜玉,竟然讓如此嬌滴滴的美女一個人過來這麽恐怖的地方。他放心嗎?要是我就舍不得讓你出來幹這種危險的事,”陳恩海裝出一副大義凜然、慈悲為懷的神情,“剛得到就要失去,那種感覺可不好受的哦。”


    “噢?”小雙為之氣結。


    他這樣說喜也不是,罵也不是!她總之就覺得這個叫陳恩海的男人油嘴滑舌、行為變態,絕對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不禁在心裏罵道:混蛋主人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個手下?!盡管在為宸軒教官的病忙碌,可清理門戶也是頭等大事來的!這樣下去,這個男人一定後患無窮。


    “你個流氓,”她又笑了笑。


    “嘿嘿,可不能給我亂扣帽子哦!我不是流氓,”陳恩海也陪笑起來。


    “好了,不和你多說了。這兩個小女孩交給我吧,請海哥你務必要合作,”小雙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緩緩地說道。她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心情很快地平靜下去。心靈澄澈透明沒有一絲雜物,眼中隻有這個男人作為對手的存在。


    “要知道拳腳無眼,傷了你,我可會心疼死的。這麽一個嬌滴滴的漂亮女孩,要是臉上傷了那可就大煞風景了。我想到一個好主意,我們不要武比,改成文比如何,比如背書或者唱歌什麽的。何必一定要動手動腳呢?”陳恩海建議道。


    小雙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白癡。


    他一個人說了一大堆,她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陳恩海終於覺得無趣,也就不再說話了。


    “請!”


    美女臉上依然沒有一點表情,伸手禮貌地做了一個動作,嘴巴微張吐出一個字。


    女的都已經顯示出大方,難道男的還能再囉嗦嗎?再推托那就侮辱自己了,看那丫頭似乎是想來真的。陳恩海當即收起嘻皮笑臉,麵容一整,雙手一握拳,說道,“請!”


    “贏了,給我帶走她們。輸了,你可以得到我。”


    “公平合理。”


    “你可以使用任何武器。”


    陳恩海兩腳一站,左腳斜斜向前,右腳在後拉伸,“為什麽為了她們,做到這種地步?你跟她們有什麽關係嗎?”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身為晚輩,我已經對你表現出足夠的尊敬了。接下來,你隻管躺下便行,”小雙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當下全身蓄滿氣勁!身子變得如一張緊繃的弓,隨時都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她知道麵前這個男人看似無賴隨意,但是能輕鬆當上這把交椅絕對有不一般的水準。她左腳朝前踏進一步,左手握拳在前,右手伸掌靠近胸前護住左臂。


    “架勢還真不錯,有板有眼的,”男人評價道,然後他又笑了笑,“想讓我躺下,除非在床上,要不還真有點難度。”


    他則表麵上看似隨意不緊張,但是內心卻是非常重視。他從來不忽視對手,隻有重視對手才有可能找出其缺點,輕視對手隻會讓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一次,他就是輕視了,才被那女人踩在腳下的!


    此等恥辱永世難忘!


    是不是在夢裏?


    想到這兒,謝姳又一次不由自主地迴望身後,果然不出所料,身後的景物又變了。她進來時的那扇鐵門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身後的一切也變成了走廊的一部分。


    是的,這肯定是夢,一個讓人恐懼的夢!


    謝姳拚命地擰自己的臉,想從這噩夢中醒來,可一切都是徒勞,她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她,沒有辦法從噩夢裏醒來。


    “喀啦”一聲,打破了昏暗中的寂靜!一間房門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


    是誰?這身影很是熟悉。


    小女孩筆直地朝謝姳走過去。她的臉似乎蒙著一層水霧,模糊不清,隻能大概看見一個輪廓。直到她走到跟前,謝姳依然看不清她的臉。她走得很快也很急,眨眼的功夫已到了謝姳的麵前,可她似乎看不見眼前有人,依然朝著謝姳的身體撞過去。


    “喂!你是?”謝姳伸手去拍小女孩的肩膀,可是她的手什麽也沒碰到。


    在謝姳發呆的時候,她已經從謝姳的身體之間穿了過去,繼續朝前走。


    謝姳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沒有任何感覺。可她卻真切地看見這個小女孩從自己的身體中穿了過去。為什麽會這樣?她突然想起恐怖電影中的情景。


    難道,她已經死了?


    難道,她已經變成了幽靈?


    謝姳驚恐地轉過頭去,那個女孩仍然旁若無人地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然而,當她走到一個大房間的門口時突然停住了,似乎受到了什麽驚嚇,她在一步步往後退。很快,謝姳從背後看到了一團黑影,黑影正一步步往前爬。女孩驚恐地捂著嘴,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慢慢地,謝姳看清了那團黑影!


    那是長長的烏黑頭發,一個頭發遮臉的赤裸女人正一點點朝那女孩兒爬去,伸出魔鬼般的爪子。小女孩一臉驚恐,張大嘴巴,似乎想喊叫,可是那披頭散發的女人卻十指牢牢地卡著她的喉嚨!她連一點聲音也喊不出來,眼看就要窒息而死。


    謝姳來不及細想,立刻衝過去,朝著那赤裸女人揮拳打去!可她的拳頭從其臉上穿了過去,什麽都沒有碰到。


    而它則猛然扭過頭來,一隻隱藏在長發後的血眼死死地瞪著謝姳,嘴唇上泛起一絲猙獰的微笑。


    這張是什麽臉?這個是人類應有的表情嗎?


    極度的驚嚇,讓謝姳迅速往後退,一下子便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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