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上、男兒在鬧、女兒羞笑、


    不過除了冷道的精陽之體和手掌極不規矩外,這個家夥也沒有真的大膽到讓離傾影感到心驚膽戰的地步,那窩在冷道懷中的人兒眸色中微帶些許感激,最終又甜甜挽著冷道的脖子膩蹭起來。


    從昨天晚上她有意無意邁出大膽的一步到現在,他二人的舉止與心境遠不是往日可比。


    她離傾影覺得甜蜜,可也害怕冷道真的會開口向她索求什麽。倒不是說冷道開口後她會拒絕,事已至此她大抵也拒絕不了,可是過了一夜便要到那一步,她會很失落。


    她會失望冷道真的隻是色欲熏心的想要去做床笫之歡的事兒,而她更空落於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好在冷道除了那隻罪惡手掌外,一切皆如她所願。


    “晚上在這三個家夥口中得到消息後,要不我們先去一趟北域吧。”


    手掌極有規律得輕捏著離傾影的翹臀,沉吟許久的冷傲若有所思的說道。


    “冷公子的意思是去找無罪天?”


    被冷道撫摸的心神蕩漾,離傾影本想將這個家夥的手掌拍開,卻不料被其挽於後背探出的左手捉住手腕,臨了她也隻得答應冷道當做什麽都沒看見後才在冷道的邪魅笑容下掙脫手掌。


    說到正事兒,離傾影的心思也轉動起來。


    “嗯、數十年前那二人大戰過一場,真要說對於中域戰王的了解,無罪天恐怕比起這三個走狗鑒美官要了解的深。”


    冷道點頭道。


    “而且這樣做也能緩解不少壓力。”冷道接著補充道。


    “壓力?一個中域戰王真的能給我們那麽大的壓力嗎?”


    對於冷道所言,離傾影則是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離大千金在這方麵吃的虧還少?”


    見離傾影不長記性,冷道苦笑中又帶著一絲善意提醒。


    “本小姐什麽時候吃過虧了?”


    離傾影一愣,以她的實力,在太古界隻要不是炎天之主和幽府之主出麵,其他人還不至於讓她吃虧吧。


    “在太古界離大千金若不是小覷了太陽燭照和本公子,能差點兒陰溝裏翻船?蒼古世界若不是沒有以平齊心態對待女媧,能被那個丫頭破碎了道心?”


    “最後…上了本公子這條賊船,不是吃虧又是什麽?”


    冷道捏著離傾影的小翹鼻,嘖嘴哈笑。


    冷道一番話落下,懷中離傾影反應過來後還真覺得是這麽迴事兒,下一刻臉蛋兒嬌羞的美人兒就是漾起搭在冷道大腿上的兩條完美大長腿。


    “冷公子要是不說,本小姐還真沒覺得有什麽,感情本小姐最後是將自己賠進去了啊!那…本小姐還是下船好咯。”


    離傾影話罷就欲起身,可自身並未釋放帝魔氣又怎麽能掙脫冷道的束縛。當然,冷道也懶得用大力氣,一巴掌拍下去離傾影頓時安靜下來。


    “下不去了。”


    在離傾影的風情嬌嗔中,冷道作出宣判。


    “就是想給離大千金道明,這個世界遵從弱肉強食的法則不假,不過在實力還未到達炎天之主、青龍大帝和你父親這種層次時,我們的限製也遠比常人想象的更多。”


    “衝一定要向前衝,不過尋找怎樣的路子來衝刺可是一門學問。若是隻憑借力量,我們的能量終歸有消耗殆盡的時候,到時候麵臨四伏的危機,又有誰來解救我們?”


    以冷道目前無始黃品中期的實力來對離傾影說教這些,無疑顯得有些滑稽。可拋除武學境界之外,介於二人的主導地位和精明心思,他冷道也有說教離傾影的資格。


    “哦~”


    冷道話罷,離傾影沉默些許後軟軟應了一字。


    “生氣了?”


    冷道笑問。


    “沒有、就是覺得自己太笨了,不過本小姐的意思可不是說上了冷公子的賊船,而是覺得自己以前思考的很少。”


    離傾影搖搖頭後對冷道解釋道。


    “咳咳、就是希望離大千金以後遇事兒多留個心眼。”


    “至於先去北域找尋無罪天,除了避開中域戰王這段時間的鋒芒怒氣外,我們也好試一試無罪天的態度。”


    “倘若無罪天依舊對中域戰王的霸道行經不滿,你二人返迴中域聯手將化天門解散自是最好。如果那個家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也可行,作為外來者,隻要不引起這些本土家夥的排斥心思就算占了優勢。”


    “可要是無罪天也和中域戰王一個尿性…”


    輕拍著離傾影翹臀,冷道好像在哄懷中的強抱嬰兒入睡一般自顧自說道。


    “當如何?”


    離傾影反問。


    “也是好事兒、最起碼我們及早探清了無罪天的心性,反正已經和中域戰王結了梁子,也不在乎多一個無罪天。”


    “不過那個時候我們可就得找尋奈何魔聖這條退路了。”


    冷道話罷後皺起眉頭。


    “這麽愁苦?冷公子昨夜最放心不就是奈何魔聖嗎?”


    聽聞冷道環環相扣,可似是在中不知覺中將自己繞進了一個死環,離傾影莞爾笑道。


    冷道這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嗎?


    “剛才本公子打算與離大千金先去北域,其實是為了規避幽府之主的風險,倘若無罪天心性不如我二人所願,到時候本公子自然得擔心奈何魔聖一人力不從心。”


    冷道挑明了意思。


    如果找尋無罪天已經到了最差的地步,大不了讓離傾影將他二人的身份告知奈何魔聖,到時候奈何魔聖有極大可能性會與離傾影一同對付無罪天和中域戰王。


    一戰一、二戰二、除了攤子比預料的大了一倍外,這番謀劃對他們好像並不是很有利。況且因為奈何魔聖的加入,幽府之主的心思也極有可能鬆動起來。


    一個幽府之主給予他們的壓力可比無罪天和中域戰王聯手都要大多了。


    “說到底這已經成了賭運氣的事兒,而運氣的成分恰在於無罪天的心性?”


    解開冷道的纏繞邏輯,離傾影笑道。


    “嗯、”


    “那我二人的勝算應該是不小,畢竟無罪天在荒古五霸中算是頂正義的好名聲,本小姐到不相信自己這張臉真的會讓那家夥的信心有所動搖。”


    按照荒古時代以及之後每一個時代的典籍記載,無罪天在各方麵都要比霸道狂妄的中域戰王好上數籌。


    那尊大能若是因為她的容貌而改變了心性,那未免也太掉價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因為本公子賭運失敗而讓我們的風險加劇,即便我二人能離開北域,本公子這張帥臉也得在離大千金麵前丟盡了。”


    離傾影百分之百相信他,可他卻連五成的自信都沒有。


    終究來說,目前冷道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撐起他麵對這些武學大尊時的信心。


    “安心啦,現在隨冷公子謀劃,哪怕情況壞到無罪天與中域戰王聯手而奈何魔聖不出戰,本小姐真想要帶冷公子離開也不會有難度。”


    “至於冷公子那點兒淺薄的自尊心還是收起來吧,以前被冷小姐打得鼻青臉腫滿身求饒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在意過。”


    說是談正事兒,冷道的魔掌都沒有放過自己,離傾影隻好換個法子反將冷道一軍。


    再者麵子也好、老謀深算的成與敗也罷,這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冷道越是思慮反倒越躊躇不定,這究竟是不相信他自己還是拿她離傾影外人看呢。


    “傻女人呐!要不是為了讓我們漂漂亮亮贏得這場與炎天之主的明爭暗鬥,本公子也就不需要如此了。”


    冷道垂目望著離傾影。


    “放在以前我冷道是個光腳不怕穿鞋的滾刀肉,可現在就是容不得羈絆受到半點兒委屈。”


    冷道苦笑卻又在無形中道了句真情摯言,一番話落下,離傾影差些感動到淚花打轉。


    羸弱不堪的實力、心倒是頂了天的大,關鍵冷道這兜兜轉轉的心思又都是為了自己。


    “別說了、再說下去本小姐都想現在給…現在給冷公子獻身了。”


    別人敢在她耳邊說這些情話,早就被她拍成一團血霧了,可道情之人是冷道,她卻隻有想委身的衝動。


    心思雖然羞恥,可這種感覺又騙不了自己。


    “本公子這不是想著多提升一點兒在無罪天那裏的成功率嘛!”


    離傾影果真是單純而又直接的可以,可這個節骨眼他要是犯個糊塗,恐怕炎天之主和清醒過來的離傾影,沒有一個人能看得起自己。


    “炎天之主?”


    孰知就在冷道思緒飄蕩時,那個熟悉的陌生人突然闖進他的腦海。


    “你是說過數十年前中域戰王為非作歹甚至連中域魔道都頭疼不已時,魔道那會兒正值新舊幽府之主更替且奈何魔聖實力驟降所以才無法出手?”


    冷道饒有所思的說道。


    “是啊、”


    冷道的反應令離傾影哭笑不得。好賴她剛才正感動著呢好麽,沒想到這個混蛋道了一句酥軟情話後又去想所謂的正事兒去了。


    她的正事兒隻關乎冷道啊!


    “你就不覺得奇怪?魔道巔峰大能沒有製止中域戰王也說得過去,可是炎天之主那會兒在做什麽?”


    冷道冷不丁對離傾影拋出這樣一個疑問。


    冷道話罷,反應過來的離傾影亦是簇起黛眉,沉吟數十息後還是不得其解。


    魔道幽府一脈交替而難以脫身,可正道炎天卻從沒有過傳承傳言,數十年前炎天之主應該是很清閑才是,為何也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冷公子清楚?”


    離傾影將問題迴拋給了冷道。


    “要是能想清楚那個家夥的心思,我二人還能被那個混蛋牽著鼻子走?”冷道同是嘀咕一聲。


    就在剛才,他有心想過能否將炎天之主叫出來給他二人一個準信,也不是什麽扭轉事態的重要信息,隻要炎天之主能給他二人透個無罪天的底就行。


    可轉即一想他又不得不放棄,炎天之主偏要讓二人流落在這個時代,肚子裏肯定沒憋什麽好屁,若真是順著他的心思,那才叫見鬼了呢。


    “太古世界引出青龍大帝的青天碑逼得兩尊聖神結合、蒼古世界又凝化出血河與地火兩道能量體、現在又讓我二人麵對中域戰王這個亦正亦邪的家夥。”


    “這些家夥究竟又有什麽聯係呢?”


    恍恍惚惚中,陷入思緒風暴的冷道已經將對於無罪天的單一揣度衍生到了之前他所麵對過的所有強者身上。


    揣測一個無罪天有些難度,揣測行事詭秘的炎天之主更是難上加難,可炎天之主露出的心思手段已經越來越明顯,冥冥之中總歸有跡可尋。


    “亦正亦邪的中域戰王、南北對立的奈何魔聖與無罪天、”


    此刻冷道的冥想如同陷進了一處無法自拔的漩渦之中,他亟等找尋這團漩渦深處的某個結點來讓所有事情聯係起來。


    忽而…冷道怔怔望著身上的白袍與離傾影的黑暗勁裝。


    “陰陽、”


    冷道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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