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這小家夥沒有幻化成女子,便是個糙實小子他心裏雖說驚訝可有個限度。


    可沒想到梓扇幽心等人一語成讖,這小白狐體內還真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美到連他都得辛苦隱忍才能壓下邪火的女子。


    難怪這小家夥隻有在自己洗澡和拉屎時才會避而遠之。


    咳咳,拉屎嫌臭可以理解,但這洗澡不正是小白狐害羞所致嗎?


    “要不這樣吧,我們立下幾條契約如何?”手忙腳亂坐在小白狐麵前椅子上,冷道努力壓下窘意。


    “剛才你變幻成人形,理說因為司裂的事情我還得對你道謝。不過這次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太陽燭照的事情我並不知曉,讓你這兩個問題打水漂也並非出自我的本意。”


    見小白狐眸子逐漸轉冷瞪過自己,冷道也不惱怒。


    “以後你也不用折煞我再自稱是什麽奴家了,我受之不起啊。如果你真想幻化成人,稱唿我一聲公子就算是抬舉我了如何?”


    現在青年連伸出手指挑逗白狐的心勁兒都生不起,話罷見這小家夥直接將頭轉過去,冷道又是哈笑。


    “那行,你以後也不用稱唿我公子了,想稱唿什麽全憑你樂意。”


    “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兒,以後別再伏在我肩膀上了。今日一見你這人類模樣,我實在是受之有愧。”


    青年禱告著神色越發不耐的尺長白狐。


    “如果賞臉,我們就以朋友之道相處,怎樣?”


    啊嗚、


    誰知青年話音剛落,尺長白狐尖銳一喝後突然朝窗外射去,估計是受不了青年的嘮叨,打算出去透透風。


    “唿~”


    白狐離去,冷道盯著蜷縮在院牆上的白狐許久,最後才搓了搓麻木的臉龐。


    虧得他之前還和小白狐共用一副碗筷進餐,甚至他很是享受給這小家夥繞著身子拍著屁股的感覺。


    軟呐!


    可就是符殤兒本人出現後,他連之前的相處迴憶都變得駁亂不堪。


    難道真是自己耍流氓了?


    那這個女人怎麽沒有極早幻身阻攔他呢?


    “這、這都他娘的啥尿性啊?”杵在原地許久,青年喃喃一句,百息後機械性返迴床榻躺了下來。


    青年睜目,久久未眠。


    凝象印凝出個太陽燭照、收寵物收下個神獸狐族。似乎這蒼天在每一個岔路口都待自己不薄。可越是這樣,雙臂作枕的青年才越是清晰與恓惶。


    他身懷陰陽武源、可又道何為陰陽?


    陰陽之氣乃天地混沌之氣分化而立,陰陽為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五行又與八卦緊密相連。


    武學者生於五行天地,本尊屬性方為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其中五行中變異力量最多者為木之力。


    八卦之說裏震為雷、是陽木,巽為風,是陰木。


    可萬億分之一的武學者卻能竊天道而行之,生存於五行之內,運力於五行之中。


    為這種武學者支撐力量的便是陰陽武源。


    陰陽武源武學者、無屬性卻又是五行屬性。這同樣是冷道之前為何會覺得自己在任何時候和地方吞噬天地武源的速度都遠快於常人的原因。


    可以說,陰陽武源從冷道出生那一刻就是他的強大基石。


    陰陽武源道罷、接述天道。


    浩渺源域、除了那兵解肉軀隻剩下靈魂飛升的道魂界。源域妖魔人三道無論作何區別,他們的道境劃分都是自一夢境至無始境,每一步循序漸進力求以境證道。


    此為尋常道。


    而天道別於尋常,以造化晉級。


    青年感應自身屬性卻僥幸觸發無屬性的奧秘,此之謂造化。以此造化瞬息入八卦,傲視天地八卦武學者。


    月峰與兩儀黃品司裂相戰,青年借助斷罪刀再次感應天道成就造化,並且觸發體內血脈極致武訣完成一步入四象的異人之舉。


    青年心裏如何不知這其中盤根錯節?隻是現在他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陰陽武源探尋了天道,還是天道修行賦予了他陰陽武源。


    且外人眼裏,他能在不到弱冠年紀成為四象地品巔峰高手是天賦異稟,可這莫須有的天賦需要他去承受的抬價,更與何人說?


    天道、竊天之道。


    竊、終不為天地所容。


    ……


    然而現在青年輾轉難眠,寒夜裏吹著涼風的小白狐符殤兒又怎能靜下心來一如往常?


    或者說、她又何來對青年的往常?


    曾在青年肩頭的親膩也好,被這家夥隔著狐襲一頓亂摸也罷,甚至剛才除了自己名諱外對青年那一番天花亂墜,青年信與不信她皆可不去理會。


    生悶氣的她隻因為過早在青年麵前暴露了自己!


    為了青年的陰陽武源之謎,她曾為種族答應那人的要求。為了陰陽武源即將帶來的天地之運,符殤兒更明白這樣做沒有絲毫不值得。


    可偏偏,她沒有在青年一步升四品的能耐和凝化的太陽燭照麵前沉住氣。


    尤其是那太陽燭照、那賊老天究竟給了這個家夥多少常人永生無法觸及的天賦和氣運?


    太陽燭照出世,若青年真的與這混沌第一聖神心意相通,屆時洞察天地易如反掌,那她還如何敢再靠近這個家夥?


    最可恨的是、便是在這家夥麵前受了難以想象的委屈,她也隻能對青年束手無策。


    啊嗚~


    此刻小白狐眸再次殷紅,憤怒低鳴聲過後扭頭見青年將屋內青盞滅了去,狐鼻低不可聞的哼過。


    憑什麽你能舒服睡著,我符殤兒就得在外麵喝著冷風?


    心思掠過,小白狐當即化作白芒入屋。


    “符大小姐,你是嫌我的良心還不夠痛嗎?能不能從我胸膛上下來?”屋內,冷道苦笑。


    啊嗚~


    符殤兒不知意的迴應一句。


    ……


    幽心丫頭這兩天隻有一種錯覺,冷道與小白狐的膩歪火熱似乎進入了冷戰。


    五日即過、李軒與萬悅子大婚前一日酉時、張端院落來客不少,眾人圍坐在兩張拚湊起的飯桌旁。李軒萬悅子與冷朝幽嫻兩對鮮少與外人搭話,各自沉浸在你儂我儂的甜蜜中。


    梓扇等人近段時間除了修煉,倒也將在校場上學的那套搖骰子手段擺上飯桌。兩兄弟外加李虎白山與趙宣屏三人玩的不亦樂乎。


    除了不亦樂乎還能怎樣?


    這兩天連他們都看的出來冷道與小白狐之間相敬如賓,幽心那丫頭又是鑽進牛角尖拔不出來,難不成他們還能給誰道個謀劃?


    “冷道大哥這兩天惹這小家夥生氣了?”拗不過心頭那股火熱勁兒,小丫頭牙齒淺淺咬著筷子眯眼一笑。


    麵前,冷道自用一副碗筷,又為小狐狸單獨準備了碗筷來喂食,隻是這小家夥吃相明顯很是不情願嘛!


    “你這丫頭也不是不知道,懟上這尊小祖宗,不管有錯沒錯都是我的錯。”


    青年眼咕嚕轉動,話是對幽心說著,可這意兒在針對誰也不言而喻。


    啊嗚~


    奈何冷道正當著幽心的麵抱怨時,隻見伏在桌上的小白狐輕抬額頭對著幽心勾起妖媚笑意,一轉身便順著青年手臂爬上肩頭。


    緊接著小白狐也不避諱自己還滿是油膩的小嘴,當即在青年呆若木雞中狠狠將嘴巴印上青年薄呡冷唇。


    青年眸子與符殤兒狐眸不足三寸,在這小家夥的眼神中,青年分明看到了一抹戲謔和快意。


    “造孽啊!”


    青年見對麵幽心突然放下碗筷瞪著自己,心頭怒吼仰鼻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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