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血光索命1


    豬頭山主及兩個乞丐一眼看見二少李俠端坐在棺材蓋上,氣定神閑,似乎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不由得心虛的為之一愣,皆駐足站在殿門口,六道目光迅速向殿中掃視,見隻李二少一人,尚放下心來。


    朱武首先厲聲吼叫道:“小子,現在看你還能跑到哪裏去,還不下來乖乖受縛,省得老子動手。”


    二少李俠暗暗心驚,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時,忽聞一陣細如蚊音的語聲在耳中響起:“小子,外麵人太多,為能殺一儆百,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殺掉這三個人。”


    二少李俠用眼估約距離,暗暗叫苦,自己離對方足有四丈,以自己目前的功力,掌力隻能到達方圓三丈距離,怎能殺死對方?何況自己既然坐在棺材上難以發力,此棺材中的老者又不要自己下去,要殺對方,豈不是在癡心妄想說夢話嗎?他的這些想法,隻不過是在腦中一閃而過,唯恐自己內心的猶疑被對方看破,便沉聲嗬嗬笑說:“三位要想抓住在下,何不估量估量自己的身手?”語氣不屑之極,如此盛氣淩人,大有不把三人放在眼中之勢。


    三人神色閃過一絲驚疑,史謀金目光詭詐的一閃,陰險的嘿嘿一笑,挑釁說:“小子,你吹什麽牛逼,還不是紙扮老虎虛張聲勢,嚇唬誰,還不下來?朱山主,我們就來看看他有什麽本領......”語聲未落,身形已動,一排三人心有靈犀一點通,緩緩向李二少欺近。


    二少李俠見對方三人漸漸逼來,心中欲打鼓時,耳中又響起了急促的細語聲:“傻小子,還不快給我發掌。”他一聽這話,似乎得到了力的援助,長了精神,心頭一橫,暗忖,既然如此,箭在弦上,不能不發,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那就拚了吧!


    他轉念至此,倏然目射怒火,厲聲喝道:“三位既然想死,在下就成全你們......”隨著喝斥之聲,運全身功力於雙掌,猛然推向其三人。他這時明知自己夠不上力,為能震懾對方,也隻能狐假虎威的作勢一擊,心想至少能擋住三人猖狂的進逼之勢。


    豈知他掌勢剛揚,還沒有發力,竟出於他的意料之外,意想不到的是,對方三人陡然響起一陣慘嚎,三條身形如同風吹落葉,倒撞出殿外,嘭嘭嘭連聲響,已摔倒在滿是荒草的院中,一動不動,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立刻氣絕身亡,就連那頗有功力的老家夥朱武,也不堪此一擊,也驗證了他詛咒他乞丐花求材與史謀金心存邪念不得好死的話。


    二少李俠一見這種情形,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心中又驚又喜。他知道自己此時的功力絕無法辦到,一定是棺材中的老者予以暗中幫忙,為此想,不由得深深心驚,這老者能運用真力隔棺打人置人死亡,其身手簡直驚世駭俗,非是一般之人,當世武林罕見,聞所未聞,難道正是那武林掌門悟空所說的“飛天鷂子”絕學武功再現嗎?


    這時,寺外立刻響起一片驚唿聲,接著有幾十條身影躥進寺院中,隻見黑影亂晃,一片糟雜之聲,顯然都出乎意料之外,皆為這出奇的變化所震驚,接著院中響起一聲大喝道:“殿中的人是不是木子?”


    二少李俠見有人問,豪情滿懷的仰天狂笑說:“不錯,閣下是誰?”


    “邵陽鏢局總鏢頭鐵槍追魂甘之亮是也!”


    二少李俠發出一聲冷笑,奚落說:“既是鏢頭,不保鏢幹正事,來此何幹?”


    “奉七派掌門英雄貼,想請你到少林一敘......”


    “我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話雖說得好聽,但卻包藏禍心,既然我與他們話不投機,還有什麽好敘的,請你代為迴答他們,在下沒有空,暫不能去,不過,早晚是要去少林會會他們......”


    “木子,你如此狂妄,目空一切,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連少林掌門也不放在眼裏,若有種,可出殿一搏。”顯然鐵槍追魂甘之亮已憤怒至極,發出嚴厲的斥責。


    二少李俠哈哈狂笑,反唇相譏說:“甘之亮,我知道你是仗著人多欺壓於我,你既然有膽量要來捉拿我,為何不敢進殿來,難道也是怕死不成?”


    其此言充滿著挑釁與嘲諷,院中立刻響起一陣叱喝與騷動,聽到有人說:“甘總鏢頭,我就不相信這小子有三頭六臂,不如咱們一齊進去瞧瞧?”


    鐵槍追魂甘之亮不敢冒然欺進,因為前麵那三人的慘死已給他敲響了警鍾,若不怕死,就進去試試,前車之鑒,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賭注,為此他躊躇不前,隻是狐假虎威的虛張聲勢說:“小子,你已成了甕中之鱉,想從此逃走已是不能,老夫可告訴你,天下武林不出天亮,都可接到傳訊,那時七派七道高手到達齊聚於此,諒你插翅難飛,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鐵槍追魂甘之亮與二少李俠說話的時候,邵陽附近百裏二三十名武林人物已來到群立在殿門口,當他們看到李二少神態沉穩,目露殺機,竟高踞在棺材蓋上,而殿外三位死者如此的慘死,不由皆形神一愣,毛骨悚然。


    要知道,豬頭山山主朱武也是一流高手,江湖上頗有名聲,身入寺中,沒有聽到什麽洞靜,就屍橫院中,顯然是對方身坐在殿中棺材上根本沒下來,竟能舉手之勞擊斃三人,這份功力,實在是駭人聽聞,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皆呆呆的站在殿外,目光四掃,聽對方如此的挑釁,不知其有什麽玄虛,都不敢以身犯險。


    二少李俠滿含怨毒的目光注視著殿門口群雄,冷冰冰地說:“各位別在那磨磨蹭蹭,若是向那三位想死,就一個一個進殿來受死吧!”


    為首佇立的甘之亮此時一陣猶豫,口中緩緩說道:“小子,老夫也不難為你,常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依老夫好言相勸,可隨我等走一趟,七大門派既是講理之人,何必要大動幹戈,多造殺孽呢?”


    二少李俠豪情滿懷,仰天大笑,聲震屋宇,聽得見破敗的大殿紛紛抖落下牆塊來,這笑聲甕甕作響,充滿著淒厲悲痛,驚得窩居在大殿裏的蝙蝠紛紛飛出,連那隱藏的老鼠,也嘰嘰的亂叫亂躥,笑聲一落,聽到李二少調侃地奚落說:“嘿嘿,講理?你們所說的理字,隻不過是在刀鋒上,不容人仵逆辯駁,否則就成了你們所謂的七大門派的敗類,就得當誅,若是講理,為何還要群起而動追蹤在下?還不是要置我於死地嗎?”


    二少李俠話方講完,已聽到棺材中老者的細語入密貫入耳中:“小子,來的是哪路的武林人物?”


    李二少為震懾對方眾人,也為讓棺材中老者聽得見,故意大聲道:“邵陽附近的黑白兩道人物。”


    群雄聞言都不由得為之一愣,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皆不知他突然高聲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更不敢顯擺出頭,因為槍打出頭鳥,誰也不想去領死,當然,他們根本不知道,他這是在迴答棺材中的老者的話。


    一陣細語入密的話又傳入二少李俠的耳中:“都該殺。”


    二少李俠聽得心中為之一凜,他想不到這棺材裏絕世奇人竟比自己還好殺。他本不想這樣做,可現在這種情勢容不得他好心、手軟,因為對敵人的容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若是自己不殺他們,他們定要殺我,於是大聲說:“你們這批烏合之眾就像縮頭的烏龜,膽膽縮縮,不敢向前,若要賞銀,那就一個個排著來領死吧。”


    這麽多人豈能受得了李二少如此的窩囊氣?勃然大怒,群膽群力,齊聲怒吼,蜂擁而入。


    二少李俠觀之心中大驚,想到,一齊進來三四個人或可對付,今這許多人一齊擁進,這該怎麽辦?但如今形勢緊張,刻不容緩,容不得他猶豫,索性牙一咬,蓄集所有內力於雙掌,環掃猛力推出。


    隨著一股驚人的掌風,一場駭人聽聞的慘劇驟然產生。隻聽見二十餘人接連發出陣陣淒厲的哀叫,發現幾十條人影立刻向殿外倒撞出去,口中鮮血狂噴。在後麵緊跟的人,一見此狀,無不毛骨悚然,驚心動魄,同時覺得一股陰寒之極的無形的寒氣逼人的狂飆急湧而來,連忙腳跟倒縱,迅捷的飄出殿外。


    緊接著院中連聲“嘭嘭嘭......”大響,地上立刻橫躺著十餘條屍體,像為首死去的那三個人一樣,麵目恐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連掙紮都沒有,死的如此的慘不忍睹。


    血光寺一片血光,空氣中彌漫著一陣濃厚的血腥味,二十餘名武林人物,在此血光索命中隻剩下了七八人。僥幸生還者,一見其掌上這種強大的威勢,心神皆慌,無不膽戰心驚,齊聚院中,麵麵相覷,才知道那小子所言非虛,猶是勾命的無常,下來的瘟神,皆再不敢越雷池一步,唯恐自己性命不保。


    活著的人感到困惑不解,如此想,此小子已如是喪家之犬,被人圍追堵截,已是亡命之徒,才不得已躲藏在這裏,也沒見他有如此驚心動魄的掌力,若是以前有,也不會被我們追到這裏,說不定早已死在他的手下,可為什麽他一到這血光寺,競有了如此神力了呢?再說,他此掌竟有著排山倒海的掌力,隻見血光一現,人就不知怎麽著莫名其妙的死於他的掌下,此倒底是用的什麽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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